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楊鳴之死
楊鳴之死
驚呼哀嚎聲響徹雲霄。
狗叫聲更是不絕于耳,一些撕咬着,一些時不時發出低吼,即便它們這般瘋狂的沖擊着,卻始終不曾傷到楊鳴的要害,只是在他身上咬來咬去。
不多時,地上便已然血泊一片。
楊鳴痛不欲生,依舊奮力堅持着,死死護着自己的臉和脖子,想着等那五品官過來,自己肯定就有救了,何況他叫的凄慘,對方肯定已經在朝這邊趕了。
他是這般想的,于是在聽到腳步聲,心頭瞬間湧起一陣欣喜,他悶頭呼喊:“快!把這些瘋狗都趕走!”
如果五品官的出現,能把瘋狗全都吸引走,那他是決計有活路的,或者他也可将對方拽到瘋狗口下,犧牲他,保全自己,多好!
只是他卻不知,他這般打算,早被看穿。
五品官過來,瘋狗們都安靜了很多,撕咬的力道也小了。
楊鳴立刻喊道:“快快!把這些畜生都趕走!打死!”
“楊大人說什麽呢?這裏不是只有一只畜生嗎?”五品官輕笑,說着還摸了摸一旁瘋狗的腦袋,“這些小家夥都懂事,知道畜生的性命是留不得的。”
“你、誰派你來的!誰要你害我!”楊鳴驚恐萬分的看着他,此時的憤怒已經超越疼痛和恐懼,他只知道自己要被當做棄子了!
五品官笑吟吟坦然道:“楊大人不妨猜猜,還會有誰能讓下官來此處殺害您?您為虎作伥,如今倒是知道害怕了?”
“是太子!是太子要你殺我?”
如此之外,還會有誰要迫不及待的将他滅口!
五品官假意皺眉:“休要攀扯太子殿下!左右你今日是無法再活着離開了,想來殿下也能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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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鳴聞言瞬間瞪大眼睛,果然是梁琮要害他!
他滾了滾喉嚨:“別!別殺我!我不會出賣殿下的,你向殿下求情,讓殿下放過我吧?求求大人,幫幫我?”
“真遺憾,楊大人還有什麽遺言嗎?”五品官挑眉,言語間帶着笑意。
說罷,還不等楊鳴給出反應,他便吹響了口哨。
楊鳴口中的畜生,便立刻不留餘地的朝五品官口中的畜生撲去,開始死命撕咬,嚎叫。
五品官啧啧兩聲,将這些狗全都轟走了,稍後便會有人将狗看管起來,喂了解藥,便會和普通家養狗無異。
他做事謹慎,還不忘俯身上前去探他的鼻息,盡管對方已經被啃食的面無全非。
檢查過後,他便快速離開了樹林,還将自己的痕跡全都清理幹淨,做出他只身外出,不小心被野獸啃咬致死的樣子來。
“少爺,事情都辦好了。”冬樹低聲說道。
洛知栩點點頭:“好。”
一連數十日的喝着湯藥,喉嚨已經好了很多,可以稍稍用用嗓子說話。
“眼看着暖和起來,不能久放,得讓他家中知曉才行,否則屆時豈非只能捧回一堆腐臭碎骨?”洛知聲音很輕,像是全然在為楊家打算。
冬樹明白他的意思,輕應一聲便立刻退下去辦了。
夏柳補上他的缺,猶疑片刻說道:“少爺,冬藏想見您,他說不曾背叛您,想求得您諒解……”
“你也以為我是疑心他?”洛知栩聲音很淡,像是随口一問,夏柳卻是驚的直接跪地。
夏柳垂眸:“少爺恕罪,奴婢并非此意。”
“你們攝政王府的規矩,是動不動便跪嗎?”洛知栩淡淡睨了她一眼,縱使他用夏柳用的順手,卻也着實不喜攝政王府出來的規矩。
“奴婢是世子奴婢,絕無二心。”夏柳暗罵自己不長記性,竟是又要惹世子不悅了。
她卻不知,真正惹世子不悅的,并非她。
洛知栩抿唇:“你起來吧,此事還未徹底決斷,不能給他交代,見亦是無用,我從未疑心過他的忠心。”
冬藏對他忠心耿耿,一個饅頭,已然足夠他永久銘記了。
夏柳頓時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接話道:“少爺十分在意冬藏,這是他的福氣。”
洛知栩笑笑沒多說什麽。
楊鳴一夜未歸,府上妻女都急壞了,去問管家究竟是何人将他帶走,聽他形容卻是沒有任何印象,且帶走他之人是太子的人,誰又敢跑到太子跟前要人呢?
無奈之下只能先報了官。
新上任的京兆尹一早便得了指示,見是她們來,十分熱情的接下了此差事,當即便派人去尋找了。
問了城門處的看守才得知,這人昨日竟是自己出城散心去了!
去了城外,自然不比城內方便,人手上也增添了些,一群人晃晃悠悠便找到了楊鳴死去的地方。
“陛下,楊鳴橫屍荒野,其妻女說要狀告太子殿下……”
周榮寶在這陰冷的天裏驚出了一身汗,狀告朝廷命官,皆需鞭笞三十至出血才可上告,楊鳴的夫人全程一聲不吭,幾度昏厥過去,卻執意要狀告太子,可見其心堅韌!
也足以說明,其中真相究竟如何。
陛下冷臉怒呵:“放肆!”
“陛下,奴才不敢胡言啊!楊鳴夫人眼下正攜嫡女跪于殿前,此事還需得陛下您做決斷!”周榮寶苦着一張臉,他也沒辦法,何況,那楊鳴的屍體,實在是……
梁帝胸膛劇烈起伏:“宣攝政王進宮!”
“是。”
秦禦姍姍來遲,來時便見到了殿前跪着的人,來之前就已然聽說楊夫人受了鞭笞之刑,見她二人瑟瑟發抖,他微微垂眸,厭惡道:“還不快給她件衣裳披上,否則髒了陛下的眼,仔細你們的腦袋!”
小林子立刻應了一聲,轉身便去找了件太監的衣裳給了他們,只是他貼心,還尋了件宮女的衣衫,給了楊小姐。
秦禦走進殿內,便見陛下臉色鐵青,一臉要怒卻不能怒的模樣。
他撩起眼皮,不動聲色拱火:“微臣進來瞧見楊氏還跪着,陛下可要聽她陳述,必不能讓其污蔑太子殿下。”
“若真是污蔑倒還好!”
片刻功夫,陛下已然知曉了來龍去脈,先前他倒是不曾知曉,前京兆尹楊鳴還是太子的人,太子黨衆多,若要他仔細去搜查,怕是前朝大半都是力挺太子的!
他竟不知,他這前朝,何時成了太子的!
那楊鳴被人哄騙出去,還用這種手段被虐殺,讓他想到了洛知栩身邊的小厮,先前也是被這般無情虐待,可見可是太子的手筆!
秦禦沉聲:“既如此,陛下不妨将太子叫來對峙,也能知曉是否污蔑,太子雖不成器,卻也不會做出這等殘害百姓之事。”
“周榮寶!去!把太子帶進宮!”
梁琮驟然被傳喚,還是周榮寶親自來接,他只當父皇原諒了他,要再次重用他,卻在走到殿前時愣了愣。
他是認得楊鳴妻女的,且先前他風頭正盛時,确實動過納楊鳴女兒為側妃的,只是後來娶了瞿萱瑩卻一直無法懷上子嗣,此事便耽擱了。
眼下見她落魄,到底還是有些觸動,他微微皺眉:“可是出了事?怎的還求進宮了?”
“不勞殿下費心。”楊小姐聲音沙啞,冷淡至極。
梁琮還欲再說些什麽,就被周榮寶打斷了:“殿下,陛下和王爺還在裏頭等着,您快些吧,莫要等急了。”
梁琮聞言便興沖沖進去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
“跪下!”
梁琮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秦禦:“父皇您……”
梁帝怒:“朕讓你跪下!”
梁琮不敢再多言,只好乖乖跪下,心中卻在盤算着,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可他近日一直都在府上禁足,別說做什麽,府門都不曾出過,卻不知又發生了什麽。
梁帝瞧見他就氣的胸口疼,他沉聲問:“楊鳴的死可與你有關?”
“楊鳴死了?”梁琮頓時明白了,“父皇,兒臣近日一直被禁足府上,從未出門,并不知他為何離世,兒臣從未做過這種事!”
梁帝陷入短暫沉默,梁琮的表情做不得假,他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麽。
秦禦立刻接過話:“他死于牲畜撕咬,面目全非,就如洛世子身邊的小厮那般,殿下心中可有疑心人選?”
和洛知栩的小厮一般?
這種法子,分明就是楊鳴自己想的,他怎會也命喪于此?
何況,梁京城外哪裏來的野獸?!
梁琮的心思被秦禦一句話帶偏,他立刻求饒:“父皇,不是兒臣所為,兒臣與那小厮無冤無仇,何苦用這種法子害他?楊鳴定是在外得罪其他人了,所以才遭此毒手!是洛知栩!一定是他!”
“洛知栩近日卧病在床,且他從未和朝廷官員有接觸,如何能讓人扮作楊鳴熟知的人?若是他所為,楊鳴豈非很快就能發現那人并非你的人!”
如此,唯有一人能做到這般!
“連楊鳴家中的管家妻女都指認你,你還有什麽可說?你身為太子,這般殘害曾為你做事的官員,殘害百姓!日後豈非也要殺了朕、将朕抛屍荒野!”梁帝震怒。
他雖不如先皇先祖,卻也一心為民,怎能容忍自己的皇子中,有這種不忠不義之輩!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真的沒有做這種事,請父皇明鑒啊!是有人蓄意陷害兒臣啊!”
“周榮寶,将太子帶回府上,嚴加看管,待朕回頭再處置他!”
“是。”
梁琮是真的慌了,先前哪次不都是斥責兩聲禁足,事後便過了,這次怎的還要回頭再處置?
秦禦不動聲色,只在梁帝動怒時寬慰了幾句,他想了想問道:“楊氏如何處置?”
“收回原先京兆尹的宅子,另送她們一片房屋,賞賜些銀子,便可。”
“微臣見太子殿下似乎有些中意楊小姐……”秦禦未将話說完,但有耳朵的都知曉他的意思,在問是否要将她許配給太子。
梁帝猶豫片刻拒絕:“罷了,回頭再給她許個好人家便是。”
“是。”
秦禦笑笑,便也從其中知曉,梁琮再無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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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等他再打獵回去時,就見一漂漂亮亮的小哥兒站在他門家門前,見他回來,立刻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哭唧唧問:“我送的謝禮你不喜歡麽,怎麽都扔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