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別怕,我在

第二十六章 別怕,我在

白岌看着赤/裸着身子的江危,低頭一看發現江危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撕得稀巴爛,他反手一拉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然後将衣服給江危套上。

很快醫務人員就快步走進了實驗室,“同學,請你先讓開,這位同學可能會因為舌頭失血過多而死。”

白岌偏頭看了一眼他們搬進來的擔架,雙手一撈,将江危打橫抱起,江危貼着白岌那赤/裸的胸懷,頓時感覺鼻子泛酸,眼角的淚水也啪嗒掉下。

許是肌膚感受到了那滴冰涼的淚珠,白岌垂眸對他說:“別怕,我在。”

白岌抱着江危走出實驗室門口的時候,哪裏圍了不少學生。

大家一邊探頭探腦地看,一邊竊竊私語。

“江院草這是怎麽了,我看他嘴邊挂着血。”

看到赤身裸體的白岌,一個女生忍不住感慨:“校草身材也太好了吧!”

可稍加注意就會發現白岌的雙手血肉模糊,血淋淋的一片。

那個女生見狀馬上皺起眉頭:“校草的手這是怎麽了,看着心疼死我了。”

“今天這實驗室裏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啊?”

“聽說是校草砸窗進去救了江院草。”

随後他們看到白岌後邊還跟着幾個醫務人員,醫務人員擡着擔架,擔架上躺着一個赤身裸體/鼻青臉腫的人。

“我去,這是什麽驚天大瓜啊?”

醫生給江危的舌頭做了處理,又給他挂了點滴,江危正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唇色蒼白,已經熟睡過去了。

白岌拉了一張板凳,就坐在病床邊,深深地望着江危。他此刻心裏深深地自責,都怪自己,如果他不兇江危,或許江危就不會一回學校就跑去實驗室了,而且就算待在實驗室裏,如果他們不吵架的話,或許自己也可以去江危邊上陪着他,也就不會給崔澤那個狗東西可乘之機了。還好江危這次沒有受很重大的傷害,不然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護士小姐姐走進來換點滴,眼角餘光瞥見白岌那緊緊地抓在一起的血淋淋的拳頭,表皮幾乎毀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這個手還是抓緊處理一下吧。”

白岌聞言低頭去看,才恍然之間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一片。

護士小姐姐看着白岌呆愣的模樣,“你跟我來吧,我給你處理一下。”

白岌:“那就謝謝你了。”說完還沖護士小姐姐明朗一笑。

護士小姐姐霎時間臉紅了,小聲道了一句:“沒事兒。”

晚上的時候,白岌手腕上套着兩個塑料袋,塑料袋裏面是餐盒。

因為白岌的拳頭已經纏滿了紗布,所以他空不出手來,他進門的時候,拿腳一踹把門關上了。

他進門一看,江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正靠着枕頭閉眼沉思。

“醒啦?”白岌把套在手腕上的塑料袋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江危聞聲忙抓起眼鏡戴起來,臉色沉白地扯出了一絲笑容:“你回來啦。”

白岌在病床邊坐下,眉眼帶笑地望着他:“怎麽,才一會不見就想我啦?”

江危笑罵道:“滾!”說完他的目光落在白岌那纏滿紗布的雙手上,透過白色的紗布,裏面似乎滲出點點血漬。

江危眸色閃了閃:“疼嗎?”

他舌頭還沒完全好,因此此時說完小心翼翼的,表達不是很清楚。

但是每次江危說話的時候,白岌都會豎起耳朵,用心去聽,所以剛才江危說的話他是聽到了的。他斂了斂眼底的笑意,開口問:“你剛才說什麽呀?你是不是擔心我呀?”

江危看着白岌的神色就知道他是故意裝聽不見的,“滾!”說完他還把臉別到一旁,不去看白岌。

白岌把頭一歪,把臉怼到江危跟前:“哥哥,你又臉紅了~”

白岌這話一說,江危感覺臉部更加發燙了,他把臉一拉:“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白岌難得看見江危那羞紅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到自己買的飯待會就涼了,白岌板正好身子:“哥哥,你餓了嗎?”

江危偏頭過去望了一眼桌上的餐盒,道:“我現在舌頭還沒有好,醫生不建議吃飯,我喝點水就好了。”

江危話剛說完,就聽到一陣饑腸辘辘的聲音。

江危細聽發覺聲音來源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白岌,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白岌委屈道:“哥哥不許笑,人家這是餓了嘛。”

“那還不快吃飯。”江危随口回道。

他話音剛落,眼角餘光瞥見白岌那纏滿繃帶的雙手,頓了一下。

白岌看出了他此時的神情,自責中帶着心疼。

白岌見狀馬上順着杆子往上爬,“哥哥,人家手受傷了嘛,哥哥喂喂我嘛,好嗎?”邊說還邊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盯着江危。

“好。”最終,江危還是招架不住了。

白岌開心得像個孩子,眉眼彎彎道:“謝謝哥哥,哥哥對我最好啦!”

江危把飯打開,米飯和炒菜往外冒着熱氣和香氣。

江危夾起一塊色澤油亮的肉往白岌嘴邊送去。

白岌忙把嘴巴湊過去,一口就把肉吃進嘴裏,随後賣力地嚼着,笑着說:“哥哥喂的肉就是好吃。”

江危聽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閉嘴!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說完又給白岌送了一大口飯。

亮白的燈光照耀下,兩個人嘴角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随着“砰”的一聲,病房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了。

正在喂飯的江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眸去看。

看到一個穿着藍色連衣裙,燙着紅色大波浪,塗着紅色烈唇,肩上挂着一個白色包包的女人,蹬着高跟鞋,風風火火地往裏趕。

女人後面還跟着一個身着西裝,帶着眼鏡的男人,兩個人一對視,江危一眼就認出了他,那是他的美術選修課老師——何宵墨。

白岌聽聞動靜,轉頭去看,震驚道:“媽,你怎麽來了?”

何書挽聞言氣得上揚着眉毛,看着白岌纏滿紗布的雙手道:“要不是你舅舅打電話跟我說明你的情況,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膽肥了啊!敢私自砸窗戶闖實驗室了呀!你不要命了啊?”

白岌看着站在何書挽背後的何宵墨,氣得從床上蹦起來:“舅舅,你說話不算話!小人!”

何書挽:“我讓他告訴我的,你有本事罵我。”

白岌一聽這話就慫了,“媽,我哪裏敢罵你呀。”

何書挽揪着白岌的耳朵:“我看你敢的很,還有想吃飯自己不長手啊?還要同學去喂你!”

白岌可憐兮兮地把手伸到何書挽跟前:“我這不是手受傷了嘛。”

何書挽低頭看着床上垂着眉眼的江危,面帶微笑問道:“同學,你身體可好些了。”

江危聞聲擡頭望了一眼何書挽,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阿姨關心。”

白岌聽了這話忍不住說:“媽,你偏心,你為什麽對江危态度這麽好,對我這麽兇。”

“我對你态度算好的了,你給我出來!別打擾人家同學休息。”說完何書挽拽着白岌走了出來。

白岌邊走出去邊回頭用手重重地指着林宵墨,林宵墨沖他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

病房外邊的走廊邊上,何書挽雙手抱拳,仰頭看着自家兒子:“白岌,你老實交代,你跟裏面那個同學什麽關系?”

白岌聞言裝傻充愣地說:“能有什麽關系,就普通同學關系呗。”

何書挽擡手指了指白岌:“普通同學你就赤手空拳地砸窗進去救別人啊?你看看你現在的手,你不要命了!”

白岌垂着腦袋:“你不是從小教育我要助人為樂,見義勇為嗎?”

何書挽聞言用手指揉了揉眉心,“那能一樣嗎?你救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遇到這種情況,你可以先報警或者告訴老師,等他們來處理,你二話不說就砸窗闖進去算什麽回事?”

白岌聽了這話,來了些脾氣:“可是等警察來江危就已經有危險了。”

何書挽氣急攻心地說:“能有什麽危險,那還不是他自己的事,他如果不招惹那個變态,別人會把他鎖裏面!”

白岌聞言癟了癟嘴:“合着你兒子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呗!”

白岌說完轉身就走,這個時候身後的林書挽怒氣沖沖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好呀!你現在都會為了一個外人跟我頂嘴了,我白養你了。”

白岌聽了這話,走得更快了。

何書挽氣得把肩上的包包一把拽下扔到一邊的椅子上,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心窩,順着心中的火氣。

何宵墨載着林書挽回去,車上,林書挽不停地用手按揉着眉心。

何宵墨用眼角餘光瞄了她好幾次,“姐,那小子就這樣,急脾氣,你大人有大量,不用跟他計較。”

何書挽聞言眉毛一揚:“誰跟他計較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是是是。”何宵墨敷衍地說。

何書挽愣了一下,最後開口問:“那個江危到底什麽來頭?會讓白岌為他這麽拼命。”

何宵墨頓了一下,雙手按着方向盤,“就普通朋友呗!”

何書挽用手撐着額頭,“我信你個鬼,你們一個兩個都想這麽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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