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面對挑釁,混混們秉持的原則是,能動手絕不動嘴!

為首的黃毛高舉起棒球棍,惡狠狠地盯着沈一道:“臭娘們,給你臉你不要,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他們自尊心極強,視女人如衣服,好看了可以多穿幾天,但前提是衣服穿起來得舒服!

沈一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要打我?”

黃毛也不知道沈一為什麽把這句認慫的話說出了一股迫不及待的感覺,他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抓沈一的衣領:“老子不但要打你,還要奸你,殺你!”

沈一略偏了偏身體,剛好避開黃毛的手。她擡頭往黃毛身後看了看,平靜地道:“你們也要奸我,殺我嗎?”

混混們哄然大笑,口哨聲此起彼伏。

“這娘們在跟我們玩情趣呢?騷東西,一會讓你爽上天!”

“放心!你乖乖的,我們就只奸你,不殺你!哈哈哈哈!”

“等不及了等不及了,搞快點,實在不行兄弟們一起上,別一個一個輪了!”

被沈一放在遠處的男人看不下去了,顧不上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出聲制止道:“別動她,我是......”

沈一突然動了,沒人看清她的動作,可能是一秒,也可能只有半秒,黃毛手上的棒球棍就落到了她的手裏,她掂量了一下棒球棍的重量,面無表情地道:“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我好害怕。”。

接下來,就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

男人驚訝地發現,打鬥時的沈一比她安靜待着時更好看,她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專注。緊身衣包裹下的蜂腰長腿,不一定是點燃欲望的烈焰,也可能是冰冷無情的索命鐵鈎。

跟有閑心欣賞沈一美貌的男人不同,處在暴風中心的混混們在面對沈一時只剩下恐懼。他們經歷過火拼、械鬥和生死局,但沒有哪次,他們連手都沒擡,就喪失了進攻的勇氣。

從沈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冷如寒冰,強如飓風,而他們就像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進是狂風驚濤,退是萬丈懸崖,除了瑟瑟發抖外,別的什麽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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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沈一解決完最後一個混混,手持棒球棍,腳踩黃毛臉,疑惑地回過頭:“你說什麽?”

男人的瞳孔裏還殘留着驚訝,他看了看倒了一片、生死不知的混混們,又看了看一臉平靜但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惹我者死”氣息的沈一,搖頭:“......沒什麽。”

如果這個邏輯思維十分強大的瘋子武力值爆表,理智告訴男人,他最好保持乖巧。

沈一扔掉棒球棍,一腳踢醒暈死過去的黃毛,淡淡地道:“帶路。”

黃毛現在的形狀十分凄慘,他的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牙齒還掉了兩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每一步都會牽扯到傷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不敢在沈一面前表現出委屈來,忍着痛,小心翼翼地問道:“帶路......去哪?”

“去你們的老巢。”沈一拍拍巴掌,大步走到男人面前,伸手道:“走吧。”

男人遲疑了一下,慢慢将自己的手放在沈一的掌心。看着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掌,他猛地回過神來,迅速抽回手,拒絕道:“我不能跟你走,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沈一輕笑了聲,勾手道:“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休息,消息交給他們去打聽就好了。”解除了戰鬥狀态的她又恢複成那副空有美貌、人畜無害的模樣,她這一笑,天都跟着放晴了。

陽光透過濃厚的雲層灑下來,照亮了沈一的側臉,男人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細小絨毛和青紫色的血管。他覺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竟然真的邁開了腿,用行動同意了沈一的提議。

黃毛從地上爬起來,盯着如畫般的兩人看了看。他小聲嘀咕了幾句什麽,在沈一轉過頭來看他的時候頭皮一緊,慌忙帶路。

混混們的老巢就在這片廢棄工廠的最裏面,二十個整齊的單人間一字排開,看起來像是員工宿舍。

沈一随便掃了一眼便打發黃毛離開了,男人詫異不已,等黃毛走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沈一挑了最幹淨的一間房,一邊收拾一邊回答男人的問題:“他們不會走。”當上領主後,管家接管了她的一切瑣事,但這并不意味着她是個五體不勤的人。

以前在幼兒保健所生活的時候,她那永遠幹淨整潔的床位便被所裏的老師們稱為奇跡。現在有了男人,她只會更加仔細,不但将床單被褥一類的接觸性物品換了,連天花板上的蜘蛛網都被她清掉了。

縱然男人滿心疑慮,在看到煥然一新的房間時,他那緊張的情緒還是緩解了不少。因此,在沈一伸出手,邀請男人躺上床等消息的時候,他只是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平心而論,換作是他,也想不出比沈一安排的這一切更好的主意了。而且,他有點相信沈一之前說的,時間只過去15分鐘的話了。

十分鐘過去,黃毛磨磨蹭蹭地拖了個“大家夥”回來。他自己還受着傷,不方便來來回回地折騰,只好尋了根繩子,将所有倒在地上的混混們都捆在一起,他一次性就全帶回來了。

他沒敢直接把那些人帶去沈一面前,在離沈一還有200米的距離時就停了下來,将繩子往地上一放,只身走到沈一身邊,谄媚地弓着腰道:“大、大人,這裏的地盤都是劃分好的,要是我們離開,其他人就要撲上來把這塊地盤分了,為了大人着想......大人能不能暫且收留我們幾個?”

沈一擡眸掃了他一眼,單手搭在椅背上,用指節慢悠悠地敲擊着金屬制的椅架:“你覺得,我需要你為我着想嗎?”

“篤,篤,篤......”規律而沉悶的聲音就像鼓點,一下又一下地敲在黃毛心上,冷汗不斷地從他額頭上冒出來,他“咕嘟”咽了口口水,艱難地道:“大、大人英明神勇、勇猛果敢、敢作敢當......請務必給我們一個為您當牛做馬的機會!”

沈一“嗯”了一聲,擺擺手讓黃毛下去:“三十分鐘內,我要知道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黃毛雙腿發軟,差點跪在地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事情在發生,他上哪兒知道去?!

他心裏叫苦不疊,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拖着殘腿往後退了兩步,打算離開。

“對了,你等等。”沈一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黃毛面前,伸出腳踢向他的膝蓋。

黃毛吓得立馬閉上了雙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預想當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膝蓋處“咔嗒”一聲,錯位的骨頭回正了。他愕然地擡起頭,試探着轉了轉那條腿。

......竟然恢複如初了。

沈一沒事人一樣,丢了顆藥瓶大小的鑽石到黃毛懷裏,随口道:“另外再幫我找個人。”

黃毛被她的大手筆驚呆了,連舌頭都轉不動了:“森、森麽人?”

“狗三。”

房間內,圍觀全程的男人心情十分複雜。他上位已久,對這種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的治下手法并不陌生,他只是不明白,沈一為什麽也這麽熟練?

一片陰影落下,沈一走進房間內,順帶關上了門。

見她一屁股坐在床邊,男人突然緊張起來,揪着身上的被單道:“我還不了解你。”說完這話,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好房間的光線不好,不然沈一就要發現他耳朵爆紅的事情了。

作為擁有夜視能力的α星人,沈一盯着男人的耳朵看了一會,随即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另拉了張板凳坐下。其實剛經歷了一場星際旅行的她現在很疲憊,但男人對她的戒備心還沒消,她願意犧牲睡眠時間來安撫男人的情緒。

“我沒有父母,自幼在幼兒保健所長大,13歲......”頓了頓,沈一避開了可能讓男人覺得血腥暴力的這部分,跳躍性地道:“今天是我成年的日子,所以我來找你了。”

男人愣了愣,果然沒注意到她停頓的那部分,下意識問道:“找我幹什麽?”

“生崽。”

男人:“......”

男人的沉默落入沈一眼裏就成了受傷,她遲疑了一會,伸手扯下脖頸上的那條項鏈,遞到男人面前:“生育是頭等大事,我不想騙你,但我承諾,我會永遠對你不離不棄。”

這句話讓男人心頭一震,他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本能地接過那條項鏈,問:“這是什麽?”

“護身符,它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沈一站起身,拿起那條項鏈,小心翼翼地戴在了男人脖子上。

項鏈的形狀十分簡單,一個标準的圓形,不大不小,戴在男人的脖子上也不顯突兀。它的材質不知是什麽做的,貼着皮膚時微微發燙,沒有一絲冷感,過了會,男人突然反應過來,那不是材質的原因,而是沈一殘留在上面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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