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虐待
第19章 虐待
“憐憐你很聰明,也比我所想的更警惕。”童正初說着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童憐面前用三指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擡頭正視自己,“你似乎發現了什麽,是麽?”
童憐咬牙不答。
好在童正初也不是非要從他這兒知道什麽答案不可。童正初嘆了口氣,剛剛的狠戾像是不曾存在過一般,待再次開口時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憐惜:“憐憐你果然很讓我滿意。”說着他一點點褪去童憐的外袍,解散他的發辮,下一刻烏黑的發傾撒,将童憐布滿傷痕的後背整個遮住。
因為驟然失去了衣物的保暖禦寒,童憐開始發抖就連牙關都止不住地打顫,不斷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即使是皇宮也不可能給一座廢棄的宮殿供暖維修,寒風輕易吹進屋內輕打在童憐身上。
“憐憐冷麽?”童正初把玩着童憐的烏發,親昵的詢問詢問。
“冷……”
不斷襲來的冷風讓童憐的感知都有些麻痹遲鈍了,可即使如此他依舊能感覺到童正初的一只手在他的腰間游走。
“需要義父來幫你麽?”童正初反問。
已是七年過去,童憐自然知道童正初所謂的“幫”到底是怎麽樣的,他死咬着牙關,等待着童正初再次開口。
只是這一次童正初也格外耐得住性子,童憐不開口他便只是用自己的手在童憐身上摸索着,又時不時用指甲摳動童憐的後背,将原本已經結痂即将長好的傷口重新挖開。
痂塊掉落,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湧。到後來眼前模糊的時候童憐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現下不斷顫抖的身體,究竟是因為疼的還是因為冷的。
“憐憐需要義父幫你麽?”就在童憐神智不怎麽清醒的時候,童正初再次開口詢問。
視線已經模糊了的童憐隐約聽見自己說了什麽,卻并不知道話中的內容。不過當他說完之後,童憐清晰地聽見童正初笑了,随後傳來的便是兩聲熟悉的咔嗒聲——那是手铐被铐上時發出的聲音。
随後他身前僅存的熱量離開,他似乎能感覺到有塊沾了水的帕子被附在自己臉上,與此同時,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頭發,讓他的頭向後仰,穩穩當當地托住了那塊沾了水的帕子。
童憐只覺得呼吸越發困難,眼前一片花白,原本感官就被麻痹了的軀體,這下連抖動的頻率都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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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抓着他頭發的那人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松開了他的頭發。
童憐下意識擡頭,那塊帕子也因為重力原因掉在了地上。正當他松了口氣的功夫,腰間就被一個略尖的物體抵住,随着力度的加大那裏頭的刀片也刺穿了他的皮膚,而後緩緩向上……
因為腰間的刺痛,童憐不自覺地瞪大雙眼,張開了嘴但是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是童正初手中一個能對他的行為作出反應的傀儡娃娃。
不過童正初顯然很滿意童憐的反應,在完成自己的“傑作”之後,童正初後退了兩步,将視線全部放在了童憐腰間的“圖騰”之上。可這畢竟是他耗盡心思才想出的圖案,若是只有自己欣賞可不就浪費了?
這麽想着,童正初毫不憐惜地壓下童憐的腦袋,盡可能的讓他的頭貼近腰腹的位置。只是童憐的雙手本就被固定保持着高舉的姿态,此時哪怕是童正初強迫他彎腰低頭,可終究是有極限的。在童憐的腦袋與其腰腹莫約還有半臂的時候,哪怕是有童正初強迫,童憐也無法繼續貼近了。
童正初不滿地則聲,随後便微微彎腰,貼近童憐的耳畔道:“憐憐這是前朝皇室的圖騰,義父先下便将他賞給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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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說完,童正初也不顧童憐的反應,抑或者說他也知自己不可能在童憐這兒得到什麽回應了,于是便直接将童憐晾在牆邊,像是恩賜般的往他身上披了件棉服,而自己則重新走回椅凳上,優哉游哉地斟了杯熱茶慢飲。
待一杯茶飲盡,童正初朝着漆黑一片的梁木吩咐:“去取些炭火,莫要讓孤的乖兒子凍着。”梁上暗衛聽後也不現身,只是運起輕功踏雲而去。
相較于童憐,季越這邊自然是要好上不少的。
雖說身邊沒了童憐,但是皇後自然不可能讓季越餓着,除了最開始将白日裏的那句話和景帝複述了一遍以外,季越所做的事除了吃,便就只有似懂非懂地聽着景帝和季桓之間的談話了。
“越兒所言的确有幾分道理。”在聽完季越的話後,景帝停箸眉頭緊鎖,“只是匈奴又是怎麽确定我們的儲備定不如他們的?”其實景帝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一邊反問一邊将視線轉移到了季桓身上。季桓立刻會意開口:“在之前那次戰役之中因為軍中糧草并不充裕,兒臣便換了作戰方式,或許是那時被匈奴猜到了?”
景帝聽後卻只是搖頭:“不一定,匈奴與我南朝相鬥數年,若只是此便輕易覺得是我南朝糧草不濟,匈奴王未免也太過自大。”
季桓畢竟和匈奴一起不知道在戰場上交鋒了多少次,自然也知道匈奴王不是好糊弄的。只是另一個猜測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哪怕是季桓有一定把握卻也不敢貿然開口,于是便只好小心翼翼地開口:“父皇的意思是……”
“為什麽不可能是有人告訴他們了?”季越聽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三兩下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忍不住開口,“如果是有人把事情告訴他們的話,那他們一定會相信的吧。就想如果木瓊姑姑說母後找我過去,哪怕母後沒說過,我也定然會相信的。”季越說着甚至點了點頭,等把話說完朝着皇後一笑,“母後是吧。”
皇後微微笑道:“是。”
顯然景帝也是這麽想的。雖說事情嚴重但是看着聰慧的小兒子,景帝不由笑着點了點頭,顯然也是對季越方才的話十分滿意。只是短暫的露出笑顏當做對季越方才所說之話的獎賞後,景帝很快就收起了笑意,扭頭佯裝不滿道:“你身為兄長,就連幺弟都明白的道理你怎的還不知道?”
話雖是這麽說的,但是景帝也不相信季桓是真的這麽想的,只覺得季桓是心懷顧慮這才不敢直接明說。
季桓也懂景帝話語中的含義,立刻低頭:“是,兒臣明白。”待說完這句話,季桓深吸一口氣,這下終于恢複了平日裏的狀态,不再畏首畏尾。
見此景帝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能清楚國庫情況的只有戶部,蘇安志現在戶部能侍郎及以上的官員是哪幾個?”
一直立于一旁的蘇志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回:“回陛下目前是馮玉書、文松、衡文山三位大人。”
景帝聽後略一點頭,随後不禁皺起了眉。雖說大範圍是能确定了,但是現在又應該用什麽由頭派人去查案?若是貿然讓人去調查戶部尚書以及兩位侍郎,這不是直接打草驚蛇了麽?
想了半晌,景帝依舊沒有任何思緒,皇後嘆了口氣夾了一筷子菜放進景帝碗中:“這些陛下不若明日再做打算,先下不如先用膳吧。”
“這事的确急不得。”景帝也是嘆了口氣,“蘇志安你覺得朕應當将此事交給誰來辦?”
一旁的蘇志安也沒想到景帝竟然會突然問自己,一時間冷汗都要下來。只是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勉強笑道:“陛下這朝堂上的事兒,奴才怎麽可能知道呢。”
“是麽?”景帝反問。若是但從他此時的神情上,的确也沒什麽異樣,方才的詢問就好似只是他看見身旁有人所以随口一問罷了,可哪怕如此蘇志安還是不禁冷汗直流絲毫不敢松懈。
只是在景帝吃完自己碗中的菜,再轉頭發現蘇志安還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時,像是忍不住笑了:“朕只是随口一問,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老奴……是老奴思慮過甚。”雖說不知景帝所言到底有幾分真,但是他畢竟這麽說了,哪怕蘇志安不信現在也只能信。
景帝見狀搖了搖頭不過也沒說什麽,只是揮手将蘇志安和木瓊都遣了出去,随後才緩緩開口:“子晉,匈奴世子那邊你且先和沈榭之一并盯着,調查的事情我便交給你了。你畢竟是皇子,也不可能一直在塞外吃沙子,此番對外便說是朕決定将你調回來掌管兵部,實則……”
景帝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話中的意思卻是沒有一個人不知的。
季桓聽後點頭:“是,兒臣領旨。”
見季桓願意接下這差事,景帝滿意地點頭随後又道:“朕明日會替你選好副手,屆時你們二人一并去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膽敢做出如此叛國之舉!”
“孩兒……自然不敵義父。”童憐穿着粗氣,嘴角微微勾起。此刻的他雖說狼狽,但是卻因為那一雙眸子,那副臨危不亂的模樣,顯得格外耀眼。
童正初的眼中滿是病态的欣賞,他神色癫狂直接伸手掐住了童憐的脖頸:“是麽?那憐憐不如說說,孤都做了些什麽?”
此時整座宮殿除了他們二人便只剩下童正初的影衛死士了,于是童正初自然不會隐瞞自己的自稱,以及……他對童憐過分的占有以及摧毀欲。
“義父……當真覺得……自己可……可以高枕無憂?”因為呼吸不暢,童憐說得很慢幾乎每一個字都是他的奮力而為,只是即使如此他卻依舊是笑着的。
作者有話說:
童正初這個老變态啊!!!!放開朝朝!!!(讓我來 bushi)
球球各位,給孩子些評論吧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