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回家, 夏亦就燒了起來,人跟個火爐似的

立刻亂成了一團,抱住小孩兒躲進屋中,一瞬間,狂風大作,到處黑氣彌漫。

夏亦一轉身,只見一只碗口粗的蛇就在眼前,兩個眼睛盯住她的。

在拍攝現場的時候,就是一個綠色的長條道具,這就是最考驗演員演技的時刻了,要忍住不笑場,還要把角色刻畫的生動。

她道行還太淺,面前的這條蛇最起碼有千年的修行,身體一抖,變成了原型。

這時候,她的戲就結束了,後期加特效做只小狐貍。

她離開片場,一旁一個小姑娘立刻沖上前來替她披上了一件棉大衣。

同一個劇組拍戲的前輩對她笑道:“實力不錯,一條過。”

“一條過的原因不是實力而是因為冷。”夏亦開玩笑的道:“希望下場戲,導演能發發慈悲,給我件衣服穿。”

劇組的人都因為她這句話被逗笑了。

張峰說道:“表現好的話我能考慮考慮。”

下場戲就是男主角登場,他抱起小狐貍,然後晃起手中的鈴铛。

清脆的鈴铛聲響起,濃郁的黑氣似乎消散了不少,那妖物一動,鈴铛就跟有生命力似的纏上了巨蟒的身。

這場戲是要吊威亞拍的,這位前輩相對來說就比較慘了,一場戲拍了十次以上。

電影不比電視劇,每個經典鏡頭都是需要慢慢磨出來的,耗費的時間長,十次還算少的,更甚就是幾十次,重複的拍。

下來之後,他皺起眉,一手捶腰,“感覺這把老骨頭都要斷了。”

劇組收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夏亦回了酒店,躺在浴室裏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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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的時候,一手用毛巾擦着濕發,一手把室內的溫度調升了幾度。

夏亦半坐在床上,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點開屏幕一看就發現有幾通未接來電,是陸北嶼打開的,她抿唇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發了通視頻給他。

視頻很快接通,兩人用相同的姿勢半坐在床上,頭上都搭了條毛巾。

夏亦揚眉笑笑,“要不要這麽默契。”

“媽出院了,我這兩天給她辦了出院手續。”陸北嶼開口說道。

夏亦點點頭,“幹得不錯,等我回去了獎勵你。”

陸北嶼擡頭,撓了撓眉說道:“不能現在給?”

“能呀,你來找我,我就給你。”夏亦眯眯眼笑道,然後在床上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跟他說話。

陸北嶼略一沉吟,然後點點頭說道:“好,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本來只是随口說的玩笑話,夏亦覺得依他的性子,說不定真的就過來了,她忙開口說道:“你別傻了,路程那麽遠。

我後天就回去了。”

誰知那男人勾唇一笑,語調懶懶的說道:“誰說我要去了,逗你而已。”

夏亦眼角眉梢揚起來,笑道:“你怎麽那麽壞呀你。”

陸北嶼眯眯眼。

兩人又黏黏膩膩的聊了半天,夏亦早就困了,這會兒眼皮都在打架。

“困了就睡吧。”陸北嶼開口道。

夏亦掀開被子躺進去,“我想讓你給我唱首安眠曲。”

“我五音不全,你确定要聽?”陸北嶼開口說道。

夏亦揚眉思考了一陣兒,“要不然,你就給我念書聽,就我經常看的催眠的那本,在右邊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裏。”

視頻跟随他的動作而動,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陸北嶼翻開書,說道:“閉上眼,我念給你聽。”

夏亦把手機放到一旁,乖順的閉上眼,靜了片刻,就聽男人的聲音傳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跟悠揚的大提琴似的傳入耳。

夏亦彎起嘴角,“安眠的效果不錯。”

聽了一會兒,她就感覺眼皮睜不動了。

這一夜,睡得很沉。

……

又在劇組待了一天後,拍完自己的戲份之後夏亦就提前趕了回去。

她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酒店。

下了車之後,她剛準備朝裏走去,剛邁步,就看見了幾個狗仔正站在酒店門口。

現在躲已經來不及了,她從包裏取出墨鏡戴上,轉身剛走了兩步就聽見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夏小姐,請留步。”

這句話出口的一瞬間,一群記者狗仔蜂擁而至,将她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

跟五千只鴨子似的,在她耳邊呱呱的直叫。

夏亦低下頭,把帽檐往下壓了壓,試圖擠出一條通道,“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夏小姐……”

“夏小姐,請您回答問題。”

就在這時,水洩不通的人群忽然從中間分開了一條道路,夏亦擡眸,就看見一個男人朝她快步的走來。

仿佛是水落進了油鍋,人群瞬間沸騰了起來。

“顧銘……”

“顧銘先生……”

“請問兩位目前是什麽關系,網上所傳是否屬實……”

快門閃動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

☆、四十三只妖

“網上流傳二人已經秘密領證結婚……”

“二位是否是戀人關系, 麻煩表個态……”

嘈雜的聲音跟潮水似地湧來, 照相機也恨不得怼臉上,并且越說越離譜。

她想, 幹脆就在媒體面前單方面澄清,大不了就是被顧銘的粉絲撕一頓。

夏亦深呼吸一口,正要出聲, 就感覺一只手握在了她肩膀上,然後把她朝自己的方向一帶。

“請各位安靜。”他一出聲, 現場嘈雜的聲音逐漸小了不少。

“如各位所見, 我們的感情的确很好。”顧銘開口, 握在她肩上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不過,僅限于姐弟關系。

關于網上流傳的戀人關系,或是領證結婚都是不實的信息。

我希望大家盡量不要去散播類似的傳言。”

現場又傳來此起彼伏的問問題的聲音。

顧銘笑笑,“我之前接受采訪的時候就曾經說過, 喜歡比我年齡小的。”他轉頭看向夏亦, “她喜歡的類型是成熟穩重的男人。

我們口味都匹配不上呀。”

他這句話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 在鏡頭前顯得有幾分俏皮。

媒體也隐隐傳出笑聲。

顧銘收斂笑意, 用認真的語氣開口說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将關注度放在作品上,以後會有更好的作品呈現給大家。”

……

解決過媒體之後,兩人坐在林蔭道的長椅上。

靜了一會兒,顧銘開口說道:“聽說你最近新接了部張導的電影。”

夏亦雙手抄兜,點點頭。

“挺好的,以後紅了別忘了讓我抱抱大腿。”顧銘笑道。

夏亦回眸看他, “你都快晉升影帝了,還用得上抱別人大腿。”

“你就別嘲我了。”顧銘撓撓眉,然後從長椅上站起身,朝身後指了一下,“我準備走了,一會兒楠姐來接我。”

“成。”夏亦點點頭。

顧銘轉身,身體站的筆直,伸出一只手到她面前,“祝你跟他幸福。”

夏亦握住,唇角噙笑,“那我也祝你早日脫單。”

輕握了一下,顧銘率先松開手,“一時半會兒是脫不了了,我現在打算先朝事業看齊,好好闖一闖再說別的。”

空氣之間沉默了一瞬。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顧銘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說道:“我要先走了。”

“快去,別讓人久等了。”她沖他揮揮手。

等顧銘走後,她站起身,剛轉身就瞧見一個身影站在距離不遠處的橋邊,映襯着後面的風景,就跟從畫裏走出來似的。

夏亦朝他走過去,就看那男人眯起眼,語調不鹹不淡的問道:“說完了?”

她現在對他已經足夠了解,表現的越穩就是證明心裏存氣。

夏亦二話不說,手從他的外套裏游了進去,不規矩的放在他腰上,“亞洲第一醋王。”

他穿的外套是長款的,別人看見了也只當兩個人是在擁抱。

陸北嶼低頭掃她一眼,語氣淡淡,“手挪開。”

夏亦非但不聽,動作還放肆了許多,用力抓了兩下,眼裏帶笑的看他。

陸北嶼一張冷硬的臉瞬間繃不住了,唇角勾起了淺笑。

其實他哪裏是生她的氣,只是看她讨好自己的模樣有趣,故意這麽逗她來的。

“你不生我的氣了。”夏亦手往上移,雙手環住他的腰。

陸北嶼眯起眼道:“我什麽時候真生過你的氣。”

“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所以不忍心。”夏亦十分不要臉的開口。

話音剛落,就感覺這男人毫不客氣的把她的臉推開,兩手抄兜的朝前走去。

夏亦忙跟上他的腳步,一手扯住他的袖子,“別走那麽快,等等我呀。”

男人沒回頭,步伐卻緩了幾分。

……

最近夏亦人也忙了起來,拍廣告、接雜志封面,在劇組拍戲。每天忙的跟個陀螺似的。

這段她的戲份也多了起來,有時候在劇組一呆就是一星期,好不容易沒戲的時候,緊接着就是各種通告,一點不讓人閑着。

今天她拍的戲需要吊威亞,自從上次那個突發事故後,她就對吊威亞産生了種心理陰影。

“峰哥,這安全嗎?”夏亦問道。

“放心,等你拍的時候,下面墊兩個氣墊。”張峰推推眼鏡開口說道:“要是敢讓你在劇組受一點傷,我估計有人會用刀劈了我。”

聽見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夏亦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馬上就要正式拍攝,她吊在威亞上,感覺風一吹,繩索都在輕輕晃動,人吊在空中,感覺特懸。

在威亞上挂了将近一個小時,這場戲才拍板。下來的時候,她腿都軟了,坐在下面的墊子上一動不動。

一小姑娘飛快的跑過來,給她罩上外套,“夏亦姐,快!進屋換衣服,別受涼。”

夏亦站起身,在原地走了兩步,跳了兩下,等稍緩解了才朝屋裏走去。

那小姑娘在前面領路,走過一個拐角忽然用力咳嗽了兩聲。

夏亦開口問道:“嗓子不舒服?”

“沒。”她搖搖頭。

兩人走到門外,裏面一片漆黑,夏亦手摸索的觸上開關,輕輕一按,房間裏瞬間亮堂了起來。

人站在門外,愣了愣。

房間內擠滿了人,桌上放了個三層蛋糕,後面還拉起了一個條幅,上面印了‘生日快樂’的字樣。

夏亦這時才想起來,今天是她生日,她這段忙的厲害,把這事早跑到腦後去了。

丁瑜兩三步走到她面前,将手裏的一個小禮炮打開,只聽一聲響,彩色的絲帶挂了夏亦滿頭。

他笑眯眯道:“嫂子,生日快樂。”說話的聲音铿锵,惹得一屋子人亂笑。

“你們搞什麽,這麽正式。”

“那必須的啊。”丁瑜開口說道,然後表情誇張地沖他身後擠了擠眼,“就這某人還嫌不夠正式呢。”

夏亦朝後轉頭,就對上了那男人含笑的眼。

“趕緊把蠟燭點上,然後關燈許願。”丁瑜說道。

陸北嶼特意邀請了幾個跟她關系不錯的朋友,何之川跟陳柚都在,其中還有許塵。

這姑娘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已經跑過去插蠟燭去了,插完了之後沖不遠處的丁瑜一揚下巴,“兄弟,借個火。”

“得咧。”丁瑜從口袋裏摸出煙扔給她,“我關燈了。”

“關吧。”許塵沖他喊。

房間內瞬間陷入黑暗,只餘燭火搖曳,璀璨的亮光就跟星子似的。

一群人開始唱生日歌,整齊劃一,夏亦感覺心裏仿佛有陣暖流湧過。

陸北嶼在身後扣住她的腰,“滿意嗎?”

“特別滿意。”夏亦點點頭,回眸對上他的眼,“都快感動哭了。”

“哭一個我看看。”陸北嶼低聲說道。

“在這兒不好發揮,等去酒店的時候我單獨給你表演。”夏亦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陸北嶼點點頭,“成,我等着。”

歌聲停止,夏亦站在蛋糕前,雙手握在一起,閉上眼許願,靜了一會兒,她睜開眼,把蠟燭吹熄。

屋內的燈也在這時打開,丁瑜今晚格外的興奮,跑前跑後的一同忙活,“許塵,你分一下蛋糕,我開酒。”

“沒問題。”許塵應了一聲。

陸北嶼笑笑,一轉頭就對上這女人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仿佛有光似的。

這一晚,熱鬧非凡,一群人喝得東倒西歪,各自回了安排好的酒店。

夏亦今晚也喝了不少,想想今天特殊,陸北嶼就依着她,回酒店的時候她腳步虛浮,跟個樹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下了一層臺階,陸北嶼伸手拍拍自己肩膀,“上來,我背你。”

夏亦搓搓手,然後一個起跳的姿勢,身體猛地朝前一蹿,跳到了他背上。

陸北嶼身體因為慣性朝前一.沖,扶住欄杆才堪堪站穩。

小姑娘待在他背上還不老實,雙腿在他腰上一夾,口中大喊,“駕——”

陸北嶼低頭笑笑,一路背她回了酒店,剛把人放在床上,就感覺這小姑娘抓住他的衣領,來勢洶洶的将他按倒在床上。

陸北嶼躺在她身.下,任由她胡亂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他赤.裸的上半身,夏亦的眼睛亮了亮,舔.舔嘴唇去扯他的皮帶,倒騰了好一陣兒卻怎麽也解不開,她開口,“自己解。”

陸北嶼相當配合的伸手,只聽咔噠一聲輕響,皮帶松開。

剛松開,就感覺這女人跟狗似的在他身上啃.咬,然後揚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眯起眼,語氣惡狠狠,“叫爸爸。”

“……”這女人發起酒瘋來還真是可怕。

夏亦雙手按在他肩膀上,俯下身吻上.他的唇,沒溫柔兩下就變成了撕.咬。

陸北嶼痛得倒吸一口氣,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松口。”

她仍舊咬的死死的,直到陸北嶼在她臀.上打了一下才松口。下一秒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衣服,“我要在上。”

這一夜,格外熱.情。

陸北嶼在浴缸裏放了溫水,然後抱她進去,兩個人躺在浴缸裏。

沒洗一會兒,就又在浴缸邊上.了一次。

早上醒來的時候,夏亦渾身酸痛,沒一點昨晚印象。在看看自己周圍的‘作案現場’,衣服扔的滿地都是,床單蹂~躏的跟腦花似的。

身旁的男人半靠在床上,眯着眼,似笑非笑,“你昨晚,還挺生.猛。”

☆、四十四只妖

看看男人含笑的眼眸, 夏亦開口, “我還能強.了你?”

本來只是開玩笑的一句話,話音剛落就見這男人點了點頭, 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道:“強了,還兩次。”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夏亦沖他瞪眼。

“我這是占了便宜嗎,你昨晚又啃又撓的。”陸北嶼朝自己唇上指了一下, “這就是證據。”

夏亦躺在他臂彎裏,愉悅的揚起眉笑, “也讓你感受一下你平常是怎麽對我的。”

“我對你…有這麽粗魯?”陸北嶼說道。

夏亦對上男人含笑的眼眸, 點點頭, “有,比這還過分呢,恨不得把我骨頭都給碾.碎了。”

陸北嶼将人扣在懷裏,低頭笑笑。

“以後過兩天咱倆就角色反轉一下。”夏亦在他耳邊說道。

“玩兒一次還不夠?”陸北嶼轉頭看她。

夏亦搖搖頭,跟他十指相扣在一起, “不夠。不能總是你欺負我呀, 偶爾我也想翻身做主人。”

陸北嶼唇邊的笑更濃烈, 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依你,不然就你一三五,我二四六日……”

“行,這麽分配也行。”說了之後,連自己也覺得好笑。

忽然,她餘光一掃, 就瞧見自己手指上套的一個戒指環,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點點璀璨的光芒。

夏亦一愣,開口問,“你什麽時候幫我套上去的?”

“昨晚,差點忘了。”陸北嶼扣住她修長的手指在那枚戒指上輕輕摩擦,“先戴着玩兒,到時候再給你補個大的。”

話說出口後,陸北嶼就見小姑娘愣了愣,然後低聲說道:“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收了你的戒指了。”

陸北嶼看看她的反應,伸手取戒指,“不願意就還回來。”

“誰說我不要。”夏亦忙把手背到身後,“我只是說,這麽重要的一個環節,不能那麽草率。她把手指上套的戒指取下來,說道:“來,你再說一遍求婚臺詞。”

陸北嶼将這枚小巧的戒指握在手心裏,朝上抛了抛,轉頭看向小姑娘期待的雙眼,他語氣淡淡的開口,“嫁嗎?”

話音剛落,肩膀上就叫身旁的女人敲了一記,“你能不能認真點,煽情點,哪有人這麽求婚的。”

陸北嶼這才收起了戲谑的神情,咳了一聲,正色,“還記不記得我以前就跟你求過婚?”

“不記得。”夏亦搖搖頭。

陸北嶼把人往自己懷裏攬了攬,開口說道:“那時候不知道你從哪兒弄來的小玩意兒,又哭又鬧的讓我跟你求婚,還讓我姑在一旁當證婚人。”他輕輕一笑,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你說,你小時候滿腦子都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思想。”

夏亦咬着下唇,“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是不是騙我?”

陸北嶼搖搖頭,“那時候我姑開玩笑的逗你,說套上戒指後你就是我們陸家的媳婦,問你願不願意。你想也沒想,就回答願意。”

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用敘事的口吻,平穩的傳進耳中。

“我那時候還真沒想過,這輩子會栽在你這小丫頭手裏。”陸北嶼繞着她的指尖,“還被你吃的那麽死。”

他将手裏的戒指舉起,“戴上這個戒指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離,願意嗎?”

“願意。”夏亦點點頭,“答案不變。”

陸北嶼笑笑,握住她的手然後把戒指戴在她手上,扣住她的後腦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夏亦把手舉起,放在眼前細細的看,正是她喜歡的那一款,看起來分外小巧。

陸北嶼拉過她的手,輕輕的繞,小姑娘手長得好看,骨節分明,看起來幹幹淨淨。

就這麽窩在他懷裏,夏亦忽然開口說道:“這麽想想,我還挺吃虧的,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男人。”

話音剛落,就感覺這男人攬在自己腰間的手猛地收緊,咬字極重的重複了兩個字,“吃虧?”

聽出他警告的意味,夏亦忙搖頭,“是幸運,一次下手穩準狠,不知道少走了多少彎路。”

看她的模樣,陸北嶼勾唇笑了笑,然後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開口說道:“今天我就不在這兒陪你了,公司有事,等晚上的時候過來接你。到時時候雙方長輩一起吃個飯。”

“現在就見家長,咱們倆進展會不會有點太快了……”夏亦開口。

陸北嶼勾唇笑笑,“就當是普通的飯局,坐在一起簡單吃頓飯。”

“那今晚見面再說,我要去劇組了,快遲到了。”夏亦從床上起身。

兩個人一起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正巧丁瑜那間的房門也打開,他看看陸北嶼嘴唇上的口子,意味深長的笑笑,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去,你跟嫂子也太激~情了吧,給造成這樣。”

陸北嶼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兩人剛走了兩步,張峰那屋的人也打開,看見他嘴唇上的傷,秒懂,也是一臉的意味深長。

然後兩個人走在一起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

等晚上的時候,她剛拍了戲走出劇組,就見自家男人在外等。

淡薄的月光下,他站姿散漫,唇裏咬了一支煙,絲縷的缭繞煙霧朝上升起,看起來痞帥痞帥的。

夏亦走過去,伸手将他的煙奪了過來,一揚手扔進雪地裏。

陸北嶼也不氣,上前一步幫她拉開車門。

車在雪面上行駛,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你都安排好了?”夏亦問道。

“嗯。”陸北嶼目視前方,“房間訂好了。”

夏亦手指輕輕敲了敲膝蓋,開口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緊張。”

陸北嶼握住她的手,“緊張什麽,在座的你哪個不熟悉。”

“熟悉是熟悉,但是總感覺性質不一樣。”夏亦轉頭看他,“以前想怎麽來都行,現在不同。”

陸北嶼舔舔嘴唇笑道:“就跟平常似的,怎麽自然怎麽來,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少說話,有什麽我來回答就行。”

夏亦點點頭。

兩人到達酒店的時候,雙方的長輩已經到了有一會兒,顯然對于這事相當重視。

互相處了半輩子的鄰居,坐在一起沒半點尴尬的氣氛,正坐在一起說的熱火朝天。

“來,小亦,過來坐。”陸婉汝朝她招手。

她身旁還坐了個高瘦的男人,手邊放了個公文包,一看就是剛結束完手頭上的事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夏亦沖他甜甜一笑,“肖叔叔,您可是大忙人呀,一次面都碰不上。”

“近年關了,所裏就沒閑過,案子多。”男人說道:“先坐。”

兩人一起坐下。

陸婉汝溫柔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然後低聲說道:“兩個孩子真般配,這麽一看還挺有夫妻相的。”

坐在她身旁的夏母點點頭,“這麽一看,确實有點。”

“媽,你們兩個嘀咕什麽呢。”夏亦開口說道。

“沒說什麽,快吃菜,忙了一天也該累了。”陸婉汝招呼道。

一旁的服務生立刻走上前,打開紅酒倒在杯中,走出去關上房門。

幾人舉杯相碰,傳出一聲清脆聲響。陸婉汝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感慨的說道:“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吃飯,還是十年前的事。

現在想想,時間過得真快。”

“我對夏亦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常去咱們家串門的那個小娃娃。”陸叔叔開口道:“現在一眨眼,變成漂亮大姑娘了。”

在幾個長輩們在傷春悲秋的感嘆的時候,夏亦插了句話,“陸叔叔,那您真是一眼萬年呀。”

“貧嘴的功力見長。”陸叔叔笑笑,“有當律師的天賦。”

陸北嶼就坐在她身旁,看她笑的眼角飛揚。

來的路上還說緊張,這不也消化的挺好。

“北嶼,給小亦夾菜。”陸婉汝說道。

“陸阿姨我盤子裏夠多了。”夏亦擺擺手。

“看你這孩子瘦的,怎麽也得多吃點。”陸婉汝說道。

陸北嶼就坐在一旁手托腮,不停地往她盤子裏夾菜。

“夠了夠了,我過幾天還有個平面要拍。”夏亦低聲說道。

陸北嶼勾唇笑笑,“要我看,你确實是太瘦了。”然後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體能太差。”

夏亦皺眉,表面不動聲色,伸手在他大腿擰了一把。

她有時候下手一向沒個輕重,這一把掐的陸北嶼眉頭直接皺了起來,然後抓住她的手,扣住。

又吃了一陣,夏母落下筷子,站起身來道:“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我跟你一起。”夏亦跟在她身後走出去。

房間內瞬間少了兩個人,靜了一會兒,陸婉汝忽然開口說道:“你爸對這事是怎麽看的?”

“還能怎麽看,他一向感覺自己的安排就是最好的。”陸北嶼語調淡淡。

“你爸就是那種性格,固執己見。”陸婉汝坐直了身體說道。

陸北嶼低頭笑笑。

“但是我也要說句你不愛聽的,再怎麽說,他都是你爸,這幾年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見面的時候你脾氣也軟一點。”陸婉汝說道。

陸北嶼沒答話。

陸婉汝嘆了一口氣,沒再繼續往下說。

☆、四十五只妖

電影的拍攝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月, 夏亦的戲份已經快殺青了。

這段時間夏亦在雪地裏翻滾打爬, 吊威亞下來之後腰酸背痛,打戲的時候也受過不少傷。

她這拼勁兒, 連張峰都看不下去了,他已經喊停了,但她自己覺得不滿意, 就會要求重拍。

每次回家的時候,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陸北嶼心疼壞了, 掀開她的衣服, 背部好幾塊磕傷, 她皮膚白,青紫的痕跡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你這哪兒是拍戲,是受虐去了吧。”陸北嶼冷聲開口。

“在劇組的時候難免磕磕碰碰的,正常。”夏亦趴在床上,感覺他動作輕柔的給自己塗抹藥膏, 清清涼涼的, 瞬間能舒緩疼痛。

陸北嶼不答話, 把藥箱放進抽屜裏。

等他折回床邊的時候, 夏亦伸手環上他的腰,親昵的在他背上蹭了蹭道:“我沒那麽矯情。”

陸北嶼任由她抱着,“嗯,我知道你沒那麽矯情。”他語調冷然,“但你知道你每次滿身傷的回來,我有多心疼。

你那麽拼幹什麽…要錢的話, 我有的是錢,不需要你在外拼死拼活。”

聽見他的話,夏亦一愣。

她當然知道他有錢,足夠自己揮霍一輩子。

但她就是想憑借自己的努力,站在跟這個男人相同等的高度。

其實自從跟他父親談過話之後,她就想讓自己努力提升,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心安理得的站在他身邊。

所以她才會這麽拼,每天把自己忙的連一點空餘的時間都騰不出來。

這段時間兩人見面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有時候她在外地一呆就是半月,回來的時候也是各種通告。

“知道你愛演戲,以前就依你慣你……”

話音剛落,就感覺她從床上坐起身,從後背抱住他,“我知道,以後一定小心注意。”

這就是她慣用的招數,每次看見她這樣,不管有多大的火也讓人硬.不起來。

陸北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按住她的肩膀讓她躺下,“累了一天了,睡吧。”

“你不陪我。”夏亦露出烏溜溜的眼睛看他,聲音軟聲軟氣。

“陪,我去洗洗。”

“洗幹淨點兒,我在床上等你。”

陸北嶼勾唇一笑,實在是對她沒了脾氣,伸手在她額上彈了一下。

洗好之後回了卧室,小姑娘已經躺在床上睡得香甜,陸北嶼走過去關了燈,躺上床将她帶進懷裏。

……

早晨六點的時候夏亦定的鬧鐘響起。

她關掉鬧鐘,然後輕手輕腳挪開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平常這男人睡的淺,她稍有動靜就會醒來。

這會兒只是皺皺眉,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夏亦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後俯下身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然後走出卧室。

走出別墅,薛孟的車正在外面等,她拉開車門坐進去。

“你快殺青了。”薛孟發動車。

“等殺青了之後我就暫歇下來,把工作都往旁邊放一放。”夏亦姿态散漫的朝後一靠,開口說道:“得把家事處理好。”

薛孟回頭看她一眼,“怎麽,你們兩個鬧什麽矛盾了……”

“也不算矛盾。”夏亦閉上眼,“只是,演員磕磕碰碰都是在所難免的事,不都挺正常的。”

“他還不是心疼你。”薛孟開口說道:“再說,你在劇組确實挺拼的,我看了都覺得肉疼。”

夏亦嘁了一聲,勾唇笑笑。

薛孟開口說道:“對了,有個美國的高奢品牌邀請你去拍組廣告。

品牌的名字是GM,知名度還挺高的。

除了這個,還有部武打電影的本子,江博是主演。我看了感覺還不錯,只不過拍攝地在美國。”說過這句話之後,他立馬開口澄清,“我可不是有意要挑撥你們夫妻間的關系,只是随口那麽一說,去不去都看你。

說實話不是什麽重要的角色,但是這部電影說實話演了之後能帶給你的知名度、熱度更高。”

他停下車,兩手一拍說道:“江博老師,那是什麽人物,妥妥的票房黑馬。”

“真的,以你的實力,拍過這兩部電影之後肯定能一炮而紅。”薛孟說道:“不出一年,晉升一線妥妥的。”

夏亦:“薛哥,你對我挺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薛孟一板一眼的說道:“我是用事實說話。”

薛孟口中說的江博,是武打界的老前輩,說他是票房黑馬一點也不誇張,畢竟有幾十年的功底在。

他現在也不輕易接片,偶爾接一部那一定是萬裏挑一的好本子。

所以薛孟這麽說,她還真有點心動。

“如果要去的話,需要多長時間。”夏亦問道。

“這個我還真說不準。”薛孟搖搖頭,“你如果真确定要拍的話,我再繼續問。”

夏亦皺皺眉,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敲擊了一遍,“說不準,要先問問家屬意見。”

薛孟點點頭:“那你就好好問,不過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也沒幾天了,這部片子別人削尖了腦袋都想往裏擠。”

……

拍過戲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夏亦推開門,站在玄關趿拉上拖鞋,剛走進去就看見那男人正歪在沙發上睡。

她放輕動作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他臉上的眼鏡摘下來。

卻不想,這男人在這時睜眼,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有幾分啞,“回了?”

“嗯。”夏亦跪在沙發上,“困了怎麽不睡。”

陸北嶼擡手捏捏眉心,然後仰起頭,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朝下壓,在她唇上吻了她一下道:“等你。”

“來,我背你回卧室。”夏亦在他面前站定。

這句話剛說出口就感覺這男人毫不客氣的俯身壓上來,微微彎腰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夏亦回頭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重死了。

迷人的小妖精[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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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回家, 夏亦就燒了起來,人跟個火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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