第16章 節目錄

珍珠糖

“我們還沒正式辦婚禮,為什麽要讓我早早搬過來住?”虞疏晚有些惱火,她才不想上班下班都看見這個家夥。

騰嘉與語氣不疾不徐,淡淡地說:“這件事情就算我不說,你父母也會問的,難道要他們覺得我們感情不好,三天五天讓咱們去家裏聚餐?”

虞疏晚想起父母的表情,盼着她能夠和騰嘉與恩愛幸福下去的模樣,她的火氣就息了一半,妥協道:“我要睡客房,你把行李放在客房裏。”

“不行,都要放進我主卧的衣帽間。”騰嘉與拎着大包小包,拉着行李箱,往他主卧室最裏面的衣帽間走去。

虞疏晚也跟着進去,他的卧室比她家的大多了,若說放兩個長方形桌子當會議廳也不為過。

卧室裏有一排書櫥,一個寬大的灰色沙發,最裏面放着圓形的大床和按摩椅,再往裏走推開門就是衣帽間。

騰嘉與将行李放在衣櫥邊上,他轉身對她說:“我讓張媽給你騰出來一面牆的衣櫥,讓你放衣服用,你是自己收拾,還是我幫你?”

說着他就去解開一個小的行李箱,打開之後,裏面一條奶咖色內衣順勢落在了地上,騰嘉與擡手去拿的動作一頓。

虞疏晚看清東西之後,漲紅了小臉,空氣瞬間凝固。

騰嘉與看見這個小行李箱裏都是她私密衣物,他将目光移開了幾分,輕咳一聲,“還是你自己收拾吧。”

虞疏晚迅速地拿起地上的內衣,放在背後,說:“你趕緊出去吧,我自己弄就好。”

“嗯。”騰嘉與應了一聲,彼此都不敢看對方,他疾步離開并關上了衣帽間的門。

虞疏晚這才松了口氣,将自己的內衣放在最下面的抽屜裏。

過了一會兒,她收拾完自己的衣物之後,從裏面出來,看見騰嘉與正坐在沙發打電話。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的陳設,有些無聊,今天請假了也不用去公司,難得的輕松,竟然覺得無事可做,只能推開窗戶看看庭院裏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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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麽呢?”騰嘉與打完電話,看見她在窗戶邊發呆。

“什麽也沒想啊。”虞疏晚說道。

騰嘉與将窗戶關上,說:“現在天氣還是很寒冷,少吹風,別感冒。”

虞疏晚嗯了一聲,雙手放在背後捏來捏去,眼睛飄向窗外,說:“你為什麽不讓我睡客卧?這裏又沒有外人。”

“家裏還有張媽,他是我母親最信任的人,明白了嗎?。”騰嘉與雙手抱胸,靠在窗戶邊。

他嘴角彎起一點弧度,說:“咱們協議結婚的事情,可是保密條款的,如果洩露出去或者被人發現,協議就會作廢,到時候你可要一輩子做騰太太了。”

虞疏晚有些懊悔當時沒有仔細看合同,她怎麽不記得有這一條?真是過分。

“一輩子做騰太太,你想得美。”虞疏晚翻了翻白眼,嗆他。

“那就必須要聽從我的安排。”騰嘉與眼底有暖色,聲音溫沉。

虞疏晚指着他的沙發,說:“那你睡沙發,我睡床。”

“我認床,當然是你睡沙發。”騰嘉與坐到了床邊,挑眉看她。

虞疏晚也走過去,質疑道:“難道你不懂得憐香惜玉嗎?我腰不好,不能睡沙發。”

“我當然懂,所以……”騰嘉與忽地伸手拉她一把,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他順勢一趟,摟住她躺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才說:“你想和我一起睡,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床褥很柔軟,他的懷裏很溫暖,偶爾還有淡淡的煙草味飄來,他摟着她的那只手沒有一點瑟情的意味。

他的懷抱裏更多是溫柔與呵護,修長幹淨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順滑的烏發,就像那次醉酒她躺在他的懷裏,被他像呵護小貓般的輕撫。

虞疏晚有一瞬間怔松,她應該立刻離開他的懷,并罵他兩句,可是她卻好像被他下了蠱一樣,渾身軟軟的,動彈不了。

她擡眸看向他,冬日溫柔的光線勾勒出他優美順暢的側臉,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濃墨般的劍眉,還有那雙深邃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濃密的睫毛打出一小片陰影來。

騰嘉與似乎感應到她的注視,側目想看她。

她別開目光,從床上坐起來,打了他一下,說:“騰嘉與,別以為結了婚你就可以占我便宜,我們可是有協議的。”

“那就只能委屈一下大小姐睡沙發。”騰嘉與雙手枕上腦袋,語氣輕松地說。

虞疏晚就知道他在激自己,可也沒什麽辦法,“睡沙發就睡沙發,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起身想走,又被他拉了回來。

虞疏晚重新坐在床邊,側身看他,“又有什麽事情?”

“我母親那邊在統計婚宴的酒席人數,你打算都讓誰參加,一會兒在紙上寫了名字交給我。”

“有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嗎?”虞疏晚本不想這麽大張旗鼓,到時候離婚了豈不是很丢面子?

“可騰家和虞家聯姻,就算你不想被人知道,媒體也會報道的,到時候你若是該請的人沒請,只怕會失去很多人脈。”騰嘉與将利弊告知給她,剩下的讓她自己掂量。

虞疏晚不情願可也沒辦法,“知道了,寫好就給你。”

卧室門被輕敲,是張媽的聲音,她站在門口看向虞疏晚這邊,畢恭畢敬地說:“少爺,我剛剛買菜回來,你和少奶奶中午想吃什麽?”

“少奶奶最喜歡吃糖醋魚,你中午做一份,我吃什麽都可以。”騰嘉與說。

“好的,那少奶奶喜歡吃甜的多一點,還是酸的多一點?”張媽又問道。

“老婆,張媽是從小伺候我長大的,都是自家人,你想吃什麽盡管吩咐她。”騰嘉與坐起身子,凝着她的目光溫柔至極,仿佛她真的是他寵愛有加的騰太太。

她被這一聲老婆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卻還要努力擠出一絲笑,說:“我喜歡吃甜一點的,麻煩張媽了。”

“好的少奶奶,我這就是去準備。”張媽親和的說着。

等張媽離開之後,她咬着牙擠出聲音說:“你這老婆叫的也太自然了吧?”

“怎麽,難道咱們都結婚了,不應該這樣稱呼?”騰嘉與輕笑着,眼底有一絲得逞意味。

虞疏晚輕輕點頭,“也對,那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老公?”

“當然,現在就叫一聲聽聽。”騰嘉與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虞疏晚打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夢。”

她甩甩頭起身離開了卧室,騰嘉與笑了笑,露出好看的酒窩。

虞疏晚去書房裏寫名單,她知道大學同學們肯定都是要去的,在同學聚會上放出話去,結婚了不邀請大家實在說不過去。

她其實最不想邀請的是名媛圈子裏的那些塑料姐妹,大部分都是為了這個圈子的人脈交往,還有一部分人并不是真心希望她過得好。

名媛圈裏和她關系最好的賈清雨,曾經就給她另一個群的截圖,是一些嫉妒她家世和美貌的名媛組團建立了一個小群,專門說她的壞話。

賈清雨也是通過別的朋友轉發給她的,她還曾經想替虞疏晚出氣,虞疏晚卻懶得和這群人計較。

現在卻要邀請這些人來參加她的婚禮,不知道又要在背後說什麽壞話,等她三年後真的離婚了,這些人該高興得放鞭炮了。

“名媛圈裏那幾個和你不對付的人,你更應該邀請她們,既讓她們對你羨慕嫉妒,又因為拿你沒有辦法而生氣,不是很過瘾嗎?”

騰嘉與見她在書房裏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猜到了幾分。

大學的時候她和騰嘉與吐槽過這些人的,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虞疏晚也非常低調,除了賈清雨,沒有人知道。

她倒不是因為怕她們,知道想圖個耳根子清淨,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

可是我們早晚要離婚的啊。

她這話含在嘴裏,沒有說出來。

“但是如果你不邀請她們,她們會覺得你對我們的婚姻不自信,并不想讓人知道,那豈不是引起她們胡亂猜測?”

虞疏晚放下鋼筆,擡頭看他,“原來你是怕她們看出端倪?也太謹慎了一點。”

“難道你不邀請她們,她們就不議論你了?”他反問道。

虞疏晚覺得也對,應該大大方方的結婚,就算要離婚也是三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發愁也沒有用。

她又拿起鋼筆,将名媛圈裏所有認識的人都寫了下來,遞給騰嘉與。

騰嘉與掃了一眼,說:“和我母親邀請的人差不多,那就好辦了。”

“騰嘉與,你是不是故意戲弄我?”虞疏晚瞪他一眼,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

她剛才還在因為名單的事情苦惱,沒想到他居然早就安排好了。

騰嘉與笑了,将手輕輕放在她的後腦,似安慰般地撫摸着,“你怎麽還是那麽容易生氣?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怕有疏漏。”

“你永遠有借口。”虞疏晚起身,擦過他的肩膀,打算離開。

卻被他攬住懷,說:“我哪裏有借口了?”

“你當初要分手……”虞疏晚想質問他當年的事情,被進來的張媽打斷了。

“少爺,少奶奶,可以吃飯了。”張媽笑呵呵地說。

騰嘉與目光忽然冷了幾分,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虞疏晚想走,可他的手臂不肯放開她。

“你又想幹什麽?”

“四年前,是你抛棄我,不是我放棄你,懂?”他深眸幽暗,沒了剛剛溫和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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