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丁歲從浴室出來看見他仰躺在沙發上蓋着自己眼睛,她以為他睡着了,走過去蹲下戳了戳他的手臂。
閉眼的人不動聲色,他聽見她開門的聲音數着她微弱的步伐,等她到了跟前安靜片刻,感覺到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手臂,“嗯?”
“我洗好了。”尾音粘膩,語氣還帶着羞意,看來她還沒緩過來。
丁歲含着下唇,她在浴室穩住心神,走到他身邊時目光瞥了向某處,臉上的紅潤更甚,她鼓起勇氣說了自以為暗示他的話,奈何他好像沒聽出來。
周季禮起身捏捏她的臉,“睡吧,我去洗洗。”
丁歲聽他的話躺回床上卻全無睡意,他的澡洗了快半個小時,她腦子不可抑制想起在工作室時聽到同事在茶水間讨論男人時間長短問題。
腦子揮之不散的語音條條清晰,她一旦産生了這種念頭所有的思緒都被帶跑偏了。
丁歲在床上滾了幾下,內心哀嚎:救命,腦子和心髒已經變黃了,誰來救救我......
正滾着,浴室的門開了,她擡眸一看瞳孔瞬間擴散,“你你你,怎麽不穿衣服!”
周季禮理所當然反問:“我沒衣服,怎麽穿?”
床上的人半蓋着臉嗫嚅道:“哦。”
周季禮躺在她身邊像在家裏一樣抱着她閉眼入睡,丁歲一手搭在他不着寸縷的腰背,涼涼滑滑的......
她原本心思不純,這樣她更髒了。
丁歲睜着眼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臉,她吞了吞口水,緩緩仰頭靠近在他下巴親了親,未退半步就被人銜住口舌。
周季禮閉眼想入睡,感覺臉上有一道炙熱的目光,他不動聲色不知道她想幹什麽,意外的,他得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吻,大腦随即作出反應,反客為主按住她的後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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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歲光聽着這個吻啧啧作響,臉和脖子又紅成一片,他的手也在她身上得寸進尺,終于,丁歲喘不上氣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周季禮瞬間清醒過來,他抑制着自己将她的衣服拉下在她耳邊喘着粗氣,“寶貝兒別鬧。”
她的手抵着他的腹肌,“你叫哪個寶貝?”
她意有所指,周季禮輕咬着她的薄肩,“哪個寶貝兒聽得懂叫哪個。”
丁歲頭一次說有顏色的話,羞澀的把頭埋在他脖頸黏糊道:“聽不懂。”
他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無奈往她脖子上蹭了蹭,“沒買,寶寶。”他又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口,“忍忍,咱回家再繼續。”
她往後縮了縮躲進被褥裏眼神飄忽不定,唯唯諾諾問,“那你現在怎麽辦?”
周季禮目光深沉的盯着她,暗示性捏捏她的手,原本微啞的嗓音此刻染上欲色更是低沉嘶啞,“怎麽辦,寶寶幫幫我,好不好?”
丁歲耳邊是他吐出燥熱的氣息,水潤的眸子滿是羞怯,她像是受不住他這樣說話邊點頭邊往他懷裏鑽。
......
第二天,丁歲醒來時腦子停頓許久,她動了動手,腕上一陣不适說不出來但就是不爽。
醒來沒多久手機的鬧鈴響了,抱着她的男人俯身壓着她,手一伸拿着手機随意一滑,繼續他的春秋大夢。
丁歲睜眼往旁邊瞧被子只蓋了他半腰,白皙的臉一紅視線仍呆滞在他的腰線上,漸漸往下......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畫面神情逐漸驚恐,她按住狂跳的心髒不敢相信昨晚的勇士是她丁歲。
丁歲輕緩拉開搭在她腰間的手起身去了浴室,她站在鏡子前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突然一滞她連忙背過手,擡眸看見自己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通紅。
她捧起水不斷清洗面龐內心勸說自己,我們是夫妻,很正常,随後又悲憤欲絕,以後喝酒要麽醉死要麽滴酒不沾!
她作好面對他的心理準備,貼在牆上探了探頭看到他還在睡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到沙發上坐着掃了一眼許溫容的工作安排表,下午五點才去片場現在才中午。
丁歲走到床邊準備叫人起床,“周五,起來了。”
有點幹巴,但很符合她想欲蓋彌彰的心思。
剛坐下叫他就被趴着的男人摟緊腰,他的頭在她的小腹上蹭了蹭,“寶寶,幾點了?”
剛醒來的嗓音很啞,丁歲摸着他的頭眼裏流露出淡淡笑意,也許昨天不是酒精作祟,她好像是太想他了。
“十二點了,我點外賣你要吃什麽?”
周季禮把頭枕在她腿上,點開手機遞給她,“在我這兒點想吃什麽發給他,會有人送過來。”
丁歲不解,“我這裏的點外賣不是一樣嗎?”
“我不吃地溝油,你也別吃。”他說得冠冕堂皇。
她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不願意用紙杯喝水,當時他說自己比較事兒,現在想想他确實麻煩。
她點完,将手機放下捏起他的臉,“去刷牙洗臉。”
“刷牙洗臉可以得到一個親親嗎?”他微擡着頭問。
丁歲羞赫點點頭,腿上沒了重量她看着他赤着的身子走進浴室,不禁嘆氣扶額,真是正經不過幾秒。
門鈴響時周季禮正享用他的親親,丁歲驚醒推開他胡亂作為的手,她擦了擦嘴上的水漬整理自己的衣服,從他腿上下來釀跄着跑去開門。
她拿到保溫袋回到沙發邊上,手裏還多一個袋子裏面是周季禮讓人送來的衣服。
周季禮仰靠在沙發上,浴衣帶子散開胸膛半敞要漏不漏的,丁歲将手上的另一個袋子扔給他,“把衣服穿好。”
坐在桌子前拆外賣包裝,周季禮坐到她身後給她捏肩捶背,“吃完再穿,行不行?”
丁歲無奈答應,随後他們并排坐着吃飯,葷素搭配的飯菜周季禮以為丁歲會多吃些,只是出差了一個月他就心疼她又瘦了。
而丁歲只往素菜夾,周季禮也看出她不愛吃葷菜,吃也是吃小塊的肉,他發現後時不時夾一塊肉自己咬一半剩下一半又立即喂給丁歲,幸而她沒有拒絕,要不然周季禮的眉頭皺得都快夾死蚊子了。
吃完午飯,丁歲看外面的太陽光實在豔,索性兩人都不出門,在酒店呆了一下午。
五點前出發去片場,許溫容身後多跟了一個人,原本是只有丁歲一個助理在她身邊,現在多了個男人。
片場的人看他帶着帽子又跟丁歲跟得緊,以為他是許溫容的新助理,施灼灼這會兒沒戲來到許溫容的棚下聊天,“喲,這是新招的男助理?早跟你說了多招個男助理,方便多了吧。”
施灼灼徹底看清帽子底下的臉後,她覺得有點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
許溫容咽下剛喝的水,“零時工,就這兩天而已。”
施灼灼拍拍胸脯仗義道:“改天我給你推薦一個。”
許溫容揚眉,“行啊。”
這會兒丁歲也沒事,和周季禮坐在一起向他介紹場上忙碌的人,“那個拿着對講機的就是導演,還有場務,還有道具服裝,我們這部劇服裝還挺好的......”
周季禮在一邊認真聽她給他介紹,等她說完後他說:“我和這個導演認識。”
丁歲驚愕看向他,“你認識?”
他微微點頭,“當時他在拉投資商剛好和他一個飯桌上,不過我對這個沒興趣。”
她總能時不時被他的話噎到,雖然他的語氣平淡,但她聽着有點嚣張,這就是資本家嗎?
丁歲靈光一閃,“我們是夫妻,那......我現在也有資本嗎?”
周季禮笑了笑,“當然。”
當初他最後悔的就是以稚嫩的姿态出現在她生命中,繼而事情發生後讓丁歲從無所依,他要是能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或許他和她就不會分開。
但也不能怪丁歲總忘了自己嫁給一個霸總的事實,他私下與她相處時真的很......賴皮。
周季禮環着她的腰與她頭碰頭靠在一起,“要不我投個電影請許溫容當女一,然後我就可以每天來找你。”找她的時候恐怕許溫容也不好意思來打擾,這樣就可以随時和老婆親親抱抱愛愛。
周季禮越想越美好,絲毫沒注意丁歲想無語的眼神。
等他已經想到不可描述的畫面時,丁歲的手拍了拍他的大腿,“看!這個女二前段時間突然退圈,怎麽現在又回來了?”
正當疑惑時,許溫容剛好拍完她的部分走過來,“聽說她被她的金主踹了,本來得罪不少人這下失了勢,可不得雪中送鶴頂紅嗎。”
丁歲想起自己聯系貝明屈整她時,那股氣勢與現在可真是大相徑庭。
“我的手機還遭了一罪。”
她小聲嘀咕,周季禮斂目眸中閃過一絲陰鸷的寒光,他當然知道丁歲手機的事,當天她沒有及時接電話時就聯系了他安排在片場裏的人,現在那個助理早就灰溜溜回老家了。
當晚許溫容殺青,因為咖位不大她的殺青就只是殺青,沒有工作人員的不舍,更沒有豔麗的花相送。
她們訂了淩晨的機票回了A市,當周季禮聽說坐經濟艙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匪夷所思。
他繞着丁歲走了兩圈,“老婆,需要告訴您咱們家年收入嗎?”
丁歲嘆了口氣将手機遞給他,“那你升艙吧。”
周季禮果斷聽她的話,看他的架勢恨不得将飛機買下來。
他神情一頓,“咱們家有飛機啊,不過這個點申請航線估計飛不了。”
“你還真想啊。”
“那怎麽了,有!放一萬個心。”
丁歲看着他財大氣粗的樣子,難以言喻,“行吧。哎,那我三十歲是不是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你現在就可以退休,但是我現在還在整理股票基金,整理好給你簽個字,嘿嘿,我的丁歲歲躺着都可以賺錢。”
他嘿嘿兩聲還俯身親了她一口,一副流氓樣兒,說的話卻很靠譜。
“我的五險一金怎麽辦?”
周季禮嘆氣,“丁歲歲,周家遍地公司,你想挂在哪個公司就讓哪個公司給你買,聽見了嗎?”
她上下嘴皮動了動,“我當然挂我老公的公司啊。”
他耳邊在循環剛才聽見那個稱呼,他從後背擁着她使勁在她頭頂猛猛親了幾口,他放輕了語氣,“再叫一遍。”
丁歲手上還收拾東西,裝作不懂的樣子,“什麽?我剛才沒說話呀。”
周季禮氣得牙癢癢,“行吧,遲早讓你叫個夠。”
夜半,飛機劃過天空,後面跟着一條長長的棉花路。
回到A市後,丁歲更加忙碌,秉承着有通告就接,她陪着許溫容各地跑綜藝,拍廣告,直播,導致周季禮內心極度不爽。
許溫容的身影無處不在雖然出鏡不多但還是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她們的目的也達到了。
一天,丁歲在盯着許溫容拍雜志,她的電話響了,吳媛在一旁有她盯着讓她去接,随後她走到無人的角落接了電話,“怎麽了?”周季禮知道她現在在工作不會随意打電話給她。
“剛才房東回來說他要移民順便将房子賣了,他帶人來看房子,那人很滿意還請我們要盡快搬走。”
丁歲數着手指,“三年租期也快到了,那......搬回你那兒吧。”
周季禮聽了這話立刻安排,“你明天回家提前發信息給我,我去接你。”
“好。”
丁歲回到吳媛旁邊,她問:“小周總?”
她點點頭,吳媛覺得不可思議,“真沒到雷厲風行的小周總還挺黏人。”
丁歲的電話響過兩次都被她忽視了,第三次時吳媛讓她去接,她才匆匆跑到別處接。
她們都說周五平常很寡淡,她只見過周季禮生動過頭的樣子,雷厲風行?感情她還嫁了個百變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