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祈福

祈福

沒想到徐家滅門慘案這麽快就破了,兇手是他們家看門的,在一天晚上,此人提前給徐家的飯菜裏下了足夠的砒霜,使得徐家上上下下無一幸免。為了避免有遺漏,他還故意将大門從外面鎖住,然後一把火把徐家點燃,致使大家的逃生之路被徹底關閉。随後他就故意僞造現場,讓其他人以為這案子是匪徒所為。

但事情總會有破綻,他以為一把火,可以讓所有人以為全府沒一個人能活下來,當然也包括他,這樣他就可以擺脫嫌疑。但誰曾想,恰逢他自己老娘在這幾天過世,出殡當天,他偷偷去祭拜,被人瞧見,這才讓案子水落石出。

鄰縣的案子終于告破,緊張的氣氛也慢慢消散了。許小悠收到了一封白禮仁寫給她的信,說他知道她在找他,這些天因為在辦這個案子,所以也沒來得及去回應,不過現在好了,案子破了,他也得回京複命了,等以後有機會再過來看許小悠。

許小悠見白禮仁安然無恙,自然是把心中那塊大石放下。

這時許婧剛好過來找她,說:“阿媛,你說的對,我不該總是被這些兒女情長所煩擾,爹娘養育我們,我們理應去為他們祈福。”

許小悠笑着說:“姐姐,看到你這樣,我實在太開心了。出去轉轉是好事,說不定也能讓你的這份感情發生一些轉變呢?”

許婧嘆氣,似乎并不抱什麽希望。

第二天,姐妹倆便出發去臨縣的那個寺廟去祈福。

路上,許婧有意無意的看着許小悠脖子上的那塊玉佩,似乎是有什麽話說。

許小悠被她盯得有些不舒服,便問:“姐姐,有什麽不對嗎?”

許婧說:“阿媛,你這玉佩,是當年他們李家給你的吧?”

許小悠點頭,有些尴尬的說:“嗯,就是那麽一個意思,做不得數。我也是戴習慣了,一時間也沒來得及取下來。”她平時也是一直把她放下衣服裏,很少露在外面,剛才可能是因為太熱的緣故,所以在擦拭脖頸的時候,不小心把玉佩也給帶了出來,這才讓許婧看到了。

許小悠想把玉佩重新放回去,不想卻被許婧給制止了,她上去拿住玉佩,端詳着。

“這玉一看就是好玉,看來這李家是非你不可了,我呢,也是傻子,怎麽會覺得有你在,我還會有機會。”許婧調侃着自己,似笑非笑,說不出的難堪。

許小悠看到她這樣,猜想是許婧對自己有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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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自小婚配,我做不了主,但如果你覺得我戴着這玉不合适,我回家了就會取下來。至于這婚事,我可以想辦法,不過這事不能操之過急,畢竟一開始就是兩位父親做的決定,我們也應該從他們那下手。”許小悠說。

許婧問:“妹妹當真不想要這門親事?我看那李家夫人對你如親生一般,這等好事,可是求也求不來的。”

許小悠說:“我對李泓沒有感情,我也絕不會因為李夫人的關系而答應這門親事。”

“妹妹對于婚姻有什麽看法?”許婧說。

“自然是要情投意合,而且是我真心喜歡的且願意付出的那個。”許小悠說。

“好妹妹,你願意為姐姐做這麽多事,姐姐以後一定會回報你。”說完,許婧便将許小悠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掌中。

這話一出,可能再也不能更改了。

許小悠內心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她對李泓是有欣賞的情分在,但她的腦海中仍然記得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虛假的世界,她一定要牢記這個事實,所以這裏面的情情愛愛,她也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能在家姐獲得她想要的愛情,也是好的,這何樂而不為呢?

下了馬車之後,她們倆就來到了寺廟中,兩人跪下祈福。兩姐妹當然是先給父母許願,保佑他們長命百歲,随後許婧就許了個希望自己能早日和李泓開花結果的願望,給菩薩拜了一拜,兩人就去了禪房聽主持念佛誦經。

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響聲。

廟裏的一個小和尚前來彙報,說是替那徐家料理後事的那些人把屍體都搬來了寺廟,要主持替他們超度才行。

許婧一聽那徐家上百口屍體全都運到了這裏,吓得直接失了态。

許小悠安撫着許婧,對主持說:“大師,您先去處理吧,我們在這裏等您便是。”

主持說:“施主稍等,我去去就來。”

許小悠點頭。這主持便走了出去。

待人走後,這許婧就吓得哭了出來,她說:“阿媛,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

許小悠說:“好,姐姐,你先在這裏等着,我去和主持說一聲就走。”

許婧很詫異,因為主持現在肯定已經在那屍體周圍,許媛怎麽還敢過去?

“妹妹,那裏的人都是枉死的,你不要去,小心他們纏住你。”許婧勸阻道。

許小悠搖頭,說:“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不會害我的,你且在這裏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随後許小悠就去到了主持那裏。

這屍體是被官府的人給擡過來的,可能是怕怨氣沖天,影響到他們縣的運勢,所以特派人把這些屍體給送到這裏來,讓這些和尚超度,然後直接把那些本就燒得面目全非的人再用火給燒成灰燼,免得後患無窮。

主持他們自是沒有異議,正想着要去和禪房的許家小姐說不讓她們再等的時候,就看到許小悠朝他們走了過來。

“小姐,不用再走近了,免得晚上做夢。”一和尚好心提醒。

許小悠說:“都是些善良的人,我怕他們做什麽。”

主持和身旁的和尚說:“小姐也是有一副菩薩心腸。善哉善哉。”

故此,許小悠湊過去看,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吓到了反胃。這些人的死狀凄慘至極,可想他們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會有多絕望。

那官府的人看到這樣不免唏噓,說:“不過就是為了銀子,竟被人滅了全族,真是可憐。”

許小悠說:“敢問這位大哥,兇手現在在何處?”

官差說:“可能是猛然醒悟吧,昨日在牢中畏罪自殺了。”

許小悠大駭,心裏竟百感交集,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到她們上轎打算回家,還沒走出寺廟五裏路的時候,就被一馬被攔住了去路。

許小悠打開簾子一看,竟發現是那不告而別的白禮仁。

許小悠說:“你怎麽在這裏?”

白禮仁說:“我看不出你很驚訝,你早就知道我沒走?”

許小悠說:“在去寺廟之前我沒有懷疑,但從那裏出來之後,我就不這麽想了。”

白禮仁笑:“故作高深,也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

許小悠吐了吐舌頭,對他說:“那你就在這裏繼續蹲守吧,我走了。”說完就想把簾子放下。

白禮仁叫住她,說:“我想找你聊聊。”

許小悠說:“去我家,在這荒郊野地算個什麽事。”

白禮仁說:“我現在不宜露面,相信你也無需我過多解釋。”他給了許小悠一個眼神,然後從不遠的地方就牽過來一輛馬車。

許婧見妹妹有想出去的沖動,便說:“不要去,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許小悠說:“若真有危險,就是我不動,我們也跑不了。姐姐不用擔心,你繼續在這裏等着我,我過去和他聊點事,去去就回。”

說罷,許小悠就跳下了馬車,然後就去到了白禮仁準備的馬車裏。

兩人進行了一次親切而友好的會晤。

“說吧,你隐藏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許小悠說。

“我還以為你全都能猜出來呢。”白禮仁不屑的說。

“我又沒開天眼,怎麽會知道所有的事。不過這事的确蹊跷,這兇手做了這麽一個大案,內心應該是強大無比的,為什麽會輕易的就露出了馬腳,為什麽就突然死亡,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許小悠分析着。她對這個案子的确是很好奇。

白禮仁說:“小妮子,有時候我真想看看,你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麽,怎麽和其他的姑娘家不一樣?”

她不過才六歲,怎麽說出來的話連他都覺得詫異不已。

許小悠白了他一眼,說:“我是男的,我娘給我生錯了性別,致使我沒法像你們那樣光明正大的讀書,所以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去完善自己。”

男的?她說自己其實是男人?

白禮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權當你是開玩笑。”白禮仁說,“不過,今天來找你,也是覺得你腦子靈光,或許沒給我一些新的啓發,所以才特意攔住了你的去路。”

許小悠說:“謝謝誇獎,白少爺可是難得這麽誇人的。”

白禮仁笑了笑,然後嚴肅的說:“話不多說,直接說這個案子。你的猜測都沒錯,這是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但官府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既然認定是這看門的王二所為,自然會給他一個理由。”

許小悠說:“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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