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一路颠簸,我總算帶着兩位大爺沖進了□□大樓主樓的大門,我們三個争先恐後地闖進了地下建築。

如果有下一次,請不要有下一次了,如果我做錯了什麽,麻煩森先生直接扣我工資,我不想在異能力被消除的時候和太宰跟中也三個人一起出任務了,請讓他們兩個自己玩吧!

霧氣無法進入□□專門用來隔絕異能力的地下設施。所有□□的異能力者都在濃霧追着我跑的時候被森先生命令撤入此處了。

還好□□的酒吧也在地下,時隔60多天,我終于可以去好好喝一杯了。

森先生站在人群中央,對我們三個闖門的野小子說:“歡迎回來,太宰、元、中也。太宰和我來一下,元和中也先休息吧。”

“是。”

最認真的永遠是中也

“終于可以休息了……”

這是我。

“為什麽我還要和森先生說話啊?”

太宰抱怨着還是跟着森先生走了。

“中也如果要去喝酒的話,麻煩幫我點一杯吉姆雷特。”

我轉頭看着中也。

中也擺着手,轉身離開,“行吧。”

我把一只轉轉椅拖到醫生旁邊,跳到上面坐下,“好了,重傷的包括身體缺了一部分的人,從重到輕來我這裏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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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處理了瀕死的人,開始挨個嘲笑平日裏的稀客。

“呦,鋼琴家,被自己的異能力刨腹了啊,這不是已經縫好了嗎?哦,腸子缺了一截。”

鋼琴家頓了一下,“不要這麽随意啊累,我真的不用事後再去拍彩超檢查一下有沒有多一點或者少一點什麽東西嗎?”

我擺擺手,“不用不用,下一個。這不是信天翁嗎?你怎麽了?呀,腿斷了,這算什麽重傷啊,男子漢要堅強啊哈哈哈。”

我笑得前仰後合。

信天翁急得馬上就要用他殘留的腿跳起來了。

“別笑啊累!我還有小腿嗎?這都不算重傷嗎?你一手抖我腿長歪了怎麽辦啊?”

我分出一只手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哈哈,對不起,但是看見你們這麽凄慘的活着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好了好了,下一個。”

信天翁猶猶豫豫地站起來試探性地跺跺腳,活似一只巨大的信天翁邁着他的小短腿,把我逗得險些從座位上摔下去。下一個人站到了我面前。

“A啊?”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滿臉寫着你怎麽還活着啊,生出骨刺一戳,“好了下一個。”

“你!”

我歪過頭看了他兩秒,才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害怕得竄到醫生身後誇張地大呼小叫,“啊!我沒有尊敬幹部嗎?A幹部大人要治我的罪嗎?我好怕哦。對不起!我太害怕了完全沒反應過來!但是治罪之前可以讓我把剩下的病人救完嗎?大家傷得都很重呢。”

A的表情非常精彩,讓我分析一下,嗯,生氣占比非常多,還有一點隐忍,一些厭惡,還有不屑呢。

醫生把繃帶打上結才看向A:“您還有什麽事嗎?小累,好好說抱歉。”

“對不起——”

A的隐忍終于占了上風,又來了,就是這種我讨厭的眼神,在他腦子裏我是一塊什麽樣的石頭呢?

A最後撇了我一眼就走了。

理當來說準幹部是完全完全不能對幹部如此無禮的,但誰讓首領曾經是□□的醫生呢,所以我就狐假虎威了。

我順手解決了剩下排隊的人。

中也遞給了我一杯吉姆雷特。

“你又開始了。”

我接過酒杯喝了一口,“欺負讨厭我的人是我的樂趣嘛。會讓他更讨厭我,恨我就最好了。”

我的背後一沉,鼻腔裏充滿了β-苯乙醇、β-突厥醇、突厥烯醇、玫瑰醚和α-白蘇烯之類的味道,“不,小累的樂趣是欺負所有人。”

是宣傳官。我已經完全完全一點都不會受到顏值的攻擊了。

我回頭一看,宣傳官笑着趴在我的肩膀上。

……

太宰和中也長大了應該能趕上他吧?但他們兩個現在還都是小屁孩。關鍵是天天看他倆那張臉,完全看膩了好吧。

“宣傳官哪裏受傷了嗎?”

“沒有。”

太宰從人群中走向了我,“宣傳官,森先生叫你哦。”

宣傳官聳聳肩,走了。所以他是來幹嘛的?

我從座位上跳了下來,把太宰提溜着查看了一圈,沒有什麽明顯外傷,精神尚可。

“宰,森先生又要給你布置任務啊,這麽大的孩子就應該在學校讀書嘛,每天除了讀書和搗亂什麽都不想,真的是。”

“說得好像累很老了一樣,你這輩子也沒讀過中學吧。”

太宰強調了這輩子,可是我上輩子讀過啊。

“啊,是嗎,但我讀過大學啊。”

太宰不搭理我,他跳到中也身邊,雙手握拳放在下颌,一副可愛的小小姐模樣,“這次的計劃是我負責哦,所以中也要像我的女仆一樣乖乖聽我的話。”

中也一把抓住太宰的領子,“你說什麽?!”

“女仆……為什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

我摸着下巴回憶着,啊!是那件事!一定不能告訴他倆,這是個Surprise嘛。

“累在想的那件事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啦,”太宰湊到我耳邊,吓了我一跳,“但是但是,中也和累的話,我也很看到。”

“但是宰的話,我也很想看到。”

“累好變态啊。”

“半斤笑八兩。”

中也一頭霧水,但肯定感覺到了我們的惡意,“你們兩個,在商量什麽惡心的計劃啊。”

“在商量打造女仆中也的專屬計劃。”

“在商量如何增加生活樂趣。嗯?為什麽你說出來了?”

太宰和我異口同聲。

轟得一聲,灰塵揚起,大地以中也為中心塌陷了足有十厘米。

“去!死!吧!你們!!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奴隸!太宰!!”

“中也!難道在你眼裏我是什麽附在人身上的鬼嗎?只要得到太宰,你就能得到依附他的鬼!”

“很有自知之明嘛寄生獸。”

我和太宰四處逃竄,雖然太宰說這是在打架,但對不起,實際上就是在逃竄。

我一個急剎車停在了穿着紅色和服的紅葉姐面前,拉住了馬上要略過的太宰護着他一起蹲下躲過了緊接而來的中也飛踢。其實我并沒有什麽用,因為太宰蹲得比我還快。中也的腳被一只金色的穿着和服的女夜叉擋住。

“紅葉姐。”

“紅葉大姐。”

“大姐。”

紅葉姐從她寬大的振袖裏分別拿出兩張紙遞到了太宰和中也面前。

太宰的那張寫着:在避難的時候如果看到中也:不要逗,不要調戲,不要搭話,不要動手動腳——森鷗外。

中也的那張寫着:*在避難中即使看到了太宰也:不要追,不要找茬,不要搭話,不要争執。和大姐約好了哦。*(汪的原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無情地嘲笑已經呆在當場的他們。

笑聲戛然而止,紅葉姐把這兩張紙分別遞給太宰和中也以後拿出了另一張紙,怼到了我面前,我只看了一眼,它就被太宰和中也一起搶走了。

上面寫着:在避難中即使看到了太宰或中也:不要笑,不要欺負中也,不要打鬧,不要憋壞,不要勸着打架——森鷗外。

懷疑人生。

紅葉姐優雅地用她寬大的袖子遮住了下半張臉,“回頭就貼在你們辦公室的牆上。”

“不要了吧……”

“不要。”

“我拒絕。”

我們活像三個被老師罵完的小學生或者蔫巴巴的小白菜,由低到高排排坐在沙發上。

“所以計劃是什麽?”

中也轉頭看向我們。

我轉頭看向了太宰。

有太宰的時候,我的腦子就偷懶不想動,中也也是。

太宰仰頭倒在了沙發上,從兜裏拿出一只畫着大眼睛的黑色眼罩戴在了眼睛上,“先睡一覺吧。”

我攔住了再次想打人的中也,“宰只是太辛苦了,我們也去喝酒休息了,休息。”

我拖着中也坐到了醫生身旁的空座上,點了兩杯我和中也常喝的酒。醫生在搗鼓他面前的那杯教父,分了我們一絲餘光算打了招呼。

“他哪裏辛苦了!”中也一杯酒下肚,開啓了半醉模式,“今天我走之前首領居然和我說要保證太宰的安全啊。難道他把自己勒死我也要管嗎?我又不是他爸爸!我保證什麽?我什麽時候沒有撈他了?昨天又想把文件推給我做,你怎麽回事,你什麽表情,不許笑啊,可惡,槲寄生!”

“又開始了……”我支着下巴,收斂笑容,聽中也吐槽太宰,“我沒有笑啊,那是你的幻覺,我特別嚴肅。”

中也瞪我一眼,“你們就是一丘之貉。我還沒收拾你,你之前騙我。”

我打斷了中也的罵罵咧咧,“等等,我什麽時候騙你了?這個誣陷我不認。”

“哈?54天前!我打電話問你太宰的行蹤。”

“……為什麽還會精準到54天這種數字,”我轉過臉低聲對醫生吐槽一句,又對中也說,“我們那是交易啊,你幫我看着他少吃點蟹罐,我告訴你他在哪,他三分鐘後沒有到總部嗎?”

“你這種陰暗小人的交易誰要和你做啊,”中也一拍桌子,“他對我惡作劇以後我把他吊起來了。可惡,這種時候他還要指揮,不能把他怎麽樣。”

我開始列舉。

“他把你紅酒搖了?”

“不是。”

“文件亂畫了?”

“沒有。”

“游戲存檔删了?”

“沒有。”

“車炸了?”

“沒有。”

“你睡着的時候一把掀開被子了?”

“沒有。”

“午飯換了?”

“沒有。”

“臉畫了?”

“沒有。”

“說你長不高了?”

“你閉嘴。”

“那他幹什麽了?”

“他把我帽子搶走了!”

“咳咳咳咳……”我被杯中酒嗆到了,咳了好半天才順過氣來,鼓着掌對中也說:“以他的身手能搶你的帽子,中也你好厲害啊,地球上的海都被你放了。”

中也扯過我的領子,“你在罵我吧混蛋,來打一架啊。”

“我拒絕,再喝一杯吧。”

我使勁給中也倒紅酒,再次成功灌醉了他。

“小姑娘都不會輕易被紅酒灌醉,”我扯了一把中也的臉,“你喝酒永遠也追不上我。”

醫生遞了一杯盤踞着白色煙霧的教父給我,就是他剛剛捯饬了老半天的那杯,“Cheers.”

我舉起酒杯,“Cheers.To survival.”

一口下去,“氣體是異氟烷……有氫化物,為了迎合我的口味還放了糖漿。”

“還有。”

“還有……?”

我的眼前炸開了一朵五彩斑斓的氣泡花,模模糊糊得聽見醫生說,“還有一種會與被小累的習慣分解氫化物後産生的遺留物質反應使人産生幻覺的無害化學物。沒想到小累被幻覺包圍的身體反應居然這麽呆。”

以黑色為主調的地下建築變得五彩缤紛,世界開始奇幻起來。中也變成了睡不醒的帶着帽子的橘毛吉娃娃,醫生變成了一個可移動的吊瓶架子正在試圖給我打針!我逃出他的攻擊範圍,看到信天翁變成了金色的信天翁,鋼琴家變成了蹦蹦跳跳的鋼琴,太宰,嗯?太宰呢?

我瞬間清醒,随機抓了一個在沙發附近的人,“太宰呢?”

“太宰開始行動了,”森先生走了過來,“此時能夠出動的高層人員就是太宰和冷血了。稍安勿躁啊元。”

我低下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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