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四選一,還是四個都要?
第70章 四選一,還是四個都要?
袖子卷起來還是不太方便,韓玄幹脆把自己的上衣脫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韓玄比上一次江楚年看到的時候黑了一點,皮膚成了漂亮的古銅色。
江楚年的視線掃過韓玄很有料的胸肌,人也更壯了。
“怎麽,看着眼饞了?要不要摸摸?”
韓玄的語氣帶着調侃和揶揄,他用手捧起一捧水灑在了江楚年的臉上。
江楚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還是有一些熱水跑進眼睛裏。
閉着眼睛的時候,一雙掌心滾燙的大手摸上了他的肩膀。
江楚年閉着眼睛,被水淋濕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微顫,在他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
“把毛巾給我擦擦臉。”
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顫顫巍巍地挂在睫毛上,随着江楚年說話的動作滾落下來,趁着微紅的眼眶,像是偷偷流眼淚一樣。
韓玄盯着江楚年的臉看了一會兒,哼笑了一聲:“就不給你擦。”
他跪坐在浴缸旁邊,一雙手在江楚年身上摸來摸去,掌心下的身體滑得像一條魚。
“你怎麽這麽滑,這段時間在國外沒和柳盼山做過吧?”韓玄盯着水中江楚年的身體,白得晃眼,看着很幹淨,很漂亮,沒有半點疤痕和瑕疵。
也沒有讓韓玄覺得礙眼的不明痕跡。
他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拿過沐浴露在手心裏擠了一小坨,揉開來,又貼着江楚年滑膩膩的皮膚搓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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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哼着歌,一邊笑着說:“年年,你真香。”
韓玄的一雙手越來越往下,順着江楚年的胸肌,腹部,到了後腰……
江楚年閉着眼睛,手卻很精準地一把握住了某兩根不懷好意的手指。
韓玄“啧”了一聲:“又不是沒幹過,你害羞什麽?”
江楚年還是握着韓玄的手不放,他用手指輕輕刮了刮韓玄緊繃的手背:“我肚子餓了。”
“餓了我喂飽你啊,保準把你喂得飽飽的,肚子都給你吃撐了,撐滿了。”韓玄十分不要臉的說着騷話。
“我想吃牛排。”江楚年充耳不聞,一心點菜,“天氣有點熱,我還想要一杯冷飲,最好是果汁,或者椰子水之類的。”
韓玄冷了一張臉:“你還點上了是不是?江楚年,認清現狀,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我想摸你就摸你,想幹你就幹你,你還以為我是你的狗嗎?”
半小時後。
“七分熟的牛排,我沒記錯吧?”韓玄的一張俊臉臉色更臭了,他低着頭,用刀叉把牛排切成小塊,再把切好的牛排送到江楚年嘴邊。
江楚年已經被洗好了澡,頭發也吹幹了,柔柔順順地貼着頭皮,整個人看起來格外乖順可愛。
“我可以自己吃。”江楚年說着,張開嘴咬下了韓玄遞過來的牛肉。
味道有些熟悉,不像是廚房殺手韓玄的傑作。
所以這個“他們”裏,除了韓玄,柳盼山和顧劍以外,還包括一個會做飯的雲通海。
“階下囚沒有提要求的資格,快吃!”韓玄冷冰冰的說。
江楚年确實有些餓了,他沉默地吃完了韓玄投喂的牛排,又喝了一杯冰鎮的椰子水。
“好好待着,別亂跑。”韓玄端着盤子離開了卧室。
江楚年拉了拉裹在身上被子,韓玄給他洗了澡,擦幹了身體和頭發,但還是沒有給他衣服穿。
沒過兩分鐘韓玄就回來了。
韓玄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身上什麽也沒穿。
江楚年看了一眼,偏過頭去。
瑪德,比他大。
韓玄低低笑了一聲:“怎麽,不敢看啊?你又不是沒看過,你還摸過用過。”
“把衣服穿上。”江楚年還是不去看韓玄。
“我就不穿。”韓玄像是叛逆期回溯了一樣,老是喜歡和江楚年對着說話。
他不但不穿衣服,甚至還故意在江楚年面前晃來晃去。
江楚年幹脆眼睛一閉,往被子裏一鑽,整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不逗你了,累死我了,江楚年,你不知道我為了找你多久沒好好休息了。”韓玄的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他故意用力掀開了江楚年的被子,江楚年被他洗得幹幹淨淨的,一身皮膚瓷白淡粉,像一枚蚌殼裏發着光的漂亮珍珠,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喉結微微上下滑動,韓玄很快爬到了床上。
他用後背貼着江楚年的後背,用一杆槍抵着江楚年的後腰,滾燙的嘴唇落在了江楚年的脖子上。
韓玄喘着氣,像一頭鬥牛場上垂死掙紮的牛:“真想把你咬死算了!”
他伸開雙手把江楚年摟進自己懷裏,緊緊地抱着,像一條章魚一樣纏緊了江楚年的雙手雙腳。
兩個人幾乎是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韓玄像個大火爐,燙得江楚年很熱。
“韓玄,往後挪挪,別頂着我。”江楚年說了一聲,沒回應。
耳邊傳來均勻沉重的呼吸聲,韓玄抱着他睡着了,睡得死沉死沉的。
“韓玄?”江楚年試着動了動手肘,韓玄不耐煩地悶聲哼了哼,沉甸甸的身體把江楚年往床裏壓了壓。
這下好了,抱得更緊了。
默默翻了個白眼,江楚年躺在床上思考他當下的處境。
如果韓玄沒有撒謊的話,現在困住他的人就是這本小說世界裏的四個男主。
除了江竟遙以外,韓玄他們四個竟然也是和他一樣的穿書者。
一個世界裏不應該存在這麽多穿書者,這其中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否則也不會連系統都沒有應答。
是其中某個環節出了問題,還是這本來就是一個被人篡改過的穿書世界?
江楚年想了一會兒放棄了,他不停地回憶着韓玄之前說的那句話。
【我們現實世界是個植物人】
這裏的“我們”,總不可能指的是韓玄他們四個吧?
同時有四個植物人進入穿書世界?
無論如何,韓玄說的沒有錯,如果他們四個人在現實世界裏無法蘇醒的植物人,他們肯定不會有和自己一樣離開這個世界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關系,江楚年才醒來沒多久,被韓玄抱着抱着也有些困頓疲憊。
他微微側過身,目光停留在韓玄透着疲憊的英俊五官上。
手指輕輕撫過韓玄挺翹的鼻梁,江楚年輕嘆一聲,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
再醒來的時候,身邊滾燙溫暖的懷抱已經不見了。
江楚年閉着眼睛,下意識地伸手往先前韓玄在的地方摸了摸,空空如也,連溫度都是冰涼的。
韓玄應該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身體四肢還是有一些酸軟,江楚年微微眯着眼睛掙紮着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把臉埋入雙手之中用力揉了揉,不能老這麽睡着,再這麽睡下去骨頭都要軟了。
這個時間點也不知道是什麽了。
房間裏昏暗暗的一片,像是傍晚臨近夜晚,又像是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
江楚年在床頭摸索了一番,摸到了一個燈的開關。
輕輕按下的時候,房間被一片溫和的暖光照亮。
突然出現在床邊坐着的男人把江楚年吓了一跳,柳盼山不知道在旁邊坐了多久,整個人就像一尊精雕細琢的漂亮玉雕,安安靜靜地坐着,一雙水潤黑亮的眼睛無聲注視着江楚年。
江楚年對着柳盼山笑了笑:“你們是排隊進來看我嗎?”
柳盼山沒有說話,他的視線慢慢往下移,落在了江楚年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腿上。
原本光潔無暇的小腿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淺紅色牙印。
“韓玄咬的。”江楚年解釋。
“你有可能愛上我嗎?”柳盼山突然問,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很久沒有喝過一口水。
江楚年這才發現,柳盼山的眼底同樣布滿了猩紅的血絲,和韓玄一樣,一副沒睡好覺的模樣。
“你給我下/藥,讓我變成現在這樣,我為什麽要愛上你?”江楚年的聲音很溫和,說出來的話帶着現實的冰冷無情。
柳盼山只是微微擡了擡眼皮,旋即搖了搖頭,像是在和江楚年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就算我沒有把你弄到這裏,你也不會愛上我。”柳盼山撩起眼皮,一雙冷沉的眸子裏映出躺靠在床上的漂亮男人。
“你和電影裏一樣,看着風流多情,其實誰也不愛,你只愛你自己。”柳盼山說。
江楚年嗤笑出聲:“我不愛其他人,只愛自己有什麽問題?我為什麽就非得去愛你,愛其他人?”
柳盼山若有所思地用力點了點頭:“是,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們,一廂情願的喜歡你。”
“柳盼山,你說過會幫我的,你就是這麽幫我的嗎?”江楚年擡起雙手,束縛在手腕上的鎖鏈哐啷啷作響。
“對不起。”柳盼山站了起來。
他又說了一句“對不起”,那一張清冷漂亮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愧疚的神色。
柳盼山拉過江楚年手腕上的鎖鏈,往上固定在了床頭。
“你做什麽?”江楚年微微蹙眉。
柳盼山低頭對上江楚年帶着惱怒的視線,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年年,選吧,今晚你想要誰陪你?還是我們四個一起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