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組隊邀請

組隊邀請

寧央移開目光,不耐煩地說:“在那一瞬間只是沖動行事。”

可什麽沖動能贏過求生的本能?

祁亞不信,她盯着寧央的臉,他越躲,她越是湊近。

最後幾乎貼在他眼前。

寧央雙手抱臂,雙腿交疊,全然防衛的拒絕态度。

“你似乎在說謊。心跳快得不正常。”祁亞只能貼在寧央裸露的脖頸側,用唇仔細感受他泵血的速度,的确是不正常,但也不是他說謊的頻率。

“你覺得我是坐懷不亂的人嗎?”

寧央羞惱地推開祁亞,清了清嗓子才止住耳根的紅:“抱歉,去下洗手間。”

祁亞這才發現他的脖子也紅了。

“不至于吧?”祁亞點了點自己唇上殘留的餘溫,也太燙了。

短短一分鐘,寧央從已經洗完臉從洗手間出來,與游戲裏黎那副清冷無波的模樣相同。

“接着複盤吧。”寧央在手機上畫了一張圖,“你覺得,這場游戲該這麽做才能全勝?”

全勝。

祁亞喜歡這兩個字。

“如果最開始是我去礦坑,我遇見那只鬼怪,或許我們就能逃。”祁亞皺眉道:“但道士肯定會質疑我,而且沒有人會相信同事是被村民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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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思維定式。

寧央打開手機,赫然是‘無限逃生游戲’。他說:“我們只是信了惡鬼,卻沒有想過惡鬼具體是什麽。”

他點開自己的記錄。

最新解鎖成就:‘清醒者’

解鎖條件:并未成為後山村的惡鬼。

“從全局看,我們榨幹後山村資源,将他們抛之不顧,才是最大的惡鬼。”祁亞很慶幸,但也不爽:“我的系統沒了,這項成就的獎勵是不是就沒了?”

“只能等下次進游戲時看了。”寧央拿出一枚薄荷色的小石頭,虛幻的,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東西。“這是成就獎勵,是個一次性道具,使用後可以在下場游戲保持全程清醒。”

這聽上去是個很作弊的道具。

如果能夠洞悉全場,清醒旁觀,游戲對他而言只是一個過程。

說完,寧央便捏碎了那枚石子。

熟悉的咔擦聲,祁亞愣了。

“你當道具不要錢是嗎?”祁亞對這大手大腳的隊友頗為驚恐,“還是說這游戲有氪金系統,只要給足夠的錢就能購買各種道具?”

“有積分系統,積分能變成現實內的金錢。”寧央說:“我們剛剛組隊,下一場游戲必然是生死存亡的考核戰。聽說失敗率高達90%,如果失敗了,組隊無效。”

又有考核?

“只要有一人通過審核便可發起組隊,之後兩人獲得的積分是雙倍,道具可在一定程度內共享。”寧央耐心解釋說:“但兩人實力水平相差太多會判定無效。我猜這是為了避免新人作弊。”

也不是不能理解。

有組隊的好處在,新人完全可以找一個大佬帶飛,緊緊抱住大腿。

但那樣,游戲就不精彩了,騷操作太多了。

“我們只是臨時隊友,得通過下一場考核才是。”寧央收起手機說:“我猜時間不會隔得太久,考慮到你在被系統追殺,我們可以去我的安全屋等待下一場。”

寧央說時輕描淡寫:“如果組隊成功,頻率會越來越高,不是死便是在游戲。我今晚會準備隐退信,明天由公司發出。”

“這麽快?”祁亞很驚訝他的行動力。

他可是有幾千萬粉絲,正值事業頂端的男明星。

聽林若繪說,寧央三年前退出男團,一度銷聲匿跡。

沉澱一年後複出,而後短短三月便有了工作狂的名號。

不斷接綜藝,電視劇,電影……

上個月才拿下影帝殊榮。就要隐退?

“你的事業不要了?”祁亞猜寧央游戲的最終目的是事業,此時被他弄糊塗了。

“嗯,這兩年賺了很多錢,欠的債只剩最後一筆了。”寧央對祁亞笑了笑,毫不在乎地說:“這次的電影,我是投資人之一,只要票房夠高,分的賬足夠我以後生活。”

祁亞聽得迷糊,感覺眼前這個寧央與林若繪口中冷漠疏離不近人世的男子截然不同。

“這部電影能分很多賬嗎?”祁亞問。他這樣星光熠熠的男子,花銷肯定很大吧。

“大概有一兩千萬,入的份額不是很多。”寧央起身收拾行李,很簡單的兩身衣物,他将急救包也收了進去。“夠普通生活就行了。”

祁亞覺得自己也該拿出隊友的覺悟來,她打開自己手機的賬戶餘額,決定分給寧央一些。

因為她昏迷了三年,手上暫時只有之前幾百萬的零花錢,真要用錢,她倒是有許多資産股份可以變現。

“游戲害人啊。”祁亞決定先氪一千單,給寧央轉幾十萬當做在安全屋的開銷:“我把錢轉給你,行程你來安排吧。我先給我的哥哥和隊友說一下。”

“不告訴父母嗎?”寧央問:“下一場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兩個月。沒有人知道具體是什麽時間。”

“我父母都是國家的研究員,保密工作,幾年見不到面也正常。”祁亞嘿嘿笑了下:“我哥最近在忙公司的事,聽他說這三年裏不用管我公司發展的很好,估計巴不得我出去休假,別整天在他面前晃蕩妨礙他賺錢。”

寧央注視着祁亞的臉,幾秒種後似是嘆氣般說:“你決定就好。要收拾行李嗎?”

“不用,我帶上我的劍就行。”

祁亞晃了晃自己的耳墜,“它是個空間靈寶,跟我穿越回來的,能放很多東西。”

寧央仍是不太相信。

直到祁亞憑空拿出一個新鮮的芝士奶酪漢堡,還有一杯烏龍奶蓋。

“我才想起來我今天還沒吃晚飯,希望你不要介意。”祁亞美滋滋地吸了一口烏龍茶,看見寧央哭笑不得的模樣。

“給你也來一杯?”祁亞摸出一杯冰咖啡,“我聽你粉絲說你最喜歡喝美式冰咖。”

“不了。”寧央擺手拒絕,“我不喜歡太苦的東西。”

“哦,那你的桃子酒能給我收起來帶走嗎?”

祁亞作為一個标準的生存玩家,頗有當倉鼠的本質。

“你幹脆把我裝進去帶走。”寧央去洗手間收拾了。

“好嘛,不給就不給,幹嘛生氣。”祁亞在吧臺喝完桃子酒,臉上有微醺的紅。

她隐約對接下來的游戲有所期待。

她的手機亮了。哥哥只回複了四個字,注意安全。

寧央的手機嗡嗡直叫,他喊祁亞幫忙關機。

“可這是你的助理,打了二十幾個電話了。”祁亞敲洗手間的門,“還有莫警官的電話,是你的特別聯系人,他也一直在打。”

“莫警官?”

寧央打開門将電話接過去。

那頭,莫警官無助地喊:“祖宗你終于接電話了!”

“是我托你辦的事嗎?”寧央很急:“你趕緊說。”

“有個女演員在世環大廈頂樓裸-奔還要跳樓!也不知道人怎麽跑到防護窗外的,她一直哭,說是你的粉絲只有見你才下來!我聽你助理說,她叫黃連娜,和你才合作過!”

寧央這才記起電影中有這號人。

他在電影後半段只出場三分鐘,是最隐秘的幕後黑手。而黃連娜演的女二號在前半段,與他根本沒有搭戲一說。

“黃連娜……”

寧央閉上眼,想起殺青宴上一面之緣的人,猛然驚醒。

“我立刻就到。”

寧央挂斷電話,打開門對祁亞說:“娜娜要跳樓,七七,我們現在過去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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