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When we two parted
When we two parted
“Au revoir”萊雅在樓下與同事們告別，她提着巫師包準備愉快解決今天的晚飯。魔法部行人稀少，萊雅腳步自然慢了下來。只是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條巨大的毛色光滑的黑狗。
“你還是來了。”萊雅收起了魔杖，跟随大狗拐入小巷。走出小巷時，西裏斯自然出現在萊雅身邊。“我以為你會大叫，然後讓我滾蛋。”西裏斯期待着萊雅的答複。
“我不是沒有嗎？西裏斯，好久不見。”萊雅伸出了左手，禮貌且淡然。西裏斯僵硬着臂彎，握住了她的手“好久不見。”
埃菲爾鐵塔之上的餐廳是個難預定的位置，西裏斯很幸運。萊雅本來想一個人享受巴黎夜景，西裏斯卻占了便宜。
紅酒，牛排。招待很快上齊了菜品。“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迫不及待來見我。”萊雅看着西裏斯“你知道，哈利……”萊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用說了，我送過去的，今年你可以直接自己去了。”萊雅回答的很幹脆。
“還有嗎？”萊雅切着牛排“我以為還有什麽大事。”
“這不算大事嗎？謝謝你為我照顧了哈利……”西裏斯溫柔注視着萊雅。
“我給我們的重逢預想了很多場面，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麽說。”萊雅放下了刀叉“西裏斯，你還是一如既往，千裏迢迢跑到巴黎就為了照顧哈利。他才一歲就失去了父母，莉莉和詹姆足夠讓我敬畏。”
“17歲的萊雅會痛哭流涕感謝你的到來，現在她不會了。”紅酒帶着冰涼進入她的喉嚨。
“你沒有朝我大吼，也平靜接受我的到來……我早該想到了。萊雅，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27秒結束嗎？”西裏斯感到挫敗。
“27秒太過草率，我向你道歉。我們只是不合适，西裏斯。我不是愛你，只是單純的迷戀。”紅酒一飲而盡“你的所有作為我都可以在迷戀期找到合理的解釋，可是你讓我離我哥哥遠一點我無法找到理由。就因為他是斯萊特林并且和雷爾走的很近嗎？西裏斯，我不是詹姆。我沒有他那樣的勇氣，同樣我也沒有你那樣的勇氣和家族決裂。我的家庭很幸福……”
西裏斯同樣端起了酒杯“我把你送進阿茲卡班，你只會讓我內疚。事實上，你成功了。你把我的玩笑變為了現實，也把我暢想的未來化為泡影。你當時就像我弟弟威廉小時候憤怒的樣子，但凡你可以去尋求鄧布利多的幫助……鳳凰社會再度擁有一位優秀的巫師。而你卻選擇了自我放逐。”
“你是第一次在這裏吃飯嗎？”西裏斯俯視着窗外的夜景，他不想回答。即使他知道萊雅是對的。“除了我哥哥，你是第二個。”西裏斯沒有說話，享受美食。巴黎會歡迎所有人。
西裏斯在萊雅的注視下離開，萊雅端着小罐啤酒準備回到公寓。她快調回去了，英國，她的家。多虧了她的前任上司巴蒂·克勞奇。感謝法國交流，讓克勞奇部長發現了依舊在勤勤懇懇工作的萊雅。傲羅辦公室還是缺少向她這樣的人才。我回到英國一定要好好拜訪一下這位強勢的國際魔法交流合作部部長，萊雅感謝他的随口一句話。畢竟她可以回家了。
克勞奇的住宅看起來很寧靜，家養小精靈閃閃為萊雅打開了大門。房間的大廳很空曠，完全沒有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住宅富麗堂皇。
只是小精靈有些異樣，她雖然很規矩的為萊雅端來了茶水卻自顧自和萊雅聊天。克勞奇家教森嚴，就算是像雷爾一樣的主人都沒有讓小精靈如此自由。這種異常的狀況引起了萊雅的好奇，克勞奇部長孤身一人，他的妻子和兒子都已去世。或許他只是太過孤單。
部長還沒有回來，家養小精靈提議讓她看看卷宗，巴蒂·克勞奇很欣賞萊雅在傲羅辦公室所展現出的能力。所以很多案件原始卷宗他都留有備份。與其說是欣賞，不如說是老司長還是渴望着部長的位置。
就在簡約卻壯麗的書房中，萊雅可以從中發現她在英國魔法部最引以為傲的部分。家養小精靈閃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到來，她消失在書房。萊雅也準備回到會客廳，只是書架之後突然發出聲響，老鼠來蛀書了？法國的老舊圖書館經常出現這種事。
萊雅悄悄拿出魔杖，準備随時變為阿尼馬格斯，解決掉老鼠。可是，書架後什麽都沒有。一個平平無奇的沙發。在沙發下嗎？萊雅卻感受到不一樣的觸感。有東西蓋住了沙發。
萊雅掀起了似乎不存在的東西。一個雙眼無神一動不動的人出現在沙發上。看來是隐形鬥篷，等等，萊雅看着這個呆滞的年輕人“小巴蒂？”她瞬間意識到她該逃走了。已經死去的食死徒，依舊握有權力的部長。萊雅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舉起魔杖，小巴蒂一動不動。就這樣慢慢退後，只要出了房屋就可以移形換影。萊雅退出了房門，轉身便看到了部長正站在自己身後。“部長，好久不見。”萊雅還是打算先裝傻充楞。
“除你武器。”克勞奇先聲奪人。萊雅的魔杖被彈出三尺。“閃閃說你發現了那個人……”
那個人，萊雅心中暗笑，你的兒子……不是斷絕關系了嗎？他怎麽還好端端的活着。“我那麽尊敬你……”萊雅瞪着克勞奇，她不能表現出來她原有的感情。一瞬間克勞奇垂下了視線。就是現在，就是在他遲疑愧疚的一瞬間。萊雅踢向克勞奇的□□。一把奪過他的魔杖。“統統石……”
萊雅還沒有念完咒語，魔杖卻從她的手上轉移。“什麽？”魔杖再度出現在倒在地下的克勞奇手中。“一忘皆空！”魔咒正中萊雅。
巴蒂·克勞奇艱難的站起來，“真沒讓我失望，萊雅。不愧是法國魔法部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傲羅。還會……使用武力。啊……”被萊雅踢中的地方疼痛難忍，巴蒂·克勞奇掩蓋神色道“閃閃，把她送回家。”到底為什麽，小巴蒂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的魔咒失效了嗎？
萊雅從家中蘇醒，她頭痛欲裂。我到底怎麽了？萊雅說不上她的感覺。就像圓滿的東西留下了遺憾，她的心中似乎留下缺口。萊雅沒有多想，第二天還有派對。
雷爾為她開了歡迎派對，可是結束後萊雅完全忘記了派對發生了什麽。她總是想睡覺，我是喝酒太多了嗎？
可是一周後她的症狀再度加劇，雷爾把她送到了聖芒戈，即使萊雅并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問題。“我就是喝酒太多了，你知道的。法國才是真正懂得酒的釀造。”雷古勒斯不想聽萊雅無用的解釋，她自從回來後就心不在焉，甚至集中不了注意力。“你再這樣下去，傲羅辦公室都要開除你了。”雷爾沒好氣的回答。
“她中了遺忘咒。”治療師将病例挂在床頭“什麽？她才剛回來。”治療師沒有理會雷爾“我們沒有辦法知道丢失了那段記憶，而且她的記憶受損嚴重。你看，她現在精神不濟，又睡着了。”治療師嘆口氣“只能依靠魔藥和自行恢複。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她可能最後什麽都記不住了……”她看向萊雅的眼神有些可憐。“我們只能盡力。”
雷古勒斯呆滞的看着治療師離開，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到底發生了什麽？雷爾靠在椅子上，不能告訴威廉，算了。萊雅……我還是告訴斯內普吧。斯內普肯定會提供魔藥。
斯內普對于受到雷古勒斯的邀請感到意外，萊雅回來的派對他并沒有受到邀請，而現在雷古勒斯卻要求自己回到聖芒戈。那條蠢狗不是離開那裏回家了嗎？斯內普考慮了很多離譜的可能，卻沒有想到在病床上向他打招呼和微笑的是萊雅。
“西弗勒斯，你來看我嗎？鑽心剜骨是無法擊垮我的……”斯內普疑惑的望向雷古勒斯。雷古勒斯抿上嘴唇，匆匆将斯內普拉出門外。
“她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斯內普像病房內望去“萊雅怎麽了？快回答我！”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懼怕“她中了很嚴重的遺忘咒……治療師說她……記憶收到了損傷。可能以後會慢慢忘了所有事。”
雷古勒斯于心不忍“她現在就已經忘記了你們前段時間的不愉快。”
“你說什麽？誰幹得？回答我，雷古勒斯，她怎麽成這樣了？啊!她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斯內普拽上了雷古勒斯的衣領“回答我……”
“我不知道，治療師說她可能會忘記一部分記憶，現在只是剛剛開始……”
“鄧布利多呢？他會有辦法的……”斯內普現在就想沖進校長室，鄧布利多無所不能。
“沒用的，現在只有魔藥可以控制住病情，這就是我為什麽找你的原因。萊雅不想見你……可是，可是現在只有這一個機會了。西弗勒斯，她會漸漸忘了所有人……你”雷古勒斯的聲音在斯內普的腦海中漸漸消失。
她會忘了我，然後呢？記憶慢慢消散，我從朋友，變成仇人接下來是十惡不赦的食死徒。然後呢？她會繼續愛上布萊克，最後又僅剩下和亞歷克斯那些糟糕的回憶。
斯內普無法再度聯想，他現在寧願自己不被萊雅待見，被萊雅怨恨，甚至被萊雅訓斥。只是，不要忘了他……回憶可能無用，但是倘如沒有回憶。萊雅和他之間少的可憐的情感随時會消失殆盡。她的記憶慢慢消失在他最愛她的那一年。
斯內普沒有再走向病房，他半倚着牆面，踉跄着下樓。
到底是誰，雷古勒斯想象不到有什麽記憶那麽重要。他不能困頓于悲傷，只有找到遺忘咒的來源，萊雅才可能完全好過來。希望鄧布利多可以找到線索，可是他又該如何向西裏斯開口。
西裏斯僅僅坐在旁邊，他一言不發。沉默，以及無盡的沉默。深夜離開後，西裏斯突然抱住雷古勒斯“雷爾，現在。我只有你和盧平了。”“不，哥哥。你還有家。萊雅一定會好起來的，她那麽勇敢……”淚水滑落，他是否又要失去一位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