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回家, 夏亦就燒了起來,人跟個火爐似的
”
她朝前挪一步,這男人就相當配合的跟一步。
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陸北嶼攬住她的腰朝自己的方向一帶,将人老老實實的扣在懷裏。
夏亦窩在他懷裏,仰頭舊日寸光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下,手指插進他的發間。
陸北嶼眯眯眼,嘴唇貼上她的耳垂,伸出舌尖勾了一下。
“癢。”夏亦朝後縮了一下,“我先去洗澡。”
陸北嶼松開扣在她腰上的手,“去吧。”
去浴室洗了澡出來後,就見那男人正半坐在床上,戴了副眼鏡,膝上放了臺筆記本。
她走過去,探頭在他電腦上看了一眼道:“還工作?”
“忙完了。”陸北嶼摘下眼鏡,合上電腦,然後活動了下酸痛的肩膀。
“趴下,我幫你按。”
陸北嶼勾唇,然後脫掉上衣,赤~裸上半身的趴在床上。
“來,是時候展現一下我真正的技術了。”夏亦跨~坐在他腰間,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捏。
她手指很細,繞在手裏玩的時候仿佛一用力就會折斷,現在真按起來,卻莫名的讓人覺得舒服,力道不輕不重的控制的剛好。
夏亦邊按邊說,“舒服嗎?”
陸北嶼趴在那裏,從鼻腔裏‘嗯’出慵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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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把你伺候的更舒服。”夏亦撸撸袖子,更加賣力。
她穿的是浴袍,此刻兩個人的肌膚緊貼在一起,就保持這個姿勢沒一會兒,陸北嶼就感覺渾身燥熱的仿佛像着了一團火,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然後一翻身,輕松壓制。
“你幹什麽。”夏亦躺在他身下,朝他眨眨眼睛。
陸北嶼俯下身,在她額上啄了一下道:“不幹什麽,這會兒換我來服務你。”
夏亦躺在他身下不滿的抗議。
……
第二天一早,夏亦就接到了薛孟的電話。
剛按下接通建,薛孟的聲音就從裏激動的傳出。
音量大的,震得夏亦耳朵一陣嗡鳴。
“夏亦,你出息了。”薛孟說道:“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張鼎輝的邀請函,上面寫的你是獲獎嘉賓,最佳女演員。”
夏亦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頓了頓開口道:“真的假的。”
“真的,我還能騙你,傾城這部劇真是逆襲。”薛孟說道:“當時反響就挺不錯的,沒想到會這麽快評選,時間是後天。
我今晚把發言稿發給你,多背背,到時候千萬別出什麽差錯。”
夏亦應了一聲。
算起來,也就一天半的準備時間。
夏亦要背發言稿,挑上臺領獎穿的禮服,然後做造型。
禮服的問題倒是好解決,在臨上前領獎的前夕,陳柚親自上陣,在換衣間裏手忙腳亂的幫忙熨燙衣服。
夏亦做好造型之後,就被陳柚抓去了服裝間,把熨好的禮服遞給她,“快穿上。”
她幫他挑的這件禮服是香槟色的,款式簡簡單單,但穿在她身上卻立馬上升了幾個檔次。
包裹的她身段玲珑有致,腰肢不盈一握,仿佛輕輕一折就能折斷似的。
這件衣服還算保守,唯一露骨的地方就是在背部,露出大片肌膚,白的似雪。
“你轉一下,我看看還有沒有哪裏不合身。”陳柚說道。
夏亦在她面前轉了一圈。
“挺好,對了,搭上這件外套,就搭在肩上就行了。”陳柚拎過一件黑色西裝給她披上,然後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兩眼,這才滿意的打了一下響指,“這件衣服還挺符合你的氣質,到時候一定能豔壓群場。”
就在這時,服裝間的人叫人冒冒失失的推開,一個小助理跑過來,“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入座了,頒獎典禮馬上就要開始。”
“等等,再搭配上這個包。”陳柚把包塞進她手中,然後沖她做了兩個加油的手勢。
夏亦走出服裝間,一眼就看到走廊上站了個人,脖子上挂了臺相機鏡頭正對準她。
“美女,看鏡頭。”何之川朝她吹了聲口哨,然後一連幾張抓拍。
陳柚也走出來,何之川立刻将鏡頭對準她,語氣寵溺,“來,媳婦,看鏡頭,笑一個。”
☆、四十六只妖(已替換、修改)
鼎輝第二十五屆頒獎典禮即将開始。
以往的時候夏亦都是坐在後排, 這還是第一次坐的這麽靠前。
今晚的獲獎嘉賓裏也有顧銘, 他就坐在她右手邊,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轉頭沖她笑。
很快,典禮開始,在主持人報出影片的名字跟獲獎人的時候, 下面頓時傳來雷鳴一般的掌聲。
顧銘就坐在她身旁,低聲問道:“緊張嗎…”
“有點。”夏亦點點頭。說不緊張那都是騙鬼, 畢竟是第一次登臺領獎, 需要面對的可是成千上萬的眼睛。
“千萬別緊張。”顧銘小聲說道:“我記得我第一次上臺的時候, 因為太緊張忘了發言稿。”
夏亦勾唇笑笑,“那你是怎麽辦的。”
“臨場發揮,随便說幾句感謝致辭就行了。”顧銘開口說道。
“主意不錯。”夏亦說道。
第一對上臺領獎的人手握獎杯,鞠躬致謝之後一起下了臺。
“做好準備,我們應該是排在第三。”顧銘說道。
夏亦忙從包裏取出發言稿, 放在下面又偷看了兩眼。
顧銘看看她的小動作, 忍不住笑出聲。
頒獎進行的很快, 在播放了一段《傾城》中的經典片段之後, 主持人手握話筒,熱情的說道:“有請我們的演員顧銘、夏亦……”
兩人離開座位,一同朝臺上走去,登上臺階的時候,顧銘伸出手,夏亦扶了一下, 然後很快松開。
在主持人說了一大段詞後,才捧起兩個獎杯依次遞到二人手中。
顧銘簡單說出感謝詞之後将話筒遞給夏亦。
夏亦站在臺上,視線朝下掃去,正巧看見何之川他們朝自己揮手,那男人也坐在其中,就那麽眼帶笑意的看向她。
夏亦握緊話筒,在腦袋裏梳理了一遍發言稿之後說出來。
“首先,我要感謝導演以及劇組裏的每一位在背後默默付出的工作人員,一部優秀的作品跟每個人的付出都是息息相關的。
我還要感謝在背後支持我的朋友、家人、粉絲,沒有你們,我可能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夏亦按照發言稿說了兩句,在看向那男人的目光時,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抛開千篇一律的感謝詞。
夏亦站在臺上,輕咳了兩聲說道:“在這裏,我要特別感謝一個人,那就是我們家的陸先生,一個在背後默默支持我的男人。
我今天能站在這裏,跟他是分不開的。
他是我生命中的一盞明燈,也是我這一生中最驕傲的獎項。
現在,我站在這裏,想對他說一句話——”說到這兒她輕輕一頓,視線透過人群定格在那男人身上,眼眸裏含着清亮的光。
“陸先生,我愛你。”
這句話結束,在靜默了幾秒鐘之後,現場的人紛紛站起身鼓掌。
夏亦下了臺,顧銘對她一笑,“幹的漂亮。”
剛坐了一會兒,放在包裏的手機就振動了兩下,夏亦掏出手機,一看就勾唇笑了。
她剛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還沒反應過來,一只手就伸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進去。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霸.道又熱.烈,扣在她腰間的手緊的像是要把自己揉.碎在他骨子裏。
陸北嶼背.靠牆,抓住她抵.死糾.纏,吮.住她香甜的小舌.頭就不肯放。
夏亦被吻的喘不過氣,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唔唔唔……”
拍了幾下,這男人才肯罷休,一雙眼睛漆黑透亮的直看到了人心底去。
陸北嶼抵.着她的額頭,兩人炙.熱的呼吸彼此糾.纏。
感覺聽她在臺上說的話,他心跳的厲害,感覺就要沖.破胸腔,那麽洶.湧狂.烈。
“你……”夏亦正要開口說話,面前的黑影俯身,唇再次落下,勾.住她的舌頭輾.轉,手扣在她後腦上輕輕的摩挲。
這麽久以來,陸北嶼對于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領土都已經摸.索的七八熟悉,哪裏是她的敏.感地段,一清二楚。
這會兒他将人扣在懷裏,然後輕輕吻上.她小巧的耳垂。
果然小姑娘在身.下抖了一下。
“頒獎典禮還沒結束呢,別鬧,要回去了。”夏亦在他耳邊說道。
陸北嶼又吮了一下。
夏亦也真沒想到,她今晚的這個舉動會刺激的這男人獸.性大發,她低聲說道:“你先把我放開。”
“不放,除非你再說一遍最後那句話。”陸北嶼說道。
“陸先生,我愛你。”夏亦重複了一遍。
陸北嶼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聲音低沉暗啞,“我想聽的是最後那三個字……你再說一遍……”
“我愛你。”夏亦看着他的眼睛,語氣認真誠摯。
陸北嶼将她抱的雙腳離地,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夏亦勾唇笑笑,“現在滿足了吧,回去吧。”
兩人推開安全通道的門走出去,走出一段路的時候,夏亦一回頭就看見那男人嘴唇紅紅的。
嗯……她今晚塗的口紅質量不好,親的時候有點掉色。
夏亦拉住他的胳膊,從包裏掏出紙巾幫他擦,“偷吃了還要帶點證據回去。”
陸北嶼雙手抄兜任由她随意擺弄,然後低聲說道:“你用的什麽牌子的口紅,味道不錯。”
“家裏多的是,今晚想吃哪個牌子就吃哪個牌子,我絕對不攔着。”夏亦又用指腹輕擦了兩下道:“好了,走吧。”
兩人一起回了大廳,第五對頒獎嘉賓正在繼續,一個新人演員站在臺子上哭的梨花帶雨。
最後一個環節就是所有領獎的嘉賓站在一起合照。
上臺之後,演員們按照領獎的次序一字排開,手握獎杯朝鏡頭露出笑容。
頒獎典禮結束,夏亦剛走出去就瞧見幾人正在門外站。
“夏亦,我真佩服你。”何之川沖她樂。
“早晚都要公開,還不如找個好時機。”夏亦說道。
陸北嶼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攬住她的肩膀朝懷裏一攬。
“快回去吧,你穿的這麽少,當心凍出病來。”陳柚說道。
夏亦點點頭,“回頭請你們吃飯,今晚為了我忙前忙後的。”
“夏亦,你要是這麽說,我們倆就真不客氣了,一次吃窮你。”何之川開玩笑的說道。
夏亦:“何之川你是要死飯桌上嗎……”
幾個人一起笑了笑,然後各自上車。
回去的路上,夏亦扣住他的手指玩兒,還沒開始談戀愛的時候,她就發現這男人的手特好看,修長幹淨,骨絡分明,比她長出一大截,每次跟他牽手的時候,就感覺特有安全感。
陸北嶼目視前方,牽起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
回了家的時候,還沒進門,他就已經急不可待的撲上來,抗住她朝卧室裏走去。
以前夏亦就發現,這男人對于這類衣服沒有半點的抵抗力。
一夜旖旎。
……
第二天,鼎輝頒獎典禮上的事就爆了,一夜之間被頂上了熱搜,這段視頻也被人瘋狂轉載。
夏亦半靠在床上,翻看在她微博下的留言,看見不好的就自動屏蔽。
也有不少人祝福的。
她沒公布名字,所以也有人猜測那位陸先生到底是誰。
甚至有人還列出來了一張關系圖。
夏亦正美滋滋的看,就見那男人走進來,問道:“看什麽呢。”
夏亦把手機放在他眼前道:“你看,網友把娛樂圈裏姓陸的全部扒了出來,正在這兒熱火朝天的分析呢。”
陸北嶼皺皺眉,“這什麽鬼……”
“腦洞開的還挺大的。”夏亦往他腿上一靠。
陸北嶼揚眉笑笑,伸手在她鼻尖上輕點了一下。
今天夏亦難得沒什麽行程,兩人專門空出一天時間約會。
陸北嶼穿戴整齊後,就看見那女人坐在化妝鏡前塗塗抹抹。
他走過去,拿起她手裏的一支口紅,然後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細致的往上塗。
塗好了之後,他俯下身在上面一印。
“這支口紅不掉色。”夏亦面對化妝鏡輕輕一抿唇。
“來,我幫你畫。”陸北嶼接過她手中的眉筆,然後屏息凝神,一筆一筆,跟創作畫作似的。
夏亦對于他的技術格外信任,仰頭讓他随意擺弄。
畫好了之後她一轉頭,就看見了兩條跟砍刀似的眉毛,一左一右,畫的相當對稱,她氣的伸手在他胸前打了兩下,“你沒事添什麽亂,我好不容易都快完工了,現在還要卸。”
陸北嶼看見她這幅模樣,也忍不住笑起來,然後說道:“等等,還有個關鍵的步驟。”提筆在她臉上點了顆痣。
“陸北嶼!”夏亦咬牙切齒的喊他的名字。
“我出去等你。”看她即将發火,陸北嶼相當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走出卧室。
當他化好妝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那男人正在沙發上坐,膝上放了本雜志,指尖在邊緣一刮一刮的。
夏亦走到他面前,問道:“好看嗎。”
“好看。”陸北嶼把膝上的雜志一盒,拉住她的手走出去。
兩人走在商場裏,夏亦只戴了個帽子,在衣服店裏看。
“這都是我們春秋季最新款,就您面前的都是今年的爆款。”服務員熱絡的介紹道。
陸北嶼開口道:“試試,想要的話都給你買。”
“那就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夏亦修長的手指在衣服上跳過。
服務員立刻将衣服取下來。
看她走進試衣間裏,陸北嶼坐在沙發上随手抽出一本雜志解悶,剛翻了兩頁就聽見動靜。
他循聲擡頭,看見那女人的一瞬間就感覺眼前一亮。
“這件衣服真的是為您量身定做似的,太适合了。”服務員站在一旁由衷地誇贊道。
夏亦站在陸北嶼面前,扭了幾下道:“你感覺怎麽樣。”
“買。”陸北嶼簡潔的吐出一個字,然後開口說道:“再去多試幾件。”
出了店之後,兩人手裏各提了好幾個包裝袋。
下午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去看電影。
在等待檢票的時候,兩人站的方向不時的惹人側目,夏亦下意識伸手壓低了帽檐。
“我去下洗手間。”夏亦把手裏的包遞給他,“我要吃爆米花。”
“嗯,我去買。”陸北嶼說道。
夏亦走進洗手間,就聽見幾個女人的聲音,“你們看見站在宣傳牌旁邊的那個男人了沒,長得也太帥了。”
“是挺帥的,一會兒試試要下聯系方式。”
“就算要不來,說兩句話也行。”
夏亦冷笑一聲,推開門走出去,在那三個女人幽怨的注視下挽住陸北嶼的胳膊。
進了影院之後,裏面光線暗,夏亦就把帽子取下來。
兩人看的是部愛情片,來的也大多都是情侶,此刻正親昵的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
夏亦靠在椅背上,一轉頭,就發現那三個女人正坐在他們斜後方的位置,還滿臉嬌羞的低聲說什麽。
她真不介意表演個激.情熱吻給她看。
她在陸北嶼耳邊低聲說道:“吻我。”
陸北嶼回眸看她一眼,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不夠,越狂.野越好。”夏亦開口說道。
陸北嶼将兩人中間那道礙事的障礙搬開,然後伸手扣住她的腰,胳膊一收,将人帶進懷裏吻上去。
夏亦全程嘤嘤嘤,半推半就。
一吻結束後,陸北嶼眼眸含笑的用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效果怎麽樣?”
“效果不錯。”夏亦說道。
電影結束的時候,是晚上七點。
陸北嶼問道:“想吃什麽?”
“要不然去超市買點食材自己做吧,那才有情調。”夏亦說道:“我在旁邊給你打下手。”
“成。”陸北嶼點點頭。
兩人買了菜後驅車回家。
趁他在廚房裏做飯的空擋,她把外面好好的裝飾了一番,點了兩個蠟燭,開了瓶紅酒倒在杯中,然後把室內的燈光調暗。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走進廚房,看他處理今晚上要用的食材。
“要不要我幫忙。”夏亦站在一旁躍躍欲試。
“不用,等吃就行。”陸北嶼說道。
夏亦勾唇一笑,然後從後背環住他的腰,把下巴戳在他後背上。
“對了,你去切點水果。”陸北嶼說道。
“遵命。”夏亦立刻铿锵有力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擠在廚房裏各忙各的,從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四溢,夏亦走過去,掀開鍋蓋聞了聞,是道牛肉羹。
陸北嶼勾唇笑笑,“試試味道。”
夏亦用勺子舀了一勺,品了品味道,然後朝那他豎起大拇指,“滿分。”
做了三菜一湯後,兩人将飯菜端上桌,桌上燭光閃爍。
兩個人舉杯輕碰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小口。
桌上的幾盤菜看起來色澤誘人,夏亦夾了只蝦放進嘴裏,Q彈嫩滑,
,她邊吃邊說道:“那部電影我的戲份快殺青了。”
“殺青了好。”陸北嶼說道:“省的每天去受虐。”
“演員拍戲無非就是那幾種類型,要不然就是愛情劇,拍愛情劇的話又要有吻戲。”夏亦小聲說道:“這難道你就會同意了。”
陸北嶼擡眸看她一眼,“不同意。”
“那不就得了。”夏亦勾唇笑笑,“醋包。”
吃過飯後,夏亦主動去廚房洗了碗。
出來之後她就看見浴室的燈亮着,從裏面發出嘩嘩的水聲。
夏亦推開門走進去,透過一層磨砂玻璃看向那男人的輪廓,隐隐約約的,看的人心癢癢。
她蹑手蹑腳的走過去,剛推開一條縫隙,一只手就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進去。
頭頂的水淋下。
她被人扣在牆上吻。
一吻結束後,兩個人緩慢分開。
狹窄的空間裏氤氲熱氣,小姑娘的頭發濕漉漉的,那雙眼睛泛着水光,好似活像被人欺負慘了似的。
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緊裹在身上。
陸北嶼眼眸一暗,手臂一用力将人托起……
……
夜逐漸深了。
忽然,一陣手機振動聲打破了寂靜。
陸北嶼猛的睜開眼,看了眼署名,抓起電話走出去,輕手掩上卧室的門,剛接通電話,丁瑜的聲音在電話裏火急火燎的傳出來,“出事了,你快過來一趟。”
陸北嶼單手抄兜,語調淡淡,“什麽事?”
“出人命了。”
陸北嶼:“我馬上過去。”
他離開家之後直接驅車去了酒店,遠遠就看見警燈閃爍,已經拉起了一圈警戒線,外面還聚集了圍觀群衆,指指點點的。
下了車,丁瑜滿臉焦急地迎上前來。
陸北嶼朝裏看了一眼,開口問道:“怎麽了…”
“路星他爸,在頂層跳了。”丁瑜說道:“估計是欠債太多還不上了……”
陸北嶼透過人群中的間隙朝裏看了一眼,只能看見大片血跡。
丁瑜嘆了一口氣,然後從煙盒裏抖出一支煙遞給他。
陸北嶼沒說話,接過把煙含在唇裏,點燃吸了一口。
丁瑜跟他并肩站在一起,“說實話,他本身就沒幾天好光景了,自己身體不好,還欠一屁股債。
但他挑在這兒了結我就想不明白了,又不是咱逼他還債的。
就因為堵了堵他的財路?關鍵在于就是咱不堵,人也不會往他這個漏風窟窿裏塞錢呀,明知有去無回的,人傻呀?
這不是,專門膈應人嗎……”
“不是,你倒是說句話給我個回應。”丁瑜說了一堆話,卻不見他有任何反應,急了,“這怎麽辦。”
陸北嶼将煙蒂掐熄,吐出一口煙霧,“不辦,人死都死了,說什麽都沒用。
就跟以前一樣,一切照常運營吧,或多或少會産生點影響,但影響不會太大。”
丁瑜點點頭,“一會兒還要配合調監控。”
陸北嶼看看他一臉的倦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去休息,這件事我來處理。”
“不用,等忙完再說。”丁瑜把煙蒂熄了,跟他一同朝前走去。
等警方确認過監控,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才離開。
等忙完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本來想直接在酒店休息,但怕她醒來了要找,還是拖着滿身的疲憊回了家。
剛把車停穩,口袋裏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他勾唇笑笑,加快了腳步朝裏走去。
打開門,就看見小姑娘正皺着眉頭給他打電話。
房間裏傳來‘嗡嗡’的手機振動聲響。
夏亦轉過身,就見一個輪廓立在門口,淡淡的月光給他罩上了一層光。
“去哪兒了。”
“酒店臨時有事,去了一趟。”陸北嶼說道。
“什麽事那麽急,大半夜的把人給叫過去。”夏亦順手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一觸他的指尖,跟冰似的。
“手那麽冰。”她想也不想的伸手握住。
“來,陪我補個覺。”他一彎腰将人攔腰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
一覺睡醒的時候是六點。
夏亦從床上坐起身,關掉鬧鐘,平常這男人睡的淺,稍有動靜就會醒。
昨晚看起來真是累壞了,這會兒也只是皺皺眉,翻個身就繼續睡了過去。
出門的時候,薛孟的車正在一旁等。
夏亦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
薛孟說道:“今天的戲份一拍完,就徹底解放了。
近段時間有部電影的本子,江博是主演。我看了感覺還不錯,只不過拍攝地在美國。
這部電影演了之後帶給你的知名度、熱度更高。”
薛孟點燃一支煙,“江博老師,那可是妥妥的票房黑馬。”
“真的,以你的實力,拍過這兩部電影之後肯定能一炮而紅。”薛孟說道。
夏亦:“薛哥,你對我挺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薛孟一板一眼的說道:“我是用事實說話。”
薛孟口中說的江博,是武打界的老前輩,說他是票房黑馬一點也不誇張,畢竟有幾十年的功底在。
他現在也不輕易接片,偶爾接一部那一定是萬裏挑一的好本子。
而劉易劉導,也是圈內的老前輩,向來都是高票房高口碑。這次是跟美國一個導演合作,倆人一起合拍。
☆、四十七只妖
近幾年倒是不見他有新的作品, 前幾年的時候基本每部電影都能獲獎, 他的風格一向大膽,敢于創新。
所以聽薛孟這麽說, 她還真有點心動。
“如果要去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我還真說不準。”薛孟搖搖頭,“你如果真确定要拍的話, 我再繼續問。”
夏亦:“說不準。”
“那你好好考慮考慮,不過時間也沒幾天了, 這部片子別人削尖了腦袋都想往裏擠, 你可要抓緊了。”薛孟說道:“還有, 不管別的,先試戲,試戲的時候我再另通知你。”
……
最後一場戲的拍攝時間是晚上。
夏亦就待在劇組,看每個人忙碌的身影。
想想她拍這部電影,滿打滿算三個月的時間, 不算長不算短, 在劇組相處的也算融洽, 真要走, 還有點舍不得。
張峰站在她身旁問道:“收到劉導的邀請了嗎…”
夏亦回頭看他一眼。
“我跟他關系還不錯,所以聽他說缺角兒,就向他推薦了你。”張峰彎腰調了調面前的攝影機。
夏亦揚眉一笑,“原來這機會是您老給我的。”
“別這麽說,我還年輕。”張峰沖她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就是感覺這個角色還挺适合你, 這機會不易,好好珍惜。”
“回頭請你吃飯。”
“可別,那位姓丁的兄弟太能侃,我可喝不過他。”張峰說道。
看看張峰一言難盡的表情,夏亦笑出聲。
“你先試戲,過了之後我就為你辦場慶功宴,要是沒過,就別來見我。”張峰開口道。
夏亦皺皺眉,表情嚴肅,“張導,我們之前的交情…”
沒等他話說完,張峰就又沖她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語調淡漠的說道:“沒交情,去,做造型,最後一場戲一定要鉚足了勁兒。”
“得咧。”夏亦應了一聲,然後坐到化妝間裏上妝。
給她上妝的這個化妝師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自從她來劇組後就一直跟妝,這會兒正滿臉不舍的開口,“夏亦姐,你就這麽走了呀。”
“我不走張導也不會多給我一分片酬。”夏亦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還挺舍不得的。”小姑娘開口。
夏亦勾唇笑,然後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又不是以後都不見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呢。”
“真的?”小姑娘勾唇笑了起來,“說話算數。”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眼上面的署名,臉上的笑意就蔓延開了。
“是陸總吧。”小姑娘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道:“笑的這麽甜。”
夏亦笑笑,接通,男人的聲音就從電話彼端傳來,“今晚幾點結束?”
一聽他的聲音,夏亦不自覺的彎彎眉,“差不多要十點,你那邊忙完了?”
“嗯,等我過去接你。”
……
拍過戲的時候,比預想要早。
夏亦從換衣間裏出來,外面已飄起了小雪,她走出劇組,剛站在路邊,就看見一輛車朝自己駛來。
她雙手抄兜,跑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
“冷嗎?”陸北嶼說道。
“冷。”夏亦揚眉,身體朝他靠過去,手從他毛衣裏鑽了進去,貼在他身上取暖。
陸北嶼一皺眉,一低頭就對上了她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無辜又帶了幾分壞笑。
他勾唇笑笑,擡頭在她發頂上亂摸了兩下。
車朝前開,跟絨毛似的雪飄揚落在車窗上,地面上凝結了薄薄一層。
夏亦扣住他的手輕輕玩,然後開口說道:“今天,薛哥跟我說有個挺好的本子,劉易導的,我想去試試戲。”說過這句話,她擡眼看了眼他的臉色,看他依舊目視前方,便繼續開口道:“戲份不多。”
聽她低眉順眼的語氣,陸北嶼愉悅的輕挑眉,“演什麽的。”
“一個黑客,電腦高手。”夏亦說道:“沒打戲。”
“想拍就拍。”陸北嶼開口說道。
夏亦輕輕撓了下他的手背,“但是拍攝地在美國,試戲的時候也要去。”
說過這句話,車內一片寂靜,本以為他會攔着,誰知這男人靜了片刻,舔了舔嘴唇,點頭,“那就去,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過去陪你。
我記得你前段時間還說想去旅游,就趁這個機會,帶你轉轉。”
“老公,你真好。”夏亦哼唧的撒嬌,然後解開安全帶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陸北嶼皺眉,“正開車,系上安全帶,坐穩。”
夏亦乖乖的坐好,然後又開口說道:“等出了成績之後,我就打算隐退,好好的在家當賢妻良母,每天給你做好吃的。”
“可別,我想多活幾年。”話雖是這麽說的,但他臉上的笑意不減。
“陸北嶼,你!”夏亦咬咬牙,“你當心我悔婚!”
“嗯,你悔一個試試看。”
在車停下之後,夏亦來勢洶洶的撲過去,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看他吃痛,才沖他得意的揚了揚眉。
陸北嶼幽深的眸子鎖在她身上,輕松反.壓。
“唔——”夏亦擡起淚眼婆娑的眼,語氣軟的跟水似的,“你就會欺負我。”
“這不叫欺負,是疼你。”陸北嶼眯起眼,額頭輕輕抵.住她的,唇角勾着笑,“來,讓我再疼你兩下。”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陸北嶼低頭封住她的唇,“別接。”
“別鬧,萬一是重要的呢。”夏亦避開他壓下來的唇,然後手指輕輕一滑接通,“喂,薛哥……”
“我剛收到通知要去試戲。”薛孟說道,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擾了人好事。
夏亦嗯了一聲,“有劇本嗎…”
“沒,劇本到現場之後随意發,即興表演。”薛孟說道:“周四出發,咱們提前一天就過去。”
“那就還剩兩天時間。”夏亦說,尾音剛落下,就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皺皺眉,帶了點懲罰意味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她輕輕哼了一聲,薛孟問道:“怎麽了…”
夏亦瞪了那男人一眼,伸手在他胸前推了兩下,“沒事,剛才不小心踢了腳。”
“別激動。”薛孟開口說道:“這幾天努努力,争取把這個角色試過了。”
夏亦應了一聲之後挂斷電話,然後就把手機朝身旁一丢,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就是一通啃咬。
毫無章法的啃完了後才擡起頭,陸北嶼擡起手,擦了擦她殷紅飽滿的唇,“這次又這麽趕。”
“嗯。”夏亦點點頭,“等試過戲了之後,我就邊等通知邊等你。”
“好。”陸北嶼說道:“規劃一下想去哪裏。”
“我想去的地方還挺多。”夏亦掰着手指一一列出來。
陸北嶼就眯着眼,看小丫頭眉飛色舞的樣子。
夜色逐漸深了,外面沉黑一片,只有雪在飄無聲息的落下,兩個人笑鬧的聲音似乎驚擾了枝杈,上面的積雪窸窸窣窣的落下。
……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夏亦走的時候是下午,陸北嶼拖着她的行李箱把人送到門口,一擡眼就看見薛孟的車在路邊停。
夏亦雙手抄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