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喜歡男的又怎樣?
第二十章 喜歡男的又怎樣?
警官示意江危繼續說下去。
江危:“我跟他已經分手了,已經不是情侶了。”
“什麽?”白岌和崔澤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
白岌震驚得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他本來以為崔澤只是一個找茬男,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跟江危處過。最主要是他沒想到,江危是彎的。
白岌轉頭過來問:“江危,你真的喜歡男的?”
江危頓了一下,挑起眉毛說:“喜歡男的又怎樣?”
白岌激動地拍了拍桌子,“那真的是太好了!”江危喜歡男的,而且江危已經跟那個王八蛋分手了,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白岌說完發現有三雙眼睛正盯着他看,他感覺有點尴尬,想起剛崔澤大喊“什麽”的樣子,他嘲諷地望着崔澤,“看什麽看?剛江危不是說你們已經分手了嗎?你TM怎麽還過來死纏爛打?你可要點臉行不?”
崔澤毫不服輸:“那只是他單方面宣布的分手,我沒同意。”
白岌聽了這話,氣笑了:“你當你是玉皇大帝啊?分個手還要經過你同意!你這人不僅嘴巴髒,連心也是黑的,好馬不吃回頭草,懂?”
崔澤:“我不懂。”
白岌生氣地掄起拳頭砸過去:“你!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眼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江危大聲呵了一句:“住手!”
兩個人都紛紛回頭看着江危,江危擡手撫着額頭,挑眉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望着警官:“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
警官也被江危剛才那一吼吓得一怔一愣的,只是點着頭,“你說你說。”
江危把目光收回來,只是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邊來回徘徊:“我跟崔澤高中的時候确實談過,不過後面分手了,這點我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反正我們是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崔澤發怒道:“你!”
“閉嘴!”江危瞪了一眼他,“你以後要是再敢來騷擾我,我會不留情面地直接報警。白岌先動手打人确實不對,但這也首先是因為崔澤沒有教養在先。”
崔澤冷笑:“說了這麽多,還不是想護着這小白臉呗!”
白岌聽後居然不氣惱,“你別說這麽直接,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說完還假裝嬌羞看了一眼江危。
江危懶得理他們,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基本情況就是這樣,警官,請問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警官:“那沒什麽大事你們就先回去吧,現在天已經很晚了。以後記得有問題先坐下來好好談談,不要動手。”
他們三個人得到允許,就回去了。
白岌臨走前還不忘跟警察道別:“謝謝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再見!”
他們三個人站在派出所門口等車,可能因為太晚了,居然久久沒有看到有出租車。
崔澤站了一會,突然拖着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跳到江危跟前,可憐兮兮地望着江危。
正在看手機的江危愣神了片刻,擡眸看了一眼崔澤:“幹什麽?”
崔澤沖江危眨巴着眼睛:“剛才在醫院那件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噢。”江危冷冷地回了一句。比江危語氣更冷的是江危的內心,他才不會相信崔澤說的話,以前他就是一次次被這裝可憐的道歉給騙了。而且這件事本就是崔澤做錯了,他總不能因為崔澤那輕描淡寫的道歉就把他原諒了。江危自诩不是什麽大度的人,何況崔澤跟他分手這麽多年,再次見面居然用這麽惡毒的話來辱罵他,他又怎麽會輕易原諒他!
江危把目光重新轉到手機上,因為林榆白一直擔心他,給他發了一堆信息,他一直沒有空回複,現在趁着等車的間隙,雖然根本沒有車。江危戳着手機屏幕回複林榆白。
崔澤突然用一種凄凄慘慘戚戚的口吻說:“江危,你睜眼看看我呀!”江危假裝沒有聽見,繼續打字回複信息,可崔澤卻好像越挫越勇的樣子,一直叫個不停,“江危,你睜眼看看我呀!”
終于江危忍不住了,他擡頭白了崔澤一眼:“我不睜眼我死了嗎?”
崔澤高興道:“你終于理我了,就是我鞋帶掉了,我腿受傷了,蹲不下來,你能不能幫我系一下鞋帶啊?”
江危剛想開口回絕,就看到崔澤的屁股被一記飛腿踹飛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崔澤,白岌雙手插兜,慢慢走了過去,站在崔澤邊上,看了許久,朝崔澤伸去一只手。
崔澤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白岌不是剛把他踹倒了嗎?現在居然要扶他起來?崔澤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手搭了上去,要放往常,他打死都不用白岌來拉他,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屁股疼得要死,靠自己根本起不來,而且江危是不可能管他的,他現在只能放下尊嚴,把手搭了上去。
白岌用力一拉,把崔澤從地上拽了起來。
崔澤站起來後,一直用手拍打身上的塵土。
白岌半挑着眉,問:“你剛才是不是想系鞋帶來着?”
崔澤不知道白岌是什麽意思,只能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
白岌笑了笑:“小事,我來幫你!”
崔澤聽了這個回答,有些震驚,不過看着白岌那一副認真的模樣,好像也不是作假,道了一句:“你想幫就幫,反正我不會感謝你的。”
江危站在他們不遠處,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默默搖頭嘆了一口氣。
白岌蹲下來,伸手扯了扯崔澤的鞋帶,眼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突然他發力一拉,把崔澤的鞋子拽了出來。
崔澤感覺腳下一空,再擡頭時發現自己的鞋子已經飛過半空,落在了馬路正中心,此時不遠處正好駛來一輛白色的轎車,即将從那只黑色球鞋上邊碾壓而過。
崔澤欲哭無淚,把目光收回來發現白岌正站在他邊上狂笑,他剛才就不應該相信白岌這個人。
崔澤氣罵道:“白岌!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岌笑得放肆:“呀!被你發現了,我就是故意的,誰叫你使喚江危了,誰叫你在江危跟前晃悠,誰叫你在江危面前裝可憐了!該!”
“啊!我的鞋子!”崔澤看着一輛小車正好把車停在旁邊,而車輪正好碾壓着他的那只鞋子。
車門打開了,林榆白從車上走下來,往江危跑過去。
兩個人抱在一起,良久,林榆白才把腦袋從江危懷裏探出來:“江江,你擔心死我了,發信息也不會,你身體怎麽樣了?還好吧?”他從昨天下午給江危發信息沒有得到回複後,心裏就急得不行,要不是剛剛江危回複他了,他都懷疑自己要去派出所報案了。
江危垂眸看着他:“沒事了,只是中暑而已。”
林榆白:“你是不是去實驗田暴曬了?我都跟你說了,大中午不要去地裏,別整天倒騰那些玩意兒,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咳咳咳!”看到他們兩個就像久別的情侶那樣你情我哝的樣子,白岌忍不住幹咳起來。
林榆白回過頭去看,驚訝道:“校草!你怎麽在這裏!”
江危:“是他送我去醫院的。”
林榆白聞言沖白岌燦爛地笑了笑:“謝謝校草,我剛好有車,順帶捎你一程。”
幾個人上了車,林榆白發現車窗邊扒着一個人,崔澤敲了敲玻璃。
林榆白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把車窗放下來,“幹什麽?”
崔澤:“那啥,你可以順便捎我一段路嗎?我打不到車。”
白岌和江危坐在後面,江危眯着眼睛,一副好像睡着的樣子。白岌則一副得意洋洋地看着車窗外的崔澤。
林榆白想起江危在手機上跟他說,崔澤去醫院找茬的事,現在看着崔澤那副嘴臉,火氣蹭蹭蹭往上漲,他沖崔澤無聲地翻了一個白眼:“就你,什麽檔次?也配跟我坐同一輛車?”
說完,林榆白火速地把車窗關上。
汽車向前行駛,林榆白從後車鏡裏面可以看到後面的馬路邊上,有個人正一瘸一拐地朝他跑來,手裏拿着一只鞋子,邊跑邊喊:“你撞死了我的鞋子,你快賠我鞋子!”
林榆白假裝沒有聽見,摁下開關鍵,把車廂的音樂開了起來。
晚上江危和白岌回到寝室,蔣文博跟周行又八卦了一波他們兩個人。
江危一副心不在焉,很疲倦的模樣。對于他們的大部分問題都是白岌在回答。不過白岌把崔澤來的略找茬的事略過去了。白岌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對于像“十萬個為什麽”的小朋友一樣的蔣文博,他第一次不嫌麻煩地一個個問題地回答了他。
突然,蔣文博把話題一轉,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六江,你穿的是四哥的衛衣哎!”
江危聞言低頭去看,發現自己身上确實穿着一件黑色的衛衣。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穿上的,可能剛才坐車回來的路上,他睡着了,然後夜裏有些涼,自己跟白岌借的衣服?他不記得了!
正當江危欲言又止的時候,白岌先開口了:“要你管,人家江危穿的是我的衣服,你管的着嗎?”
蔣文博看到前一秒還好好說話的四哥突然開口就嗆自己,而他竟無言以對,只能蔫蔫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白岌坐在自己椅子上,他偏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江危,一想到江危是彎的,他心裏就莫名興奮。又想到剛才在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危往他懷裏靠,半開着眼睫對他說:“好冷,我好冷。”
被江危這麽一喊,白岌一整個人馬上心生蕩漾。他心想:他在對我撒嬌哎!他肯定對我有意思!
白岌嘴角帶着微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小心翼翼地幫江危套上。
正當白岌回憶得正上頭時,他眼角餘光看到有個人把一件黑色衣服往他跟前遞。
他回過神來,擡眸一看,發現是江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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