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合一

二合一

幾人都看到了那團影子,吓了一跳。幾乎是條件反射,夏梨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往梵音身後靠了一些。

李霄夜不動聲色的往梵音的方向偏移了點。

田湉見他們一瞬間都沉默了,想着這正是自己立人設的好機會,更何況她本來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麽鬼神之說,直了直腰往前走了一步。

她伸出手作勢在幾人面前一攔,很是自信:“沒事,你們別慌,我膽子大我在前面替你們開路。咱們一起去看看,指不定是節目組搞出來的花樣呢?”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衆人,節目組向來确實愛搞一些有的沒的,指不定還真是節目組搞出來的幺蛾子。

這麽一想,幾人瞬間不那麽害怕了,不過也沒有一股腦的往前沖。田湉在前面走,見幾個男人還真沒一個主動出來站到前面的,心裏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見過膽小的,沒見過他們這麽膽小的。

王端喆一個中年人怕也就算了,怎麽李霄和蘇則丞兩個年輕人也這麽畏畏縮縮的,還沒她膽子大。

關鍵他們倆看上去也不相識那麽膽小的人啊?

田湉無語歸無語,還是打起頭陣往操場裏面走去。

“喵——”

那團黑影再次出現,這次卻徑直朝他們這邊跑來,幾人還沒來得及被吓到喊出聲,就聽見了一聲貓叫。

等到黑影徹底跑到他們腳下,幾人這才看清那是一只橘貓。

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不是很胖。

田湉害了一聲,蹲下去就想把貓抱起來:“這不就是一只橘貓嗎。”

她的手剛摸到貓身上,那只橘貓忽然炸了毛,弓起身子呲牙沖她叫,渾身透露着防備。

田湉懸在半空中的手一頓,眼裏劃過深沉。

死貓這麽不給她面子。

她回過神來,讪笑:“這只貓防備心還挺重的。”

她話音剛落,貓咪忽然卸下了防備,從她旁邊繞過去。

田湉一愣,下意識跟着它看了過去,只見它一個個繞開,目的很明确的停在了梵音腳邊。緊接着,衆目睽睽之下,那只貓忽然嬌嬌軟軟的喵了一聲,拿頭去蹭梵音的褲腿,撒嬌意味明顯。

尹紅悅悄悄鑽出來,并未顯形:“它好像很喜歡小音。”

顧蓮茹也從手串內飄了出來:“它主要喜歡的是小音身上的靈氣吧?”

這兩只鬼最初對梵音很是客氣,一口一個梵小姐,恭敬又拘謹。梵音收鬼侍并沒有那麽多規矩束縛,就說讓她們随意些喊,兩人也不知怎麽達成了共識,就定下了喊“小音”,理由是她們都比梵音大上許多,這樣喊顯得更加親切。

一開始梵音格外不習慣這稱呼,但她們愛這樣叫也就随她們去了,并未過多糾正。現在聽習慣了,倒也覺得還好,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梵音在心中回答她們:“這只貓有話想和我講。”

“啊?”兩鬼迷茫。

梵音伸手抱起貓咪,告訴她們:“它已經死了。”

“不可能吧?”顧蓮茹的第一反應是不信,飄過來仔仔細細地端詳,“它看起來明明就很健康的樣子啊?”

尹紅悅到底修煉過一段時間鬼修之術,經過梵音這麽一提醒,終于看出來了:“這只貍奴确實已經死了,這只是它的靈魂本體,而且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了。它這模樣,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剛剛從長眠中蘇醒就尋了過來。”

而她沒說出口的是,這貍奴身體裏竟然還有一小部分屬于人的靈魂碎片。

顧蓮茹驚訝:“感應到了什麽?那應該就是小音身上的靈氣了吧?”

梵音還挺滿意尹紅悅的修煉進度,她現在至少能看得出來這只貓非活物。于是将她沒說完的話補完:“這只貓魂體中藏了一片至純靈魂,應當是在将死未死的狀态下被靈魂的主人甘願喂下的,所以現在才能勉強維持着現形來見我。”

至純靈魂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體質,擁有這種靈魂的人心思極其純良至善,所有同他們真心交好的人會受到他們身上的特殊磁場庇護,無論做什麽都更加順利,而與他們交惡的人會自發的更加倒黴。

不過有好就有壞,這樣的人天生心軟容易與他人共情,很難對人産生什麽壞心。他們從出生開始要經歷的考驗和磨砺也會更多,只有熬過了那段漫長的考驗,他們接下來的路才會順風順水,在此之前他們也許會經歷各種各樣的不幸。

他們的靈魂也被邪修認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最佳煉制材料。只是獲得至純靈魂的條件十分苛刻,得需要他們心甘情願的接受死亡,在死亡之際瞬間收割走他們的靈魂,否則只需要一分鐘,他們的靈魂就會自動化為粉末消散,沒有來世。

有什麽人會在臨消亡之際把自己的部分靈魂喂給一直瀕死的貓呢?這只貓的身上似乎也藏有某些至純靈魂主人想要傳達的秘密。

李霄不自覺打了個寒戰,他今天穿的牛仔褲是條破洞款,寒氣直往膝蓋的洞口裏鑽。但是現在也并沒有起風,他覺得有點奇怪:“怎麽忽然降溫了一樣,有點冷。”

夏梨也點點頭:“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突然就冷起來了。”

田湉站的離他們相對較遠,看他倆都搓了搓胳膊,有點奇怪:“冷嗎?我覺得還好诶?”

梵音瞥了一眼兩鬼,她們身上自帶寒氣鬼氣,還沒有很會收斂,又和他們挨得比較近,兩人當然會感覺到突然冷了下來。

兩鬼收到她的信號,飄回了綠檀木手串裏。

李霄放下手:“好像又不冷了?”

夏梨:“我也是?”

田湉:“……”

你倆擱這兒擱這兒呢?

夏梨看梵音一直抱着貓不說話,卻時不時做出一種附耳傾聽的動作,奇怪到:“梵音姐,這只貓怎麽了嗎?”

“嗯。”梵音彎身把它放下,“它說它想帶我們去一個地方。”

田湉忍不住輕聲嗤笑,反應過來立刻若無其事的咳了兩聲。剛想說什麽,就看到一旁的夏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哇塞梵音姐,貓貓真的能通靈啊?”

“萬物皆有靈。”梵音自然注意到了田湉一瞬不屑的輕嗤,不過沒太放在心上。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

夏梨還想誇幾句,一旁的田湉有些忍不了了。她怎麽感覺所有人都在捧着梵音?說這種話,真不怕被當成宣傳封建迷信給封了嗎?

田湉刻意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問:“難道梵音姐會和小動物說話嗎?”

梵音看她一眼,随後收回目光,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理論上來說,不是對話,而是一種感應。動物與人語言并不互通,或許未來數年後科技進步能夠實現真正的動物與人溝通,但此刻很明顯不能。”

除非是貓妖,否則并不能直接與人溝通。

“但就如我剛才所說,萬物生而有靈。這裏的靈指的就是它們的靈魂深處,如果用心去感受,其實也可以做到另一種意義上的互通。”

這就和普通人養一只動物養久了之後,你對它進行一些簡單的指令時,它好像可以聽懂并成功完成指令是一個道理。

這就是主人與寵物之間的“心靈感應”。

“哈?”田湉覺得好扯。

偏偏其他幾個人都好像覺得很有道理,一邊露出悟了的表情,一邊認同的點點頭。

田湉滿頭問號。

不是,你們就算要阿谀奉承恒升千金也不至于谄媚到這種地步吧?她胡言亂語你們也跟真信了一樣?

她忍不住問:“額,所以梵音姐你是怎麽跟一個沒接觸過的寵物互通呢?靠親和力嗎?”

她真的覺得很荒謬啊喂!

梵音還沒回答,倒是旁邊幾個人聽到她問出這個問題,一臉恍然大悟。

王端喆問她:“小田啊,你是不是沒有看過前兩期節目啊?”

其實當時經紀人跟田湉說了讓她來錄制之前大概看一下節目是什麽風格,但當時她犯懶,壓根沒看。反正左右不就是些裝神弄鬼的節目嗎?聽綜藝名字都可以聽出來。

田湉故作淡定:“前段時間有一點忙,還沒來得及看,準備錄制結束回去有空再補。怎麽了嗎?”

這和她的問題有什麽關系?

王端喆笑着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那你回去看了就能懂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今天大概是遇不到了,不然能給你現身說法一下,當場解惑。”

李霄啧了一聲:“打住,可別吧。”

夏梨贊同:“還是別說這種話,也不是那麽想現身說法。”

蘇則丞也說:“喆哥的冷幽默,總是能幽默的有點過頭。”

王端喆輕哼一聲。

他就開個玩笑嘛,幹嘛反應這麽大?又不是真的說撞鬼就能撞鬼。

他此刻倒是忘記了上一期被那些機關吓得吱哇亂叫一夜沒睡的場面。

在外面監控的導演組則是認同的狠狠點頭。

還是別碰着了,他們真的做節目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意外嘉賓出事了節目也沒了。

哪怕有官方在兜底,也止不住心裏慌呀!

見他們賣關子故作高深的樣子,田湉心裏的吐槽欲簡直到達了頂峰,但也只能忍着雲裏霧裏的猜想。

梵音失笑:“走吧。”

另一邊的陳卓倫和蘇昭藝兩人始終沒有碰上。

啓明樓一共十三層,下面五層樓是各科老師和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六樓和七樓分別是室內體育場和室內運動中心,可以打打籃球羽毛球乒乓球那些。

八樓到十一樓都是學校的圖書館,學生可以憑借學生證免費借閱圖書館裏的書。不過學校封閉了之後很多教學資料都被分到其他學校的圖書館裏了,現在四層樓的圖書館也就跟個空架子差不多。

十二樓是學校的廣播室,平常會有學生會插播天氣預報和學校的熱點播報。十三樓一整層就是校長的辦公室了,一般很少會有人上那裏去。

而蘇昭藝就在校長室裏。

整個校長室的裝潢很是豪華,一點也不低調。寬大的小葉紫檀辦工作上擺放着一顆玉白菜和招財貓,旁邊還放有茶臺,茶臺上的茶寵是一個精雕細琢的小貔貅。

皮辦公椅柔軟,久坐也不會很累。身後是一整堵牆的櫃格,裏面擺放着一些沒能被拿走的各種表彰獎杯獎牌,還放了幾個花瓶,其餘的就是一些書和藍殼的文件夾。

遠處是同樣小葉紫檀的矮幾與成套的真皮沙發,落地窗邊還鋪了一小條簡易的果嶺毯,可以随時在室內打打高爾夫,看起來就很惬意。

正是這份惬意,讓蘇昭藝直覺很不尋常。

校長這樣的職位按理來說對外形象最應該是清正廉潔,又不是什麽大老板,怎麽敢把自己的辦公室布置如此奢靡?又是動辄幾十上百萬的桌子,又是打高爾夫球的練習器。

桌子上擺放的茶寵也不便宜,當年應該養的也很好,只不過突如其來的查封讓他壓根沒有機會帶走,現在又失去了光澤。

電腦雖說跟現在的型號沒法比,但好巧不巧很早就擁有了電腦,對這些都有了解的蘇昭藝很快回憶起,這電腦的款式也是當年的頂配版。

背後的櫃格中還有一些存放完好,現在依舊可以飲用,甚至還升值了的茶葉。被鎖在唯一有鎖的豎櫃當中,蘇昭藝是在桌子的抽屜暗格找到的鑰匙。

她總感覺這裏藏着許多秘密,而且根本就不像是節目組能布置出來的模樣。倒是也在櫃格的書裏找到了幾張節目組留下的小紙條線索,卻和這間辦公室所帶給她的完全是兩種感覺。

想着或許等會兒會有人順着找過來,實在不行她先搜了之後再離開也來得及,蘇昭藝就開始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沒曾想,她還真找出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那時她本想着試試看那臺電腦還能不能打開,八年沒開過的電腦想要開機确實有點麻煩,她見屏幕能亮,就先去搜別的線索了。

等了約摸二十分鐘,電腦就到了輸入密碼的階段。

她來之前大概了解過這節目的背景,一連試了好幾次,什麽建校日之類的,全都不對。試了好幾次之後,電腦下面彈出來一串提示:第一個紀念日。

蘇昭藝覺得莫名其妙。

按道理來說能被當成紀念日肯定就是很有意義的日子,可是無論是她輸入建校日,學校獲得什麽成就表彰的日子,乃至于校長黃德寬的生日,都顯示不對。

她心中反複思索,先放下了電腦,決定再重新找一遍櫃格,指不定有什麽被她忽略掉的東西。

從左到右從上到下一個角落不放過的搜查,蘇昭藝踩着椅子剛準備把先前一直沒動的花瓶拿開,花瓶扭轉一圈,櫃格忽然傳來咔啦咔啦的聲音。

她吓了一跳,立馬放開手下去。

眼前的櫃格緩緩打開。

【卧槽?這校長室裏還有間密室啊?】

【難怪我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樓下的體育場很大啊,整棟樓明顯就比教學樓要大很多,校長室卻能一眼望到底】

【節目組也真是牛,居然還搞出了這種花樣】

【我為什麽覺得節目組安排不出這種劇情啊?他們總不可能臨時隔一個密室出來吧?感覺好像是這校長室裏本來就有的啊……】

【別說了,細思極恐了家人們】

盯着所有嘉賓動向的節目組看着彈幕也很懵逼。

何冕遲疑的問旁邊策劃:“佳佳,咱們有安排這個環節嗎?”

佳佳也很茫然:“沒有啊,當時簡單打掃了一下之後就在幾本書裏夾了點線索。”

何冕皺起眉:“咱們當時去做背調的時候,好像除了和張一鳴事件有關以外,沒查到別的什麽吧?”

佳佳搖頭:“沒有啊,就連那件事其實我們也沒有掌握完全的線索。”

節目組早前選定背景去做走訪調查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調查到除了張一鳴事件以外還有什麽特別的,包括張一鳴事件,其實調查時也屢屢碰壁。

事件的調查進展并不順利,畢竟這件事當年可以說給全校的人都或多或少留下了一定的陰影,有幾個老師都差點沒走出來,更別提學生了。

好不容易聯系到幾個願意接受私下文字采訪的,這件事的近距離旁觀者,說的那些線索大概整合了一下,就有了最終的主題——校園霸淩。

說實在的,節目組也完全沒有想到從其他人嘴裏聽到這件事會是這樣的結果。張一鳴事件根本就不是臨時起意的随機殺人事件,而是一個被逼迫到絕境的可憐孩子的反擊。

那些光是從其他人口中簡略描述出來的零碎場景畫面,都足夠人感覺到一身惡寒。節目組制作線索道具的時候其實也是一再猶豫,最終還是決定把調查出的真相公之于衆。

有時候恰好就是缺少一些勇敢的人披露真相,所以藏在陰溝角落的黑暗才不斷滋生。如果能引起熱度和重視,也算是給那些人的一個警醒。

做了不好的事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就算是一只兔子,惹急了也會咬人。

這也恰好升華了他們節目的主題,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只不過沒想到蘇昭藝還有了新的發現,所有人都感到很詫異。

随着櫃格向兩邊打開,裏面的樣貌也靜靜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校園裏的電路是節目組關的,一盞燈都沒有留下,嘉賓搜線索全憑跟随攝像的補光。而這個暗室一打開,裏面就自然亮起了紅紫色的燈光,不斷交錯着,顯得有些暧昧旖旎,很顯然不受主電路的影響。

先是一條短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扇白色小門。通道可以容納兩個人并排進去,兩邊的牆上挂着幾副格外露骨的油畫。

蘇昭藝只感覺神經突突跳了兩下,似乎意識到了這裏面真正藏着的秘密。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走了進去。

變幻交錯的燈光帶着缱绻浪漫,推開門,一股淡淡的香氛味随着呼吸若隐若現,快要散盡。還算寬大的房間內是如同酒店一般的配置,豪華大床,旁邊還有一個大浴缸。

房間裏有循環淨化系統,聞着沒有異味,就是有些灰塵。被子整整齊齊的平鋪在那,蘇昭藝走過去,警惕的捏着一角掀開。

裏面并沒有蟲子什麽的。

她松了一口氣,餘光卻瞥到了枕頭下沒有完全壓實的……玫紅色絲襪。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捏着枕頭一角扔到一邊。待看到枕頭底下壓着的東西時,尴尬的呼吸一滞。

她雖然剛成年,可是看到這些東西的一瞬間,也很好理解這究竟是些什麽玩意…小鞭子,玩具手铐,被扯破成兩半的絲襪,以及男人打結的領帶。

蘇昭藝默默把枕頭揪了回來蓋住,不忍直視。

彈幕也炸裂了。

【牛逼,節目組是真的敢放,怎麽還安排出了這條線?】

【對不起家人們,腦子好像一瞬間被什麽東西侵占了】

【節目組沒事吧?這條線安排給誰不行安排給我們藝藝?她才剛成年啊[無語]】

【匿名不負責爆料:節目組極大可能不知情,很大概率是黃某當年自己做出來的事。只不過因為鬧得太大,他壓根都沒有機會回來】

【冷知識:他不是沒機會回來,他是被人舉報qj,現在還在服刑】

【卧槽真的假的?】

【真的,是好幾個女生一起聯合舉報的,不過只有一個女生相對來說有實質性證據,所以只給他判了十年,還有兩年他就出來了】

【+1,當年我也聽說過這件事,一開始也以為是假的,是因為舉報的幾個人沒有鬧出來,再加上為了女孩子的清白考慮,這件事是私審的,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

這幾條彈幕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人只聽說過張一鳴的事,對這件事完全沒聽說過,都沒心思看綜藝了,立刻在彈幕讨論了起來。

節目組也看的徹底傻眼了。

何冕不自覺的撓起了頭,又狠狠抹了一把臉:“怎麽就我的節目能扯出這麽多破事?我是不是時運不濟啊?”

他們當時布置辦公室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這玩意兒呢?

不過要是當時就發現了,他們大概又得臨時換方案或者臨期錄制,順便報警了。

對,是得報警。

何冕反應過來,手機都已經摸出來了,想了想又放回去。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把節目錄完。反正如果有什麽情況的話,官方盯着的人也會主動切斷直播的,現在沒切就說明能播。

何冕一陣頭疼。

他感覺他得抽時間去寺裏求個平安符。

房間旁邊還有衣櫃,蘇昭藝拉開衣櫃的抽屜,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指尖頓了頓,才把那個抽屜完全拉開。

上面掩飾般的蓋了幾件男士襯衣,而下面漏出來的透明硬殼邊立刻就讓蘇昭藝聯想到了不好的東西。

她遲疑着,伸手拿開那幾件遮蓋的衣服。

映入眼簾的,是堆滿一整櫃屜的光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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