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自由計劃
自由計劃
林佟仰着頭,驚訝地看着壓在自己上方的夏油傑,看着男人肩膀上緊繃的肌肉,瞳孔略微。
……這些咒術師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
居然下藥了加上拿咒具綁住都還能動,什麽啊、你們都是大猩猩嗎?
林佟皺起眉頭,下一瞬卻被握住了手腕,手臂被迫擡起被按在了頭頂。夏油傑的聲音再次傳來:“喂,我問你呢。”
夏油傑臉上挂着面具般的微笑,烏發下的額角崩出青筋,笑着低下頭湊近林佟,緩緩道:
”說誰弱呢。”
林佟整個人都被夏油傑的陰影遮掩在其下,唇線向下擰緊,接着雙眼眯起,突然擡膝揣向身上男人的腹部!
然而下一瞬,夏油傑以常人肉眼烏發捕捉的速度猝然出手,輕聲格擋住林佟的攻擊,轉而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
“……忘了告訴你。”
夏油傑看着詫異地瞪大眼睛的林佟,笑着道
“雖然我是咒力操縱使,但是,我的體術也很不錯哦。”
夏油傑轉過視線,看着手中纖細修長的小腿,手指發力在腿肚上捏了兩下,在感受到手中無比柔軟的觸感後輕聲道:
“真虧你用這種身體居然能打中我啊。” 夏油傑伸手摸了摸後腦,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道:“……還挺疼的。”
林佟知道那是因為在棒球棍中混入稀有金屬帶來的指數級勢能,他通過錄音轉移了夏油傑的注意力,這才得以成功偷襲到對方。
正面鬥争果然還是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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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垂下眼,俯視着林佟若有所思的臉,接着,他握住林佟小腿的右手突然開始移動,略帶薄繭的手心從少年的小腿向上,掀起和服的下擺,順着手下柔軟細膩的皮膚摸到了大腿上。
他的撫摸帶來絲絲麻癢,林佟驟然打了個抖,接着呼吸亂了一瞬,皺起眉看向了夏油傑。
“啊,終于看過來了。”
夏油傑見狀挑了挑眉,右手不懷好意地握緊林佟的右腿,道:
“在被抓住的時候還能走神,該說你是遲鈍呢——”
夏油傑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低頭湊近林佟的耳側,在這個姿勢下,兩人頭頸相交,從上空看去簡直如同一對親密的愛侶。
夏油傑微笑着,探究的視線一寸一寸滑過他白皙精致的面孔,聲音如同與情人低語般輕柔:
“還是說,因為長着這張臉,所以有恃無恐?”
聞言,林佟蹙起眉,緩緩擡眼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夏油傑,得到了對方挑釁般的一挑眉。
……這個家夥。林佟皺眉看着像不良一樣的夏油傑,覺得這家夥不愧能和五條悟玩到一起,人渣程度半斤八兩。
對付人渣,專人有專法。
林佟皺起的眉頭松開,他微微側過頭,眼尾上挑,嘴角啜着絲縷若有若為的微笑,曲起右腿緩慢蹭過夏油傑堅實的側腰——
“那這是又是什麽?”
林佟用視線示意撫在自己右腿上的手,擡眼看向身上與自己只有一線距離的夏油傑,直視近夏油傑細長的眼眸,笑着道:
“我也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林佟看着笑容微滞的夏油傑,輕柔地說:“我和悟………其實還沒有正式分手哦?”
他話音剛落,夏油傑嘴角的笑容驟然消失。看着詛咒師臉上有趣的表情,林佟彎起眼睛,驟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
林佟笑得眼角含淚,他看向神色的夏陰沉油傑,表情玩味道:
“你們兩個真有意思。明明已經是敵人了,卻還對這種事情這麽在意。真好玩。”
夏油傑看着他笑得開心,唇線向下擰緊,內心生出了一絲微妙的不甘,放在林佟右腿上的手下意識地用力,在少年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些許紅痕——
下一瞬,他猝然回過頭,擡手向頭上一擋!
“轟——!”
一陣巨響之下,和室內硝煙四起,在四周掀起的煙塵之內,夏油傑緩緩放下交疊在身前的雙手,盯着煙霧後的高大人影。
“……不要碰母親,人類。”
鼻梁上有着一道墨色橫紋的男人擡起頭,右手環住林佟的肩頭将人攬在懷中,眼神兇狠地看向夏油傑,仿佛一頭被觸碰珍寶的兇猛巨狼。
林佟靠在一個堅實的懷抱中,擡眼看向身後的男人:“脹相,你的傷好了?”
那天脹相被五條悟擊飛出去的景象還歷歷在目,林佟直起身體,草草掃視了一下脹相全身上下,在男子的胸口處似乎看到一點淤青,然而還沒等他看清,攬着林佟肩膀上的手臂驟然發力,将他重新按了回去。
脹相的目光全程都盯緊了夏油傑,微微偏過頭,聲音低沉道:
“我沒事,母親。不用擔心。”
聞言,夏油傑驟然發出一聲嗤笑。在脹相警惕的目光下,他擡起頭,戲谑地眯起眼睛:
“少騙人了,受肉。”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起右手,咒力如流水般自掌心露出、四周同時憑空出現數只級別不低的咒靈,同時襲向脹相。
脹相确實不在最佳狀态,眼見自己即将被多個咒靈圍攻,他第一時間将林佟一把塞向身後,在手掌拍擊之下、濃稠的血液從指尖射出,瞬間擊穿數個咒靈的頭顱。
但是還是有幾個在攻擊之中被漏掉,扭曲而猙獰地尖叫着向兩人襲來——
“轟——!!’
在又一聲巨響之後,空中血腥四濺、咒靈肉體的碎片散落在四周,
在林佟與脹相之前,雙眼流血,整個人呈青綠色的怪物四肢着地,兩個孔狀的眼睛盯着夏油傑和男人身後的咒靈,喉嚨中發出威脅般的喝喝聲,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将敵人撕碎:
“媽咪……是我們的!!”
在它的旁邊,依舊穿着緊身衣的壞相甩掉手上的血液,擡眼看向夏油傑,似乎很無奈般嘆了口氣,道:
“為什麽總是有這麽奇怪的男人觊觎母親?所實話,趕快認清自己不夠格這件事吧~~”
咒力波動奇怪的受肉一下子有了三個,夏油傑眯起眼睛,探究的目光滑過三人,随後一挑眉,道:
“…咒胎九相圖。原來已經全部受肉了嗎?”
他确實聽說之前一直被關押在高專內部特級咒物咒胎九相圖失竊,但是沒想到這三個都已經完成受肉,而起——
夏油傑歪頭挑眉道:“[母親]是什麽?”
看着極具保護欲地将林佟團團圍在其中的三個怪物,夏油傑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圈道:
“你們的母親是一個明治時代的可憐女人,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哦。”
他話音剛落,血塗立即就被激怒,喉中發出高亢而又凄厲的尖叫:
“閉嘴!媽咪就是我們的媽咪!不許你這樣說!!!”
血塗罕見地說出了完整了句子,連林佟都略微驚訝地擡起頭看了過去,而同時,壞相也上前一步,表情陰沉地盯着夏油傑,道:
“人類,不要太嚣張了……你沒有資格評價我們之間的事情。“
見他們情緒如此激動地維護林佟,夏油傑有些驚訝。用頗為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眼林佟,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他的小腹。
在兩人身後,被脹相牢牢護在懷中的林佟擡眼,正好捕捉到了夏油傑的視線:……已經懶得解釋了。
林佟伸手握住橫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擡頭看向脹相略微蒼白的側臉,微微動了動手臂示意對方放開。
“母親……”
脹相低下頭看着林佟,神情擔憂而帶着些愧疚:“對不起,我沒能殺死五條。”
聞言,林佟神情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圍上來的血塗于壞相打斷。
“媽咪……已經可以了嗎?我好想媽咪……大哥、和我們一起……”
血塗急促地說着,因為激烈的情緒話語更加含混不清。
壞相見狀,上前為弟弟解釋道:“血塗說的對。母親,不要再住在陌生男人的家裏了。和大哥,還有我們住在一起不好嗎?”
血塗急切地點頭:“嗯嗯!要和媽咪一起……”
聽到弟弟們的話,脹相也低下頭,眼中暗暗含着期待看着林佟。
一下子被圍上來的林佟,林佟身後靠着脹相,被對方緊緊摟在在懷裏、前方的血塗正蠕動着想要跟他貼貼,旁邊還有壞相一個勁地想往上湊。
被受肉淹沒的林佟聽着他們可憐的哼唧聲,額角蹦出青筋,終于在血塗湊上來想用臉蹭他的手心時,伸手’啪’地一下抵住了受肉的頭,同時右手肘向後擊向脹相,奮力地在受肉們的環抱中掙紮:
“放開我!你們這群醜八怪——喂!不許随便碰我——”
被母親一起罵了的帥哥脹相露出詫異的表情:“诶?我也是醜八怪嗎?”
看着脹相湊過來的一張帥臉,林佟掙紮的動作微微一滞,只一瞬就又被血塗和壞相瞅準機會緊緊地纏了上來:“媽咪!不可以偏心……”
“真是不公平……母親一直就只喜歡大哥,對我們一點都不公平——”
掙紮不動·再次被受肉淹沒的林佟:……真是夠了!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不耐的聲音傳來:“喂,不要當我不存在啊。“
林佟擡眼看去,便見夏油傑從地上站起,偏頭看着幾只受肉伸手在空中拍了兩下,三個九相圖身邊立刻圍上數只咒靈。
被打斷和母親親密時光的血塗與壞相煩紛紛露出煩躁的神情,動作頗為兇橫地轉身迎戰,和室內登時又是一片血肉橫飛。
看着眼前的場景,林佟沉默片刻,接着擡頭對一邊對付着周圍的咒靈,一邊還環抱着自己不撒手的脹相,聲音低低地道:“放開我。“
脹相的赤血操縱術剛講一只咒靈爆頭,聞言他立即低下頭、蹙眉道:
“不行的母親,太危險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佟狠狠瞪了一眼。脹相一愣,終于還是不情不願地松開了手。在旁邊血塗與壞相’媽咪/母親’真兇的嘟囔中,林佟上前幾步,果不其然四周的咒靈并沒有攻擊他,反而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讓林佟穿過戰場,最後停在夏油傑身前。
夏油傑兩手插在褲兜裏,看着林佟走到自己面前,挑了挑眉,略微低下頭作附耳恭聽狀。
林佟輕笑了一聲道:“現在教主大人終于肯聽我要說什麽了?”
夏油傑聞言微微一笑,左右扭動了一下脖頸,已經被撕裂開來的衛衣袖子下面露出手臂上被鎖鏈勒出的淤痕,他笑着垂眼看着林佟:
“聖女大人這麽兇。鄙人不敢不聽。”
他吊兒郎當的姿态看着身後的脹相狠狠皺眉。他上前一步,卻立刻被蜂擁而至的咒靈封住了道路。
林佟沒有理會他的調笑,擡眼直視夏油傑,接着說:
“你看,不僅你有可以差使的咒靈,我也有’可愛’的孩子們——”
他凝視着夏油傑,美豔的臉上露出一點微笑,柔聲道:
“和我聯手,怎麽樣?”
“那個百鬼夜行,也讓我們參加吧。”
聞言,夏油傑露出詫異的表情,向他詢問般地挑起一邊的眉毛。林佟見狀笑了笑,深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輕巧的畫出一個圈:
“平等交換。” 林佟彎着眼睛,笑的人畜無害,說出來的話卻殺氣四溢:
“只要你承諾幫我殺了五條悟。那我就幫助你創造那個沒有咒術師的世界。”
聞言,夏油傑臉上的詫異更深。再沉默了片刻後,他挑眉一笑,略微偏頭,躬身凝視林佟的臉,語氣輕佻道:
“殺掉悟?真無情啊……你就那麽讨厭他嗎,因為家暴?”
在說到最後兩字時,夏油傑咬字玩味,顯然不相信林佟會為了所謂的‘家暴’就像殺掉五條悟。對方一定有什麽更深次的理由。
面對夏油傑的試探,林佟笑眯眯地抛出兩個字:“秘密。”
接着,他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看着夏油傑的神情帶上些許壓迫的意味:
“給你兩秒鐘,快點決定。你殺掉五條悟,我幫你殺掉所有普通人。”
在夏油傑的凝視下,林佟略微歪過頭,以天真的表情說出恐怖的話:
“反正如果要殺掉所有人的話,有悟在你就做不到吧?”
林佟擡起手,輕輕撫上夏油傑的側臉,放緩聲音道:
“你還是認真想想比較好,這麽好的交易…過時不候。
夏油傑低頭看向他,神情頗為意味深長,在短暫的凝視後,他眼中流轉過什麽,接着眯起眼睛,擡手按住了撫在自己側臉上的手,露出一個帶有血腥氣的笑容道:
“好啊。”
同時,東京某高檔住宅區內。
伏黑惠左手揣在褲兜裏,右手拉着一只不大的行禮箱,平靜地打量着透明的觀光電梯之外逐漸升高的景色。
從月初開始,伏黑惠所在的年級組織了一次修學旅行,整個年級都去了溫暖的沖繩旅游了一個月,當然,學生們之所以能在外面旅游這麽久,也多虧了五條悟聽說此事後大手一揮寫的那幾張支票。
雖然伏黑惠因為從小就時不時被五條悟打着美其名曰「咒術師見習」的名號提留到日本各地幫對方打雜,所以對旅游本身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不得不說不用上課考試的日子還是蠻爽的。
……不知道津美紀怎麽樣。她一個人照顧五條悟應該很辛苦吧。
沒錯,五條悟在伏黑姐弟這裏除了提款機這個作用以外,大多數時候都是被照顧的對象。伏黑惠垂下眼,拿出手機确認自己完美地完成了伏黑津美紀給的購物清單之後微微勾起嘴角,心底浮現出一點期待,在電梯抵達的清脆’滴——’聲後踏出了擡頭向前走入公寓。
然後,他就迎面撞上了屋內幾乎實質化的低氣壓。
公寓寬敞的客廳中極具設計感的環形沙發上,最中間坐着是穿着一身全黑的五條悟,白發的咒術師低着頭,手肘放在膝蓋上,蒼白修長的雙手交握在一起。雖然看不清表情,但伏黑惠的直覺告訴他,五條悟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好到下一秒男人手裏代表殺招「蒼」的光球他都不奇怪。
而在五條悟的右邊,坐着一個紮着高馬尾、穿着高專制服的少女——伏黑惠認出了她,是和他同為禪院家的高專一年級學姐,禪院真希。
而在左邊……伏黑惠皺眉看着那個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身形健壯,嘴邊帶着深刻的刀疤,簡單來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陌生男人,疑惑又帶點警惕的蹙起眉頭。
那是誰?
随着電梯到達的清脆聲音,客廳裏的所有人都同一時間向伏黑惠投來視線。
坐在沙發對面的伏黑津美紀第一個出聲,她驚喜道:“啊,惠,歡迎回家!”
伏黑惠看向滿臉陽光,向自己微笑的少女,終于勉強從氣壓低得吓死人的客廳內找回了一絲熟悉感,猶豫地向前一步道:
“嗯……我回來了。”
這時,禪院真希也看了過來,向伏黑惠舉起右手:
“哦,惠,我都忘記你也住在這了。”
伏黑惠:“……很高興見到你,真希學姐。”
和衆人打過招呼,雖然有點好奇他們在談什麽,但伏黑惠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他現在比較想回房間好好整理一下行禮,于是便提着行禮繞過會客區朝公寓後方走去。
然而就在他走出幾步之後,五條悟仿若如夢初醒地擡起頭,朝他道:
“啊,惠——你也坐下吧。”
伏黑惠有點莫名其妙,他偏頭看向五條悟,敏銳地感覺到他狀态不太對。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了行李箱,上前挨着伏黑津美紀坐下。
待他落座之後,五條悟擡頭看向一邊,語氣平靜地說:
“你繼續說吧。”
随着他的動作,伏黑惠才發現在正坐着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小眼鏡男人,他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東京咒術高專的監督輔助之一伊地知先生。
伏黑惠心底的疑惑更濃了——是任務出什麽問題了嗎?
被五條悟點名的伊地知潔高滿頭冷汗,聲音都在打着顫:
“呃——那、那個——“
伊地知看了一眼伏黑惠,又看了一眼沙發那頭坐着的伏黑甚爾,在五條悟皺起眉頭看過來的表情下、心髒直接飙到了180+。
就在這時,禪院真希突然開口:“話說,不介紹一下嗎?” 她伸手指了指伏黑甚爾與伏黑惠,轉頭看向五條悟:“悟,他們兩個還不認識吧。”
這一瞬間,伊地知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真希同學!我的神!!
聞言,五條悟頓了頓,接着低頭’啧’了一聲,皺着眉頭伸手捏了捏眉心:
“抱歉,我忘了。”
禪院真希蹙眉看着身上肉眼可見散發着煩躁氣息的五條悟:“……你真是昏了頭了啊。”
伏黑惠看着面前明顯不在狀态的五條悟,疑惑地蹙起眉,接着他看向沙發另一端的陌生黑發男人,正好與對方的目光撞上。伏黑惠短暫地愣了一瞬,接着收回目光,朝禪院真希道:
“……所以說,他是誰?”
禪院真希吃驚地瞪大眼睛:“騙人,你認不出來嗎?你們倆長得一模一樣啊!”
伏黑惠挑眉:“……哈?”
“啊……” 聽到這計劃,伏黑甚爾這才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睛,接着他看向伏黑惠,在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後挑眉:“你為什麽這麽矮?”
伏黑惠:……???
突然被陌生人攻擊身高,伏黑惠一臉莫名其妙地皺起眉。還是中二時期·曾經創下一個人幹翻全校小混混的豐功偉績·從某種程度上是現役不良·伏黑惠看着那個陌生的男人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見他這幅表情,伏黑甚爾勾起嘴角:“怎麽小子,想跟老子幹架你還早一百年呢。”
這時,在伏黑惠爆發之前,伏黑津美紀輕輕嘆了口氣,轉頭一只手安撫般地搭上伏黑惠的右肩,放柔了聲音道:“他是甚爾先生哦,惠。”
……甚爾?伏黑惠皺起眉,電光火石之間,這個名字開啓了他久遠記憶中的一角——這不是他那個天天在外面鬼混,基本不着家還總是賭博,突然有一天憑空消失的混蛋老爸的名字嗎?
在想起對方的身份後,伏黑惠沉默了兩秒,接着’啧’了一聲,臉上毫無感動之情,擡眼看向伏黑甚爾道:“你不是消失了嗎,幹嘛突然出現啊?這樣不是會讓津美紀很困擾嗎。”
他這話說的沒有一點客氣,嫌棄之情溢于言表,伏黑甚爾額角瞬間暴起青筋:“哈?又不是我想要出現的。”
見兩父子馬上就要掐起來,伏黑津美紀趕忙用雙手按住弟弟的繃緊肩膀将人往後拉,接着轉頭看向伊地知道:
“伊地知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想說的?”
發覺客廳內的火藥味甚至更濃了,伊地知額角滑下冷汗,他喉結艱難地上下移動,聲音艱澀地開口道:
“咳、咳。那個——其實,最近負責堅實盤星教的人那邊有了新消息——”
伊地知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擡眼打量了一下五條悟的神色,在對上那雙入冰面般的六眼後瞬間打了個抖,抱着必死的決心閉眼一口氣說出了所有話:
“有、有報告發現,現在禪院佟現在在在盤星教!”
他顫抖的尾音落下。會客廳中驟然陷入一陣沉默。
片刻後,禪院真希睜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麽?佟他?跟那個像邪教頭子一樣的詛咒師在一起嗎?為什麽?”
聞言,伏黑津美紀也露出擔憂的神色:“小佟現在和詛咒師在一起嗎?他會不會有危險?”
另一邊,伏黑惠聽得雲裏霧裏,他看着周圍人緊張的神色,神情疑惑。……禪院佟、那是誰?為什麽感覺名字有點耳熟。
就在此時,一聲令人牙酸的’咔嚓’傳來。
無言的巨大壓迫感驟然席卷了整個公寓。
伏黑惠睜大眼睛,瞳孔縮緊地看向五條悟的方向——只見高大的白發咒術師低着頭,雙手交握着放在身前,可以釋放出浩瀚咒術的雙手上,骨節被按得嘎吱作響。
接着,在衆人的注視下,五條悟從沙發上站起身,擡腳便要往電梯口走。
看着他緊繃的背影,伊地知大驚失色,禪院真希蹙起眉跟着站起來:“喂悟!你要去哪?”
聽見少女急切的聲音,五條悟腳下一頓,接着他偏過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哦,我去一趟盤星教。”
禪院真希瞪大看眼睛,
雖然五條悟的聲音很平靜,但就算對情感遲鈍如真希也知道他絕不是去一趟盤星教那麽簡單。她瞪着五條悟神情冷漠的臉,莫名舉得對方想說的應該是要去把這個最大詛咒師的老巢一整個從地球上抹消,把膽敢叛變成詛咒師的佟抓出來,然後直接綁起來提回高專——
丢下這句話,五條悟直接回過了頭擡腳往外走。
見狀,伊地知心一橫直接撲了上去,趴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腳,隔着無下限用全身的重量試圖托住五條悟的腳步,淚流滿面道:
“五、五條先生!請您三思啊!!現在去盤星教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