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顧劍:該我了

第76章 顧劍:該我了

盆骨都他嗎的要被撞碎了。

餐桌旁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破碎的餐盤,斷裂的蠟燭,灑落一地的酒水飯菜……

江楚年仰面躺在餐桌上,賢者狀态之餘在心裏比較起幾個小處男的第一次來。

雲通海穩重中帶着無法自控的沖動,像一條鉚足了勁要證明自己能力的老狗。

韓玄是只橫沖直撞又小心翼翼的大狗。

柳盼山……

柳盼山看着高冷清麗,發起瘋來也和瘋狗沒什麽區別。

都是狗。

都他嗎的是狗!

他現在一動都不想動,就這麽穿着一身淩亂的,幾乎遮蓋不住身體的睡袍,躺在餐桌上氣喘籲籲。

兩條大長腿分別搭在了餐桌的兩側,雙手也自然往下垂落。

溫暖的燈光從上而下地落在江楚年的身上。

是一種頹靡而神聖的美。

如果此刻有人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神秘獻祭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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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有人走了進來。

在柳盼山意猶未盡地親吻着江楚年的時候,穿戴整齊的顧劍從玄關處走了過來。

看着眼前堪稱混亂的場景,顧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他的肩膀上沾染了些許水珠。

回來的時候屋外下了大雨,盡管帶着傘,衣服和鞋子上不免還是沾到了雨水。

顧劍先是将雨傘放好,又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只是他沒穿拖鞋,就這麽赤着腳,一邊走,一邊把沾了雨水的外套脫下來。

外套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走到餐桌旁的時候,顧劍繞開了地上的狼藉,他卷起袖子,安安靜靜地看着躺在餐桌上同樣一片狼藉的江楚年。

“我帶他去洗澡。”顧劍把迷迷糊糊的江楚年抱了起來。

柳盼山用陰恻恻的視線盯着顧劍,他的手指微微彎曲,是一個想把江楚年抱回來的動作。

“我們說好的,柳盼山。”顧劍只是冷冷瞥了眼,抱着江楚年轉身朝卧室的方向走了去。

柳盼山站在餐桌旁,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直到顧劍把卧室的房門關上。

江楚年處于一種半醉半夢的狀态。

他喝了點酒,稍微有些醉了,但又沒有完全醉。

身上酒紅色的睡袍成了皺巴巴的一團,被顧劍抱起來的時候,這件睡袍已經沒辦法再起到遮擋身體的作用。

顧劍直接抱着半眯着眼睛的江楚年進了浴室。

往浴缸裏放水的間隙裏,顧劍的視線落在了江楚年的身上。

原本瓷白光滑的皮膚上出現了一些紅痕和淡青色的手指印,江楚年微阖着眼眸,視線裏透着幾分慵懶的迷惘。

“顧劍?”江楚年靠在顧劍懷裏,他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分辨顧劍是真人,還是他夢裏的人。

浴缸裏的水還沒有放滿,顧劍把江楚年放進浴缸的同時,也把男人身上沾染了不明液體的酒紅色睡袍給扯了下來。

揉成一團,用力扔進了垃圾桶裏。

江楚年打量着顧劍的表情,扔睡衣時候的顧劍臉色很難看,像是下一秒就要殺人一樣。

但轉過頭來的時候,顧劍又恢複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顧劍沒脫衣服褲子,他跨進了浴缸裏,拿過浴巾幫江楚年擦幹淨身體,又用熱毛巾給他細致地擦洗着身上,以及脖頸上那些不規矩的青紫吻痕。

醉了的人往往膽子很大,會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

“還有這裏,也要洗幹淨。”江楚年躺靠在浴缸裏,熱水慢慢覆蓋了他的身體,他放松地躺泡在水裏,一條腿搭在浴缸邊緣,一條腿擡起來踩在了顧劍的肩膀上。

顧劍沒說話,他擡頭看了眼江楚年,整個人往江楚年的方向靠了過來。

顧劍低頭親了下江楚年紅腫的嘴唇,手伸進水裏,替江楚年清洗着身體。

“顧劍……”江楚年微微張着嘴唇,聲音裏帶着一絲低沉沙啞,聽起來慵懶又性/感。

他歪着頭,對顧劍笑了笑:“我們這個姿勢……是不是有點兒親密啊?”

說完了也不去看顧劍的反應,江楚年閉上了眼睛,安靜地享受着被顧劍伺候的感覺。

顧劍一直盯着江楚年,眼神如同深邃的海洋,眼底深處藏着狂風與巨浪。

喉結微微上下滾動,顧劍離江楚年又近了一些。

“年年……”顧劍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江楚年慵懶地應了一聲,眼睛卻并沒有睜開。

“年年……”顧劍又喊了一聲。

江楚年的眼皮動了動,他眉頭微蹙,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睛裏帶着嫌棄:“你招魂呢?”

顧劍輕輕一笑,摟着江楚年的後腦勺親了上去。

唇和舌是溫熱的,帶着幹淨清爽的味道。

顧劍的親吻是溫柔的,不像柳盼山那樣要死要活好像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樣。

餘韻未消,江楚年被顧劍溫柔缱绻的親吻弄得渾身燥熱,忍不住回應。

兩個人唇舌交纏,在浴缸裏親得越來越激烈。

肺裏的氧氣越來越少的時候,顧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江楚年。

江楚年的臉變得紅撲撲的,他本來就長了一張五官濃豔的臉,臉頰泛起帶着別樣紅潤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色/氣了起來。

“你回來以前是不是刷牙了?”江楚年用舌尖頂了頂上颚。

顧劍微微喘着氣:“不止,我還吃了顆糖,年年,你嘗嘗。”

沒等江楚年回答,顧劍又摟着江楚年親了上去。

這一次江楚年嘗出來了,是淡淡的清甜。

顧劍的手沉在水裏,一開始是給江楚年清洗身體,後來是摟抱着江楚年的身體。

(删減部分見圍脖:追妻追不上)

徹底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按摩浴缸咕嚕嚕地冒着氣泡,江楚年在浴室的浴缸裏泡着。

顧劍把卧室的床上用品全都換了新的,鋪整齊了,偶爾跑到浴室門口看一眼,确認江楚年沒有在浴缸裏睡着了滑進水裏。

他把江楚年從浴缸裏抱了出來,放到了床上鋪好的大毛巾上擦幹了身上的水,又忙着把人塞進被窩裏。

江楚年有些困,也有累,但他沒睡着。

他半阖着眼睛,随着上半夜和下半夜的大汗淋漓,身體裏的酒精都被排了出去,人也醒得差不多了。

作為一個情緒穩定的成年人,他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梳理今天晚上自己做了什麽,被幹了什麽。

又花了一分鐘感慨,驚訝,嘆息,接受。

做就做了。

江楚年很平靜地接受了現實。

撇開道德層面上的事兒,就今天晚上的體驗來講,有點爽。

有點爽過了頭。

他不是那種會在同一段時間裏和不同人發生關系的類型,可顧劍他們實際上不是同一個人,同一個靈魂嗎?

這樣來想的話,好像接受起來也不是那麽困難。

随着大腦越來越清醒,江楚年後知後覺地也琢磨出點兒味兒來了。

今天就是一個局。

雲通海他們四個人給他布下的一個局。

說什麽給他選擇,三年交往,還是十年陪伴。

其實一個個都想讓他選三年,時間短又怎麽了,起碼大家都能享受到。

很現實。

畢竟讓一個個身體健康且精力旺盛的男人談柏拉圖,多少有點不切實際。

更何況不患寡而患不均,就今天晚上來看,雲通海和韓玄沒有出現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裏,江楚年真是要笑了。

雲通海他們這是私底下商量好了,一人搞他一次是不是?

“睡吧,年年。”顧劍趴在床邊。

江楚年擡腿蹬開了被子,原本瓷白光滑的皮膚上,經過了某兩個茍男人的奮力拼搏,上面綴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掐狠。

有一種淩虐的破碎美感。

顧劍喉嚨一緊,指尖微微彎曲,才剛剛偃旗息鼓的地方又有了升旗的趨勢。

“身體乳,面膜。”江楚年不想動,他連一個指頭都不想動。

把他吃完了就算了?

只洗幹淨可不行。

身嬌體貴的江大少爺每天晚上必須得來個身體護膚,再敷個面膜。

江楚年閉着眼睛休息,又陸陸續續下了命令:“按摩會不會?先從頭開始,身上也給我揉揉,我腰酸,腿也酸。”

“把耳機給我,我要聽歌。”

“對,給我放音樂,音量調小點兒。”

“這個歌單不行,換流行歌曲。”

......

“哎,我要喝水。”

顧劍裏裏外外地一陣忙活。

他忙活着的時候,另外兩個人也陰沉着一張臉回來了。

柳盼山打掃了餐廳,又沒有徹底打掃。

餐廳裏飄蕩着一股還沒有徹底散去的暧昧氣息,柳盼山哪兒也沒去,也沒回房間睡覺,就坐在餐桌旁。

低着頭,偶爾用手撫摸着餐桌的桌面。

“怎麽了,年年不舒服嗎?要不我進去看看吧。”看到顧劍出來第二次,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雲通海忍不住站了起來。

“他渴了,我給他倒水。”顧劍禮貌的謝絕了雲通海的好意,“你們回去休息吧,我照顧他就行。”

韓玄從進門就一直默不吭聲,這會兒猛地站了起來,朝着沙發狠狠踹了一腳。

顧劍回過頭,韓玄正用一種兇狠的目光盯着他。

“別吵到他睡覺。”顧劍只是淡淡笑了笑,端着水杯進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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