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合一
二合一
已經快接近三點,今天的錄制計劃提前完成,來到最後的結束場景。
節目組宣布:“今日的冒險挑戰,恭喜一半的冒險者挑戰成功!”
王端喆疑惑:“啊?為什麽只有一半?”
節目組:“今日冒險者分為了兩個陣營,一邊是調查員,一邊是保密員。最後所有的線索拼湊成功,保密員任務自動視為失敗。”
王端喆驚訝:“還分兩個?”
他還以為全都是調查員呢,這麽配合。
節目組說:“現在請給我們挑戰成功的冒險者頒獎。獎品是來自金大福珠寶的定制項鏈一條。”
嘉賓們沒想到這次還有獎品,看着工作人員把一個托盤拿上來的時候,幾人都下意識看了過去。
托盤擺着四個錦盒,錦盒裏的黃金項鏈上是一只小貔貅,憨态可掬格外精致。
工作人員給夏梨王端喆蘇昭藝和陳卓倫頒獎,幾人拿了之後才注意到另外四個沒拿到獎品的人,陣營一目了然。
不過不等他們說什麽,節目組話鋒一轉:“但鑒于我們節目的宗旨是冒險精神,我們一致認為剩下四位冒險者雖然沒有完成自己的冒險任務,但卻維持了冒險精神,願意還事情一個真相,所以節目組也給四位準備了獎勵。”
很快又有工作人員上來,同樣帶上四份黃金項鏈。
“非常感謝各位冒險者願意團結協作,此次冒險任務雖不算圓滿,但挑戰成功。最後我們也想說,也許屏幕前的你恰好在經歷着這樣的黑暗,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或不敢替自己維權,為此我們開辟了渠道請最專業的律師免費維護你們的權益。”
“每個人都沒有理由去傷害另一個人,也沒有人天生該被誰傷害。請勇敢一些,向我們走出一小步,相信我們,正義和光明不會一直缺席。”
【媽呀這一波好感拉滿!】
【這節目怎麽突然到next level了?】
【說得好!正義不會一直缺席!我小學的時候就被80,那時候的噩夢真的花了我很長時間才擺脫治愈】
【前段時間得知以前80過我的同學快嫁給我表哥,我跟所有親戚說了,可沒一個人願意相信我,真的很絕望,已經不打算和他們那邊往來了。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過去了,直到看到她的那一刻才發現我還是會不自覺發冷發抖】
節目組錄制結束,半夜再度登頂熱搜。一連引發了衆多網民對于各種暴力的讨論,一眼下來詞條全是與之相關,其中熱度最高最矚目的兩條就是:
#張一鳴不是殺人魔#
#請還給張一鳴一個公道#
時隔多年,那個少年從聞者唾罵憎惡,終于等到了他的真相大白。
張一鳴的父母事後哭着給節目組打電話。當年這件事都快要被人遺忘時,他們才收到不知名人士寄過來的視頻,才知道自己的兒子經歷了多少黑暗。
那時他們已經被逼着換了工作換了城市,甚至改了名字,每天睡覺都心驚膽戰,生怕随時都有人人肉到他們家,往窗戶砸轉頭。
他們也想過把事情再度鬧大,可奇怪的是,像是有人刻意阻攔了這一切。無論他們怎麽重新發聲辯解,都毫無熱度,後來還被匿名私信威脅。
幾年下來,夫妻倆筋疲力盡,一下仿佛老了二十歲。
是節目組說哪怕張一鳴死了,也有權讓大衆知道,他不是一個壞孩子。相反,他是被逼到絕路的奮起反擊,他不應該一輩子背負着殺人魔的罪名。
夫妻倆被說動,這才同意把那些證據拿出來。
節目結束後的詞條夫妻倆已經看過,看見兒子終于洗脫了這麽多年所背負的罪名,看見事情的原貌終于還原在大衆面前,他們激動落淚,連連說着感謝節目組的話。
梵音錄制完成後本準備走,聽到何冕貌似在和張一鳴的父母打電話,于是走了過去。
何冕擡起頭:“梵音啊,有什麽事嗎?”
她摸着口袋裏那顆石子,說:“我還有辦法可以讓他們和張一鳴見一面,如果他們願意的話。”
何冕一愣,反應過來趕緊轉述給張家夫婦。
張家夫婦不可置信,何冕直接把電話給了梵音,讓她親自說。梵音沒解釋太多,只說還能見到他們兒子最後一面,夫妻倆确認她沒有說假話,忙不疊連連道謝。
約定好了時間,她才把電話還給何冕。
何冕想到這個東西有點害怕,又忍不住好奇:“你怎麽能讓他們見面?”
梵音:“你猜?”
至純靈魂雖無二世,死後也容易消散,但張一鳴的善良給了他一個機會。他把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分給那只橘貓,讓它沒有第一時間死去,而是轉換成了靈體,滿足他僅剩的心願。
心願了卻後,貓獲得了功德延長了消散的時間,可以等待輪回。而他還留下了他的靈魂一角,這一角擁有自主意識。梵音只要使用回靈術,便可以讓他們再見最後一面,說上些話。
這舉動無疑會耗費很多心神。
要問她為什麽這麽做?
梵音覺得沒有什麽理由。
若硬要說的話,就是她樂意吧?
節目組收官離開,梵音卻沒有搭乘任何人的順風車一起走,拒絕了所有人的乘車邀請,避開其他人從校外繞了一大圈繞到了後山。
到場後果不其然已經看見了三人的身影,除了三個官方的人以外,還有一群明顯是玄門的人,手拿着羅盤拂塵等法器。
荀衛風一眼就看到了遠處走過來的人,待看清是誰之後,立馬上前去:“梵小姐你好!”
梵音:“您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華夏玄學總會的會長荀衛風。”荀衛風笑眯眯的伸出手,毫不遮掩的打量着她,“之前在屏幕中看梵小姐已經是出水芙蓉,沒想到現實更是出塵飄逸,佼佼不群。”
梵音不太适應這樣的誇贊,微微皺了下眉,和他回握:“您客氣了。”
荀衛風:“不知梵小姐有沒有興趣加入玄學協會啊?我們這兒福利不錯呦,逢年過節還有節禮。”
梵音瞬間了然。
原來又是一個想要拉攏她的人。
看來這世界的玄門人才也有些稀缺。
她依舊婉拒:“不好意思,我目前沒有加入任何組織的想法,讓荀會長失望了。”
荀衛風早有預料的摸出手機:“沒事沒事,等你什麽時候想加入再加入也不遲,我不像小司那孩子愛死纏爛打,我是個很爽快的老頭子。那能不能加你個聯系方式?以後可以一起探讨探讨玄門術法。之前給你和你經紀人留言都沒人回。”
他不忘暗戳戳的拉踩一下司玄這個官方的人。
梵音:“……好的。”
她摸出手機,亮出好友碼給荀衛風掃。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那邊一群人都往這邊看過來,正好看見他們倆加上好友,一個二個都來給梵音打招呼并表示要加她好友。
梵音:“?”
一瞬間有種自己一直被玄門關注且讨論過很多次的感覺。
事實上她确實猜對了,在場人早就對她好奇不已,正好有個機會見着面。不管心裏怎麽想,表面上還是熱絡的跟她寒暄,加個好友拉近距離,說不定還能打探到她師從何門。
他們對她那一身略顯詭異的術法可太好奇了。
最後除了平常不怎麽玩也恰好沒帶手機的問塵和他幾個師弟以外,梵音莫名其妙的加上了一堆人,好友人數劇增。
等一個個都加上她好友,也沒就這麽放過她,以荀衛風為首旁敲側擊。
“不知梵小姐師從何派啊?”
“梵小姐修煉的功法玄妙,在下以前從未聽聞過。”
“這山間怨靈頗多,背後一定牽扯甚廣。梵小姐你怎麽看?”
“這地下陣法複雜,且融會頗多,不太好解,梵小姐你可有什麽解陣之法?”
“梵小姐……”
梵音被他們七嘴八舌說的頭大。
她本來只是單純來看看熱鬧而已,又沒想插手管閑事,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她剛想開口打斷,旁邊就有一道溫潤男聲替她開了口:“梵小姐剛錄完綜藝,本身就很疲憊,你們這麽多問題砸過來,讓她怎麽回答?”
司玄走過來,站在她前方:“還是讓梵小姐消停一下吧。”
衆人一噎。
你小子倒真會見縫插針啊!誰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都是一樣的目的你開始裝起貼心人了哈?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梵音也确實面露疲色,他們只好不情不願的閉了嘴。
忽然一陣鬼鳴自不遠處炸開,鬼氣沖天而上,衆人變了臉色,立刻上前控制。
陣法被破開一部分,裏面的怨靈開始急躁的想要闖出去。
在場的人能趕過來的多少有些手段,見狀立刻開始施展自己的能力,用來壓制這些怨靈,也不會說因為立場不同而藏着掖着。
這裏的怨靈據推測最短的也已經盤旋了八年之久,更有十幾年起步的,它們吸收着天地靈氣轉化成怨氣,确實有些棘手。
但好在他們來的人不算少,也大多都是精英,想要控制一群怨靈還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衆人合力很快将怨靈全部控制住,這些黑氣濃郁的靈體完全沒有理智,只是掙紮着想要逃離。
而陣法還沒有徹底解開。
荀衛風控制住一部分怨靈,臉色有些不愉:“也不知是何人在此布下這麽多的陣法。”
他們已經有風水師去看過了,這間學校建于山星衰死的方位,且山巒起伏多有尖角沖撞。此山樹木茂密,原本應該可以淨化不良的風水場,但有人在此布下陣法彙聚陰氣,樹木越多反而會加重陰氣。
簡單來說,這裏早已不知不覺被人當作了一處天然的聚陰場,加上隐蔽的陣法,學校又已經封校,平常根本不會有人來這附近。
如果不是綜藝錄制選擇了這裏,時間再久一點,要麽怨靈沖破禁制出來為禍人間,要麽布陣之人借此修煉。無論哪一種都令人細思極恐。
問塵眉頭緊鎖,一言不發。他旁邊的一個師弟小聲嘀咕:“該不會現在真的又有邪修了吧?”
否則該怎麽解釋這一切?
哪有好人會刻意布下這麽多陣法禁锢怨靈卻又将它隐藏起來?
并且對于懂玄術的人來說,玄門組織的存在根本就不算什麽秘密,但凡用點心都不會找不到,真有怨靈自己無法處理也可以告知玄門來處理。
司玄和荀衛風的神情立刻嚴肅起來。
如果真的是邪修問世,那又有很多問題接踵而至。
比如邪修究竟有多少,他們是一直存在,當年并沒有被徹底處理幹淨,還是後來有人誤入歧途?又比如…他們究竟在謀劃什麽?
司玄立刻說:“這件事情我們會上報,國家一定會盡力追查邪修以及疑似邪修的下落,阻止他們的陰謀。”
荀衛風也立刻說到:“玄門這邊也會追查,放心,我們比你們更加重視這個問題。”
這不算是官方和玄門的合作,但邪修實屬于人人憎惡的存在,如今出現了苗頭,就不可能輕易的放下心來。
如果真的有邪修,那麽一定要在他們的陰謀成功之前将他們找到并處理,否則人間恐怕又要面臨新的浩劫。
幾十年前邪修盛行的時代,那些噩夢誰也不想再經歷了。
衆人合力壓制住那些怨靈之後,緊接着開始研究其餘陣法門道,祁旗手裏握着一柄短刃皺着一張臉,旁邊的秦嘉瑜捧着電腦按得飛快,也是一臉難色。
半晌,秦嘉瑜停下來,捧着電腦走到司玄身邊:“老大,我用檢索庫檢索了我們的資料裏留存的所有陣法,這個裏面包含的陣法實在太多太雜,目前找出了一部分,但是還有好幾個陣法确認我們的檢索庫裏并沒有記載。”
“而且……”秦嘉瑜頓了頓,繼續說,“這些陣法之間貌似還存在牽制作用。”
也就是說其中有些陣法如果不想辦法同時解開的話,很有可能這些怨靈立刻就會不受控制的沖破禁锢,到時候想要處理那肯定比現在集中控制麻煩得多。
旁邊的荀衛風聽到這話,趕忙叫停試圖破陣的玄門衆人,跟着上去自己查看了一番。除卻幾個已經破了的陣以外,确實存在幾個從未見過的陣法。
秦嘉瑜說的不錯,好幾個看起來沒有太大關聯的陣法之間卻有相通之處,其中幾個符文糾葛在一起,如果不同時解開陣法,只怕會牽一發而動全身。
荀衛風聲音都變得凝重:“這其中有幾種陣法,就連我也沒見過。”
恐怕,要請空竹長老親自出山一趟了。
梵音默不作聲的觀察着,聞言走上前。
秦嘉瑜下意識叫了她一聲:“梵小姐,別靠太近,危險。”
梵音随口道:“沒事,這種怨靈傷不了我。”
不過怨靈而已,對她來說想要解決也就一擡手的事,頃刻之間就可以讓它們全部灰飛煙滅。
但她對秦嘉瑜所說的陣法産生了好奇。
官方的檢索庫資料應該全面而龐大,連他們都找不出來的陣法,到底有多複雜?
秦嘉瑜忍不住看了司玄一眼,司玄只給她遞了個眼色,沒有說什麽。
玄門衆人正在蹲着研究術法中,探讨聲不斷。
“我感覺這幾個陣法連在一起倒像是北鬥七星的位置,你看它們的陣眼,排列起來剛好是北鬥七星的圖案。”
“這個陣法好生眼熟,像是囚靈陣又增了些步驟。”
“我看不像囚靈陣,這個走勢倒像是剝靈陣,囚靈的陣紋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我施展囚靈陣這麽多次,我不可能看錯,這百分之百是囚靈陣的走勢。”
眼看着幾人要争執起來,祁旗覺得他們吵得慌,剛準備起身,頭頂傳來了清冷淡漠的女聲:“非普通囚靈也非剝靈陣,而是二者結合出來的剝魂困靈陣,從陣眼便可以看出來。”
她說完,向看過來的玄門衆人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像是在說:這麽簡單的陣法你們也看不出來?
玄門衆人:“……”
“你說陣眼的區別,可是囚靈陣和剝靈陣的陣眼本來就是一樣的。”有人不甘反駁。
梵音表情更疑惑了:“雖說兩個陣法陣眼相同,可最後陣成的落點并不一樣,一個落點為未位,一個落點為申位。而剝魂困靈陣為二者結合,落點為申未之間。”
有時哪怕陣法的走勢相同,可不同的落點就會形成不同的陣法,看着相似,但找到落點就很容易分辨。
其他人按照她的說法去仔細再看一遍,卻瞬間啞然。
這陣法落點确實在申未之間。
他們以前怎麽好像沒發現這處差異?
荀衛風早就湊了過來,此刻扒拉開衆人,再次看向梵音:“那梵小姐是否還看得出其他互相牽連的陣法?”
梵音淡淡颔首,随口又指出幾個:“剛才有位玄師說的不錯,确實有七個陣法互相牽連組成七星陣。貪狼和破軍首尾相連,使得七陣相生相伴流轉不息。不過,按理通常應以文曲為七陣中心,可布陣之人卻以玉衡為陣心。”
旁邊有人插嘴:“這又有什麽區別?”
梵音瞥了那邊一眼,又收回視線。這次确定了,他們是真的一點也不了解:“玉衡以殺囚為意,高傲爆烈。而文曲坐守星群,慣為掌合。”
她都說這麽明白了,他們要是再聽不懂,那就真是愚鈍了。
其他人臉色各異。
司玄問:“那依梵小姐看,這七個陣又該怎麽解?”
荀衛風剛想問,話被堵在嗓子眼,悄悄瞪了他一眼。司家這小子,真是沒有眼力見。
“自然先破陣心,再解首尾。陣心破首尾斷,陣亦自散。”梵音心中暗嘆。
玄門或許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想要不沒落,真有些難。
畢竟貌似就連以前都沒有走明白。
荀衛風這次趕着話口把話搶到:“那這些陣梵小姐都能認出來嗎?”
“嗯。”她淡聲應到。
這些陣看似複雜,實際上很容易解,解開的瞬間再施以壓制或滅殺的單種陣術就可以輕而易舉解決掉這些怨靈。
荀衛風欣喜不已,連忙問她各中區別。
梵音有問必答,一一指出。
祁旗收起了短刃,湊到司玄和秦嘉瑜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我靠,梵音姐姐這麽厲害的嗎?”
秦嘉瑜啧了一聲,給他一肘:“說了不要沒大沒小。不過梵小姐确實厲害,她究竟是什麽人?怎麽懂這麽多?”
司玄若有所思。
那些牽連在一起的陣法經過梵音的點撥,才發現原來真的沒有那麽難以解決,輕松就能找到陣法的陣眼所在。
陣法但凡找到了陣眼,就沒有想象中那麽難破了。
她大致粗略講了一些,其他人着手準備破陣。
發現陣眼不難破之後,荀衛風都壓根不用出手,帶着她往外圍走了些,試圖打聽:“梵小姐還真是見多識廣,要不是你,我們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法處理這些怨靈。不知道梵小姐是怎麽知道這麽多陣法的?”
“多看些書,自然就會。”梵音實話實說,“其實我只略懂皮毛。”
從前師父那裏留存了很多古籍,甚至有些還是孤本。她來這世界後查詢過,雖說世界背景不一樣,但天象相同,玄門術法也大多相同。
“哪裏只是皮毛!”荀衛風瞪大眼睛,“你懂的比我這老頭子多多了,虧我枉比你多活三十年。”
梵音失笑。
她真的只是略懂些皮毛,在玄門一道上她還有許多東西只是看過舊籍,壓根沒有實練過。
紙上得來終覺淺。
荀衛風想了想又問:“那不知道梵小姐看的那些書叫什麽名字,現在還好不好買?老頭子我也去買來看看。”
梵音搖搖頭:“應當是買不到的。”
她那個世界的古籍孤本,他怎麽能在這個世界買到。
荀衛風不甘心:“那梵小姐願不願意借給老頭子我看看?我看完了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保證連一個褶皺都沒有。”
梵音依舊搖頭:“因得一些意外,那些書全部都毀掉了,抱歉。”
師父過世突然,那時他囚住的一只邪鳳掙脫而出,将他們住的屋子燒了個精光。那些舊籍也全在那場大火中燒毀,連片書角都沒來得及救下。
後來梵音捉了那只邪鳳,活拔了它身上所有的毛,又剮了它的皮,聽它撕心裂肺的哀鳴。甚至還留下了它部分靈魂,讓它看着自己被炖成了大補湯喂給了她養的那些妖鬼。
妖鬼有了這等滋補,紛紛修為大增。
當時那邪鳳破口大罵,詛咒她這般殘暴無人性,将來定是不得好死屍骨無存。
沒想到,她似乎真應了這詛咒。
玄門人:這些陣怎麽又眼熟又沒見過的感覺?
音姐莫名:這麽簡單的陣法你們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