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甜蜜番外
甜蜜番外
聶緋畢業的時候,婚禮如約而至。
地點選在帝都一家大教堂,神聖莊嚴。邀請的賓客衆多,都來自上流圈層。
至于伴郎和伴娘。伴郎的人選無非是晏成禾那幾位死黨。而聶緋沒什麽朋友,賈美麗就勉強應了晏成禾請求做了伴娘。
不過賈美麗也是抱着點私心的。
當天上午出發去教堂之前,她一直陪着聶緋在格林路別墅,就趁機說:“聶緋啊,待會兒你扔捧花的時候,能不能刻意沖着我來?”
“為什麽想要捧花?”
彼時聶緋正夾在化妝師和造型師中間被精心打扮着,漂亮的眼睛一睜,看向賈美麗:“你好像才過二十歲生日,就想着結婚麽?”
“也不是想結婚,就是拿到捧花,也算是給路易一個暗示。”羞澀地眨眨眼,賈美麗如實回答,“要他有将來跟我結婚的覺悟。”
說來差不多一年多時間過去,賈美麗和路易這一對又神奇地和好了。大概是兜兜轉轉後,發現了路易才是真愛,賈美麗心性變了很多,戒了花心的習慣,慢慢摸索着怎麽成為一個長情、專情的人。
聶緋也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微笑着答應:“可以啊。”
随後妝發和造型完畢。
在賈美麗的陪同下,聶緋穿一襲白色高定婚紗抵達教堂。且一下車,聶緋就看見聶啓行已經等在了教堂外邊。
教堂內場也很快在一位女司儀的主持下,正式開始婚禮,響起配樂。
婚禮的前排座位,坐着秦铮,藍瑛,晏嶺,晏遠均和陳管家。
而舞臺上,晏成禾一身黑色西裝筆挺地站在中央,眼眸深邃地盯着前方通道盡頭,聶緋挽着聶啓行手臂,跨過教堂大門,徐徐向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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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緋也笑容滿面,視線一刻沒離開過晏成禾。彼此目光膠着而熱烈,旁若無人。好像也不需要這些繁雜的流程,只一眼就禮成。一眼就定終生。
但作為參加婚禮的賓客們,看着這對郎才女貌,無比養眼的新人,還是多期待着他們深情宣誓,交換婚戒,當衆親吻……可偏偏意外來得突然。
誰能想到以上衆目期待的幾個環節通通沒有發生?
這會兒聶緋灑了花瓣的通道還只走到一半,跟晏成禾交接的視線突然就被一個人影割斷。
仔細去看,是穿着伴娘服的賈美麗怒氣沖沖地沖到了舞臺另一邊,抓着那婚禮女司儀的頭發一陣叫嚣:“臭女人,你是在勾搭我男朋友麽!”
原來是剛才在等聶緋入場期間,那女司儀正巧站在路易旁邊,見路易模樣俊俏,就沒忍住主動搭讪了幾句話。
不料被對面暴脾氣的賈美麗看見了,一場混亂一觸即發。
“放開我,放開我……”
只見女司儀吃痛,神色驚惶地開始左躲右躲。賈美麗卻始終不肯松手,路易見狀自然要來勸架,三人一通糾纏,不慎撞倒了通道上一個豎形花籃。
重點是那花籃連排布置,之間全都牽着白綢緞,這第一個被撞倒,後面的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倒下,多壯觀的連鎖效應。
接着更離譜的是,婚禮的工作人員紛紛上場,既要去制止賈美麗,又要去扶花籃,混亂中又不知是誰撞翻了舞臺側邊的一推車酒水,酒水又恰好倒在了地上的排插上。
霎時間幾根電線火花四濺,即刻燒上舞臺邊緣一些易燃物布景。在場賓客吓得要死,紛紛尖叫着逃竄。工作人員也急急忙忙拿滅火器滅火,不到片刻功夫,白色的幹粉充滿教堂,整個婚禮亂成一團。
“走,快走!”眼看這婚禮是辦不成了,中間通道上,聶啓行也打算帶着聶緋先往外頭跑。
聶緋卻還猶豫,擔心地看着舞臺方向,在渾濁的視線中尋找晏成禾人影。
着急之際,那渾濁中突然奔過來一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爸,你帶着媽走,我來負責小緋。”正是晏成禾過來了,他鎮定地跟聶啓行交代這麽一句,然後就拉着聶緋穿梭在人群之中。
而聶緋也安了心,另一只手提着婚紗裙擺随着晏成禾一路跑出教堂大門。
“不要擔心,小火而已。我剛才找到你的時候已經滅得差不多了。”到了安全地帶,教堂外的草坪上,晏成禾一邊給聶緋整理頭發裙子,一邊笑意璀然。
而聶緋第一回撞見這樣熱鬧的景象,還是發生在自己婚禮上,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今天是新娘身份,妝容要比往常淡妝略濃。
但淡妝濃抹總相宜,晏成禾盯着她如墨的山眉和貝齒紅唇,在日光下顯得格外美豔動人。
這樣的時刻,吝啬到不想同人分享。
于是他牽起聶緋的手,朝着側邊出口走去。
聶緋略微犯懵:“那我們這婚禮算是成了沒成?我可不想再辦一次,太折騰了。賓客們也被吓得不輕。”
晏成禾想起始作俑者,劍眉一挑,也頗為氣憤:“一群損友……不過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們不如趁亂走掉。”眉眼随之舒展,他又提議,“天氣這麽好,去海邊吧。”
“嗯嗯。”聶緋點了點頭。
其實被晏成禾牽着,去哪裏都無所謂。
就這樣直奔郊外。
一輛紅色敞篷跑車,伴着首節奏輕快的英文歌,晏成禾載着他漂亮的新娘,疾速飛馳在蜿蜒的沿海公路上。途中一群損友頻頻來電,他也不接,直接關機。
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兩人。
心系彼此,親密無間。
期間一次側眸,晏成禾注意到什麽,眯着眼笑問:“怎麽就只戴了對耳墜?家裏不是好多套珠寶首飾嗎?”
“可是就只想戴這個,是你以前送我的禮物。”副駕駛座上,聶緋嬌俏地回話。記得上回意外從衣櫃裏翻出這個禮物後,她就一直好好保存着。直到今天婚禮上佩戴,特別賦予意義。
晏成禾這時再細瞅了瞅聶緋耳垂。
那戴着的耳墜是鑽石流蘇款式,還真是當年他給她親自挑的高中畢業禮物。“還以為你扔了呢。”再開口,感動已藏不住。
聶緋淡笑:“沒扔……好像以前,也不是真的讨厭你。”
只是兩個缺愛的小孩互相看不慣對方行為做派,就誤以為這是彼此厭惡。可到頭來,一方不知不覺開始了暗戀。另一方也不禁沉溺,變成了兩情相悅。
多奇妙的愛情追逐游戲。
“那請問,這次大學畢業也會有禮物嗎?”
倏爾,聶緋開玩笑地問了一句。
不想晏成禾得意地接話:“當然有,你前幾天辦理畢業手續時我就準備好了。不過這次是非物質形式。”
聽着還很神秘。聶緋好奇:“是什麽?”
“你現在可以給媽打電話确認,她已經答應你畢業後留在出版社工作了。”晏成禾手指敲打着方向盤,語帶笑意。
一臉驚訝的聶緋忙追問:“你怎麽說服她的?”
要知道從畢業前,聶緋就一直在跟藍瑛商量工作問題。藍瑛一心打算讓聶緋去公司任職,聶緋卻只想堅持自己喜歡的事業。所以雙方多次交談都談不妥當。
誰知擱晏成禾這兒,好像輕輕松松就解決了。
所以聶緋很是好奇。
但晏成禾并不多說:“就像你說服了我爸給我們舉辦婚禮一樣,我也有我的方法說服你媽準許你自由擇業。總之目的達成,可以不問過程。”
聽言,聶緋驟然會意。
她說服晏嶺舉辦婚禮,可是走到了威脅的地步。想來晏成禾說服藍瑛也不容易。估計至少是在商業合作上做了很多的利益割讓。
都是竭力為彼此着想、籌謀。
聶緋倒底一笑置之,沒再追問下去,只伸個懶腰在舒爽的風中感嘆:“真好啊,我繼續留在出版社工作,你繼續你的學業。江晴離開了帝都,晏遠均簽署了不繼承股份協議。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所以你以後下了班記得順路來B大接我下課,一起回家。”
“……不好吧,我已經聽見一些傳聞了。”
說到這件事,聶緋有點支吾。
晏成禾看她一眼,皺眉:“什麽傳聞?”
聶緋坦言:“就上個月你們專業辦建築模型展那次,我不是中午直接從出版社過來看展麽,穿了身職業裝又開着你那輛邁巴赫,就聽見有人議論說你被我……包養。”
因為晏成禾在學校也一直很低調,加上學生們日常并不關注商業新聞,基本沒人知道晏成禾的富家公子身份。以及聶緋大四下學期一邊準備畢業設計一邊在出版社工作,着裝氣質難免職場化,所以乍一看,确實容易引起包養的誤會。
片刻後,晏成禾也想起來:“啊,這個傳聞,我也聽說了。”頓了頓,他打個響指,“不過當天就被我解決了。可惜你匆匆回出版社了,就沒瞧着。”
“你怎麽解決的?”
“我直接黑了那個展覽主辦人的電腦,發送了我們的結婚證件照,再顯示到大屏幕上。”
“……”實在不理解晏成禾為什麽能這麽風輕雲淡地講述出此等行為,聶緋捂着嘴詫異地抛出問題,“那豈不是大家都知道你是個已婚人士了?這不會影響你的大學生活嗎?”
結果晏成禾又打了個響指,語氣輕松:“別多想。他們樂着呢,還聚衆下賭,猜我會不會帶娃畢業。”
“……”聶緋一愣,趕緊聲明,“近幾年我可沒生育的計劃。”
“哦,那你記得以後每次叮囑我做好安全措施。”
啊,話題怎麽又偏了。
聶緋略微苦惱,在車門上撐着手肘,索性扭過頭去看景色。恰巧這時車子一個拐彎開下公路,一灘美麗的沙灘和漂亮的海岸線盡收眼底。
晏成禾笑道:“到啦。”
随後兩個人就下了車脫了鞋,光腳踩上柔軟的細沙,漫步在海邊,一起看遠處水天共色,飛鳥結群。還有近處層層疊起的浪潮,和偶爾行過腳邊的蝦蟹。
置身在這樣平淡卻又幸福的場景中,聶緋第一次覺得,雖然人生還有很多事情都有殘缺。比如直至現在,她也沒成功得到藍瑛的愛。而晏成禾看似跟晏嶺改善的關系,也只是處在特意營造的幻象當中。但那些殘缺與此刻的幸福相比,卻顯得那麽渺小。
因為她和晏成禾得到了彼此,一切就已經足夠……思考到這裏,聶緋踏着涼涼的海水,驀地想來個告白。
可同一時刻,似乎是心有靈犀,晏成禾一把摟住聶緋,先行開口:“聶緋,我愛你。”
一擡眸,迎上他清挺的眉眼,深情的笑意。
聶緋即刻着迷。
這會兒附近恰有別的行人路過,就看見一對新婚夫婦熱烈相擁。
帥氣的新郎,漂亮的新娘。
還有那裙擺上一層層繁複的網紗被海風吹起,如同白色的漣漪。
——番外完。
啊哈哈哈辦個婚禮也不容易。
感謝大家的支持,下本《美人有尾》再約,甩個文案~
【忠犬病嬌美強慘X僞人魚真帝姬】
近日,素來不近女色的魔君祁冥,破天荒在自家宮殿裏頭挖了個池子,養了條漂亮人魚。
陪吃陪喝陪雙修,萬千恩寵于一身。
引得魔族衆人一臉疑惑。
那人魚好吃懶做,刁蠻任性還胸大無腦,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別無是處,怎偏讓他們冷酷無情的魔君動了心?
傳聞九重天的帝姬滿川,不僅生得美豔絕倫,還有顆七竅玲珑心,神機而妙算。
再加一身高超術法,實打實仙界千萬年來頭一個女戰神。
只是倏爾某日,尊貴的帝姬剛斬殺完一條妖魚,取其尾欲收藏賞玩,哪知半路墜江,再醒時,那魚尾已經長在了自己身上。
而且還身處魔宮,成為了魔君祁冥的壽宴大禮包……
也罷,原以為當條寵物美人魚也沒什麽,并不影響臉面。
誰知這才第一晚,某魔族藥師看一眼帝姬:“此魚冰肌玉骨,骨骼清奇,最宜雙修,調和陰陽。來人,送去魔君寝殿!”
帝姬:“……”
數載春秋,再回首。
帝姬還是那個尊貴的帝姬,自己沒心沒肺,殺人卻愛誅心。
被誅了心的魔君便不再是魔君。
是情愛的階下囚,籠中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