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次發瘋

再次發瘋

“那是誰?”

司韶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就見那少年郎瞬間漲紅了臉,還有些害臊的躲在了柱子後面,大概還有些害怕。

畢竟梁京城最有名的纨绔都在這裏的,裏面最兇的那個正死死盯着他。

周游有些尴尬,他是真的好饞哦!

“周家那位,我昨兒還答應請他一起用午膳,結果出了那事給忘記了。”洛知栩失笑,對上周游目光時,他朝對方招招手,然後就見他和聞着骨頭味的大狗似的,三兩步就竄過來了。

他揚唇:“昨日事情繁雜我給忘記了,今日晌午同我們一起吧。”

“那行。”周游嘿嘿笑。

司韶和印宿白對視一眼,如果他們沒有記錯,周游是周家庶出,分明就是不受重視的一位,怎麽還能頂替嫡子進宮?

洛知栩卻是不在意這些,于他而言,嫡出和庶出并無半分區別,只要人品行端正,即便是庶出,也不會被人随意輕視,自然,那些本就品行不端之人,就算有嫡出的名頭,在他這裏也算不上什麽。

說起用午膳,自然就要說到這梁京城的美食珍馐,自然,這天下頂好的廚子都在宮裏,卻也不耽擱梁京城裏有美食,周游每每說起這些都是贊不絕口。

城東的燒鵝,城北的秘制板鴨……小街小巷的小鋪子他都能如數家珍!

“倒真是個吃貨來的?”司韶有些無奈,他們鮮少去街邊攤販用食,府上美食吃夠,那也有大酒樓頂着,如何也不用吃那勞什子燒餅。

偏偏此時被周游一提,倒真是有些饞了。

周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家中無人管我,平日裏無事便上街閑逛,所以對這些知道的便多了。”

“那為何此次點你進宮了?”司韶想到什麽便問了,為了不傷及其自尊,并未提到他那嫡出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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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規矩多些,怕幼弟擾了皇家清淨,便讓我進宮了,不過書房的夫子授課當真不錯,雖然我無甚聽懂。”

洛知栩撩起眼皮看了看他,和其他人對視一眼,便能猜到周家的想法。

此次進宮的,多是世家公子千金,若非大梁此時太平,怕是多心者都要以為這是選質子進宮。

只是這種想法着實突兀,常人哪會想到這一層?

“君子之學必好問,問與學,相輔而行者也。非學無以致疑;非問無以廣識。”洛知栩随口說着,“既是不懂,多問便是。”

周游眼睛微亮:“洛三少爺說的是。”

周圍瞧見他們和周游走得近,都下意識離得遠了些,本他們三人就是出了名的纨绔少爺,這會子竟還和庶子交談,不免對他們更加輕視。

洛知栩向來不在意這些,目光從衆人臉上掃過,最終落在了隔壁甲班的梁珏身上,梁珏對他微微一笑,很是溫和。

宮裏這些人啊,向來都是會做戲的,若是僅憑表面就對一人下決斷,那可是要吃苦頭的。

洛知栩淡淡瞥他一眼,很快便将視線移到了別處。

梁珺将他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由得嗤笑:“誰都不放在眼中,當真是跋扈至極!”

“父皇和姑母都寵着他,哪裏還有咱們說話的份,你莫要與他正面起沖突,吃虧的會是你。”梁珏溫聲說着,“父皇命你查老鼠一時,如何了?”

“只是宮木年久失修才生了老鼠,工部已經在修繕了,禦林軍也在抓老鼠,三哥放心。”梁珺靠着他說着,俨然一副乖覺模樣。

梁珏垂下眼睑,沒再多問。

晌午時辰一到,夫子便停止授課,讓他們都去用午膳。

周游立刻站起身緊緊跟着洛知栩,生怕他今日再忘記帶他,幸好今日無事發生,四人便結伴一同回宮苑了。

小廚房早就做好了飯菜,擎等着他們回來,聽見動靜後,立刻将飯菜往屋裏端。

周游端坐着,眼巴巴看着洛知栩,只等他先動筷子,自己才能動,這是規矩。

洛知栩沒有讓人布菜的習慣,自己動手夾了一筷子,其他人便跟着動筷子了,這種禮數,便是和他關系最好的司韶和印宿白都遵守着。

周游自進宮就不曾用過這般美味的膳食,當即便大快朵頤起來,但他還顧着形象,動手快卻不粗俗,吃的很是香。

洛知栩抿了口湯,蹙眉:“冬樹,今日這甜湯味道不好。”

“是,奴才立刻讓人重新做。”冬樹忙将甜湯端下去,一桌子都是些酸甜口的菜,湯還是甜的,可不是要膩味了!

洛知栩略用了幾口便停下筷子了,他最近胃口不佳,任憑那些廚子能做出花來,也無甚胃口多吃。

司韶和印宿白都是點到為止,萬不願吃的胖發胖,因此,那一桌飯菜最後都進了周游的肚子裏。

這家夥仗着狂吃不胖,可勁兒的造。

“分明都是宮內小廚房,可你這裏就是比我們那邊美味。”周游感慨着,“回頭出宮,我帶您去吃美食如何?到時候我請客!”

洛知栩勾唇:“行啊。”

午膳過後,洛知栩一貫作風是要午睡的,周游十分識趣地離開了,其他人也都回了自己的屋裏。

他躺在床榻上出神,前朝之事他也略有些耳聞,若說起初的單只老鼠是偶然,可深夜出現在他宮苑的老鼠,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

此事卻偏偏交給了梁珺,不過說到底,這些皇子就沒有一個和他對付的。

他不由得覺得秦禦有些過分,分明就能直接告訴他,到底是誰一直在暗中搗鬼,偏偏還要他自己猜測。

洛知栩翻身将被子壓在身下,又想到了那晚那個溫暖的懷抱,他緩緩閉上眼睛,思緒忍不住分散,如果前世能早一些知道那些情愫……

“本皇子是奉命來檢查宮苑!還不快讓開!”梁珺被攔在院內,身後還跟着一大群禦林軍。

冬樹攔着他不許進,若說剛進宮時無人知曉洛知栩的作息便罷了,可他都進宮多日,偶有在這時辰來的都被他擋走了,便是傳也該傳遍皇宮了。

可梁珺偏要此時來,分明就是故意來擾人清夢。

洛知栩不止一次在午睡時被吵醒,他昏昏沉沉下地,赤腳站在桌前倒了杯茶水,有陣子不發瘋,怕是這些人已經忘記了他的脾氣。

梁珺揚聲威脅:“本皇子乃是奉命行事!你敢阻攔本皇子,就是阻攔陛下——”

話音剛落,一盞帶水的茶杯便驟然崩碎在他腳邊,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盡數被他吞回嗓子裏。

“……洛知栩,你敢意圖對本皇子不軌!”梁珺吓一跳,他可是皇子,哪裏被人這樣對待過?

“不軌……”

洛知栩微微側頭,拿起另一只茶杯,用力磕在桌子上,頓時碎成幾瓣,他顧不得被刺傷的手,拿起一枚沾血的碎片緩緩走至他面前。

“你、你要做什麽?!”梁珺驚的話都說不利索,“洛知栩我可告訴你,你如果敢動——”

那枚沾血的碎片慢吞吞放在了他脖子上。

洛知栩微微擡頭看他,眼睛一片黑沉:“我分明警告過你們,無事不要打擾我,總将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我會很苦惱。”

“洛三少爺,請放開四皇子!”

禦林軍們一擁上前,偏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洛知栩一瘋就把梁珺給殺了。

冬樹微微上前一步,輕笑:“諸位莫要緊張。”

“本皇子只是奉命來檢查老鼠之事,順便給你修繕房屋,你居然敢這樣待本皇子,就不怕陛下怪罪嗎?”梁珺着實沒有見過他這麽瘋的,當真是被吓到了。

洛知栩微微湊近,拿瓷片在他身上比劃着,語氣森然:“什麽怪罪不怪罪的,你若是再敢無事來招惹我,我就拿瓷片把你開膛破肚,你若不信便試試。”

梁珺咬牙瞪着他,卻是連多一句的話都不敢說,那枚瓷片如今正停留在他小腹處,他是真怕洛知栩這個瘋子給他一刀。

他微微低頭,緊緊盯着洛知栩的臉,從前他就知道這位表弟是極其美貌的,如今湊近看,當真是令人驚魂動魄,魂牽夢萦。

他不由得動了動喉嚨,他府上也是有些男男女女的,但都沒有哪個能比得上洛知栩……

“你在瞧什麽?”洛知栩猛的擡手,瓷片便立刻割破了梁珺的脖頸。

是一刀細小的傷口,鮮血便緩緩溢了出來。

梁珺先是一驚,大步後退,而後才察覺到脖頸處的微疼,震驚便變成了驚恐,他顫抖着手指指着洛知栩:“你瘋了,你瘋了!!!”

“閉嘴!”洛知栩低吼,眼睛泛紅,“再多嘴我就殺了你!”

梁珺瞬間閉緊嘴巴。

禦林軍們都吓壞了,立刻沖上前将梁珺層層包圍,生怕洛知栩會再次發瘋傷人,只是他們都不敢輕易動手,只能警惕地與他拉來距離。

洛知栩盯着梁珺,又想到前世他被梁琮抄府時,從他府裏發現的那些少男少女的屍體,知道的說他荒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用這些少男少女練邪術。

這樣的人,若非出身皇家,早就該死透了!

“梁珺,你府上那些事我不提,不是給你臉面,是給舅舅留臉,你也別給臉不要臉!”洛知栩微微仰頭,“收起你那些肮髒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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