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1
晚上,空無一人的訓練場,李多司如期而至。
他的動作還有些遲鈍,但在極致的疲憊之後,舒展的身體有種變态般的痛感和快.感。
尤尼西爾站在擂臺上,遠遠地看着他。
“今天我不欺負你,我們換一種方式訓練,只要你三分鐘之內還沒有倒下,今天就算你過關。”
他沒有拒絕。
站在擂臺上面的時候,他才發現尤尼西爾穿得是那套軍綠色的軍裝,只是沒有披風。
對方解開喉結下的紐扣,笑着說:“讓你更興奮一點,畢竟我不喜歡對方像死魚一樣沒有反應。”
他忍俊不禁,沒想到對方會把他那句“喜歡這套軍裝”的話記到現在。
“你應該相信一位a級alpha的能力。”
他不帶任何旖旎的色彩,但尤尼西爾看向他的雙眼卻頓時變得火熱無比。
以至于對方傳遞給了他一種口幹舌燥的感覺。
“我之前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只要在我手上堅持三分鐘還沒有倒下就算過關,但如果這三分鐘……”
對方的手指隔空點着他的喉結,又一點一點挑.逗般地滑向他的領口、胸口、小腹……
“如果這三分鐘我把你的衣服都脫的幹幹淨淨,你就輸了。”
面對尤尼西爾挑釁般炙熱的眼神,他取下了眼鏡,擡着下巴說:“好。”
身體并沒有得到良好的恢複,但李多司的精神卻很興奮。
因為他能從肢體上的酸痛和疲憊中感受到自己的極限,還有被強行挖掘出來的潛力。
不知道尤尼西爾究竟算不算欺負他。
是他在對方手上堅持三分鐘更難,還是他被尤尼西爾脫掉衣服更難。
總之,不過才剛剛一秒的時間,他已經被解開了一顆紐扣。
他懷疑對方練過,因為那雙看向他的眼睛閃着極其亢奮的暗光。
這一次他只需要防,不需要攻,可在一位比自己強大的人面前,有時候防守反而更艱難。
又一顆扣子被解開了。
現在卻連一分鐘都沒有到,而對方還故意在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戲弄他。
似乎比起快速解決戰鬥,對方更享受一點一點将他的衣服脫掉的感覺。
真變态。
他扣住對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捏緊對方的脈搏,同時試圖攻向尤尼西爾的下盤。
但對方紋絲不動,反而是他朝後踉跄了兩步。
與此同時,對方手上抓着他的一顆紐扣。
“三顆。”
尤尼西爾将那顆紐扣放在唇上輕輕一吻,放進了左胸口的口袋。
他喘着粗氣,蒼白的臉上漫上一層劇烈運動過後的潮.紅,白色的發縫間泌着細密的汗珠。
尤尼西爾眯了眯眼睛,他非常喜歡看李多司臉上漫上紅暈的樣子,就好像打破了他身上冷淡的屏障,性感又充滿色.情的欲.望。
“才三顆而已。”
李多司說出這句話,并沒有理會自己開到胸口的衣服,迅速拉開了和尤尼西爾的距離。
他知道他無法贏過他,但他只要熬過這三分鐘就夠了。
尤尼西爾眼尾一勾,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但他仍舊游刃有餘地掃過他薄薄的胸肌,眼裏帶着欣賞。
李多司是個很值得贊嘆的人。
他瘦,卻絕對不弱。
“我要開始了,李多司同學。”
他肆意地笑起來,那雙藍色眼睛迸發出無比熱烈的光,同時像一道影子般沖向他的方向。
李多司頓時感覺到一種極強的壓迫感,還有滅頂的危險。
尤尼西爾一直在跟他玩,一直在跟他們所有人玩。
他遠比他表現出來的樣子還要強大。
當面對那種極致的壓力的時候,一種無法反抗的絕望油然而生。
但也僅僅只是一秒,因為李多司永不言敗的精神從不會向困難屈服。
那只是他需要跨越的高山。
在身體的本能鳴響危險的警告那刻,他以一種不可能的靈敏力避開了尤尼西爾的動作。
一聲贊嘆般的口哨響起,他看向輕佻的尤尼西爾,覺得對方此時此刻更像個流.氓。
面對一個比你強壯又比你強大的流氓該怎麽辦。
躲不開,逃不掉,但也不能輕易屈服,至少要讓對方吃點苦頭,讓對方知道他不好惹。
李多司以犧牲一顆扣子為代價打中了尤尼西爾的手,那只在尾指稍顯寬松的戒指咕嚕嚕地掉在了擂臺上。
他神色冷峻地看向尤尼西爾,只有眼神有一絲游移。
而尤尼西爾低頭看着地上的戒指,又擡眼看向他。
“我生氣了。”
聽到這句話,他心裏一個咯噔響起,差點就要控制不住地走過去,但殘存的理智還是将他壓在了原地。
現在三分鐘還沒有結束。
“李多司同學,我要懲罰你。”
聽到這個稱呼,他無形地松下一口氣,卻還沒來得及反應,尤尼西爾已經逼近到他的面前。
有時候,當一個人的氣勢過于強大的時候,完全可以将人震懾在原地無法動彈。
也就是短短一秒的時間,他剩下的扣子全被尤尼西爾解開了。
他真的懷疑他練過。
看着自己空蕩蕩的上身,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哼。”
尤尼西爾眼神睥睨的将手上的紐扣彈開,神色倨傲地站在他面前。
“服嗎。”
“服。”
尤尼西爾有些稀奇地看着他。
對尤尼西爾服氣,又不是什麽值得丢臉的事。
他穿上了外套,又嚴嚴實實地包好了自己。
“不準穿!”
尤尼西爾瞥他一眼,在他疑惑地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又雙手環胸地扭過頭。
啊,他還在生氣。
他抿着唇,百般糾結之下,他還是沒有穿上外套,任由沒有扣子的襯衫敞着他的身體。
尤尼西爾偷偷地掃他一眼,嘴角上揚,又用餘光肆無忌憚地打量他,後來直接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的身體,絲毫不掩飾眼中的炙熱。
他撿起地上的戒指,捏着那個明顯不符合尤尼西爾尺寸的戒指沒有說話。
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那張沒有眼鏡遮擋而顯得有些鋒利的臉龐看起來無比沉靜。
好半晌之後,他想将戒指收起來,卻聽到尤尼西爾在身後說:“小偷。”
他一頓,差點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轉過身,卻見尤尼西爾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臉,手已經向他伸了出來。
“尤尼西爾,這個戒指不适合你。”他嘆了口氣。
“那也是我的。”
他捏着戒指,在對方灼灼的視線中,還是無奈的将戒指套進了尤尼西爾的尾指。
看着對方臉上的笑容,他垂下眼睑沒有說話。
太累了。
還有點冷。
他無奈地看着不雅觀的自己。
“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嗎。”
重新得回戒指的尤尼西爾看他一眼,說:“不行。”
他抿了下唇,揉了揉泛疼的眉心。
“除非讓我聞信息素。”
動作一頓,他擡眼看向尤尼西爾,果斷地說:“不行。”
尤尼西爾雙眼如炬,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将他拉了過來。
“你說什麽?”
“我說不行。”
他神色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尤尼西爾的眼裏冒出了兩團火,他盯着對方的眼睛,連一絲掙紮都沒有。
然後尤尼西爾低下頭,狠狠的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他輕笑一聲,悶悶的從喉嚨裏震動。
尤尼西爾動作一頓,又在他的鎖骨上磨了磨牙。
溫熱的呼吸讓他心口發癢,忍不住擡手摸向了尤尼西爾的頭。
這對于一個比他年長又比他強大的人來說,是一個有些冒犯的動作。
但尤尼西爾卻摟住了他的腰,将臉埋進了他的肩頸,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氣息。
他揚着頭,蒼白修長的指尖觸到尤尼西爾的脖頸,又滑過他細膩絲滑的頸環,最後輕顫着收回動作,眼神深邃而溫情地注視着他。
“好累啊。”
聽到尤尼西爾的聲音,他溫和地摸着他的頭發,輕聲說:“辛苦了。”
這個時候,他并沒有提及自己的辛苦,也沒有問尤尼西爾為什麽累,他只是一句話,認真的對待了他所有的忍耐。
埋首在他肩上的尤尼西爾愉悅地揚起嘴角,眯起眼,享受般地輕蹭着他的肩。
李多司并沒有推開他。
當然,他也沒有摟上尤尼西爾的腰。
正是他的克制和溫柔,才讓尤尼西爾深深的沉迷其中。
尤尼西爾收緊手上的力道,緊緊地抱着李多司,懷抱被充滿的同時也填滿了他的心。
那顆在風沙中變得堅韌不拔的心髒長出了新鮮的嫩芽。
他重新獲得了藍天白雲下溫暖又舒适的呼吸。
2
早上六點,李多司從外面晨跑回來之後,宿舍裏的人站在門口,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他。
為首的是那個黃毛小貴族。
他慢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沉凝的氛圍。
查格說的對,這裏會越住越空,原先還有十二個人的宿舍,現在只剩下六個了。
有四個人都在前面看着他,另外一個白胖子同學正左右搖擺的在他們之間觀望,眼裏是極其清澈的茫然。
“李多司。”
小貴族向前一步,神色倨傲地站在他面前。
他沒有說話,平淡地看着對方。
好半晌之後,對方咬了咬牙,臉上是不甘不願的妥協。
“李多司,你贏了。”
他垂下了頭,放低了他的傲慢。
一個人的身體可以打倒,但卻無法擊潰一個人的精神。
而李多司正是能帶給人這種可怕又忌憚的堅韌。
他從不說努力,卻時刻都不會放棄。
任何慕強的人都會被他吸引。
他挑起眉,面無表情地說:“謝謝。”
冷靜又冷淡的反應,他拿上自己的衣服轉身去了洗漱間。
小貴族看着他的背影,氣的牙癢癢,但又頹然地嘆了口氣。
他與生俱來的高傲絕不會讓他輕易的認輸,尤其李多司只是個平民,來自随時可能會隕落的邊境星。
可只有體會過,才能明白李多司帶來的壓迫感,就像站在無比強大的尤尼西爾面前,在掙紮過後,油然而生一種無法跨越的絕望。
“今天将是你們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天,明天上午我們将離開軍部。”
聽到尤尼西爾的聲音,場下的三十六個人頓時又喜又憂。
喜的是終于可以離開這個給人帶來噩夢的地方,此時此刻,他們再也沒有第一次來到這裏的興奮和激動。
憂的是還有二十天,不知道尤尼西爾會用什麽方法來折磨他們。
“而今天将在這裏上你們的最後一課,各自為戰。”
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衆人頓時神色凝重,紛紛做出蓄勢待發的姿勢。
可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天的緣故,尤尼西爾變得仁慈了許多,哨音并沒有響起,反而等來了他的解釋。
雖然這句解釋也很殘酷。
“各自為戰,戰山為王,那上面有六個旗幟,不限時、不限手段進行亂鬥,一人一旗,拔旗為勝。”
話說完,尖銳的哨音響起,所有人的精神阈值頓時升到巅峰,身體如離弦之箭一樣猛地沖了出去。
插滿六個旗幟的地方是校場後方的一座空山,大約離校場一千米左右,他們擡頭就能看到深紅色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抱歉了,今天我一定要贏。”
一條腿向李多司橫掃過來,他及時避開,側頭看向逼近到他面前的高馬尾。
不過短短一刻,在不同的地方,戰鬥已經打響。
現在的他們可不會講禮貌,而是會不擇手段的取得勝利,即是把身邊的所有人都當做敵人。
“正好,我的機會也來了。”
身後響起一道陰笑,他沒有回頭,只是彎腰避開頭頂的破空聲,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左右擰緊,用力向身後掃了過去。
打空了。
小貴族自得地看着他。
現在他們身上都沒有武器,所有尖銳的利器都被尤尼西爾上繳,那麽所謂的不限手段則是要他們合理利用身上可利用的東西。
高馬尾手上是一個有手指長的夾子,尖銳的那部分被掰直,變成了稱手的利器。
而小貴族手上則是烨烨生輝的寶石戒指,此時也變成了攻擊力極強的指虎。
高馬尾看到了他身後的小貴族,但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顯然是默認了兩人圍堵他一個。
李多司看了眼此刻還沒有人邁出三百米的線,便站直了身體,打算和他們比較一下。
“來吧。”
他淡淡地張開嘴,纏緊了手上的外套。
兩個人都很快,一前一後,可再快也不如尤尼西爾快。
動作也不如尤尼西爾脫下他衣服時那樣幹脆利落。
他甩出手上的衣服,打向高馬尾的夾子,另一只手則扭過小貴族的手腕,狠狠一掰,在對方因痛而凝滞的間隙,他絲毫沒有留手,一腳踹向了對方的心口。
這是尤尼西爾教給他的。
因為真的很疼。
果然,小貴族被踹飛之後,短時間再也沒能爬起來。
他則轉身看向高馬尾,對方被他冰冷的視線看的一怔,他順勢絞緊手上的外套,将對方兩個手腕都鎖在了一起,借力一絆,人就倒在了地上,兩只鎖緊的手被壓在了頭頂。
他很快就退開了,低頭看向對方說:“你為什麽不反抗。”
高馬尾張了張嘴,那一瞬間,她從李多司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她以為對方會殺掉她。
“你贏了。”她垂頭坐了起來。
李多司沒有再問為什麽,他只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原地。
而高馬尾還發現,自始至終,李多司都沒有取下他的眼鏡。
發現他能應付兩個人之後,西列多也迅速解決了戰鬥,追上了李多司的腳步。
路過高馬尾和小貴族的時候,他還嗤笑了一聲。
“以多欺少。”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小貴族疼的冷汗泠泠,咬牙切齒地瞪着西列多的背影。
神經病吧。
他弓着腰,連氣都喘不上來。
媽的,好痛。
接下來的路出乎意料的順暢,讓他意外的是西列多一直緊緊地跟在他身邊盯着他,卻沒有來找他的麻煩,只是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又會欲蓋彌彰地扭過頭。
他沒有理會西列多,而是看向了身後的白胖子同學。
“你為什麽一直跟着我。”
白胖子同學眨眨眼睛,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白白軟軟的肉跟着一起彈啊彈。
“我在保護你啊。”
“保護?”
他蹙了下眉,回過頭,發現不是沒有人來攔他,只是都被白胖子同學擋在了身後。
目及所處,大約不少于十人,此時都半坐半躺在路上,眼神恨恨地盯着他。
“我說了,我們是朋友,有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白胖子同學擡頭挺胸,用力拍了拍胸脯。
他挑着眉說:“那之前我被圍攻的時候你怎麽不出現。”
“我打不過他們,兩個人呢。”白胖子同學誇張地豎起了兩根手指。
可他覺得後面被擋下的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比高馬尾和小貴族弱。
眼尾一瞥,他面無表情地說:“那他呢。”
難得老實的西列多皮一緊。
艹!
白胖子同學憨厚可愛地打量着西列多,無辜的眼神頓時讓西列多覺得後背發涼。
李多司在前面沒有看見,他在後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像發面饅頭一樣的胖子可不好對付。
“等他對你動手的時候,我一定出手,你放心。”
白胖子同學像個忠誠的保镖,發下了信誓旦旦的誓言。
李多司短暫地笑了一下。
“不用了。”
他已經到了,停下腳步的瞬間,他拔下了一面旗幟。
西列多警惕地盯着白胖子,确認對方不會對他動手的時候,他試探着拔下了另一面旗幟。
只不過讓李多司驚訝的是他并不是第一個拔下旗幟的人,早在第一面旗幟的地方,站着另一位女性omega,正是之前“野獸逃殺”中唯一堅持下來的那位omega。
對方對上他的眼神,立馬警惕地豎起了全身的刺,緊緊地抱着懷裏的旗幟盯着他。
他禮貌地收回了視線,沒有再看向對方。
剛剛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也沒有察覺到對方的身影,想來對方應該采取了某種方法藏了起來。
這也是一種非常出衆的能力。
“你不拿旗子嗎。”
他低頭看向坐在地上喘氣的白胖子同學,對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包子,正吧唧吧唧地啃。
“不了,好像拿了對我也沒什麽用。”
白胖子啃的很香,對身邊的旗子看也沒看。
李多司莫名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惬意,想了想,也像他一樣不講究地坐在地上,長腿微屈,長出了一口氣。
“吃嗎。”白胖子同學掏了個包子給他。
“謝謝。”他輕輕地笑了笑,咬了一口,包子已經涼了,但現在卻覺得很香。
肚子被填滿的同時,他整個人都逐漸放松下來,坐姿也越來越随性。
“你的包子都是從食堂拿的嗎。”
“對啊,每頓藏兩個,後來廚師叔叔發現之後,他就會偷偷的給我留很多,讓我訓練餓了吃。”
“這是昨天的嗎。”
“不是,今天早上的。”
白胖子同學擺了擺手,豪氣地說:“我現在已經不吃隔夜包子了。”
李多司又笑了。
而旁邊守着旗子的omega和西列多則定定地盯着他們手上的包子,暗自咽了咽口水。
這一場大亂鬥直到一個小時之後,剩下的旗幟才被拔完。
高馬尾最後還是追了上來拔掉一面旗,但小貴族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一腳踹的太狠了,直到最後才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趕到了終點。
當最後一面旗被拔掉之後,尤尼西爾就出現在了插旗的山頭,眼神冷酷地看着後面那些放棄的人。
李多司發現了一個細節,尤尼西爾在看時間。
這代表拔旗并不意味着結束,但他什麽也沒說,同樣冷淡地看着那些自我放棄的人。
每個人都應該要為自己負責。
西列多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們在前方并肩站立的身影。
即便他仍舊無法接受李多司的身份,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和尤尼西爾的氣場非常契合。
哨音響起,亂鬥結束。
“剩下的六個人你們可以回學校了。”
尤尼西爾冷漠地俯視着他們。
而狼狽不堪的六人則還有些迷惑地看着尤尼西爾。
直到尤尼西爾殘忍地說出幾個字。
“你們被淘汰了。”
不需要解釋,也沒有給他們詢問的時間,尤尼西爾轉身離開,走的時候,他的眼神似有似無地掃過李多司,微勾的眼尾閃過一抹笑意,帶着深度的暗示和挑.逗。
李多司一頓,無奈地握拳輕咳,默不作聲地跟在了尤尼西爾的身後。
拔旗意味着勝利,卻不代表着終止,堅持不懈地走到終點才算結束。
這才是這節課尤尼西爾要教給他們的東西。
白胖子同學:一個跑起來會duang.duang.duang的發面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