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文鄒鄒
第38章 文鄒鄒
【分.身的事情, 讓我覺得惡心。】
【那樣的存在,不該出現在老婆面前。】
陸織許試圖給謝白嶼一個坦白的臺階,她拍拍謝白嶼的胸膛, 關懷地看着他,“謝白嶼,沒有其他事情了嗎?”
謝白嶼幽深的目光落在陸織許的面龐上, 他扣着陸織許後腰的手骨微微收緊。
陸織許悄悄攥緊手指,心頭緊張。
她的話都如此直接了, 并非暗示而是明示, 接下來,如果不出所料, 她與謝白嶼之間, 定然會爆發一場沖突。
假設,她跟謝白嶼現在的關系算情侶,情侶之間有點吵鬧很正常。重要的是如何處理沖突, 平複好雙方情緒。
她準備好了。
陸織許眸光帶着漣漪,盯着謝白嶼的神情,耳朵注意着謝白嶼的心聲。
謝白嶼似乎意識到懷抱過于緊密, 他松開陸織許。
陸織許耐心說, “你真的沒什麽其他要說的嗎?”
謝白嶼蹙起眉,鋒利黑眸眼底浮現掙紮。
【我要怎麽告訴老婆, 烤肉的調料沒有了。】
陸織許:“?”你的想法竟這般快地轉變到了烤肉上,能不能給你的分.身一些面子。
謝白嶼抿唇,歉然道, “對不起, 老婆,我回來晚了, 沒能讓你及時吃上烤肉。”
Advertisement
陸織許打量着謝白嶼,她直呼離譜地察覺到他的認真。
陸織許:“???”
烤肉是這般重要的事情嗎?竟然能比肩她遇到了謝白嶼的分.身。
接下來,謝白嶼的心中再也沒有想過分.身的事情。
陸織許感慨,他的心理素質真強,連心聲都不再暴露了,簡直是擁有表演型渣男的天賦。
陸織許敲打不出來什麽。
算了,先吃烤肉。
經過分.身事情的幹擾,陸織許的困意被打散,清醒了許多,她掀開被子,套了鞋履匆忙出去,“魔獸肉呢?”
“老婆,我打回的魔獸肉有些少。”謝白嶼眉眼冷淡,平靜對陸織許說,“下次,我會多打一些。”
“沒事,你有心就好。”陸織許安撫道,她想着,嘗個鮮也行。
“咦?”陸織許看着空空如也的桌案,問謝白嶼,“肉呢?”
謝白嶼:“我放在虛空中了。”
遮遮掩掩的,徒增誘人。
陸織許的興致本來有四分,現在被勾到了九分。
“走,我們去虛空。”陸織許對謝白嶼理所當然說。
謝白嶼攥住陸織許的手,帶了她一下,接着,讓她坐在桌案旁。
他垂眼,幽黑睫毛輕垂,透出點陰森,對陸織許道,“我的虛空危險,不便進入。”
陸織許:“上次你還留我在虛空裏面睡覺呢。”
謝白嶼清冽的嗓音一字一句:“是我做錯了。”
“我日後,不會讓你陷入危險中。”他好聽的聲音沉下,略帶啞意。
陸織許:“......?”
只是要吃一下烤肉,至于如此誇張嗎。
“行,那你把魔獸肉從虛空裏拿出來吧,別放壞了。”陸織許倒了杯茶,給自己潤潤嗓子。
謝白嶼颔首,下颌線鋒利,猶如做了認真的承諾,漆黑冷厲的目色盛着深意。
【我如此表現,老婆會心動麽?】
謝白嶼忐忑的心聲響起。
【老婆的反應平淡,看來,是我的表現還不夠好。】
【為了讓老婆早日喜歡上我,我要多多努力。】
陸織許:“?”
陸織許若有所思。
陸織許給謝白嶼的背影一個鼓勵的眼神。
片刻後,謝白嶼從虛空中将他打獵到的魔獸肉帶出來。
魔獸肉堆積如山,即便陸織許不認識,也能看出來,這裏面的魔獸肉有很多種,被謝白嶼分門別類擺放好,每一塊肉都幹幹淨淨,甚至都切好成片了。
這般賢惠的肉類處理,自然是謝白嶼所做。
陸織許:驚呆了,魔頭為我洗手做羹,熬夜苦學精湛刀工。
謝白嶼的聲音在陸織許的頭頂響起,幹脆冷冽,如幽冷風雪,“老婆,我為你烤肉。”
烤肉就烤肉,這氛圍,仿佛要發生什麽不可描述般。
陸織許向旁邊走了一步,很有禮貌,“您請。”
謝白嶼蒼白的手擡起,指骨弧度透出陰戾氣息,陰森幽蘭的若木火騰空燃燒,詭谲的冷色鍍在他的眉眼上。
漆黑的爪子從陰影中浮現,帶着恐怖兇殘的氣息。
爪子将一個個切好的魔獸肉塊抛到空中,若木火穩穩當當地烤炙它們,火候完美,每一處都精湛地烤過。
肉類的香氣在空氣中氤氲,肉質經過火燒後自然溢出的熱油滋溜滋溜。
陸織許即便不餓,也有些饞了,這大概就是夜宵的罪惡因子。
美中不足的,是這些烤魔獸肉透着些許腥味。
沒有調料,硬生生烤肉的結果就是如此。
“謝白嶼,你之前的調味料是如何制作的?”陸織許問道。
【老婆果然在意調料的事情。】
【是我的錯,我沒能看好調味料。】
陸織許:不至于不至于。
謝白嶼的視線從若木火上移開,他平靜回複陸織許,“是用深淵的一種野草磨碎了制成。”
“那野草不能直接食用,但是用于食物,可以增加調味,所以我随身攜帶。”
陸織許驚訝,“這麽說來,你平日裏是很注意吃飯的魔了。”難道是她錯怪謝白嶼了?謝白嶼其實一直生活的都很精致?
謝白嶼沉默不語,他微微蹙眉,語氣浮現些遲疑,“并非,我平日無需用食。”
陸織許的表情也跟着沉默下來。
那麽問題來了。
謝白嶼都不需要吃東西,他幹嘛研究什麽調味料?還随身攜帶着調味料。
而且,在進入溝壑前謝白嶼烤魚拿出調味料,由于給了陸織許震撼,陸織許記得很清楚,謝白嶼的那個調味料,還是一個細口瓶,顯然是特地為調味料準備的瓶子,非常具有現代風。
這莫非是謝白嶼身上的bug?就像他的戀愛腦一樣。
如果解決了這個bug,是不是就能明白謝白嶼這誇張戀愛腦男德屬性的原因了。
陸織許垂眼,如果謝白嶼不戀愛腦,那......就會是謝白嶼本人麽。
雖然戀愛腦謝白嶼有時候有些傻,但是還挺可愛。
陸織許心底竟有些許不舍。
謝白嶼本在思索調味料的事情,他的容色不知不覺染上冰冷陰鸷。
為何他會在意調味料這般愚蠢的東西?
謝白嶼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在深淵專門尋找能夠制作調味料的草,但這記憶是他的的确确存在的,他甚至能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他剛殺了幾個魔獸,身上沾着血,面無表情地走在空曠荒蕪的深淵大地上,摘了幾個野草,嗅了嗅,挑選一番後,終于找到了最适合做調料的野草,随後,他神情複雜,往回走。
但......
致使他這般做的緣由是什麽?
謝白嶼目色越發寒冷。
他對這段記憶,竟是模糊不清的。
陸織許觑着謝白嶼的神情,見他越來越冷漠陰鸷,陸織許睫毛緊張輕顫,心想,該不會是她的提醒讓謝白嶼發現了bug,然後謝白嶼回神了,不再bug了吧。
那她要擔心一下自己的小命了。
陸織許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退。
她向來是惜命的。
謝白嶼餘光注意到陸織許的動作,他黑眸中的幽深褪去,微怔。
【老婆怎麽了......】
【老婆,怎麽突然怕我了。】
【難道,是因為我無法說出調味料出現的原因,老婆覺得我對她有所隐瞞,所以老婆開始懷疑我對她的忠誠了,覺得我是個騙子,開始害怕我。】
陸織許對謝白嶼可能回歸冷酷魔頭狀态的緊張感在聽到他這樣的心聲後,消失了。
陸織許:“???”
她怎麽覺得謝白嶼對于情情愛愛的奇妙邏輯變的更多了,他是去偷偷補課了嗎。
謝白嶼舒展眉梢,作出平和的姿态,對陸織許道,“應當是骨龍讓我尋找調味料。”
他擔心陸織許因為調味料與他生出嫌隙,他鳳眸斂着光華,沉聲:“一個調味料而已,老婆不必介意。”
“若老婆想要,我明日就會為老婆收集制作調味料的野草,讓老婆擁有調味料。”
“若老婆讨厭,那我明日就會将那些制作調味料的野草全都毀滅。”
陸織許:不要用這樣認真的語氣說調味料啊!
陸織許的神情松散了些,不過還是有點試探地看着謝白嶼。
調味料為何會出現,他好像還沒有想出答案,沒有答案,就代表擁有懷疑,那謝白嶼就是一個不能确定何時會恢複正常魔頭設定的定.時.炸.彈。
謝白嶼捕捉到陸織許對他露出的細微忌憚,謝白嶼微頓,他黑眸泛着清潤的光。
【我方才的表情,是不是太兇了,讓老婆誤會了。】
陸織許:嗯?
謝白嶼這句話簡直是石破天驚,他居然意識到自己的表裏不一會讓人誤會。
陸織許:出息了啊。
陸織許收回神思,回答謝白嶼的問題,對謝白嶼說,“調味料在制作食物上還是很重要的,若你下次遇到可以制作調味料的野草,那就順手摘一些吧,但不必在明日特地去找制作調味料的野草。”
謝白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溫和,“好。”
【我這般,應該會無害些。】
陸織許看他,謝白嶼刻意的溫柔笑容......怎麽說呢,竟然有點詭異。
他的眼瞳總是很漆黑,皮膚又很白,唇紅紅的。
不笑的時候,是冷酷陰鸷感,感覺會被他直接冷漠地掐死。
溫柔笑起來的時候,有種陰險感,感覺下一秒要被他暗搓搓害了。
“總之,你不必特地去尋找調味料。”陸織許扯扯謝白嶼的袖角,她彎彎眸子,對謝白嶼露出輕柔甜甜的笑,“你在我面前,自然就行。”
【老婆的這個笑容,也很甜。】
接着,謝白嶼收斂了思緒,陸織許沒再聽出什麽心聲。
但他還是戀愛腦的模樣。
陸織許輕輕松口氣,腦海中緊繃的弦不知不覺松開。
謝白嶼用若木火烤炙的魔獸肉也差不多好了。
陸織許再次被謝白嶼扶到桌案旁的椅子上,他漆黑的發絲透着冰涼氣息,溫順地垂着。
謝白嶼的漆黑爪子将烤好的肉繼續切開,變的更加小塊更加精致。
屋內沒有多餘的碗碟,謝白嶼的爪子幹脆充當了碗碟,一個個捧着烤好的肉盛在陸織許面前。
陸織許感覺她現在很像一個古代的皇帝,謝白嶼像那個......殷勤狗腿子大太監。
陸織許:“.......”算了,謝白嶼不是太監,他應該是像一個準備侍寝的妃子,就是那種皇帝許久未來,罕見地過來,妃子非常高興,于是過分地隆重對待皇帝。
陸織許将面前的每一個魔獸肉都嘗了一塊,謝白嶼此次打獵的魔獸肉種類有十三種,陸織許對其中的三種不感興趣,味道怪怪的,四種覺得還湊合,但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五種覺得味道不錯,還有一種很喜歡,正合她的口味。
陸織許都嘗了一遍後,開始按照喜好吃烤肉。
【原來老婆喜歡這道肉菜,我下次一定多打獵此種魔物。】
謝白嶼的心聲傳到她的耳中。
與此同時,陸織許感覺到謝白嶼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愈發強烈,不能忽視,陸織許咽下口中的一塊肉,扭頭看謝白嶼。
謝白嶼容色平靜,黑眸淡然,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陸織許眨眨澄澈杏眸,溫軟說,“你不吃嗎?”
“這些是我為老婆打獵的,是屬于老婆獵物。”謝白嶼不緊不慢說。
【我不能搶老婆的東西。】
陸織許:可我也吃不了這麽多。
“我想讓你陪我吃,可以嗎?”陸織許輕聲,她笑着看謝白嶼。
謝白嶼微頓,他有種自己被老婆看透的感覺。
但他不讨厭這種感覺。
【老婆,多多了解我。】
在陸織許的邀請下,謝白嶼坐下來,陸織許讓他陪她一起吃烤肉。
同一種做法,吃的多了,終歸覺得膩味。
“若是有火鍋就好了。”陸織許吃不下了,“進行一個火鍋大雜燴。”
這裏的吃不下是精神上的吃不下,而非物理上。
謝白嶼獵到的這些魔獸肉,是上等的魔獸肉,吃了可以增進靈力修為。
理論上,有多少,吃多少,不會撐肚子,因為在食用下去的時候,化成靈力被身體吸收了。
陸織許:修士就是好,都不必擔心會吃胖,越吃越強。
“火鍋?”謝白嶼挑眉,“我知道了。”
陸織許:“???”
你又知道了?
謝白嶼連火鍋都知道,他身上,果真是有他自己不知道的bug吧。
片刻後,謝白嶼用鱗片随手捏了個大鍋,在鍋中放了從虛空中接來的水,若木火在鍋底燃燒,水咕嚕咕嚕沸騰。
“沒有底料,那就是水煮肉了。”陸織許垂眸思忖,在這種地方要怎樣才能搞到火鍋底料。
“底料的話,我有辦法。”謝白嶼自然而然地與陸織許讨論着火鍋底料的話題。
陸織許:就當我沒有腦子,不要去想魔頭為什麽知道火鍋底料。
陸織許不知道謝白嶼是什麽法子,片刻,進入虛空的謝白嶼回來,他拿了一塊紅色的凝固體,他慵懶松手,紅色凝固體落入煮沸的鍋中。
紅色凝固體化開,鍋中透出蠱惑誘人的香氣。
謝白嶼将剩下的獸肉一塊一塊丢入鍋中。
他下火鍋的态度很認真。
陸織許看着他,忽然說:“謝白嶼,或許,你可以表演一下扯面條。”
扯面條?
謝白嶼撩眸,黑眸不眨萦繞着陸織許的身影,他幽然問道,“老婆,想吃面條嗎?”
陸織許撲哧笑了笑,她摸摸謝白嶼的手指,他的手骨節分明,陸織許在他的骨關節處揉了揉。
“今天你打獵辛苦了。”
“烤肉也辛苦了,下火鍋更是辛苦了。”
陸織許想着謝白嶼的戀愛腦bug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消失,有些許悵然,她放柔聲音,“謝白嶼,謝謝你。”
【這都是我應該對老婆做的,老婆竟然特地感謝我。】
【老婆,好溫柔。】
【喜歡老婆。】
謝白嶼的耳根發紅,他指節顫了顫,怕陸織許注意到,猛的收攏。
一下子,他緊緊攥着陸織許的手。
鱗片煮鍋中的香氣愈發濃烈,陸織許目色有一瞬的迷離,感覺很餓,很想吃。
陸織許:“你用的何物制作火鍋底料?”
謝白嶼淡淡:“虛空中的東西。”
【這是我的心頭血,上次,老婆喝了真身的血,我實在嫉妒。】
【老婆也要喝我的血。】
陸織許:“???”
*
夜色深重。
昆吾宗的弟子們經過整日的辛苦修煉或是宗門事務後,一個個回到自己的洞府休憩,有的早就入眠,有的徹夜修煉,有的在利用空暇時辰看話本。
雖然修真界在想辦法殺死魔頭,但是魔頭還未解除封印,困在深淵內不會出來對無辜修士肆意屠殺,在宗門裏的修士們還過着平和的日子。
沈青辭的洞府在靜谧的山峰,為了防止弟子們打擾他的修煉,遠離尋常弟子的住處。
無人知曉沈青辭洞府內的情況。
柳錦澈已經為沈青辭清理好血漬,上好了繃帶。
沈青辭昏迷着,神智不清。
他額角泛着深深青筋,透出強烈的痛苦和不甘。
“能從深淵回來,已經掏空了他的靈力。”衛新煙對沈青辭不怎麽感興趣,遙遙坐在另一邊,淡淡道。
“等沈大哥醒來,會好些嗎?”柳錦澈擔憂問,她看着沈青辭的雙目所纏繃帶,容色更憂愁,她一想到他失去了眼睛,不管其他複雜心情,此刻,她是為沈大哥心痛的。
她對沈青辭的情意,并非作假。
“尋常的虧空,自然可以。”衛新煙擡起纖細如凝脂的手指,她打量着自己指尖的丹蔻,嘲諷笑道,“可惜,你的這位沈大哥是神族後裔,他此次離開深淵,運用了神族的力量。”
“但他本身還不屬于神族,所以那力量他無法自己彌補。”
柳錦澈聽懂了,她眼眶中蓄着淚花,“那沈大哥,不能恢複了,怎麽辦。”
若沈大哥成為廢人,她要與沈大哥在一起嗎?
柳錦澈焦慮至極。
可若是不與沈大哥在一起,那她在外界看來豈不是忘情負義之人,很有可能會受到昆吾宗的厭惡,沒了昆吾宗的遮掩,世人很快就會知道她與魔族人有勾連了。
衛新煙挑眉,妖妖嬈嬈道,“一個男子罷了,對你有用的時候,你扒着不放也正常,對你無用,丢了就是。”
“你這魔族人怎會懂!”柳錦澈紅着眼,聲音憤怒。
衛新煙摸了摸自己的丹蔻,嗤笑一聲,未曾反駁什麽。
“你還記得我說今日要教你一個治愈的術法嗎。”接着,衛新煙露出魅惑的微笑。
柳錦澈微愣,随即眼底發亮,“可以治好沈大哥嗎?”
衛新煙笑意加深:“當然。”
“只是,這治療術法帶着副作用,不知你是否能夠承受。”
柳錦澈已經習慣衛新煙用代價交易的秉性了,她冷靜問,“是什麽副作用?”
衛新煙悠悠笑道:“他會逐漸成為你的傀儡,若你願意,你就可以命令他,畢竟,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報答救命恩人,理所當然。”
“這......”柳錦澈垂眼,她咬破唇瓣,低聲說,“可以。”
柳錦澈的聲音很低,“我......我接受這個代價。”
“好,我這就教你。”衛新煙眼底帶着明晃晃的嘲諷。
*
另一邊。
陸織許和謝白嶼吃着火鍋聊着天,平安地結束了這一天。
石屋中的火鍋已經被謝白嶼收回虛空。
陸織許感覺暈乎乎的,捂着腹部,躺在床榻上。
謝白嶼的血是有魔力吧。
随着血與肉的融合,陸織許感覺自己饞的不行,之後,謝白嶼就抱着她,喂她吃了火鍋中的獸肉。
陸織許:離譜。
謝白嶼這家夥絕對是有着天然黑的病嬌。
幸好這是個玄幻世界,謝白嶼的血肉确實可以食用,對身體有用,味道還不錯,否則,陸織許就吐了。
被謝白嶼這麽折騰後,陸織許陷入了理智和變态的糾結中,她竟然真的吃了謝白嶼的血煮的獸肉,她瘋了嗎。
但是,謝白嶼似乎很想讓她吃,若她沒有吃,她反而覺得謝白嶼會很失落,畢竟是他的心頭血。
總之,謝白嶼作為一個怪物,他的思維點,與正常人還是不太一樣的。
他似乎不太在意自己的血肉狀況,陸織許感覺他總是随意使用自己的爪子,不把爪子當作是自己的身體部位,而是可以使用和摧毀的工具。
但作為一個怪物,他總是這樣,會傷害到他自己吧。
陸織許躺在榻上,謝白嶼的身體躺在她旁邊,可能是因為喝了心頭血的緣故,她覺得他透着親切,她哼哼唧唧地窩在謝白嶼的懷裏。
事情真是荒謬。
陸織許暈暈乎乎,覺得現在這個狀況也想不出什麽結果,今日先睡覺,養養精神。
陸織許埋在謝白嶼的胸膛,她感覺他的衣服太多了,原來的黑衣就挺好的,簡單好看還酷酷的,陸織許皺着眉扯了扯,把領口拽開,才繼續抱着謝白嶼,把他當抱枕抱着睡覺。
謝白嶼的身體僵硬。
【老婆......】
他黑眸氤氲暗意,蒼白的膚色泛起潮紅。
【老婆抱的太近了......】
謝白嶼緊抿唇瓣,思緒萬千。
“......”
陸織許本來要睡着了。
她的耳畔,忽然響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描寫。
陸織許:“???”
陸織許猛的睜開眼。
她聽到,謝白嶼在心裏想着黃色廢料。
但是,并不是那種低俗直接的廢料,而是文鄒鄒的,小說描寫。
陸織許精神了。
好家夥,小說聽書晚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