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事

出事

邢飛的異常鄭澤言并不知道,他只低頭跟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小曲說話,伸手去拿果汁杯的時候他也只是随意地用眼角瞥了一下,并沒有注意到他杯子拿錯。

秦玉初也沒有注意,他依舊還在跟李琦桂說話,說到興去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鄭澤言喝着果汁朝他們看了一眼。

小曲突然壓低聲音,湊到鄭澤言的耳邊:“澤言,你不知道吧,前兩天我不小心聽到,李琦桂說是要給秦玉初打造他的專人IP呢。”

“專人IP?”鄭澤言疑惑:“怎麽打?”

“說是要再找人單獨給秦玉初定人設,寫腳本,把他和飛哥都一起打造成店裏的活體站牌,這樣飛哥忙的時候可以只弄秦玉初,不忙的時候就可以把他們一起弄。”

鄭澤言失笑:“他打造不了的。”

他承認李琦桂在攝影拍攝上确實是有點本事,但如果還要設計到腳本劇情李琦桂就是個門外漢的門外漢。

小曲突然又說:“但朱老板已經同意了啊。”

哦。

那就等着虧死吧。

鄭澤言沒有明說,只笑着拍拍小曲的肩膀,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瞬間就讓小曲秒懂,內心頓時全都是說不出的曹尼瑪。

聚會過半,飯都還沒有吃完,鄭澤言就感覺到困意襲來,他揉揉眉心,困意不減反而越發的沒有精神。

鄭澤言無奈放下碗筷,只得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去了洗手間。”

“去吧去吧,出了門之後往左邊拐就是了。”小曲揮手,還順便給他指了一下方向。

其他人都還在繼續吃喝,聊着天,只有邢飛下意識的朝鄭澤言的方向看了一眼。

鄭澤言推門出去,剛走出幾步,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對了。

他有些頭暈目眩,四肢有些發軟走出幾步,整個人便突然脫力似的,直接靠在了牆上。

這情況不對勁兒。

咬着牙屏住呼吸,鄭澤言強迫自己清醒一些,他撐着牆有些艱難的向前邁出腳步,至于自己走的到底是左邊還是右邊一時間他也分不清楚。

他知道他這可能是被人算計了,又或者說他是吃了什麽不應該吃的東西,可到底是碰到什麽才會引起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他想不明白,而現在他想的更多的則還是肚子裏的小家夥。

他很擔心自己吃錯的東西會對小家夥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即使他曾經打算不要這個小家夥,也還是免不了這種擔心與害怕。

皇朝會所很大這裏也很寬闊,鄭澤英走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可以離開的電梯,最後他實在支撐不住直接靠着牆坐在地上,鄭澤言的視線已經模糊,他坐在地上下意識的伸手往後扒拉,明顯是想找一個支撐點的,沒想到那個手伸了出去,卻将身後的門給推了開來。

鄭澤言身體歪了一下,險些朝後靠了進去,他立馬伸手抓住門框,這才穩住身形避免摔倒。

甩甩頭鄭澤言努力維持着清醒,他扭頭看向那門後。

房門後有些漆黑,昏暗的黃色光暈從裏面的另一扇門裏隐約滲透出來,鄭澤言看不清楚裏面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但想着酒店房間一般都是上鎖,不會随便打開,可這裏的門卻是自己開了,而且裏層還另外有光,所以這裏有沒有可能是洗手間。

不确定,鄭澤言也确定不了,他腦子亂了,視線花了連呼吸都愈發的急促了,身體的狀況讓他也不敢再繼續耽誤下去,只得勉強支撐起來跌跌撞撞的往裏面走。

他看不清楚裏面的景象,走進去的時候,腳下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麽東西,整個身體猛然往前一傾,摔倒的那一瞬間,他一只手下意識的護着肚子,另一只手直接撐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鄭澤言明顯是摔到了桌上。

“啊……”他疼的輕哼出來,整個手肘骨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他疼得有些不敢亂動。

他的身後,那亮着微弱的燈光的浴室裏,水聲滴滴答答仿佛帶着回音一般。

這裏顯然是還有人。

那浴室裏面确實有人,不過他也只是比鄭澤言早進來一步而已,和鄭澤言相比,他的情況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不然的話他不會一來就直接進了浴室,連房間的燈都沒開,甚至連門也沒關。

他是陸時淵,原本陸時淵是在樓上參加一個臨時酒會的,那個酒會的拉起人還是顧澤凱,陸時淵去了,卻沒想到酒會上喝的東西被人給放了料,陸時淵起初還沒有什麽異常,但到了後面卻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身體滾燙,小腹發熱,有一股熱氣在身體裏面四處亂竄,讓他明顯恨不得做些什麽狠狠發洩才好。

猜到這是什麽情況,陸時淵頓時也不急着走了,他讓人臨時開了客房,開客廳裏的燈都沒來得及開,他就直接去了浴室。

裏面,陸時淵折騰了好一會的時間,才感覺到身體上的那股異常才終于消散了幾分。

但陸時淵依舊還沒有出來,他整個泡在浴缸裏面,眉頭緊緊地皺着。

他在等待身體裏的這個異常徹底消散,可也是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浴缸裏,陸時淵躺着沒動,他想聽聽看,外頭進來的人跟給他飲料裏放東西的人有沒有區別,但是……當他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越來越熟悉後,陸時淵的心髒瞬間高高提了起來。

他拿過浴巾披上,起身朝浴室外頭走去。

浴室外,客廳裏,鄭澤言身體發軟,他撐着身,沿着桌角緩緩地滑坐在地上,整個人的臉色,都紅得厲害。

他呼吸急促,微眯的雙眼視線模糊,幾次看向門邊的時候,鄭澤言都想爬過去把門關上,他怕有人進來,可他渾身都沒有力氣,好不容易掏了手機,卻連上面的按鍵都看不清楚。

啪!

一聲輕響,四周的燈突然亮了,

鄭澤言懵了一下,難受地擡起頭來,卻正好看到披着浴巾出現在這裏的人。

“陸……”鄭澤言心髒猛地一緊,說不清楚是害怕還是恐懼。

陸時淵卻明顯錯愕了,他急忙蹲到鄭澤言身邊,伸手拉他。

“你這是怎麽回事?”

“我……喝錯東西……”鄭澤言想掙開手,他人坐在地上,跟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我難受……想……去……醫……”

“澤言!”

陸時淵看他突然倒下,忙伸手去接他。

鄭澤言就靠他懷裏呼呼地喘着氣,不經意的揚起頭時,他明顯想靠近陸時淵的唇,卻又生生忍住了。

陸時淵看着,瞬間明白過來。

他将鄭澤言抱起,準備帶入床上之前,轉身一腳将門給踢關上。同時間,他心裏,身上,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幾分躁動,因為懷裏的人又再次蘇醒過來。

阿西吧到底是哪個小腦萎縮的沒見過車随便亂鎖懆懆操

鄭澤言的腦子徹底糊了,什麽都想不到的他,如同扁舟沉沉浮浮随波逐流,可那雙手仍舊還是會護着肚子。

四個月的肚子,已經可以行房,就是不知道他那被人混在飲料裏的東西,對孩子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這麽亂七八糟的過了一夜,第二天,鄭澤言是在手機的震動聲裏醒的。

他睜開眼時,房間裏已經大亮,昨晚上來不及仔細去想的事情,到現在全都瞬間回籠。

随後,鄭澤言愣在床上,他坐在床邊,僵硬的扭頭,就看到身後,男人露出的背影,上面布着的爪痕還有……牙印。

鄭澤言:“……”

要命了。

自己要不要先下手為強殺人滅口啊?

這麽一想,鄭澤言就下意識地拿起床頭櫃上擺放着的水晶擺件。

那個擺件有磚頭般大,拳頭般厚,裏面注着的是個迷你山水,做的惟妙惟肖。

這東西要是拍下去……會死人麽?

突然,陸時淵翻身,伸手摸向他剛才躺的地方沒摸到人。

鄭澤言頭皮瞬間發麻,眼看他突然一下睜眼。鄭澤言猛地揚起板磚!

啪!

陸時淵:“……”

瞬間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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