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一大早我就被電話鈴聲從下一步實驗構想裏轟了出來,拿起一看:醫生。好吧這個得接。

“早上好……”

“小累,快來Old World,你要遲到了,可千萬不能來得比中也都晚啊。”

我一下坐直,不可置信得看了一眼時間,8:40a.m.。

我找出房間裏被藏起來的竊聽器,連随身攜帶都放在一起,一邊套衣服一邊沖着一陣吼,“太宰!!你又亂調我鬧鈴!!!”

這時我的手機鬧鈴響了起來,滿屋子都是太宰大喊你遲到啦的聲音。媽的!!又把遠程把我手機鬧鈴調了時間和鈴聲!!!!

我飛一般得趕到Old World,從後門溜了進去,氣還沒喘勻,中也的車就停到了大門口。

趕上了,太好了。

今天沒有一杯愛爾蘭咖啡,我都走不出這酒吧。

中也打開店門,我們六個掏出槍對準了他。(以下基本為原文情節)

“店還沒有開門哦。”

鋼琴師的手槍抵在了中也頭上。

“不過屍體就可以随便進去了。”

冷血用短管榴彈槍抵住中也的胸口。

“連一個保镖都沒有,也實在太不謹慎了吧,寶石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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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官拿着手槍,向中也的側腹部靠去。

“即使是你,也不可能用這個姿勢防禦住一切攻擊。”

醫生的手裏拿着袖珍槍貼住了中也的脖子。

“那麽你準備怎麽辦呢?無敵的重力使,現在馬上哭着道歉的話,還可以給你個痛快。”

信天翁拿着長管槍瞄準了中也的眉間。

“撒,橘毛吉娃娃,迎接你的死期吧。”

我用手槍抵住了中也的背心。

此時的中也絕對陷入了我們的包圍,無論他從什麽方向反抗,都會被其他方向的子彈擊中。但中也連表情都沒變過。

空氣變得凝固起來,我們同時扣動了扳機。

砰!!

中也始終站在那裏,頭上流下血紅的——

——彩帶、拉花和閃閃發光的小紙片。

“中也!恭喜加入黑手黨一周年!”

我們幾個異口同聲用快樂的聲音喊道。這玩意我們為什麽排練了會有整整一個月!天知道我做為和中也身高最接近的成員遭了他們多少毒手……

“傻的吧你們……”

我雖然站在中也身後看不到中也的表情,但我聽出來他的嫌棄了。

我正對面的信天翁看起來還挺得意,啊不,他們幾個看起來都挺得意。為什麽我要和他們一起參加這麽幼稚的活動……

中也沒理幼稚的我們,冷冷地朝店內走去,看起來心情很糟糕的樣子。

“什麽嘛,中也,不高興嗎?”鋼琴家沖着中也的背影說道,“大家可都是為了你才聚在一起的。”

“別慶祝什麽一周年,”中也說了要拒絕的話,“沒什麽好高興的。”

“別說那種話嘛。你絕對會中意的。”鋼琴家追着中也說道,“之後還有贈送紀念禮物的環節。跟學生似的很開心對吧?”

中也停下腳步,回過頭盯着對方。

“也就是說你就是主謀嗎,鋼琴家。你的玩笑實在是太沒品味了。”

鋼琴家無所謂得笑笑,“為了能用沒品的笑話捉弄大家,今天的我也在努力呼吸着。”

“中也馬上就要尴尬死的樣子真是太棒了,不枉我加入他們幼稚的活動。”

我拍着中也的背笑着把所有人都平等地嘲諷了一遍。

中也質問道:“不會是那個混蛋讓你這麽幹的吧!!你這個寄生獸難道敢脫離主人的命令?!”

“我好傷心……”

我捂着心口一副心碎的樣子,臉上卻還挂着裂到耳根的笑容。

“光是看到你苦惱的表情,加入旗會就值了!”

信天翁轉着□□笑得一頭金發閃閃發亮,他拿着一杯香槟追上中也。

“中也,中也,喝一杯吧?”

我的搭檔,醫生,他今天還打着點滴,走上前遞了一杯香槟給中也。

“恭喜,中也,一周年。”

中也接過香槟往裏面看了一眼,“沒往裏面下毒吧?”

醫生笑得陰沉,“沒有,光靠下毒可殺不死你。”

我端着一杯香槟走過來,“呵,以他三杯倒的量,都不需要下毒。”

“找死啊槲寄生。怎麽你和醫生都來了?”

“這就由我來解釋吧。”

宣傳官走了過來,“因為加入黑手黨後的第一年是最艱難的時期。”

是啊,是艱難的要死的時期。

我在心中贊同。

“怎麽,原來是認為我會被殺死嗎?”

宣傳官笑着說:“起碼我沒有這樣認為,如果中也被驅逐正好去和我拍電影。”

“絕對不要。”

“這種事我是反對了的。”

冷血平靜得說。

不僅不按臺本甚至不講事實嗎冷血?我算是重新認識你了。你明明特別積極,反對的人是我,你們這群幼稚鬼。算了……自由發揮挺好的。

中也對冷血很是警惕,如果一定要在□□選出一個最有可能殺死中也的人來,那麽那個人就是冷血。

冷血平靜的說着真正能激怒中也的話,“我反對這次聚會,是為了防止激怒你。我們沒人認為你會被殺死,我們都以為你會發起反叛。”

中也掃視了一圈我們。我們當然都繃着一張冷臉免得露餡啦。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把我當作剛出生的嬰兒般溫柔地守護着我嗎。那可真是感謝了。為了不讓我發火,還給我玩具,奶嘴甚至撥浪鼓。托你們的福,我活着迎來了一周歲呢。那确實是需要舉辦一次盛大的聚會呢。”

中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香槟灑了一地。他真的很生氣,都陰陽怪氣了。

“我這麽說是原因的,”冷血依舊維持着他平穩的毫無感情的聲調,“六月十八日,你将一名寶石供應商打成重傷,只因他問了你一個問題。”

“是嗎?還有這種事?”中也的眼神變得十分銳利,大概就是殺意吧,“有勇氣話,那麽現在再來試試問這個問題吧。”

冷血面無表情的說:“你生于何處。”

中也一把抓住冷血的衣領,一副要殺了他的樣子。

“你這只手要做什麽?”

“那就全看你了。”

“喂喂,差不多得了啊,”信天翁試圖勸架,“別因為這種事就生氣啊,這可不像你啊中也。”

“怎麽才叫像我,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宰了你哦。”

我按住信天翁向上前的肩膀,“信天翁,你是對中也的脾氣有什麽誤解嗎?他一直這樣一言不合就宰人啊。比如,”我取出身後的匕首刺向中也,“這樣!”

中也後撤躲開了我的攻擊,在那一瞬間冷血手中的球杆抵住了中也的太陽穴。那把木質球杆在冷血的手裏和精鋼刀劍沒有區別。

“喂……你們是怎麽回事?”

冷血握着球杆回答道:“那就要看你了。”

中也擡高身體,一頭撞向球杆,将球杆撞飛了出去。

“到此為止了,”鋼琴家用冷酷的聲音說着,他将反射着燈光的鋼琴線纏繞在了中也的脖子上,“中也,我知道你為什麽不開心。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輸給太宰了,甚至可能和累不分先後。畢竟你加入港口黑手黨只是為了那份幹部以上才能閱讀的文件,上面寫着你真實的身份。”

“為什麽知道這個……”

“然而,照這個速度成為幹部至少還需要五年。”

“別再說了。”

然後鋼琴家為了更加激怒中也,說他是首領派來監視中也的,其實也沒說錯。

“‘荒霸吐’。又名軍用人工異能研究體、‘試作品·甲二五八號’。那就是你。你懷疑自己不是人類,而僅僅是一個人工人格。其依據就是——你不會做夢……”

就在一瞬間,中也破壞了鋼琴家發射鋼琴線的裝置抓住了鋼琴家的手腕撿起球杆碎片頂上了鋼琴家的喉嚨。冷血拾起杯子碎片将銳利的尖端湊向中也的眼睛,信天翁抽出砍刀抵住了中也的脖子,宣傳官從大衣中拿出一把沖鋒槍對準中也,醫生從口袋裏拿出一只注射器挨上了中也的太陽穴,我還是拿着那把匕首怼在中也的後心。

所有人都靜止了下來,似乎變成了一張嶄新的照片。

任何一個人的任何動作,都将奪走一條生命。但沒有人動。

“動手啊,”中也的聲音像一根拉緊的弦,“誰先來都行。槲寄生,你最讨厭我了吧?來啊。”

……不會要逗哭了吧?

我在中也背後使勁給鋼琴家表達眼神。

鋼琴家終于冷冷得說:“動手也可以,但我們先把活動進行完。”

“什麽?”

很好,中也已經被我們吓蒙了。

“不是說還有一周年禮物要送嗎?”鋼琴家從懷裏掏出了某樣東西,“就是這個。”

那是一張照片,上面是五歲的小中也。

中也定住了,被我們施了神奇的葵花點穴手。

“可是廢了我不少功夫呢。下次再有人問這麽無聊的問題,就用這個回答他吧。”

我感覺鋼琴家這時的聲音很溫柔。

然後那些不靠譜的大人争先恐後地誇耀自己的作用和厲害之處,醫生去找了中也的齒痕與醫療記錄,信天翁為了幫醫生挨個把以前那些醫院的工作人員威脅恐吓了一遍;宣傳官發動了他的粉絲秘密行動,提供了行動的第一個準确情報:中也的出生地;冷血為了拿到中也的族系圖譜、學校記錄、成績單等闖了八次空門,很難想象他們最小的一個也成年了。

然後他們五個不靠譜的大人看向了我。

“看我幹什麽?!”

鋼琴家不嫌事大,“別不好意思啊累。”

我翻了個白眼,從吧臺後面取出一只畫着紅楓葉的本子,遞給了中也。

“我也沒幹什麽,就是在和冷血行動的時候順便收集了你以前的同學和鄰居對你的印象。寫了無聊的臺本,然後和他們這群不靠譜的完全不記臺詞的大人排練了一個月,最後随意發揮的效果居然走了狗屎運一樣不錯。”

冷血補充道:“累裝可愛騙學校老師和鄰居的時候臉皮可比現在厚多了。”

“這個就不用說了!”

“為什麽,這可是反抗首領的舉動吧。”

中也還沒從震驚裏出來呢。

鋼琴家聳聳肩,“雖然我被命令監視中也是否知道了秘密,但是沒有命令我隐藏秘密啊。”

“為什麽,”中也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為什麽做到這種程度。”

鋼琴家一臉理所當然,“不是說了嗎,這是一周年紀念。”

宣傳官接着鋼琴家發表了一段這是我們青年會的旗幟的演說,大概的意思是,和中也在羊一樣,我們是同伴。

不,我只是被你們拉進來的而已。

醫生自言自語道:“不愧是宣傳官,不知道哄騙了多少女生。”

宣傳官突然想起了,“啊對了,你們知道青年會其實是有旗會這個正式的名字嗎?”

除了宣傳官和鋼琴家以外的幾個人面面相觑,明顯不知道,我也随大流假裝自己不知道。

鋼琴家環顧一圈,“不是吧!我可是苦思冥想了三個月的名字啊!”

啊這……

大家不約而同地開始轉移視線。

“中也,恭喜加入□□一周年。”大家同時說着。

中也注視着我們,注視着那張照片,像個孩子一樣不知所措。他努力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想罵點什麽。

中也突然背過身去大喊道:“我知道了,你們就是想讓我不經意看到這些,然後感動到哭嗎!”

我雙手合十,給他個臺階下,“啊……我的目的被你發現了。”

中也一把将他面前的椅子朝後砸向了我,“我絕對不會上當!絕對不會!”

他邁着粗魯的步伐向門外走去,“我回去了!誰也不許跟過來!誰也別想看到我的臉!”

……肯定是哭了吧。

鋼琴家愣了一下,對中也說:“啊是嗎?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一起打臺球比賽,累給我們計分。”

“主客不在了也要打嗎?”

“這是沒辦法的事吧?”

“我會看着累不讓他去找你麻煩的。”

我滿臉寫着不開心,“喂!冷血!”

“回去路上小心啊中也!”信天翁揮手大喊。

“随你們的便!”

中也一腳踢開門,走了出去。

我湊到醫生身邊,“我賭一杯吉姆雷特的時間。”

“可今晚我想來幾杯盤尼西林。”

“好吧好吧。”

四十秒,我做好了一杯盤尼西林放到了醫生手中。

“一群混蛋,趕緊說明規則,獎品都是我的!”

中也站在門口,一臉憤怒不甘。

然後這群不靠譜的大人帶着我和中也在那家有着臺球桌的酒吧裏,像一群普通的狐朋狗友一樣,比賽、歡呼、喝酒。

我趁着空隙給太宰發了一條短信:中也的一周年慶祝會很成功。

太宰秒回:小蛞蝓的慶祝會關我什麽事?我只想看他痛哭流涕的表情。

……我合理懷疑太宰剛剛就在對面大樓拿着望遠鏡觀賞他的搭檔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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