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法之九

方法之九

間桐家完全沒有料到櫻會選擇在他們睡着之後再進行英靈召喚,太宰帶着櫻一直跑到了小孩指定的區域才慢慢停下。

“接下來要去哪裏?”太宰的語氣很溫和,從者需要服從禦主的命令,太宰并不希望這個孩子用令咒。

這是一場相互厮殺的游戲,這種東西還是留着關鍵時刻再用會比較好。

太宰餘光看到了他遺失的飾物,此刻正被姑娘緊緊地攥在手裏。

要去哪裏呢?

聖杯戰争的伊始,她甚至無法确定這個區域是否有別的禦主,如果不小心被assassin之類的從者盯上了,他們甚至沒有辦法脫身。

太宰下意識地四周查看,懷裏的姑娘抓緊了他的衣領。衣料摩挲的聲音使得太宰重新把視線放到了姑娘身上,對方的聲音輕的仿佛一吹就散,“帶我離開這裏,caster。”

以太宰的速度,他們幾乎是在第二天淩晨四點左右的時候才趕到了一個距離間桐家較遠的住宅區。

這個房子似乎一直都是被空置在這裏的,也不清楚戶主到底是出門遠游了還是已經離開人世了,總之幾人暫時在這裏住下了。

由于面積大的家具都被遮蓋上了,打掃起來也不是特別難。

在太宰打掃屋子的時候,感知能力較強的鶴丸被丢去配着櫻了。從一開始踏入這個區域,和櫻類似的波動一直持續幹擾着太宰的判斷。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有其他的從者在附近行動。

“caster,隔壁似乎有一戶住戶。”太宰正在紙張上圈圈畫畫寫着什麽東西,櫻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女孩空洞的眼睛認真地盯着太宰看,似乎在等待對方的意見。

“櫻想要去拜訪他們嗎?”并沒有多少詢問的意思,更多的是征詢小姑娘的意見。

如同太宰想的那樣,姑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從中像是迸發出了什麽光芒一樣。那種屬于死人頹靡的氣息被削弱了一些,露出了屬于孩子的朝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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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啊,是禦主的要求嘛。”太宰溫溫和和地笑,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櫻至今沒法形容太宰給她的感覺,這個人溫柔而疏離,和她遇上的任何人都不一樣。他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麽東西,但是對方不願意說,櫻也不會去主動打擾。

因為這個人的關系,使得她免受了更多的苦難。

小姑娘乖巧的跪坐在太宰旁邊,垂着頭盯着地板。

不知道從哪一間屋子尋找到人類的服飾的鶴丸将稍長的碎發紮在了腦後。對方似乎很滿意這件要大上一圈的衛衣,過于寬大的帽子能夠很好地隐藏一部分的臉。他盤腿坐在了櫻的身邊,等着姑娘做出出門的決定。

……現世啊,上一次去現世是什麽時候呢?

付喪神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時間過去的太久了,久到他快記不得那個被他親手請入地獄的鍛造者了。

“caster,謝謝你。”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太宰下意識擡頭看她,小姑娘很快的站了起來,抱了一下太宰。随後像是做錯事一樣很快地朝着大門的方向跑過去了。

鶴丸紅色的眼瞳朝着姑娘離開的方向投過去,笑容因為陽光投下來的緣故而有些模糊不清,“她很依賴你。”

這句話說完一身白衣的付喪神站了起來,朝着門口的位置走了過去,“那麽暫時告辭了,審神者大人。”

太宰目送兩個人離開之後重新将視線放在了那張紙上,紙張上密密麻麻羅列了一些數據。

太宰拿着筆在紙上點了點,最後在單獨行動上面畫了一個圈。

使魔的持有技能啊,似乎和所謂英靈并不一樣。

對于魔術師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太宰依舊還處于研究的狀态,他們過于避世,但是有一點值得确定的就是:他從來不是什麽文豪太宰治,至于和這個靈基為何融合的原因也在探索的階段。

櫻體內的蟲子似乎因為接觸到了什麽東西而開始躁動,他和櫻相隔的距離似乎有些遠了,那些不知好歹的東西開始躁動了。

總之還是去一趟會好一些。

隔壁居住的是一戶上了年紀的夫婦,據說留學歸來的孫子最近幾日和他們居住在一起。對于鶴丸和櫻的到來兩位老人還是十分歡迎的,溫熱的茶和粗點心使得櫻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靈子化的太宰在隐藏了自己的氣息之後和櫻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眼前的兩位老者身上沒有櫻的那種魔術回路,那麽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樓上那位留學歸來的“孫子”。

太宰沒有伸手去觸碰那個維護好的屏障,對方自然也想到了隐蔽的措施。

天花板上的吊燈晃動了幾下,夫婦兩人像是沒注意一樣繼續向櫻講述着一些他們所經歷的故事。

看來是用了暗示魔法啊,對于這種異常現象也無動于衷呢。

鶴丸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向太宰的位置,得到了原地待命的指示。

櫻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女孩意外的有些開心,連帶着鶴丸和太宰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caster,為什麽會參加聖杯戰争呢?”那句疑問很輕,但不至于聽不到,太宰回避了這個問題,只是詢問櫻晚飯想吃什麽。

感謝時政人性化的服務,七號本丸的卡也可以做現世的通行卡,這一點免去了太多的麻煩。

這個時間點似乎并沒有到用餐的高峰時期,服務員理所當然地做着其他的事情。鶴丸坐在了太宰的對面,那雙沒有隐藏起來的鮮紅的眼眸看向太宰治。

“隔壁确實住着一對主從。”太宰攪了攪沒有化開的方糖,“櫻的叔叔應該是berserker的禦主,那位應該是剩下的五個職介之一。”

太宰漫不經心整理着已有的資料,他們在交談的時候能夠感受到那位從者的力量有多麽可怕。assassin是偏向靈敏的從者,剩下的四騎中偏向力量的,應該只有槍、劍、騎,三選一的概率。

其實答案已經很接近了,不是嗎?

櫻往嘴裏塞了一口布丁,軟糯的香甜似乎把那些沉寂的細胞也全部喚醒了過來,“caster為什麽要參加聖杯戰争呢?”

明明是對這種東西最不感興趣的人。

“因為意外吧?”太宰懶散地用右邊的肘關節支撐着身子,側着頭看着砂糖緩慢地在咖啡中溶解,“這種事情,很難說清楚啊。”

鶴丸眯着眼睛笑了笑,完全不在意太宰的敷衍,“明明現在才有了一點幹勁啊審神者大人。”

他将手裏那杯沒有添加任何多餘配料的東西悶了下去,苦且膩的飲料從口腔劃入腹腔,暖洋洋的感覺使得整個身體都輕松了很多。正如同他所想的那樣,這個審神者和他所接觸過的任何一任都不一樣,就像是嗎|啡一樣,鎮靜、緩慢,令人上瘾。

“櫻。”太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正在低頭品嘗自己的甜品的姑娘疑惑地擡頭看向他,“要做好準備哦?聖杯戰争已經開始了。”

大魚要開始躍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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