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新制武器

新制武器

“聽聞和大梁緊鄰的北闕這些時日有些不安分,時常有百姓到邊緣的村莊鬧事,還傷過人,因此朝廷便秘密讓兵部制作了一批武器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洛知泠這般說着,可實際上到底是不是“以備不時之需”,也無人知曉,但他們都明白,一旦邊境不安,就代表着大梁內部也會動蕩不平。

對此事的态度便能看出一二,發生這般事,第一反應不是去友好交涉,而是率先制作兵器,可見梁帝已然是做足了準備。

即便北闕不會鬧這一出,恐怕陛下心中也已經有了諸多打算。

洛知栩便來了興趣:“那我跟去瞧瞧,上次之後,可還有人與你作對?”

“弟弟勇猛,自然無人再敢欺負于我。”洛知泠開着小玩笑。

洛知栩那日手刃言行無狀之人,饒是洛知泠都吓到了,京畿大營其他人自是不必說,各個都恨不得繞着洛知泠走,生怕再發生點事,鬧到洛知栩面前,還要提着刀來。

“百姓年年賦稅,竟是養出那般草包,何銳本就不堪重用,讓他做個與你平起平坐的哨官,已經是陛下給何家臉面,否則怕是連營地都去不得。”

竟還這般不知羞恥!

洛知泠知道他看不上太子,看不上皇後,看不上何家,但那又如何?

何家若真生事,洛王府保不齊也得吃虧。

雖已開春,但氣候還是有些泛冷,洛知泠便沒騎馬,安排了馬車,兩人一同前往了。

京畿營地和之前并沒有什麽不同,但氣氛卻有些肅穆,操練聲已然能傳到營地入口,可見上位者心思。

若說只是備不時之需,那操練聲也不會不絕于耳了。

營地守門的侍衛見到洛知泠帶人來,起初是想攔的,但瞧見對方身上那豔紅的衣裳,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默默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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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世子先前怒闖營地,手刃一名士兵,陛下只是口頭斥責,并不曾給出任何實質性的懲罰,甚至連“不許他進營地”這種話都不曾說。

陛下不說,他們自然也不會多嘴。

洛知泠帶着他朝自己營帳走去,總得做做樣子才行,若是他一來便往武器庫走,豈非是要讓人疑心,何況先前為着能讓他們先熟悉武器,他之前也是見過的,可以先說給他聽。

“是用火藥制作的?”洛知栩這下是真的來了興趣,先前在醫書古籍上倒是看到過硝石和硫磺的用處,約莫是混合便會爆炸。

洛知泠點頭:“那東西威力極強,用投石器投出,也可用箭矢射出,若是炸裂,能傷敵一千!”

洛知栩:“可是二哥,陛下讓兵部做出這種武器,我總覺得不簡單,若是上戰場,你可定要小心些。”

“如今你倒開始想這些了,且不說北闕尚無此意,便是真有此意,你哥哥我身為武将,自然不能幸免,何況若能保家衛國,便是死傷,亦是榮耀!”洛知泠拍拍他肩膀,說的蕩氣凜然。

洛知栩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卻是知曉,二哥願參軍,并非是要保衛大梁,無非是因為大梁有洛家,所以大哥在朝廷鞠躬盡粹,他便要在軍營死而後已。

留下他,因不能嶄露鋒芒,所以只能躲藏。

他不禁開始回想陵九曾經和他說過的話,他出生時天象異常,所以洛王府為抱住他,必須得做些什麽。

父母又是和誰,交換了什麽?

話說回來,他倒是有些日子不見陵九了。

“洛王府榮耀加身,只怕會功高震主,哥哥萬事都要當心,北闕雖未有動靜,但今年頻頻鬧事,恐怕也是在籌謀着。”洛知栩說着嘆了口氣。

洛知泠被他逗笑:“你何須擔心這些,你只撐好洛王府便是。”

“我會的。”洛知栩點頭。

要看新武器,必然得有将軍或者朝廷的手信,但眼下和他要手信的就是副将,洛知栩就必須得拿出點其他東西才行。

洛知泠只是離開一日,到時不知已然看管這般嚴格了。

“不如——”

“這玉佩可行?是攝政王與我的手信,本世子此次前來,王爺特意詢問過。”洛知栩将一枚刻着“秦”字的玉佩遞給他。

玉佩玉質溫和,還是養人血氣的血玉,雖瞧着不是攝政王的東西,可上面的刻字卻不容作假。

營地的人自然也不會特意去詢問攝政王,營地副将便放行了,甚至為洛知栩介紹起來,似乎也是想讓他轉述給攝政王。

“這些火藥丸子,都是小心存放着,若是受到劇烈鎮壓,定然會炸在此處,這玩意兒就是到時候綁在簡上射出去的,快且狠!”

“在投石器上放置的則是更大些,制作倒都是相同的,只是一大一小,倒是都方便,這玩意比石頭好用多了,先前只知道煙花能炸,這會也能用到軍中了!”

副将興致勃勃的為他講述着,看着武器庫的存放數量,洛知栩莫名有些緊張,這些東西若是都炸了,他恐怕的要屍骨無存的。

他笑笑:“這些倒是不錯,來日若是有他國來犯,有這些東西在,定能大獲全勝。”

“這是自然。”副将很得意,還未上戰場,已經開始幻想勝利了。

可若是有可能,洛知栩希望這些東西永無用到的時候。

只是看過這些,洛知栩更加明白,陛下想開疆拓土之心,已經藏不住了,北闕的鬧事也許并沒有讓他煩憂,甚至覺得這是機會。

開疆辟土,勢在必行。

洛知栩并不準備在營地多逗留,他的本意只是想借着武器,看看陛下的心思,着實讓他驚訝了。

和洛知泠說過,便準備離開回府了,可誰知在營地門口,便偏偏碰上了何銳。

之前那事後,何銳被何文遠拽着去洛王府登門道歉,再不敢出現在洛知栩面前,再加上兩人志向不同,不故意,還真是碰不到。

因此,此刻何銳一看見洛知栩就吓的跳腳了。

“你怎會在此!”何銳咬牙,怕歸怕,相看兩厭也是真的。

“管好你自己。”洛知栩對何家的厭惡已經到了極端,若是此刻對方言行無狀,他都能立刻動手。

若是自己主動,恐要挨訓的。

何銳瞬間不敢說話了,之前丢了面,還挨了打,他想想都覺得不痛快,可眼下真要他和洛知栩起沖突,他不敢。

瞧見他那怯懦樣,洛知栩就知曉今日不會出事,他淡淡瞥了一眼何銳,不疾不徐的離開了。

待他馬車走遠,何銳才憤憤不平的罵了幾句。

回到城內,洛知栩立刻去了梨園,白日攝政王在前朝,他沒名沒分的自然不能去尋,還是得我梨園詢問。

他日日都去梨園,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何況也無人知曉梨園是攝政王的私産。

“夏柳,你去問問。”

“是。”

夏柳匆匆去,匆匆回,得到的消息卻是不知。

若陛下真要借機對征讨北闕,以秦禦之資,定然要做兵馬大元帥,這兩年戰事平靜,洛知栩幾乎都要忘記,秦禦先前的殺戮名聲,都是因為征戰殺敵鬧出來的。

分明是在外殺敵護國,卻因為手段殘忍些,便被百姓避如蛇蠍,此事若是落在洛知栩身上,怕是早就要動氣了。

但秦禦卻是沉得住氣,甚至能忍數年,當真厲害。

“少爺其實無需擔心,若真起戰事,想來朝廷官員也會想盡辦法阻攔。”夏柳說,“先前雖說沒有與北闕和親的先例,但想來能簡單解決的事情,定然不會複雜。”

洛知栩瞬間愣住,他自察覺到端倪後便一直緊繃,他擔心的不是秦禦,而是可能會上戰場的洛知泠。

本想着要秦禦多照顧洛知泠,聽完夏柳的話卻是頓悟了。

每每出事,朝廷總會分立兩波,此事一時片刻商議不下,他确實無需這麽早就開始着急。

“說的也是。”他淡聲道。

“少爺喝口茶吧。”夏柳再次将茶杯遞去,對方這次沒有拒絕,還抿了一口。

心情稍微好些,他便打開了雅間另一面牆的窗,正對着外面的街道,冷不丁就瞧見了周榮寶帶着禮朝攝政王府的方向去。

洛知栩第一反應便是和蔚藍有關,他微微皺眉:“你去瞧瞧,這是要做什麽?”

周榮寶可是陛下的貼身太監,能勞動他,自然不會是小事,且定然是和陛下有關,可秦禦此時并不在府上,攝政王府若真說還有誰,那便只剩蔚藍了。

夏柳立刻跟了過去,她并未直接上前,而是混在人群中,左右凡是瞧見的百姓,都默默跟在了隊伍後面,想去瞧瞧,究竟是要做什麽。

眼看着帶禮之人到了攝政王府,百姓們只以為是王爺受嘉獎,覺得豔羨又無趣,攝政王已經位高權重,還是能有獎賞可拿。

正當百姓們都要離去時,周榮寶念聖旨了。

“一舉封妃?”

饒是洛知栩見多識廣,聽到夏柳這般說也不由得驚詫起來,當今陛下雖說是他親舅舅,卻也已然四十有餘,蔚藍今歲不過剛及笄兩年!

且,直接封妃?

雖說是攝政王的表侄女,有此曾關系在,也不該以妃位開始。

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他所不知道的。

夏柳輕蹙眉梢:“是,奴婢偷偷問了周公公,他只說蔚小姐好福氣,是天生的富貴命。”

洛知栩挑眉,這話怎的這般熟悉呢?

“罷了,此事與洛王府無關,随他們去。”洛知栩擺擺手。

先前蔚藍說,他還不覺有什麽,現下想想,他倒是開始好奇,梁帝那年将秦禦接回時,到底做了什麽。

才讓秦家人争相恐後的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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