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Ravenclaw
Ravenclaw
一瓶新鮮的火龍血，但是不太純淨。斯內普舉起小瓶，龍血內有些褐色的沉澱。“格林先生，我是否對你太過放心？以你的天賦，不會看不出這并不純淨。”斯內普挑起了一側眉毛。“你在開玩笑嗎？”
威廉看起來有些局促,他雙手貼在身後。“可是夠快不是嗎？”他還是想掙紮一下。“你現在可以出去了，雷古勒斯現在還在辦公室。回家，就現在。”斯內普不想理這個少年。
威廉有些不情願“我再去對角巷買一瓶……”他選擇忽視斯內普的要求.滿滿一袋金加隆，威廉還是把冠冕放在桌上，現在不是出售二手物品的時間。
“你在那裏找到的這種——冠冕？”斯內普注意到了這頂看起來歷史悠久的寶石金冠，“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他在底部注意到了這一行字跡。
拉文克勞的遺言？斯內普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四個學院的遺物。“不管在那裏找到的，現在快點告訴我。”他幾乎就差拽住威廉的衣領。
“有求必應屋……”威廉語氣有些顫抖，他從來沒有看過斯內普如此生氣。
“立刻帶我去……”該死的，他吓到威廉了。斯內普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平複自己的語氣。如果這也是魂器的其中之一……他不敢想象伏地魔還有多少備份。我生活的還是太過安逸，他閉上了自己漆黑的眼睛。告訴萊雅他的內心？他幾乎立刻就打消了這個愚蠢的念頭。
“可是，可是……”威廉并不想透露自己的秘密。斯內普看着這個少年吞吞吐吐的樣子，“你可以實話實說——我不會……”萊雅就是這樣，簡直一摸一樣。
“你知道的，教授。無論你看到了什麽，請一定要保守秘密……我回家會把它帶走的。我保證！”斯內普緊跟威廉。
……
他必須承認威廉比他猜測的還要大膽。以至于在校長室內他還在感慨一個格蘭芬多的膽大妄為。拉文克勞的冠冕，又一個魂器。鄧布利多親自确認“看來湯姆還是喜愛這些歷史遺物。”蛇怪的尖牙破除了伏地魔永生的妄想。
“可能還有3個。”斯內普陷入了沉思“我們可能時間不多了，巴蒂·克勞奇失蹤了……”鄧布利多注視着窗外，他沒有看向斯內普狼狽的黑袍，那裏還有火燒過的痕跡。顯然，這位教授急匆匆地趕來。
“魔法部可沒有現在你所看到的風平浪靜。老巴蒂雖然有個食死徒兒子，但是他是少數純血家族中反對伏地魔的巫師。他現在失蹤了，就意味着各方勢力已經失衡……純血家族蠢蠢欲動。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巫師又沒有如此多的權力和資源。”鄧布利多走到了斯內普身前“西弗勒斯，他快回來了。”
斯內普看着校長憂心重重的臉“我需要做些什麽？”鄧布利多仿佛下定決心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記得你和盧修斯關系不錯？”他故意停頓“你該去探探口風了，還有萊雅暫且交由治療師吧。”鄧布利多又坐上了校長椅。
“她需要盡快治療，不然她什麽都不記得了！”斯內普反對到。
“為了那個孩子，你以前總是沖鋒陷陣。怎麽現在到了萊雅這裏，你又分不清輕重。伏地魔真正消失對誰都好。”鄧布利多正對着斯內普“你已經無法欺騙自己了，西弗勒斯。”
“我只是不希望她重蹈覆轍……”斯內普的回答有氣無力。
“以前我會祝福，但是……”鄧布利多看着身後準備的錄取通知書“你已經奉獻了自己的一切，最好不要做些注定會後悔的掙紮。”他合上雙手“不是對你，是對她。西弗勒斯，你向來是個聰明人。”
他沒有別的退路，也不能選擇自己的救贖。斯內普幾乎要跌倒，他哪怕看到了光明也沒有資格去追趕。或許以前擁有機會，可是他不敢。現在他足夠勇敢，但是他不能。
夜晚斯內普翻來覆去，就算是睡夢中。他總是反複夢到莉莉沖着他微笑，可是他剛要靠近莉莉就變成了萊雅的臉，他幾乎立刻就縮回了自己的手。“西弗勒斯，為什麽你如此害怕？”萊雅的聲音就像海妖的歌唱，一遍又一遍侵入他的內心。
“因為我愛你，但我不能保護你……”斯內普就算在睡夢中都無法直視萊雅的藍眼睛，他害怕那清澈的目光會把自己看透。聖人不會肮髒，就像本來屬于格蘭芬多的獅子不會因為和蛇混跡在一起就泯滅自己龐大的身軀，反而轉向陰暗潮濕的角落。
斯內普還是從床上坐起，回到了坩埚前。微微升起的爐火，映照着他疲憊痛苦的臉。攪拌，傾倒……威廉終于買來了上好的龍心血。鮮紅色的液體微微沸騰，迷情劑在他身側萦繞出珍珠般的迷霧。是下雨天潮濕的空氣，酒窖中濃醇的酒香以及那年春天花朵的芬芳。斯內普陶醉其中，哪怕他一直知道這是不真實的。可是他沒有機會站在女孩身側……
“巴蒂·克勞奇回來了？”鄧布利多無措于福吉發布的消息。僅僅是生病，巴蒂·克勞奇還可以平衡魔法部內部的派別之争。亞瑟·韋斯萊，他的部門太過偏僻，無法接觸有決定性作用的部門。萊雅有這個能力和機會，但是她是法國人并且還在聖芒戈治療。魔法部是霍格沃茲的桃李之地，但是沒有一位桃李會用自己的前途做抵押為魔法世界真正的光明付出。
鄧布利多托起自己沉重的腦袋，斯萊特林太過精明，他們不會一味付出；格蘭芬多太過直率，有時候經受不了爾虞我詐；赫奇帕奇誠實善良，卻無法分清是非，拉文克勞似乎是最好的人選，但太過程式和模板。他的學生中，難有人擔當這種任務。有些太過年輕，而有些太過老辣。
霍格沃茲才是真正的避風港，一旦畢業……學生們會真正認識到魔法世界的規則不止獅蛇之間的互相排斥，或許還有不同人和不同利益之間的心心相惜。我是否對學院之間的競争理解偏差。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宿怨，鄧布利多想到了詹姆和斯內普。當時對斯內普是否有失偏頗；貝爾和萊雅，我如此喜歡他們又是否是因為我覺得他們本該屬于格蘭芬多？鄧布利多陷入了沉思。
暑假拜訪馬爾福莊園是個好時機，斯內普既可以推脫工作太忙又可以和他的老朋友好好聚聚。馬爾福莊園經過戰後的整頓再度展示了貴族的氣勢。精心設計的花園環繞其間，有噴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精致的鍛鐵大門讓斯內普有穿過煙霧的感覺。多比将斯內普引導進入內部，縱使斯內普對這裏幾乎了如指掌。華貴的家具，大理石壁爐和鍍金鏡子。寬大的門廳，牆上不同年代的肖像畫，石頭地磚幾乎全部被華麗的地毯覆蓋。是盧修斯最自豪的樣子。
盧修斯對斯內普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商量新人選嗎？西弗勒斯？”盧修斯閑庭信步從樓梯上走下。在直面斯內普時将手杖交給了多比。
“西弗勒斯，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火急火燎的到來了。”盧修斯覺得有趣，他端起茶水頗為有趣的看向斯內普。“你最近一直出現在聖芒戈似乎一直照顧那位布萊克的替死鬼？”萊雅被調離魔法部多虧了盧修斯和西裏斯，盧修斯再度強調了這一點。
“鄧布利多的要求。”斯內普撇開嘴“畢竟是他最愛的西裏斯。”盧修斯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他對布萊克一樣。西茜，雷古勒斯都對這位叛徒感到痛心。
“巴蒂·克勞奇失蹤了？”斯內普下意識地挑眉“沒參與，而且今早有消息說他已經回到崗位了。”盧修斯滿臉失望“我還打算讓愛德華·諾特去競争這個似有似無的崗位。克勞奇，不太适合這個崗位。”“是嗎？”西弗勒斯自顧自喝了一口茶。
“至少是我們的人，西弗勒斯。那位大人還沒有蹤跡，可是純血的體面必須捍衛。”盧修斯看着斯內普一貫陰沉的臉色。“普林斯家族怎樣？”他觀察斯內普的神色“你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西弗勒斯。或許魔法部的工作更适合你。”
“不會太明顯了嗎？盧修斯，那位大人希望我留下。”盧修斯遺憾的搖頭“我們元氣大傷……”
“德拉科呢？我沒有見到他。”他巧妙地轉移話題“西茜帶他去布萊克老宅了，雷古勒斯比西裏斯讓人放心。不過，雷爾似乎和那個住院的傲羅走的挺近。她是個混血……西茜還是想保留布萊克的傳統。”
斯內普不可察覺的一笑“但願如此。”食死徒的聚會就是如此簡單且無趣。
他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再度證實了鄧布利多的擔心。純血在慢慢滲透魔法部，愛德華·諾特，衷心耿耿的食死徒之一。巴蒂·克勞奇又成為了巧妙地制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