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回頭,看見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又催促了一遍,“去!” (9)
誠相待, 讓彼此家眷熟悉一下。”
這句話, 倒是把夏亦難住了, 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其中什麽內涵。
直到他開口提醒, “此處的家眷, 指的是‘弟妹’。”
從始至終, 他都是一張禁欲臉, 臉上沒什麽表情, 跟念臺詞似的。
但也因為這樣,才讓人覺得更可笑。
夏亦笑岔了氣,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兩下,“這都是誰教你的。”
“丁瑜。”陸北嶼淡淡的報出人名。
從小他就騷話連篇,什麽話從他嘴裏吐出來都不算新奇,陸北嶼還記得,他還有一本經典語錄,裏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關于這類的話。
看她幾乎笑岔了氣,陸北嶼才跟着笑了笑,今天他能看出這小姑娘心情低落,就想純粹的逗逗她。
他正了正色說道:“不鬧了,早點休息。”
話音剛落,就感覺小姑娘往他懷裏蹭了蹭,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依然沒止住笑,眼淚都出來了。
陸北嶼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替她擦了擦淚,問,“就那麽可笑……”
“從你口中說出來的,特別可笑。”
夏亦第一次感覺到,正經人耍起流氓來才是最要人命的。
窗外不知何時已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淡白的月色透進室內,給兩人的輪廓渡上了一層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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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緊密依偎在一起,一個笑一個鬧。
……
在家休息了兩天之後,夏亦便去了劇組。
這時,《傾城》的拍攝已經即将進入尾聲,她也不想因為自己而拖動進程,導演知道她有傷在身,所以也格外照顧。
拍完自己的那部分,就可以提前離開劇組。
自從來了組裏之後,她發現顧銘不太對,多了幾分淡漠疏離,見了面,也只是簡單的打聲招呼,眼神閃躲。
她也不在意,所以她幾天裏,夏亦過的格外佛系,等待拍的期間裏,她就坐在椅子上看書。
陸北嶼家裏有一間書房,跟小型圖書館似的,種類齊全,閑暇的時候她就随便抽一本解悶兒。
這天,她拍完戲之後就打算離開劇組。
她從更衣間出來,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通,陳柚的聲音就從電話彼端傳來,“在哪兒呢?”
“劇組。”
“今晚要不要一起聚聚?”陳柚說道。
“成呀。”夏亦邊說邊一手扶欄杆下樓梯。
“那你就在劇組等一下,我大概十分鐘之後到。”
夏亦應了一聲,然後問道:“何之川那小子沒跟你一起?”
“沒,他應該待會兒直接過去。”
挂了電話之後,她将手機塞進兜裏,剛朝下邁了一步就感覺腳下一滑。
身體朝前一趔趄,就在這時,身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攬住她的腰穩穩的将她拎了起來。
夏亦回眸,看見顧銘的時候微微一愣,然後沖他笑,“謝了。”
顧銘眼裏的水波蕩了幾下,跟觸電似的把手從她腰上移開,低下頭開口,“走路也心不在焉的,當心新傷加舊傷。”
“腳滑。”夏亦眯起眼眸笑。
她輕輕一笑,眼角眉梢都微揚了起來,說不出的魅人。
顧銘心裏一抖,這幾天強行壓制的波濤又洶湧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逐漸壓下翻湧的情緒,然後伸出胳膊遞給她,冷冷開口,“我扶你下去。”
“謝了。”夏亦将手搭上。
走到平地上的一瞬間,他跟觸電似的收回了胳膊,倉促的道了個別之後落荒而逃。
看向他的背影,夏亦搖頭笑了笑。
不消片刻,陳柚的車就緩慢的停在了劇組外面,她走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你腿怎麽了?”陳柚問道。
“前兩天在錦山拍吊威亞的戲,鋼絲繩斷了。”夏亦雲淡風輕,語氣平靜,“擦傷而已。”
“……”陳柚靜默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你這工作危險系數也太高了吧。”
車緩慢停在三人常去的店裏,一進包廂,就看見何之川已經再等了。
看見夏亦這個‘閑雜人等’習慣性的想出口揶揄她兩句,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見她拖着一條殘腿走進來,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地變成了關心,“你這腿是怎麽了……”
聽了她的‘英勇事跡’後,何之川不淡定的說了句,“我擦!”話出口,才驚覺自己爆了粗口,忙擡頭看對面那女人的臉色。
夏亦在沙發上坐下,“對了,我有個消息要宣布。”
待兩人的視線聚集到她身上的時候,夏亦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了一下,開口道:“我跟陸北嶼好上了。”
陳柚還停留在她之前的勾勾繞繞裏沒出來,現在這進度以跨越那麽大,足足愣了有幾秒才遲疑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前兩天确定的關系。”夏亦說道。
“你這輩子還就真栽在他一個人手裏了……速度也真夠迅猛的。”何之川心頭猛然騰升出一種敬佩之情。
夏亦挑起眉梢,用口型嘲諷他,“不跟能你比。”
一針見血……戳的何之川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夏亦笑笑,正要跟陸北嶼報備行程,他的電話卻先一步打來了,她接通,“我正要跟你打。你說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戀愛的酸臭味。
“吃飯呢。”夏亦眼眸裏蘊含笑意,頓了頓說道:“跟帥哥呀。”
何之川小聲說道:“你調情歸調情,用我開什麽涮。”
陳柚忍住笑,開口,“何之川,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麽誤解。”
不用等她開口邀請,電話彼端,那男人已經沉聲問,“在哪兒。”
她前腳說出地址,那男人後腳就挂斷了電話。
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壓縮到了五分。
到地方的時候,他才知道又被小姑娘給騙了。
夏亦挑起眼,笑盈盈的看他。
陸北嶼在她身旁坐下,心裏隐隐窩火,但是出于小姑娘的面子沒直接發作。
這頓飯吃下來,還算融洽。
上了車後,陸北嶼撈起她的手,懲罰的咬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嘴裏有幾句實話?”
夏亦然後朝他眨了眨眼的說道:“你想不想懲罰它?”
陸北嶼偏不上她的套,轉眸輕輕的說道:“比起懲罰還是冷落它比較好。”
“那你就冷落一個試試看。”
車緩慢在別墅停下。
兩人進了門,燈都沒來得及打開,夏亦就直接壓住他的肩膀把人抵在了牆上,然後随手把包一扔,手游上他的胸膛,擡起頭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眼裏蘊含水波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屋內一片暗淡,只有窗外淡白的月色透進來,添了幾分光亮,小姑娘眼中的有熱烈的光,滿含欲~望,手狡猾的從他的襯衫下鑽了幾分,然後一寸一寸的往上撩開。
陸北嶼喉結上下一滑,感覺心髒最柔軟的位置被一片羽毛輕輕掃了一下。
夏亦按住他的肩膀踮起腳,距離很近的停下,并不吻上去,在邊緣徘徊的想要品嘗禁果。
女人的氣息如蘭,寸寸靠近,寸寸撤離。
直勾的他心底一團火越燒越旺。
她對付他,有一百分的手段。
夏亦兩三下脫掉鞋,赤腳站在地上,然後擡起腿,輕輕的蹭。
陸北嶼呼吸漸濃,想她腿傷還沒好,強壓下了欲望,揚起手把手中的外套罩在她頭上,淡淡開口,“一邊兒玩兒去。”
……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
夏亦把頭上的外套拉下,憤憤的咬了咬牙道:“陸北嶼,你連這個都能忍…到底是不是男人。”
話音剛落,她心裏瞬間閃過了一個歪點子,一聲不發的走回卧室。
看她消停,陸北嶼伸手解開了襯衫扣子,渾身燥熱的抖了抖衣領,他走進書房裏,翻開文件試圖用文字壓一下浴火。
腦子裏卻亂的跟糨糊似的,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突然,他就聽見書房的門傳來‘咔噠’一聲,緩慢從外推開。
餘光掃了一眼,陸北嶼眸色暗了暗,一簇火直接從眼裏燒到了心底。
那女人姿态慵懶,頭上戴了個小巧的耳朵,手指輕輕的繞着尾巴,就跟個蠱惑人心的狐貍精似的。
她走過來,用毛茸茸的尾巴輕輕的掃過他的臉頰。
陸北嶼呼吸重了幾分,站起身把她攔腰抱起朝卧室走去。
夏亦順勢纏上他的脖頸,輕笑,“我就知道你闖不過第二關。”
她坐在床邊,一只手揪住他的領帶把人朝自己這邊拉,然後看他單膝跪在床上的朝自己期身壓來。
她順從的躺在了床上。
等待中的濃情蜜意卻沒來……
陸北嶼拉住被子的一角,伸手将她卷了進去。
夏亦立刻炸毛的掙紮了幾下,“陸北嶼,你放開我!!”
“不放。”陸北嶼開口道。
鎮住了這妖精後,陸北嶼離開卧室,感覺某個地方難受的仿佛要炸開,他沖進浴室洗了澡。
勉強洩了火之後,才擦着濕發走出來。
剛踏出兩步,就又看到了一幅香豔的畫面,那女人身穿一件銀色的長裙吊帶,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她坐在桌上,兩手撐在身側,兩條玉白如凝脂的腿就在下輕輕的晃着。
然後睜着杏眼,糯糯的喚他的名字,“陸哥哥。”
這一聲,直喊的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生出了一股想狠狠欺負她的欲望。
夏亦從桌上下來,步步朝他靠近,用手指勾住他的浴袍帶,緩慢地朝後退。
……忍不了了。
陸北嶼沉聲說道:“你別後悔!”他将人抗在肩上,大步的朝卧室走去。
“陸北嶼,你這次再敢綁我,我就離家出走。”
“試試?”陸北嶼把她壓在床上,伸手扯去她的長裙。
這一夜,輾轉纏綿,直到她哭的喉嚨沙啞,他也不肯放過。
他狠狠抵住她,“你再說我不是男人?”
夏亦聲音沙啞的求饒。
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索取,食不餍足。
……
直到淩晨,才休戰。
到處淩亂的跟剛經歷過地震。
夏亦渾身就像被重新拆卸又組裝了一遍,酸痛的要命,半點力氣用不上,還是他将自己抱到浴室,洗了之後抱到床上。
“陸北嶼,你欺負我。”
“怎麽就變成我欺負你了?這火你怎麽點的怎麽熄。”陸北嶼伸手攏攏她的發,彎彎嘴角笑道:“剛開始不是你使出渾身解數引我的時候了?你說你是不是吃了便宜還賣乖?”
是……是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夏亦翻了個白眼,“我睡了。”
她早就困的不成樣子,剛翻身閉眼就感覺那男人的胳膊重新纏上了她的腰。
她立刻縮了一下,“不要了。”
“你想哪兒去了?抱你睡。”陸北嶼輕笑,一用力将她攬進懷裏。
……
夏亦一覺睡醒,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重的要命。
而昨晚那個一再索取、欲求不滿的男人卻精神充沛,還相當有閑情逸致的做豐富的營養餐。
她走進廚房,就看他身穿了一件黑色圍裙一手持鍋鏟的在煎什麽東西,煎鍋滋滋作響。
陸北嶼回頭,相當愉悅的勾了勾唇角,“醒了?”
夏亦走到他身旁,一手環住他的腰,伸手捏了一下煮熟的蝦仁放進嘴裏,然後說道:“陸北嶼,你會的還真不少。”
“翻幾個花樣還不成問題。”陸北嶼将兩塊煎好的餅裝盤,然後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道:“開飯。”
兩個人在桌前坐下,陸北嶼唇角勾着一抹淺笑的問道:“今天還去劇組嗎?”
“去。當然要去。”夏亦咬了一口外焦裏嫩的雞肉餅,含糊說道:“這部劇拍攝進程還算快的,如果在我預期之中,應該是月底收工。”
陸北嶼低下頭意味深長的笑,“看來是我昨晚上服務不到位,還能讓你心系工作。”
夏亦咬咬下唇,拉起衣領看了看渾身一夜縱欲的痕跡,遍布吻痕,這男人還算有點良知,沒朝顯眼的地方種草莓,她抿唇笑笑,“我發現你流氓起來還是挺禽獸的。”
……
“我就當你是在認可我昨晚的體力跟表現。”陸北嶼面不改色的說道。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葷話說的也挺出衆的。”夏亦說道。
陸北嶼勾起唇角輕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夏亦擡眸問道:“你口中的那個‘墨’,指的是丁瑜還是……”
“你想怎麽理解都行。”陸北嶼不動聲色的回應。
吃過飯後,夏亦收拾了碗筷走進廚房,正洗碗,就感覺他從身後将她抱了個滿懷,低頭在她的耳垂上輕吻了一下。
感覺他溫熱的氣息噴灑的時候,夏亦輕輕瑟縮了一下,嬌嗔的開口,“癢。”
“幾點到劇組?”他在她耳邊問道。
夏亦回應,“九點。”
他擡起手臂看了看表,一臉嚴肅的說道:“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抓緊進度的話應該還能在做一次。”
經過了昨晚的那一戰,他深刻體會了性與欲帶來的極度快感,所以難免的會想再次品嘗、索取。
夏亦笑笑,彎腰從他臂彎裏鑽了出來,“你對你的戰鬥力存在偏差跟誤解,半個小時不行的。”
聽她這麽說,陸北嶼點點頭說道:“那今晚就計計時。”
說話的時候依舊保持一貫的禁欲臉,夏亦挑起眼尾笑,仰頭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走出廚房。
這時,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外面一片潮濕。
兩個人上了車,夏亦伸手放了音樂,然後一臉惬意的靠在椅背上,轉頭看向車玻璃上蜿蜒滑過的水痕。
心裏突然有了個感想。
覺得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從相遇到相愛,抵死纏綿。
陸北嶼一手操控方向盤,另一只手滑下去握住她的手,“下班了提前給我打電話。”
“知道。”夏亦低頭玩他的手指。
這男人手指白皙修長,骨絡分明,看上去幹幹淨淨的。
車在紅燈前停下,陸北嶼手一動,跟她十指相扣在一起。
夏亦用指尖輕輕的刮了兩下他的手背,然後說道:“今晚我打算回家一趟,給我媽送點生活費。”
“我陪你一起去。”陸北嶼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這小姑娘勾起唇角笑了起來,“你這算是提前見家長了。”她開口說道:“你還真別說,我媽對你還是挺滿意的,用她自己的話來說,你就跟他的半個兒子似的。那時候每天做糕點,都讓我去送呢。”
陸北嶼輕輕一笑,扣住她的手撈到唇邊落下一吻。
車緩慢停在了劇組前,夏亦解開安全帶,正要推門下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在他唇上飛快的啄了一下,揚眉沖他笑,“再見,男朋友。”
陸北嶼心裏一蕩,正要攬住她的腰繼續索吻的時候,她卻動作迅捷的推門開了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陸北嶼摸了摸嘴唇,輕輕一笑,然後直接驅車去了北島。
丁瑜看見他的第一面,就滿口揶揄的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陸少。”
忽略他揶揄的語氣,陸北嶼勾了勾唇角,然後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煙,放在唇邊點燃吸了一口。
“剛開始見第一面,我就知道知道嫂子能降住你這尊大佛。”丁瑜眯起桃花眼笑道:“看看我多有先見之明。”
陸北嶼伸手彈落了一截煙灰,突然開口說道:“丁瑜,我記得你哪兒有本經典語錄。”
“是有。天上天下獨一份兒。”丁瑜說道。
陸北嶼說道:“借來瞧瞧。”
“成。”丁瑜笑出了聲,把煙湊到唇邊吸了一口,“下次一起吃個飯,我做東。”
陸北嶼點點頭。
……
夏亦結束拍攝了之後,就給陸北嶼打了一通電話。
兩人在附近的超市轉了一圈,買了東西後就馬不停蹄的朝家趕去。
走到胡同口,一路穿街繞巷的。成片的老式居民樓,都是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
一走進這個地方,夏亦就有種強烈的與這個發展迅猛的社會脫節的感覺,除了歲月的磨砺,仿佛沒怎麽變過。
兩人進了門,夏亦站在玄關處,喊道:“媽。”
“小亦回來了。”一個女人從廚房走出來,短發,穿得一身樸素,臉上布滿了歲月經過時留下的刻痕,只是不難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風靡一時的美人。
當她看見站在夏亦身後的高大男人時,神情明顯一怔。
夏亦拉住陸北嶼的衣袖把他朝前推了幾分,笑意盈盈的道:“媽,看看這人還熟悉嗎…”
夏母皺了皺眉,似乎是思索了一陣,搪塞的說道:“我現在記性不怎麽好。”
“你小時候還說人是你半個兒子呢。”夏亦出口提醒道。
這麽一提醒,夏母才有了點印象,不太确定的道:“難道是小瑜……”
陸北嶼滿臉的拘謹,開口道:“夏阿姨。”
“你這孩子,好些年沒見了,長這麽高了。我前兩天還聽說,你今年回國,心裏惦記沒見上一面呢。”夏母滿臉笑意的将他迎了進來,“你們兩個随便坐,我去做飯。”
夏亦也跟在她身後走進廚房打下手。
“這孩子出落得俊。”夏母開口說道:“這麽優秀的資源你可要抓緊了。”
夏亦避重就輕,開口說道:“怎麽從不見你誇我。”
“你別打岔,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夏母繼續道:“這幾年不催你,以為你身邊的優秀資源不少,總能給我帶回來一個。”
“這不是給您帶回來了嗎。”夏亦得意的挑眉說道。
夏母手上的動作一頓,狐疑的問道:“真的……你們倆……”
夏亦點點頭。
“夏亦,你怎麽那麽出息呢!”夏母輕笑笑,“這孩子我從小就特喜歡,穩重。
行了,你不用在這兒幫倒忙了,出去陪陪小瑜。”
夏亦立刻應了一聲,然後擦幹了手上的水漬走出去,一眼就看見那男人束手束腳的坐在沙發上,滿臉的凝重。
夏亦背靠牆壁,沖他抛了個媚眼,勾了勾手指的道:“過來,帶你參觀我房間。”
此刻,正是華燈初上時分。
推開房門的時候,一室暗淡,只有淡白的月色透過窗戶灑下一片薄薄的光。
她平時在外拍戲奔波,能回家住的時間少之又少,只是偶爾回家住上一晚,但在她不在家的時候,母親仍然将她房間打掃得井然有序,每天清掃。
陸北嶼手觸上牆壁,按下開關,房間內瞬間亮起來。
她的房間沒什麽變化,簡簡單單,但是打掃的幹淨溫馨。
夏亦撲到自己的小床上,聞着那股熟悉的氣息,來回翻滾了兩下。
陸北嶼躺在她身邊,伸手将小姑娘攬進了懷裏,在她頭發上輕輕吻了一下。
“來之前我就說,她從小就對你特有好感。”夏亦擡眸笑道:“剛才在廚房,還說你是個優秀資源,讓我好好把握呢。”
她邊說邊笑,手自然的滑下,在他男人的象征上摸了一下,“嗯,把握的死死的。”
陸北嶼呼吸一重,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将她的雙手扣在頭頂,咬了咬牙說道:“今晚你給我等着。”
夏亦就躺在他身下笑,然後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戳了兩下道:“好了,陸哥哥,我錯了,不逗你了。”
“晚了。”陸北嶼丢下這兩個字,然後俯下身在她白皙細膩的脖頸上咬了一下,才從床上起身推開卧室的門走了出去。
夏亦一手捂住脖子,委屈巴巴的跟在他身後走出房間。
飯很快做好,豐豐盛盛的擺了一桌,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夏母看見這兩個小年輕,就是掩飾不住的欣喜,提起筷子給兩人各夾了個雞腿,開口道:“吃,多吃點兒。”
“小瑜現在在哪兒工作呀?”夏母開口問道。
陸北嶼擡起頭說道:“酒店。”
“挺好的。以後就當這是自己家,常來玩兒。”夏母開口道:“前陣子我還念叨你呢。”
陸北嶼溫和的勾唇笑了一下。
夏母轉眸,就對上了夏亦極其不雅觀的吃相,利落的用筷子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嚴厲的斥道:“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能注意點自己形象,看看小瑜,正派穩重。你呀,真是越長越野。”
夏亦吃痛的捂住腦門,“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
“如果這是個選擇題,那答案一定是小瑜。”夏母抿唇笑道。
“偏心。”夏亦憤憤的塞了一口飯,洩恨似的狠嚼了兩下。
兩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車緩慢的開進別墅裏,一熄火,他就亟不可待的伸手攬住她的腰将她抓了過來,沉聲說道:“你是不是需要為那個行為負責。”
夏亦咬了咬下唇,挑起眼尾輕笑,“你不會是打算在車裏就來吧。”
陸北嶼眯起眼,推門下車,然後直接把她從車裏抗了出來。
夏亦就在他肩膀上踢騰着腿,也不怕被人聽到,大聲的喊道:“強搶民女了!強搶民女!”
直到他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她才肯老實,然後輕聲哀求道:“我錯了。”
“錯哪兒了!”陸北嶼擰眉問道。
“不該随便惹火。”夏亦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陸北嶼推開門,将肩膀上的小姑娘放下來,俯下身輕輕的吮她的嘴唇,然後在她耳邊說道:“平常不是葷話滿天飛,怎麽一到正事上就開始慫了。”
夏亦踮起腳尖,回吻,口中仍然不停歇,“說歸說,怎麽能跟實戰比。”
陸北嶼勾唇一笑,将她抱在懷裏,雙手拖着她,帶她朝卧室走去。
☆、二十五只妖
夜色濃稠。
陸北嶼雙手拖住她的臀, 将人壓在落地窗上, 輾轉吮吻。
幾點泳池周邊零星的燈光映在玻璃上。
夏亦挂在他身上,跟一灘水似的, 衣服半脫半挂。
她背靠玻璃,身後的冷與身前的熱形成了兩個極致,心裏有股異樣的感覺蔓延, 雖然知道安全得很,但是還是有種暴露在外的錯覺。
讓人隐隐覺得刺激, 所以今晚她也格外動情, 不安分的在他背上四下點火。
陸北嶼眼眸深深, 俯下身,在她鎖骨上輕咬了一下。
“唔…!”夏亦顫了一下,一聲低吟從口中溢出,雙手插在他發間,“陸北嶼, 你是不是有點別的什麽傾向…”
“就那什麽S…傾向。”她低聲笑。
話音剛落, 就感覺他俯身在自己下巴上又輕輕咬了一下。
男人目光深深, “你如果想試試的話, 我可以配合。”
“我才沒那麽變态。”夏亦挑眉輕笑,手撩開他的襯衫鑽進去,順他健碩的背脊輕輕用指尖刮着。
那陣陣酥麻的感覺如過電似的,陸北嶼肌肉緊繃,伸手解了皮帶,染上情~欲的嗓音沙啞, “就在這兒做。”
夏亦把頭埋在他肩膀上,低低的笑,“我以前真覺得你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呢。”
陸北嶼擡頭封住她的唇。
就在兩人糾纏的水深火熱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門鈴聲響起。
陸北嶼不為所動,繼續在她唇上輕輕啃咬。
夏亦哼哼唧唧的伸手推他,含糊不清的說道:“快去看看誰,都找家來了,萬一有什麽急事兒呢。”
陸北嶼這才放開她,表情陰郁,顯然是擾了興致。
門鈴聲聒噪,夏亦也整理好淩亂的衣衫,跟在他身後走出去,一看顯示屏上的人,一怔。
這女人,不正是孟依嗎……
身子娉婷的往外一站,伸手再次按響門鈴。
夏亦站在陸北嶼身旁,酸聲酸氣的開口道:“呦!這都追到家門口了。需不需要我給你們兩個騰點空間,回避一下呀。”
一聽她說話的腔調,陸北嶼伸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
夏亦忙撤開身子,繼續酸,“快去開門,天冷,一個姑娘家在給人凍壞了。”
她既然非這麽說,陸北嶼也不客氣,彎彎嘴角說道:“說的是。”然後伸手就要按開門鍵。
果然,還沒觸上,就被這小姑娘伸手攔了下來,咬牙切齒,“你還真打算放她進來?”
陸北嶼眼裏噙着笑意,“不是你讓我放人進來的?”
“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什麽時候那麽聽我話了?”
一看這小姑娘是真生氣了,陸北嶼才笑着伸手将她攬進懷裏,正要開口安慰幾句,放在桌上的手機又傳出一陣聒噪。
這還沒完了……
小姑娘一彎腰從他懷裏鑽出去,站在一旁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他,“去接呀,讓人姑娘……唔。”
陸北嶼伸手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到牆上壓着,俯下身吻上去,勾住她的唇舌就是一陣厮磨。
夏亦去推他,只感覺這男人渾身都硬的跟鋼板似的,無論她怎麽推都不動。
而門外那人也是有耐心,按門鈴加電話轟炸,持續了四五分都沒停。
直到夏亦不耐煩了,過去抓住他的電話滑開,“你不接我就替你接了。”
陸北嶼就站在一旁,看她鬧。
小姑娘背靠牆壁,捏起嗓子尖聲細腔,“誰呀。”
她滿臉的志在必得,“北嶼正洗澡呢。我是誰?我是誰重要嗎?”
她一臉的狡黠,眯起眼的模樣就跟只小狐貍似的,“我呀,我跟他在酒店呢。”
“在酒店還能幹什麽事?當然是做~愛做的事。
這位小姐,麻煩您帶腦說話!”夏亦怼人的功力一向厲害,兩三句就說的人氣急敗壞的挂斷了電話。
夏亦竊笑,再看向顯示屏裏,那女人明顯氣的不輕,一張臉都變了色,跺了兩下腳轉身離開。
她就跟剛打贏了一場勝仗似的,心裏別提多痛快。
擡起頭,就對上了他漆黑透亮滿含笑意的眼,夏亦揚揚他的手機,朝他笑,“人被我氣走了,你要不要去追。”
陸北嶼舔了下嘴唇笑,上前一步,直接将她扣在懷裏,啞聲說道:“不追,想跟你做點愛~做的事。”
卻不想,這小姑娘身體一矮,從他的臂彎下飛快溜了出去,然後走進自己的卧室,利落的反鎖了門,“我累了,休息了。”
這是要跟他分房睡的意思……
人不大,氣性倒是不小。
不過想想前兩天确實要了她不少次,每天早上都咿咿呀呀的埋怨渾身痛。
分房睡不是不行。
結果,洗了澡躺回床上沒過五分鐘,門就從外推開,小姑娘氣呼呼的抱了個枕頭進來,“陸北嶼,你真能沉得住氣。”
“不是有備用鑰匙嗎,你倒是開門呀!再不行就撬門砸鎖!”她氣的聲音都在發顫,“都不帶哄我的。”
“……”
陸北嶼沉默,然後把她拉到床上,裹進懷裏。
夏亦一翻身,直接跨坐上去,語氣惡狠狠,“信不信我上了你。”
“……”
她來勢洶洶,按住他的腰坐了下去。
結果就保持這個體位沒幾下,小姑娘就已經承受不住,陸北嶼翻身壓制,聽她仍然不服氣的道:“我要在上面。”
陸北嶼也依她,雙手握住她的腰一轉,兩個人的位置瞬間調換。
又這麽來了幾下,她一翻身躺在下面不動了,“這個姿勢真累人,你到底是怎麽每晚堅持幾個小時的。”
“你體能要鍛煉。”陸北嶼撈起她的一條腿沉進去。
“不想鍛煉,你操作,我享受。”夏亦說道。
陸北嶼輕笑,加快了動作幅度,将她出口的話攪成了細碎的輕吟。
……
這一晚,戰火又是持續到了半夜才熄。
導致夏亦第二天早上渾身酸痛的要命,死活起不來床。
陸北嶼坐在床邊,伸手在她臀上拍了兩下,“今天不是還要去劇組。”
夏亦打開他的手,慵懶的翻了個身,出口的聲音沙啞,“別碰我,讓我再睡十分鐘。”
末了,還加了一句,“都怪你昨晚不節制。”
“……”
他不節制…敢情昨晚不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
陸北嶼咬着嘴唇笑了。
覺得就算是早上被她滿臉起床氣的用爪子拍,心裏也是說不出的舒服。
他走進廚房煎了兩個太陽蛋,剛要裝盤,冷不丁的被人從身後抱住。
小姑娘從他身後探出頭,笑眯眯的在他腹肌上摸了幾把道:“啧啧,居家好男人。”
“陸北嶼,我想好了,以後我們就分工合作,你負責做飯,我負責洗碗洗衣服。”
“我做飯真的沒什麽天賦,但你要想吃,我可以學。”夏亦抱住他的腰。
陸北嶼眼眸含笑的道:“我還想多活幾年。”
小姑娘立刻瞪起眼,松開手在他胸前擰了一把。
陸北嶼俯下身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道:“開玩笑。不會也無所謂。”
“你能養我一輩子?”
這句話,看似是句玩笑,但是裏面卻多少含了幾分認真。
一直以來,她感情漂泊不定,現在遇見了感覺對的人,就不想漂泊了,就想在他心裏紮營定居。
空氣中靜默片刻。
陸北嶼回頭對上她清澈如鏡的眼睛,點頭道:“能。當然能。”
聽了這句話,夏亦眉梢眼角舒展開,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輕輕吻了一下。
飯上桌,陸北嶼打開冰箱倒了兩杯牛奶。
夏亦夾起蛋咬了一口,然後擡眸問道:“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我有好感的。”
似乎每個女人都特別執着這個問題,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我記得你對我挺冷淡的。”夏亦說道:“我總覺得你是讨厭我。”
讨厭嗎?
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