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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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頭和老頭辦完事就到安保局大廳蹲着，等監察處派人來把何勝堂接走。

中午沒吃飯，霍啓明餓得前胸貼後背，魚頭被他端在身前甚至能聽到他肚子裏咕嚕嚕的饑餓聲，就在魚頭等得快要失去耐心時檢查處的車才駛到了安保局門口。

何勝堂雙手被束縛住，幾名安保員押着他往門外走，霍啓明站起來密切地注視那邊的情況。

正在這時，一名穿着安保局制服的年輕男人不起眼地從裏面走出來，他雙手縮在口袋裏好像捏着什麽，之所以說他不起眼，是因為他身高平庸，長相平庸，放在人堆裏絕不會讓人注意到。

監察所來人遠遠看見霍啓明在安保局大廳裏連忙走上去寒暄，正正巧巧擋住霍啓明的視線。

“霍老師，您怎麽在這兒？”

“哎，這小魚頭挺可愛的，您端着它幹嘛呀。”

霍啓明随便敷衍了兩句，張望着向何勝堂那邊看過去，監察處那人仍然在熱情地搭話，兩人說話間，剛剛那個穿着安保局制服的平庸男已經走到了何勝堂身邊。

只見他不知道跟押送何勝堂的人說了些什麽，其中一人放開了手，讓平庸男頂替了上去。

外面陽光正好，碧藍的天際沒有一絲雲彩，地面只時不時有微風吹過，一道光被折射過來，晃了魚頭的眼睛，魚頭看過去，只見平庸男手裏正捏着一片鋒利的刀片，而被他把住胳膊的何勝堂此刻一無所覺還沉浸在即将徹底獲得安全的喜悅之中。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霍啓明還沒擺脫監察處那人過分的熱情，伸頭探腦地張望何勝堂那邊的情況但又一直被擋住。

魚頭大喊一聲：“老頭，那人不對勁。”

霍啓明頓時警覺，一把推開面前喋喋不休的人端着魚頭沖了過去。

何勝堂正被押進車裏，原本監察處的人守在車旁邊密切地關注着嫌疑人押送的情況，只有在這一刻——嫌犯被送進車裏的這一刻，他們不僅視線受阻連警惕心都放松了不少。

何勝堂更是一接觸到車內柔軟的車座就立刻昏沉起來，一臉緊繃了多日的弦放松下來正準備在車內呼呼大睡，突然聽見車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他睜開眼睛，就見身後押着他的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眼裏迸出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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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明還沒沖到車前就被攔住了，他身手敏捷武藝不凡但不能對監察官動手，身後那名監察官跟着沖上來跟他的同事們解釋。這時不遠處何勝堂所在的車內也爆發出一聲呼救，一名身穿安保員制服的男人被踹了一腳，旋即又撲上去，手裏還拿着一把沾血的刀片，監察局的人見狀趕忙沖回去制服手持兇器的兇手，一時之間局面亂成了一鍋粥。

暗殺的人迅速地被制服了，霍啓明剛擠到車旁就看到車內一片血紅，心下不由得一沉。

目光再移到何勝堂身上，他正驚恐地捂着喉嚨，睜大眼睛發出牛一樣粗重的喘息。

霍啓明第一反應是他被割破了大動脈，估計是救不回來了，嘆息一聲閃身離開擁擠喧嘩的人群。

随行的監察官中有會醫術的，爬進車裏看何勝堂的傷口，一群人圍繞着車子大氣不敢喘，帶隊的負責人焦慮地在原地踱來踱去，這次何勝堂要是不行了，他責任可就大了，都怪剛剛那個鬧事的——

那個鬧事的人呢？他看向一旁深色凝重的霍啓明。“把他抓起來！別讓他跑了！”他趕緊對旁邊的監察官發號施令。

霍啓明沒有反抗，順從地被拷上手铐，手裏還端着魚頭。

過了一會兒，那位檢查傷口的監察官從車裏退出來，那名負責人立刻緊張地上前，“怎麽樣？”

監察官神色頗有些無奈，“沒事，沒有割到頸部，血是從手臂處的靜脈流出來的，已經包紮上了，問題不大。”

負責人這才松了口氣，讓人把霍啓明和魚頭連同何勝堂一起帶回監察局。

——

霍啓明的事實很快被調查清楚，他和魚頭只是無辜的路人群衆，工作人員給霍啓明解開手铐，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霍啓明嘴上答應，離開看守室後徑直去了裴禮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