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合一

二合一

“小音,你也別太擔心了,司部長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的。”

自司玄受傷以後,送來醫院這一路梵音都有些魂不守舍,她像是無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難以自拔。

路上梵音幫司玄穩住了他體內紊亂的力,不過也只能做這麽多。嚴肅已經聯系了秦嘉瑜,她和祁旗正在往這邊趕來,順帶也通知了一下他的家人。

秦嘉瑜他們趕到的時候,檢查結果剛剛出來。司玄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多處都受了傷,不過幸好的是這些傷都不太涉及要害,而且他的身體自愈能力很強,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還是可以恢複的。

和希醫院是和官方合作的唯一一家醫院,基本因為靈異受傷的患者都會送往這裏救治,對這些已經熟門熟路。只是以往都是司部長送人過來,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受這麽重的傷。

秦嘉瑜過來之後,就直接讓他們進去探望了,不過也沒放太多人,一次頂多只能進去兩個。此時此刻梵音才像回過神來似的,站起了身:“我和你進去吧。”

秦嘉瑜沒意見,原本想要跟着進去的祁旗停下腳步,沒有和她搶。

司玄還在昏迷之中,秦嘉瑜掌心又冒出了光,從他的頭到腳過了一遍,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什麽大礙。”

不過她挺奇怪:“梵姐,你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老大怎麽會受這樣的傷?”

梵音當上特聘顧問之後,秦嘉瑜終于沒再客氣恭敬。

梵音看着床上的人,垂眸抿了抿唇:“邪修綁架的我家人以那只魅怪為條件要挾,後來擒住他後,他選擇了自爆。司玄…擋在了我前面。”

自爆能在瞬間爆發出自身能力至少三倍的能量,饒是梵音去接也讨不到什麽好,不過最多最多也就住幾天院,對她來說沒有所謂。

可司玄卻擋在了她面前,直到現在,梵音也想不出一個恰當的理由。

從來都是她擋在別人身前,就算是師父,也只是在她狼狽戰敗後替她收拾殘局。這是第一次,有人擋在了她面前,她毫發無傷,他卻陷入昏迷。

值得嗎?

梵音想不通。

秦嘉瑜聽了她的話,卻習以為常,看她表情不太好,想了想寬慰到:“老大就這樣,梵姐你也別太自責了。”

每一次出任務,司玄看似都不出手,可他永遠是他們的退路和保障,會保證他們的絕對安全。如果遇到危險,也會第一時間出手保護他們。

這些對調查部其他人來說是常有的事情,起初他們也覺得不好意思,後來相處越來越默契,自身實力也在不斷提高,就不太在意這些了。

他們是一個團體。

秦嘉瑜主要也是恢複內傷,像身體上的傷她頂多能幫忙治愈一點,司玄還得在這裏躺幾天。

梵音主動攬下了照看他的工作,畢竟人是因她而傷。秦嘉瑜拗不過她,只好同意:“那你先在旁邊沙發休息一下吧,可能等會兒司司令他們都會趕過來。”

“司令?”梵音沒理解。

秦嘉瑜還沒來得及解釋,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迎面而來兩個男人,老人穿着唐裝,古板威嚴。中年男人和司玄有七分像,穿着軍裝。

秦嘉瑜反應迅速的行禮:“老司令,司令。”

司家上幾代可謂都根正苗紅,一生都在為了華夏征戰。老爺子是曾經的司令,退役後司玄的父親又晉升上去,繼承了老爺子的衣缽。

老爺子有三個兒子,司玄還有兩個叔叔,二叔是空軍上将,三叔去部隊待過幾年後轉而從商,如今也做的有聲有色。

司玄父親是三兄弟最大的那個,卻最晚結婚,所以司玄本人是最小的那個。上頭兩位都是姐姐,二叔女兒如今是一名現役的戰鬥機飛行員,三叔的女兒随父親從商,創辦了自己的珠寶品牌,已經是國內此行的龍頭品牌。

司家無論哪一個人單拎出來,履歷都豐富的讓人咋舌,更別提家裏還出了司玄這樣一個極為特殊的體質。

講真的,秦嘉瑜看見司家人真的覺得很有壓迫感,敬了軍禮之後就不敢再說話,悄咪咪挪到角落裏。

剛剛在外面他們已經聽過司玄的情況,此刻進來先看了看他,确認沒什麽大礙,視線都轉移到了旁邊的梵音身上。

盡管兩人上位者的氣勢很強,梵音卻也沒變神色,并未被震懾到。畢竟從前面聖時,她都不會拘束。天子背負的強運和自帶的威壓感,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

她也不像秦嘉瑜會行軍禮,只是簡單禮貌的颔首:“二位好。”

司老爺子率先開口:“你就是調查部新來的特聘顧問?”

“是的。”梵音與他對視上,也知道該先自我介紹,“您好,我叫梵音。”

司玄父親打量着她,梵音面不改色任由打量。

老爺子杵着拐杖,語氣森嚴:“我聽說,小玄是因你而受傷?”

說別的都沒什麽,但說起這個,梵音多少還是有點虧欠感。她沉吟:“是的,這件事情是個意外。不過我會負責照顧他,直至他徹底痊愈。”

老爺子凝眉:“沒事我就問問,別緊張。能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

梵音點頭,把事情的具體過程複述了一遍。其實這件事說到底也和司玄沒有關系,她如果堅持一下不讓他插手就好了。

她有點讨厭有人為了她受傷,總是讓她不可避免的聯想到師父,想到自己的無能,所以什麽也無法保護。

說完之後,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司玄家人都不說話,秦嘉瑜在旁邊也不敢出聲替梵音找補,半晌才聽見一直沒說話的司玄父親開了口:“所以,那個黑袍被放跑了?”

梵音本以為他的重點會是司玄受傷是因為插手了她的事情,結果沒想到是那個黑袍。她點點頭:“不過他掀不起什麽風浪。”

就算找不到他,她也有辦法讓他死。

黑袍現在的狀态一定極度虛弱,他還有一小部分性命與那只魅怪相連,只要殺了那只魅怪,他就會死。

不過那黑袍也算半個情種,為了那只魅怪能夠活下來,居然能狠得下手用自己先做了實驗,确保沒有問題才去催化的那只魅怪。

魅怪的真實身份可以查一查,說不定能循着這條線尋到什麽蛛絲馬跡。

司平昌杵着拐杖搖了搖頭:“年輕人,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輕易小看這些邪修。”

司衛華沉思:“黑袍已經逃走,這件事斷然會驚動蟄伏在暗處的那些人,看來,或許有一場硬仗要打。”

對于這件事,他們都感覺憤怒到無奈,本身有些國家就對華夏虎視眈眈,總想着伺機而動。結果還沒跟外界交鋒,就被國人背刺,腹背受敵的滋味兒是真不好受。

但要是真能理解邪修的意圖,多半也離邪修不遠了,華夏大多又是普通人,在這方面出不了太多力氣。

漆黑的小屋中,黑袍茍延殘喘保住了自己半條小命,堪堪逃回了自己的老巢。半空忽然響起了一道如銅鐘般沉重的聲音:“你的任務又失敗了。”

黑袍聞言立刻慌亂解釋:“大人,您聽我解釋,是那妖女,她的能力太詭異了!我一時不敵,就……”

那道聲音打斷了他:“主人給你的命令裏,沒有與那女人針鋒相對,你現在已經是違抗了主人的命令在行事。”

黑袍心一顫:“大人我冤枉啊!我也是想替主人分憂解難,那女人找到了那兩樣東西,還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我肯定要替主人奪回來啊!”

“就憑你?”聲音嗤笑,“你的自以為是最終帶來的結果就是,你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保留,靈魂也損傷了一半。你說,這樣的你,活在這世上還有何用?”

黑袍驚恐,卻壓根來不及說什麽,就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一只無情鐵爪掐住了命脈,他難以喘息,逐漸無力掙紮。

那只手将他的靈魂捏成湮粉,随意撒落在地。嫌棄的看了一圈房間的擺飾,翻起了櫃子。櫃子裏被衣服埋着個保險箱,用蠻力破開,中間只放了一枚錦盒,錦盒中兩顆泛着熒光的白玉球,其中一塊已經缺損了一小部分。

那人冷笑。

玩這套,還是太嫩了點兒。

他連着錦盒一起拿走,在錦盒觸碰到掌心時,他明顯的感覺到手中錦盒顫了顫,并未在意。路過鏡子時,破天荒的停了一下,看了眼鏡中倒映出來的那張臉,輕嗤了聲離開。

離開的瞬間,鏡子破碎成數片,當啷落地。

如果顧蓮茹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鏡子中的那個人,和她死去的丈夫長得一模一樣。

顧蓮茹猛地一晃,手裏的果盤差點摔到地上。尹紅悅連忙去扶她:“怎麽了?沒事吧阿茹?”

“沒。就是突然感覺眼睛有點痛。”顧蓮茹勉強穩住自己,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那陣暈眩感給甩開。

梵音看了眼這邊,注意到她的異常:“不舒服?”

“有一點。”顧蓮茹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剛剛轉瞬即逝的感應說出來,又怕是自己的錯覺,“我好像……”

“嗯?”

看到她投來疑惑的眼神,顧蓮茹索性還是說了,指不定這就是找到兇手的線索:“我好像,感覺到我的眼睛了。”

梵音睨她:“在哪兒?”

顧蓮茹卻搖搖頭:“不知道,只是一瞬間的感覺,有可能是我的錯覺。”

梵音不想放過任何一條線索:“再試着尋找一下。”

梵音多次入夢過顧蓮茹的記憶,她有一些猜測,不過沒有辦法證實真假。甚至她有些懷疑顧蓮茹的丈夫也許還活着,又或者說顧蓮茹的遭遇可能是他親手促成,但梵音沒有證據,也就沒有告訴過顧蓮茹。

顧蓮茹的記憶中對于這些東西的細節都不太深了,可有一個點讓梵音總是很在意。那就是顧蓮茹閉眼之前,常建華奮不顧身朝她撲來的那一刻,語氣是絕望的,可眼裏卻并不像。

且有人說常建華和顧蓮茹死于非命,但實際上梵音找遍了能找到的所有新聞,還找過荀衛風詢問。顧蓮茹能保存魂魄被封印入畫,難道常建華就這樣單純的被烈火燒成了灰燼?

而且,顧蓮茹被關了二十年都不曾掙紮現身,為何偏偏在那個關頭出現?

梵音覺得,這一切背後,似乎都像有一只大手在掌控。而這些人都只是它的傀儡玩偶,放着線吊在那。真正的目的,倒像是一步步引人踏入深淵。

網上之前就有不少人吐槽過怎麽他們撞鬼的頻率那麽高,期期恨不得都能出事。之前梵音沒當回事,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如果,從相思園開始,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引導着她,又或者是玄師更近一步調查,讓他們以為自己找到了蛛絲馬跡,實則都是那只手主動撒出來的。

背後或許是想将他們一網打盡,永除後患?

她抱着這樣的想法,再次進入了顧蓮茹的夢。等她出來的時候,顧蓮茹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被吓到了的尹紅悅扶過去休息。

尹紅悅見她醒來,趕忙說:“小音,阿茹剛剛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勁的說自己眼睛疼,然後突然就暈了。”

梵音上前幫她仔細檢查,這雙仿制出來的眼睛沒有任何問題,本就是雲霧所構,自然也不會突然存在什麽影響。這只有一種可能,顧蓮茹剛剛的感覺不是錯覺,她真的感覺到了她的眼睛。

難道是那個黑袍?

可顧蓮茹也見過他,對他并沒有多大的反應。

記憶可能會失去,來自身體的本能卻很難失去。當初只是提到了這件事,她都憤怒的快要理智盡失,更何況如果當面碰到了害她的人,她不可能感受不出來。

那個黑袍可能只是這個任務盤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旗子,利用完随時就能扔掉的那種。

梵音扶她去休息,自己則又坐回了病床邊若有所思。

和希醫院的高級病房是套房,這兩天梵音都住在這裏,幾乎二十四小時不合眼的守着司玄。那天司家人來,其實是想把司玄帶回軍區醫院照看的,但梵音覺得這件事因她而起,也理應由她負責。

司老爺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同意了她來照顧司玄的話,還勸着司玄父親不要固執,讓他相信她。

這兩天秦嘉瑜和祁旗就來過一次,司玄不在,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他們身上,他們要忙着重新分配任務,根本抽不出時間。

司玄這兩天一次都沒有醒過,梵音大部分時間就是坐在一旁看些書,偶爾會突然盯着他的臉失神。尹紅悅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還打趣她是不是喜歡上了司玄。

梵音不能理解她這什麽都往愛情上想的思想,直言她是偶像劇看多了,讓她少看偶像劇多修煉。

她對司玄沒有半分男女之情,只是從最初覺得他有些煩人,到現在轉變為了欣賞與虧欠。她也做不到把他身上的傷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就只能想辦法彌補。

她構建了靈場,把自己的靈力灌輸到他身體裏,再催動靈力走向他全身脈絡。起初他身體裏原本的靈力還很排斥這外來物,奈何梵音表現得十分強勢且霸道,沒有給它一絲一毫的拒絕機會。

這幾個來回之後,他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痊愈,只是奇怪人遲遲不見醒來的跡象。

中途梵家人來找過她,表達對她的感謝,她表示這是應該的。但梵家人卻出乎意料的對她說了一句話,他們希望她能夠接納他們,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這并不是出于梵音三番兩次出手救他們的原因,而是他們的真心。梵音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卻也沒有拒絕,而是說希望給自己時間思考。

上一世她沒有家人,她也一直認為自己并不需要家人,有情感上的牽絆并不是什麽好事,尤其是她現在被人虎視眈眈的盯着。

可看着他們,她卻莫名說不出那份拒絕的話,心中也像是有個聲音在催促她,希望她能夠接受他們的提議。或許是理性與這身體的本能反應在做對抗,總之梵音選擇了先搪塞過去。

舒泠那邊也有消息,她一眨眼已經跟了賀桁大半個月。這段時間賀桁沒有驅趕她離開,但也沒有允許她随意靠近,兩人始終保持着距離,且他拍戲時她也不能前來打擾。

不過舒泠不在意他的冷淡,樂在其中,還在堅持認為只要她一直待在他身邊,就一定能夠等到他恢複記憶的那一天。

賀桁對此沒有發表意見。

舒泠本來嘗試着給他講了講兩人從前的經歷,可惜就連她自己的記憶也沒有恢複完全,她也沒辦法說清具體場景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都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

直到賀桁的粉絲忽然注意到了舒泠的身影,以為是賀桁談戀愛還把嫂子帶在身邊陪自己,其實演員談戀愛并沒有什麽,但也不乏有一些毒唯開始脫粉回踩,勢必要挖出舒泠的所有信息。

最近舒泠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不太平,總是收到奇怪的快遞,還有人突然撞她一下就跑走,回過神來時手裏就會多出一張血淋淋的警告信,讓她識相的話離賀桁遠一點。

舒泠只感覺莫名其妙,沒太在意。

不僅是她,賀桁也受到了變本加厲的騷擾,哪怕他澄清了兩人并非情侶,有人也依舊不相信。毒唯也依舊想辦法各種人肉舒泠。

然後,他就趕她走了。

一次兩次還好,說多了,舒泠到底還是會傷心。

趁着賀桁去拍戲,她失魂落魄的聯系了梵音,講清楚來龍去脈,企圖尋求幫助。

她現在有點茫然:“姐姐,是不是我來找他,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已經轉世,他們兩人的記憶變成了只有她自己擁有的記憶,哪怕她明知道他就是他,她也沒辦法讓他想起來,更沒辦法讓他接受她。

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人妖殊途。

可盡管如此告誡自己,舒泠內心卻仍然不願意放棄。她總覺得,她遺失了一段非常關鍵的記憶,仍舊沒有找回來。

梵音無法回答她錯對,只問:“你在後悔你找到了他?”

舒泠垂眸:“那倒也沒有,只是,他最近因為我,被粉絲罵的很慘。”

那幾個毒唯包括一些脫粉回踩的人,曾經怎麽替他造勢,如今就怎麽反過來買水軍踩他。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穢語,她看了都替他心裏不舒服。

這樣想想,他希望她能離開,去過她原本的生活,其實不算什麽過分的要求。

“姐姐,他是不是真的什麽也想不起來了?”舒泠咬着唇,咬得泛白,她還想說什麽,旁邊忽然傳來了着急忙慌的聲音。

“賀哥怎麽還不上來?你們誰趕緊下去看一下!”

“這誰放在這的熱得快?為什麽沒有拔?道具組呢?!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舒泠茫然地看向拍戲的方向。今天是一場落水的戲份,賀桁飾演的男主從懸崖掉入河中。當然,所謂的河只是泳池,不過泳池也挺大,提前用幾十根熱得快加熱了足足一上午。

她看見他們慌裏慌張地放下攝影機準備下去撈人,意識到了不對勁,匆忙跟梵音道別挂斷了電話。

賀桁會游泳,安排的戲份在深水區,水深足有兩米多。他們發現有熱得快沒拔,一時間都不敢确定水裏是否漏電,正猶豫着試探一下,旁邊飛快掠過一道身影。

緊接着,水面迸起水花。

那個一直跟在賀桁身邊的小姑娘跳下去了!

幾人遲疑。

舒泠提前閉氣,躍入水中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陣酥酥麻麻的疼。她确定這就是剛剛他們說的那個燒水的東西漏了電,所以賀桁補拍多次這個鏡頭才失力起不來。

想到這個,她更為焦急,忽視了身上的疼痛和灼熱感,努力往下沉。很快看到了賀桁的身影,他已經無意識沉了底,就這樣躺在水池裏。

舒泠感覺到身體像受到了強烈的阻力和壓迫,沒由來的開始恍惚,眼前忽然飛速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

其中一個畫面中,男人擋在她的身前,被一群人集中擊中,不受控制的帶着她墜落。她的意識不知為何昏沉了,耳邊只有模糊不清的碎念。

“是我……才害了你。”

“如果有……我希望你能做……的小妖。”

“忘記……一切吧。”

“阿泠,別再想起我。”

這一次,她清晰的看見了畫面中的臉。

與湖底的賀桁,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不僅是長相,聲音和性格也都不是同一個人。

他沉了底,已經失去了呼吸。

而她的心跳,卻在劇烈地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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