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1

目前為止還剩下三十個人,有六人拔旗。

不過尤尼西爾并沒有讓他們把旗幟還回去,而是讓他們收了起來。

并且還異常仁慈的給了他們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

不過尤尼西爾依舊接受任何人私下找他特訓。

拜托,那可是整整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

傻子才會去找他特訓。

李多司這個“傻子”去了。

尤尼西爾等在訓練室,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的時候,他笑了,似乎他無比确信李多司會來。

他并不會在訓練期間給李多司優待,一向公平公正,但卻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抓住他給的機會。

與其說表面上他的特訓開放給每個學生,最後針對的卻只有李多司,不如說他相信最後只有李多司會一如既往的堅持下來。

當尤尼西爾轉身的時候,李多司眼眸微閃,嘴角抿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因為就在尤尼西爾的頸環上,插着一枝飽滿鮮豔的薔薇。

今天是他特訓的最後一天,他的目标還沒有達成,他要拿下尤尼西爾的頸環。

“怎麽樣,為了緩解你的疲憊,特意給你增加了一點新鮮感。”

尤尼西爾擡着下巴,頸上薔薇,性感又暧昧。

“很漂亮。”

他這樣說着,眼睛卻直直地看向尤尼西爾的臉。

尤尼西爾回視着他的目光,藍色眼眸裏流淌着潺潺的春水。

他的心裏覆上了陣陣暖意,看向尤尼西爾的視線也變得柔和。

直到現在,他仍舊無法猜透尤尼西爾的心思,但不妨礙他接受對方的有趣和無時無刻散發的生命力。

在他寡淡又平凡的生活裏,尤尼西爾就是那束永遠會在他的秋天裏盛開的薔薇。

“今天我也不欺負你,所以你可以盡情展示出你的所有能力。”

尤尼西爾解開了外套的扣子,用手指勾着丢在了地上。

只一件平整的白襯衫,包裹着他飽滿的胸膛和緊實的腹部,修長的手臂線條流暢又充滿力量。

李多司同時收好了眼鏡,如戰前每次彬彬有禮的儀式,他挽起了袖口。

“尤尼西爾老師,我準備好了。”

他彎腰點頭,直起身的瞬間向尤尼西爾攻了過去。

沒有叫尤尼西爾教官,就好像他們站的不是勝敗分明的擂臺,而是學校開放又寬容的訓練館。

尤尼西爾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興奮起來。

對方确實沒有欺負他,只是他仍舊摸不到尤尼西爾的衣角罷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如果是以前的李多司大概早已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但現在他只是呼吸有些亂而已。

而尤尼西爾還是那幅模樣,兩只手背在身後,連頸上的薔薇都沒有亂。

他忽然笑了一下。

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但尤尼西爾還是被他剎那間驚豔的笑容迷惑了。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迅速地伸出手,指尖微勾,拿下了對方頸上的薔薇。

“尤尼西爾老師,你大意了。”

“是李多司同學太狡猾了。”

尤尼西爾摸着自己空落落的脖頸,嘴角帶笑地看向他。

李多司眼神銳利地盯着尤尼西爾,只差一點,與勝利擦肩而過的感覺讓他感到了一絲興奮。

他将花枝叼在嘴裏,腰線下壓,如一把離弦之箭向尤尼西爾沖了過去。

驚心動魄的美麗。

尤尼西爾閃身避開的時候,看向他的視線火辣無比。

他想接吻,想和嘴裏叼着薔薇的李多司接吻。

卻也想就這樣欣賞他,默默感受着心髒的跳動和因為興奮刺激神經的快.感。

他無聲地滾動着喉結,眼神有些迷離。

李多司片刻不離地盯着他,在體力即将消耗殆盡的那刻,他繞到了尤尼西爾的身後。

尤尼西爾再次躲開,卻不料他預判了他的行動線,直接擡手一勾,頸環落在了李多司的指尖。

這是李多司試探過無數次之後才抓到的規律,但也存在賭的成分,不過好在他賭對了,之前所有的時間都沒有白白浪費。

大概無論是誰,此刻都會說一句,其耐性之可怕。

薔薇落進他的手心,他抿着嘴角的笑意,眼裏閃爍着勝利的光。

“我贏了,尤尼西爾。”

他長身而立,白金色的發絲在汗水中像墜落的星星,不顯狼狽,反而明豔又耀眼。

尤尼西爾摸向自己的後頸,他直勾勾地盯着李多司自信坦蕩的淺笑,眼中閃爍着熱烈的火焰,灼灼地燒過幹涸的荒野。

“是,你贏了。”

這是李多司親手為他戴上的頸環,也由他親手解下。

熱火遍布了他的全身,仿佛李多司手裏拿的不是他的頸環,而是他的衣服,他劇烈跳動的心髒,他點燃在胸中炙熱的欲.望。

絲絲縷縷的花香蟄伏在擂臺的邊緣,頃刻間爬滿整個擂臺,迅速将李多司包圍了起來。

挑.逗,引.誘,如此美麗又性感,彙聚成高大挺拔的尤尼西爾,随着他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還有那雙眼波流轉的雙眼,李多司似乎看到了散發着甜味的粉色花瓣。

他抿着唇,目光沉沉地看着尤尼西爾的臉,心跳不太安分的鼓動着他的胸腔。

尤尼西爾在誘.惑他。

他握緊手裏的頸環,向他邁開了腳步。

噠。

噠。

噠——

尤尼西爾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眼尾上挑,筆直地站着,卻像有一根線牽在李多司身上,而他在收着這個捕獲獵物的網。

李多司站在了他面前,沒有戴眼鏡的雙眼幽深中潛藏着鋒芒。

這讓尤尼西爾感到顫栗,因為他十分清楚,他年輕的alpha并不是彬彬有禮的鹿,而是一頭孤僻雄壯的狼。

他期待對方能對他張開獠牙,他也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成為對方成年禮上奉獻的祭品。

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火辣又令人激動的時刻。

尤尼西爾的雙眼燃起了熊熊大火,似乎要将李多司連皮帶骨的吞掉。

李多司幾乎要在他的眼神下燒成灰燼,他看向尤尼西爾的雙眼也跳動着幽綠的火。

但最後,他只是垂下眼睑,重新為尤尼西爾戴上了頸環。

暗自蟄伏在四周的花香頃刻間就化為流動的空氣,乖巧又順從的退回腺體裏。

他動了動唇,還沒能說什麽,尤尼西爾已經低頭吻了上來。

這張叼過花枝的唇在和花瓣接吻。

李多司擡起眼,尤尼西爾的呼吸像層層起伏的熱浪,他顫動着睫毛,心下發熱又逐漸變得柔軟。

他輕輕的又不太熟練的安撫着他年長卻火辣的omega。

尤尼西爾睜開雙眼看向他,裏面淌過的春水變成小溪潺潺,軟化成了糖。

縱然尤尼西爾平時是個強勢又張揚肆意的人,但在李多司這裏,所有的任性都變成可調和的乖順。

纏.纏.綿綿的吻漸歇,尤尼西爾喘着氣,兩只手勾着他的脖子,貪戀地蹭着他的鼻尖,摩挲着他的唇瓣。

他抵着尤尼西爾的額頭,眼中含笑又帶着縱容。

此刻的尤尼西爾是如此可愛。

李多司體會到了戀愛中那種甜膩又滿足的心動。

“我該去實驗室了。”

三分鐘過後,李多司看了眼時間。

尤尼西爾動作一頓,掀開眼皮涼涼地看着他。

李多司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笑意,推開了身上的尤尼西爾,輕聲說:“謝謝你的花。”

他拿着那枝薔薇,将它放進了上衣口袋。

被推開的尤尼西爾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藍色眼睛幽幽地看着他。

他戴上眼鏡,穿好外套,尤尼西爾仍舊站在原地沒動。

等他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雙手環胸渾身都寫滿了不高興的尤尼西爾。

他慢慢地別過頭,握拳輕咳,擋住了嘴角微不可查的弧度。

“李多司,你在笑,我看到了。”

他回過頭,沒有掩飾眼裏的笑意。

尤尼西爾愛極了他每個因為自己而有所變化的情緒,卻不妨礙他此刻表達不滿。

“抱歉。”李多司穿戴整齊,扣子扣的整整齊齊,連一點多餘的皮膚都沒有露。

尤尼西爾更不高興了。

李多司嘆了口氣,他走到尤尼西爾的面前,在對方灼灼的視線中,他捧着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我走了。”這樣說着,他卻看着尤尼西爾,似乎是在等他的答複。

尤尼西爾抿着嘴角微翹的弧度。

李多司并不需要做什麽,也不需要說任何好聽的甜言蜜語,他只需要抱一抱尤尼西爾,親一親他,尤尼西爾就會消解掉所有的不快。

因為李多司的任何行為都出于他的真心實意,出于他對尤尼西爾無奈卻縱容的妥協。

尤尼西爾再也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愉悅地笑開,勾着李多司的下巴,飛快地“啵”了一下。

“走吧。”尤尼西爾大發慈悲地放開了他。

看着他臉上志得意滿的表情,李多司推了推眼鏡,擡腳離開。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他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樣子的尤尼西爾真的非常可愛,不是嗎。

2

進入實驗室的時候,妮可妮和木駱驚異地打量着他,連特裏多都探出了頭。

“怎麽了。”

“原來你會笑啊。”妮可妮一邊掃視着他,一邊忍不住“啧啧”出聲。

他一頓,又無奈地搖搖頭。

“很稀奇嗎。”

“非常稀奇。”妮可妮認真地點了點頭,又拿出一面鏡子對準了他,“你真應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李多司看到了鏡中的自己,略微一怔,眼眸微微有些閃爍。

此刻他眉眼間的柔和像冰雪消融一樣淺顯。

單一又機械的生活方式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于是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給人留下了冷漠又不近人情的印象。

他并不關心身邊和自己無關的一切,也不關心和自己無關的人。

他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一刻不停的往前走,春天的繁花盛開,夏天的綠樹成蔭,在他眼中都是平平無奇的色彩。

但在枯枝落葉的秋天,一只蝴蝶落在了薔薇盛開的枝頭,他回了頭,看到了會有花盛開的秋天,眼中也有了薔薇的顏色。

“你墜入愛河了。”

妮可妮飛快的得出了結論。

他推了推眼鏡,抿着嘴角沒有否認。

“是尤尼西爾嗎,是尤尼西爾吧,一定是尤尼西爾沒錯吧。”

妮可妮像只嗡嗡嗡的蚊子纏在他的耳邊,木駱将她拉了回去,但她的聲音依舊在他的四周糾纏。

聽到尤尼西爾的名字,特裏多也目光灼灼地盯向了他。

當然,看起來老實的木駱眼裏也點着兩盞燈,極其彰顯存在感。

“是。”

沒有什麽好回避的,他很坦然。

鑒于他過于坦蕩和正經的态度,妮可妮反而沒什麽話好說了。

這是個不需要猜疑的問題,她只是需要給自己找點樂子罷了。

畢竟,那可是尤尼西爾。

妮可妮退居幕後,順勢聽了一點八卦的木駱也回到自己的實驗臺,但成功被“尤尼西爾”勾上來的特裏多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盯上了他。

“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他一邊打開儀器觀察自己的試劑反應,一邊頭也沒回地問了一句。

“我今天晚上可以守在尤尼西爾上将的宿舍門口嗎。”

“不可以。”他動作不停,光下的側臉打出一道冷銳的光暈。

“我發誓,我什麽也不會做,只是默默地守在外面,在他早上出門的時候跟他說一聲早上好。”

“不可以。”

“那我可以去敲他的門和他說一聲晚上好嗎。”

“不可以。”

“為什麽。”

“因為你看起來像個變态。”李多司轉頭看向他。

張了張嘴沒說話的特裏多眼裏灼灼地閃着兩團火,裏面刻着名叫“尤尼西爾”的狂熱。

這個樣子的特裏多無論是誰看到了都會懷疑他會不會喪失理智的對尤尼西爾做些什麽。

雖然他本人連面對面站在尤尼西爾面前的勇氣都沒有。

被打破幻想的特裏多像個佝偻的老頭一樣恹恹地回到了自己的實驗臺。

李多司并沒有去安慰他,因為只要提及和尤尼西爾有關的事,他又會立馬滿血複活,并且腦子裏瞬間就充滿了對尤尼西爾瘋狂的聯想。

目前奇奇草是他們實驗中的第一個突破,雖然還沒有達到理想效果,至少證明有材料可以和試劑融合,他們的嘗試都是可行的。

他拿出口袋裏的薔薇,心跳有些加速。

如果奇奇草可以,那麽這枝變異薔薇可不可以。

在歲月的變遷中,因為環境發生了變化,人類也為了适應環境而做出了許多努力。

同樣為了存活做出努力的還有許多動植物,變異薔薇就是産生自普通薔薇的變種,花瓣更鮮豔,汁水更飽滿,生命力也更加旺盛。

即便剪去根部,只要花瓣還沒有枯死凋零,仍舊可以在泥土裏存活,且适應于任何惡劣的環境。

在如此堅韌的生命力下,它的香味卻是異常溫和又清新的甜香,也沒有奇奇草那樣帶着侵略性的繁殖能力。

當時從特裏多的奇奇草那裏獲得靈感的時候,他腦子裏就飛快地閃過了什麽片段。

今天看到尤尼西爾脖子上的薔薇,他才想起來,曾經尤尼西爾為了捉弄他,故意将薔薇的汁液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時長達近半月,他才徹底将脖子上的薔薇花汁洗幹淨。

而變異薔薇溫和的特性并沒有給他的皮膚帶來什麽傷害,甚至因為它自身旺盛的生命力和留存性,覆蓋的汁液很長一段時間中還帶着淡淡的香氣。

但變異薔薇太普通了,它只是一株可以種在庭院裏賞心悅目的花,而它無視環境無視季節的優點也在人們的高追求下被更加稀有豔麗的花種取代。

甚至因為它的花汁很難洗掉,反而給人帶來了麻煩,所以不常有人将注意力分給它。

李多司不是個崇尚運氣的人,他更基于自身所學的知識和理論依據。

這是他自傲的體現,也是他的缺點。

但現在所有嘗試過的方法都到了一種無法突破的死角,那麽最後的運氣和巧合未嘗不是上天安排的奇跡。

邊境星不應該隕落,珍貴的生命也不該消逝。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裏閃爍着絕對的堅定。

當所有的巧合和直覺都指向一個方向,那就是答案。

在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将視線看向了他,只是神色專注的李多司并沒有察覺,又或許是沉浸其中的他察覺不到。

他非常的認真,也異常的小心,乃至于重複做過許多次的實驗在提取薔薇花汁的時候變得如初次實驗那般謹慎。

這是一個滿懷希望的過程。

當提純的花汁滴入試劑,就好像雨水進入了大海,只有淺淺的一道水花便消失殆盡。

他将試管封存了起來,在真空狀态下,試劑最長可以有半個月的保質期,在這半個月裏,一切都有可能。

之前的實驗進行的很迅速,是因為許多材料與試劑融合的時候,往往一天就能分離和死亡。

他轉過身,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妮可妮手裏拿着那枝薔薇,呢喃着說:“我怎麽就沒想過用變異薔薇來進行嘗試呢。”

前面說過,變異薔薇旺盛的生命力非常特殊,但在現在任何需求都能人為滿足的環境裏,它又并不足夠引人注意。

“可以把這枝薔薇給我嗎。”

妮可妮手裏拿着殘缺的薔薇花,神色認真地看向他。

“抱歉。”他從妮可妮手裏拿回了自己的薔薇,将它重新放進了上衣口袋。

“你可以去校場的後山采摘,那裏有很多。”

妮可妮聳了聳肩,又恢複成那幅散漫的模樣,故作玩笑地說:“或許你手裏的這枝有什麽魔力呢。”

他沒有理會對方的胡言亂語。

木駱倒是一本正經地問,“你相信它會成功嗎。”

“我信。”

“如果不成功呢。”木駱的神色很平淡,他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理性地表達出了一種可能性。

“那就只是第三百二十三次失敗罷了。”

他推了下眼鏡,眼裏同樣是不帶有感情色彩的冷靜。

臨近半夜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哨音響起,躺在床上休息的人頓時齊刷刷地坐了起來,睜着兩只炯炯有神的眼睛。

但只要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眼中沒有絲毫神采,只是出于身體的本能反應。

第二聲哨音,校場已經零零散散地站了不少人。

不過他們卻齊齊咯噔了一聲,在疑惑的同時還帶着濃厚的不安。

因為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尤尼西爾,而是冷若冰霜的常長上将。

當人全部到齊之後,面無表情的常長也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讓他們感到異常的不習慣。

如果是尤尼西爾的話,大概此刻已經開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并揮着鞭子抽向跑的最慢的那幾個人。

一時不被抽,突然覺得身上還有點癢。

常長雙手背在身後,冷冰冰的銀灰色雙眸沒有感情地掃向他們。

“拿到旗幟的六個人出列。”

李多司還有其他拿旗的人紛紛站了出來。

“五人一隊,三十秒自由組隊,現在開始。”

哨音一響,大家的身體就自發的動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

不需要三十秒,每個人都像訓練有素的機器一樣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常長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仿佛他們在他眼裏就是沒有生命的儀器。

“現在是淩晨兩點半,尤尼西爾拿走了非常重要的軍事地圖,你們需要在接下來的十八天內找到他,并将軍事地圖奪回來,你們可以小組為戰,也可以互相合作,地址在卡喀山。”

沒有給他們思考和表達情緒的時間,常長丢出了六個儀器,李多司接住之後,發現是一個小型定位器。

“每六個小時會定位一次尤尼西爾的位置,你們需要保護好這個儀器,這是你們唯一知道尤尼西爾定位的途徑。”

常長眼一擡,那雙沒有情感起伏的眼裏出現了一絲森冷的嘲弄。

“最後,祝你們好運,希望你們能平安無事地度過這十八天的時間。”

一輛黑色的星艦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他們的身後,他們睜着一雙雙迷茫的眼睛,像俘虜一樣被押上了星艦。

當被安全帶扣在椅子上的時候,他們才徹底清醒過來。

為……為什麽啊!

也沒人告訴他們說要追蹤尤尼西爾啊!

那他們是不是和李多司組隊更有優勢啊!

還有祝他們好運是什麽意思!

卡喀山不是一座未經探測的危險山谷嗎!

聽說随便一株草都能把人弄死啊!

救命!救命啊!

太多太多的疑問和不安充斥在他們的腦海,以至于他們不知道該先思考哪一個。

總之,唯一清晰明了的就是他們這次的敵人是尤尼西爾。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