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合一

二合一

幾人跟在貓的身後,逐漸往啓明樓後面走去。

校園內寂靜無聲,越是靠後就越無端的覺得冷了起來。

那只貓在前面輕巧的走着,時不時還回頭确認一下他們确實跟在身後。

田湉看沒人說話,帶點無語的開口:“它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啊?”

“後山。”梵音擡眼,望向遠處。

這片校區依矮山而建,臨近籃球場和廁所的後面就是平安山,山不算高也不算長。

他們這邊是山尾,被學校的院牆堵死,總長一共也就一二十公裏。山頭至今還有老房子沒拆,而另一邊的起點則是在一小片商業街附近。

偶爾山上還會舉辦一些虛假活動,什麽三十塊錢一張門票看水族館展覽。實際上就是在上山的樓梯上擺一排小水缸,裏面裝點小魚小烏龜之類的。

山上有一處可以供休息的涼亭,一共也就一條直通兩頭的小道,擡眼就可以看見鼓起的墳茔和字跡經過風霜洗禮而模糊的墓碑。

這山小,一二十年前的夏季還會有人爬一爬,現在都沒有人爬了,野草都不知道長了幾米高。

“梵音姐,你怎麽知道這邊有山?”田湉故作好奇,“你是事先來過嗎?”

幾個嘉賓都是景市本地人,聽安又算是一個小地方,她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梵音看向她,語氣悠然:“用眼睛看。”

田湉:“……”

“那梵音姐,你除了山還看到什麽了嗎?”

她就不信她能用這個借口編出多少東西,臉皮也是真夠厚的。查了就查了,要麽就是提前知道消息來看過了呗,故作高深個什麽啊?

這捧的也是真夠硬的。

她都替她尴尬。

“有啊。”梵音挑眉,“你很想知道?”

田湉一口一個姐的喊她,情緒裏卻藏着些不屑和刁難。梵音都沒和她交流幾句,确實不知她話裏的針對性到底從何而來。

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

田湉在心裏嗤笑了一聲,點點頭:“梵音姐你就別賣關子啦,大家都很好奇啊!”

一旁猝不及防被cue到的三人:不不不,也沒有那麽好奇。

總感覺聽梵音這語氣,不像是什麽好事。

【聽安十七中後面還真是山,救命她這視力有點逆天啊】

【不是,這麽遠,還有廁所和籃球場擋着,她真看得見的話你們覺得會是憑視力看見的嗎?她眼睛是望遠鏡不成?】

【這山……】

空竹皺起了眉,掐指開始算了起來:“這山的氣息不對。”

原本在一旁的荀衛風也摘下了手套,摸出手機:“不過一個普通的小山,怎會出現如此濃重的陰厲之氣?”

身後一衆弟子也凜起神色。

詭異,太詭異了。

詭異到即使隔着屏幕他們也把直播內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

被籃球場和廁所遮擋住的後山上,濃郁的黑氣萦繞盤旋,卻又被死死的壓制在那一小方地界。黑氣中還時不時游蕩過急躁的灰白色魂靈,試圖沖破地界的結界。

那片結界已經被撞了很多次,邊緣已經出現了裂紋,如果再晚一段時間,只怕聽安這一帶全都得遭殃。

這裏怎麽會囚禁着如此之多的怨靈?

梵音這次卻沒有繼續回答她,只說:“有時,也不必太過于好奇。”

梵音看向鏡頭,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該辦事了。”

她大概知道後山那些是什麽情況,看那氣息就知道棘手的很,反正有司玄他們盯着,她也沒必要上趕着解決。

田湉噓聲,小聲碎碎念:“說不出來就說不出來嘛……”

裝什麽裝。

她忘了她還戴着收音的麥,即使聲音很小,也會自然而然的被收進直播間,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到。

【突然反應過來,這一路上感覺田湉都在針對梵音的樣子,她們倆是有什麽過節嗎?】

【前面的沒事吧?田湉只是單純好奇一下都不可以嗎?再說了她說的有問題嗎?梵音故弄玄虛還不讓人說了?】

【笑死,有沒有可能人家不告訴你蒸煮是為了你蒸煮好呢?】

【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她就差沒直接說這話了,不該問的東西別問】

【越這樣說我越好奇了救命,她到底看到什麽了啊?】

司玄按住外面的電話呼號:“祁旗,秦嘉瑜,聽安區平安三路聽安十七中後山出現異常黑氣盤旋,存在不明陣法,疑似數只怨靈被困,準備集合調查。”

兩人幾乎是立刻做出回複:“是,老大!”

他站起身來,往武器室走去。

某個一百多人的散修小群內,也已經對此展開了讨論。

【你們在看嗎?那個綜藝,感覺要出事的節奏啊】

【在看,說起來這個梵音體質還蠻特殊的,走到哪兒哪兒能出事】

【那個後山該不會有人在秘密養蠱吧?】

【這是養了多少年啊這陣仗,看着都起雞皮疙瘩】

【我在隔壁群潛水,好像說荀會長已經準備帶人去探查了】

【荀會長親自出馬?呦,不得了啊!】

【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要被打破了呢[看戲]】

荀衛風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集結好人手,出發前往北市。還有一些本來就在北市的修士也一起往聽安十七中附近趕。

不僅如此,就連空竹也派了問塵和寺裏其他幾個弟子,讓他們随荀衛風一起前去看看。

正好歷練歷練。

走到了籃球場後面的圍欄,那只貓忽然就不見了。

夏梨奇怪的左顧右盼:“诶?那只小橘呢?怎麽一轉眼不見了?”

梵音蹲下,拾起圍牆角微微閃着光的透白石子。

完成了至純靈魂主人的心願,那只貓達成了自己的使命,也跟着消散了。不過有了這枚石子,指不定還有的救。

她把石子收好。

眼前越過圍欄便是山,圍欄一共兩米高,上面有尖。但輕松就可以借着中間的雕花越過去,而山上有幾塊錯落有致,明顯是被踩出來的坑。

只要借力越過圍欄,踩着那幾道坑,就可以前往後山。

這就是至純靈魂的主人想要告訴她的,這所學校藏着的,那個更大的秘密。

這後山上被困住的無數生靈,恐怕大部分都是這所學校所做的孽債。這所學校就算沒有出張一鳴的事情,也遲早被這沖天的黑氣給腐蝕,而這罪孽會投射到每個人身上,共同分擔。

設下禁制的人本事不算高深,但會的東西明顯不淺,光是那分攤怨氣的特殊陣術就不是一般人能會的。

梵音現在十分懷疑這世界确實有邪修的存在,只不過他們不像她那個世界邪修那般招搖過市,而是選擇隐藏在陰暗的角落,悄悄密謀着什麽。

李霄默默後退了好幾步,确實也沒看見那只貓:“梵音姐,你剛看到那只貓跑哪去了嗎?怎麽不見的那麽快?”

“那麽瘦小一只,這學校裏也沒個吃的,有點擔心它餓死。”夏梨本來想着這貓會不會是偷溜進學校找吃的,看它那瘦弱的模樣心生憐憫,“本來還想着等會兒拜托節目組幫忙送去寵物醫院檢查一下呢。”

夏梨很喜歡小動物,平日裏遇到流浪貓流浪狗會把他們送去救助站,再給救助站捐一些錢,至少讓這些瘦骨嶙峋的小家夥有個栖身之所。

“走吧。”梵音轉過身。

這附近磁場受到黑氣的影響,一直待在這裏對普通人來說并不好。

蘇則丞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口袋裏裝着的木牌已經悄悄的上升了溫度,他握在手裏:“這附近是不是有什麽?”

梵音回眸,随即輕笑着搖搖頭,還是重複了一遍那句話:“走吧,自會有人處理。”

那些人一直監視着直播間的畫面,她都能看到,他們沒理由看不到。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着手往這邊趕了。

就算來不及立刻到達現場勘察,那些隐藏在節目錄制處的其他修士也會第一時間趕過來調查情況的。

蘇則丞握着溫熱的木牌,緩緩呼出一口氣:“好。”

在蘇則丞問出這句話的瞬間,另外三個人也立刻警惕起來。下意識去摸木牌,這已經成了他們心裏保命保平安的道具,王端喆被溫熱的觸感震驚了一下:“小梵,你給我的木牌怎麽熱了?”

梵音頭也不回,嗯了一聲:“算是,一種提醒?”

然而能提醒什麽呢?在場的幾個人不用說也能懂。

王端喆緊張兮兮的加快了腳步,來到梵音身邊,小聲問:“那這個能提醒幾次啊?會不會到什麽時候就突然沒用了?”

梵音想了想:“主要是提醒你身旁的那些會不會對你本人産生威脅,威脅越重,木牌越燙。提醒次數我也不知怎麽給你算,只能說,當某一刻木牌發燙,緊接着碎了,那就證明它替你擋住一劫,報廢了。”

王端喆心中一凜,轉眼立刻帶點扭捏的笑:“嘿嘿,那小梵,還有沒有多的?我再定幾塊。”

夏梨和李霄反應迅速的立刻跟着說:“我也要!”

蘇則丞也罕見的跟風:“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給父母定一塊,錢不是問題。”

梵音:“……”

她又不是專門賣這個的,怎麽一個二個都來找她定?

她抽抽嘴角:“最近未尋得上好的木料,等到何時找到好的木料再說吧。”

那塊桃木是她偶然在木材市場買下的雷擊桃木,賣木材的人也不懂這雷擊木的效用,跟正常的木頭一起砍下來送到木材市場的。

除此之外梵音并沒有看到第二塊相對完整的雷擊木,所以也就沒有再做。

聽到這句話,四人心裏一陣遺憾惋惜。

夏梨癟了癟嘴:“好吧……”

旁邊的田湉依舊雲裏霧裏,見他們交流的內容她壓根聽不懂也插不上話,呼吸了幾個來回才勉強順了氣:“你們在說什麽木牌什麽擋災啊?”

他們就這樣在節目裏宣揚封建迷信真的沒問題嗎?

王端喆此刻還回想起還有個新加入的她來,把自己那塊木牌拿出來給她看了一眼:“小梵親手出品,必屬精品。”

田湉剛想伸手去碰,王端喆卻把木牌收了回去:“她送的,我們都有。”

田湉有點尴尬的收回手,看向梵音。

這些人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一點都不給新嘉賓關照?他們就沒想過她這樣格格不入會很難受嗎?

梵音聽到這句話,語氣淡淡:“上次分給你們的已經是我手頭僅有的了,一個多的也沒有。”

田湉很不想給她這個臺階,但也不得不給,否則這也顯得她太不會做人:“沒事沒事,反正我也不信這些東西,沒有也沒關系。”

其他人聽到這話,紛紛轉過頭來看向她。

田湉被盯的莫名其妙:“怎麽了嗎?為什麽都這麽看着我?”

其他人搖頭:“沒什麽。”

【我靠好惡心,這群人怎麽報團搞孤立啊,心疼我湉】

【就是就是,說什麽只有幾個,我看就是覺得湉寶性子軟好欺負,故意不給她呗,這女的惡心死了,真下頭】

【前面的田粉沒事吧[流汗]我們音音壓根就不是那麽摳門的人好嗎?要不然也不會送李霄兩塊了,沒有就是沒有,說實話也變成針對了?】

【說報團搞孤立我真忍不了,拜托你蒸煮才第一天來诶?其他人已經有一定的默契了啊,是非要把你蒸煮捧在手心裏才不叫針對嗎?】

【搞不清楚狀況的田粉要麽就去補一下前兩期綜藝就知道梵音為什麽這麽說,要麽就滾,別在這裏礙眼】

【雖然我也不喜歡梵音,但很明顯田湉也沒做好功課啊,話裏話外都有一種在說梵音裝杯的意思】

【退一萬步說,她自己都說她不信,就算我後面有我聽這話我也不會給她。送她禮物是情分不是本分,望悉知】

梵音往啓明樓走,幾個人和她一起。啓明樓有兩部電梯,一部停在一樓,一部停在十三樓。梵音看了一會兒,按開電梯,直接選了十三樓。

夏梨不解:“咱們不先去看一下其他樓層嗎?直接就去校長辦公室啊?”

電梯旁邊的樓層索引上有寫,十三樓是校長辦公室,她不太明白為什麽不一層一層搜。

“先去校長室看看。”對于學校來說,校長就是這裏的統治者,那麽如果是在這間學校內發生的事情,應當大多數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就算猜錯了也沒有關系,反正先看一下也沒什麽損失。

反正梵音的直覺來說,校長室絕對是一個大的突破口。

其他人對此沒有異議,田湉心中腹诽,表面上也還是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

主要是個人的話鏡頭有被剪掉的可能,肯定還是群體捆綁在一起更有熱度更吸睛,就算需要留他們也會是留這一部分。

跟他們在一起有利于不被剪輯師咔嚓一刀剪成一剪沒,她上這節目可不是為了繼續查無此人的。她們團還有小半年就面臨解散單飛,她需要一個打出圈的機會。

如今夠不到其他的大熱綜藝,也沒有什麽戲約,那她就想辦法在這裏面賺足關注度,讓這檔綜藝和其他人成為她的跳板。

這麽想着,田湉不自覺的擡了擡脖子,站的更直。

她本來就落在隊尾,是最後才進的電梯,電梯到達十三樓之後,她可以第一個出去。

電梯門緩緩開啓,田湉仰首闊步的走了出去:“我先探路,咱們走吧。”

其他人也沒對此表态,只是警惕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校長室外面有一片空檔,一扇二百度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後山和籃球場那片,還能看到一部分操場那邊的光景。

校長室的門像是精雕細琢的銅門,看起來就格外有分量,上面還有兩個小獅子,嘴裏叼着圓環。

田湉伸手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吱呀一陣輕響,她見狀再度用了點力,把門徹底推開。

裏面原本一臉凝重的蘇昭藝聽到動靜,立刻警惕的起身,從辦公位後走了出來。待看到來人時,才松懈了幾分,朝着他們揮了揮手,勉強笑了一下:“你們好。”

在場的人除了梵音以外對蘇昭藝都不陌生,畢竟是家喻戶曉的童星,就連奶奶輩也有很多人知道蘇昭藝的名字。

不過這次卻是蘇則丞先開口說了話:“有找到什麽嗎?”

“有。”蘇昭藝臉色又僵硬了起來,遲疑的點點頭,“哥,你們自己來看吧。”

“哥?”其他人被這個稱呼驚奇到,夏梨不自覺睜大了眼睛,“丞哥,昭藝是你妹妹呀?”

蘇則丞還沒回答,蘇昭藝就率先點了點頭:“嗯,不過不是親妹妹,堂妹。”

蘇則丞此刻也點了點頭。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就沒解釋什麽,快步走過去看蘇昭藝發現的線索。

五分鐘前,蘇昭藝才通過光碟角落貼的信息找到了所謂的“第一個紀念日”密碼。

這個紀念日指的根本就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紀念日,而是指的——黃德寬第一次帶女孩進來并進行侵犯的“紀念日”。

找到密碼的蘇昭藝一陣惡寒,那些光碟她只拿出了一張,其餘的壓根就沒有碰,光是這樣就惡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包括直播間的觀衆也是,一陣惡寒。

這光碟裏錄制的是什麽內容,已經不言而喻。

打開了電腦,蘇昭藝把那張光盤扔到一邊,不想再多看一眼。結果沒想到,電腦的桌面上也是一張極為露骨的油畫,她又忍住不适把電腦桌面換成了普通的系統自帶壁紙,眼睛才算好受了許多。

電腦許久沒用,運行的很慢,她也只能慢慢的點。有一些是學校的資料檔案,以及學校開會的政策讨論紀要。

蘇昭藝想起可能會有隐藏文件,找了一會兒還真的有,又是新的加密內容。她不得不又按照密碼提示去找到了新的密碼,才剛打開,蘇則丞一群人就上來了。

不過就算還沒來得及看,她也已經感受到了恐怖。那些刻錄的光盤裏留的信息單單只是日期,而電腦文件夾裏的視頻,不僅清楚的标注了日期,精确到了分秒,還帶上了名字班級。

蘇昭藝在拍清這些之前就已經攔住了攝像,沒讓他對焦成功:“麻煩不要拍這個。”

就算是再笨的人,看到這樣的東西也不會再覺得是節目組的有心安排了,她需要維護這些受害者的資料。

其他幾人過去之前蘇昭藝再次提醒,也沒有讓其他攝像師靠近。

蘇則丞率先坐到了電腦桌前,其他人站在旁邊,待看清屏幕上的內容,均是眉頭一皺。

蘇則丞重新起身:“你們看吧。”

李霄和王端喆也選擇了回避。

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這絕對不可能是節目組準備的內容。

夏梨深吸了一口氣,坐下,握住鼠标,随意點開了一段視頻。

而幾個男生和攝影師都站在外面,和觀衆一樣只能聽到聲音。

一開始是一陣悠揚的音樂,輕柔蕩漾,帶着十足的優雅浪漫,像一支緩緩下落至人心間的羽毛。緊接着聽到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小同學,還站在門口幹嘛?過來呀。”

酒分別倒進了兩個酒杯裏,男人搖晃了兩下,将其中一杯塞進了對面人的手裏。幾乎是帶着蠱惑意味的說到:“喝了這杯酒,要是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幫你寫上推薦信保送,怎麽樣?”

女聲帶着明顯打顫的學生氣:“真,真的嗎?”

“真的,我怎麽會騙你?”男人笑笑,“你要想想,你家裏已經安排了你複讀一年,可你今年模拟考成績甚至還不如去年,你這次要是沒有考進景大,你父母還會願意再供你複讀第二次嗎?”

他循循善誘:“我記得你家裏的條件并不富裕吧?應該支撐不起你再次複讀了,而且你心理壓力也不小。校長知道你其實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正好校長這兒也有一些人脈,護送你上景大完全不成問題。”

“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他笑着,将酒杯再次往她的方向傾了傾,“只要你爽快喝下這杯酒,我就幫你這個忙,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想有可就沒有了。”

女生深吸一口氣,想到那些身上背負的壓力,握緊了酒杯杯腳:“好,我喝。”

黃德寬看着她一飲而盡,笑意更深。

女生還沒來得及問他所說的話現在可不可以兌現,就感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立刻站不穩了:“校長,我怎麽感覺頭好暈……”

眼前的場景仿佛一陣天旋地轉,她手剛擡起來,試圖對面的人能夠扶她一下,就暈了過去。

黃德寬放下下過藥的那杯酒,彎唇沖着鏡頭的方向一笑,走過去把女孩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在他布滿厚繭的手即将接觸到女孩校服上時,夏梨猛地關閉了正在播放的視頻。

抑制不住的幹哕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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