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室友死後他哥愛上了我
室友死後他哥愛上了我
陳一寧撞邪了,搬進新居不到一天,身體就開始出現高燒不退的症狀。
“好難受……有種被扔進洗衣機裏滾了幾輪的眩暈感。”
“陳一寧!你怎麽樣了!?”
姍姍來遲的溫照塵後悔莫及,連夜把人送到了醫院。
那醫生檢查了陳一寧的下/體,直言不諱地說道:“年輕人還是節制一點為好,強/迫不可取。”
溫照塵無地自容,很是尴尬,他總不能說是他的亡弟強/迫了陳一寧吧。
不出意料,接下來幾天,陳一寧都要呆在醫院裏了。
“才和二哥呆一天就不行了,你到底是有多弱啊。”溫笑潼內心充滿了鄙夷,恨不得把陳一寧從病床上拽醒。
溫照塵不滿她輕慢的态度,厲聲責備她:“笑潼!積點口德!你就那麽想讓他死在那嗎?”
“哈?”
溫笑潼對他的言行感到莫名其妙,“你當初讓他和二哥陰婚也應該料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吧,他死了不就能和二哥團聚了嗎?有什麽不好的?”
她就想不明白為什麽溫照塵要如此大動肝火。
“大哥,你偏袒也應該有個度吧?我才不管陳一寧是雙重人格還是精神分裂,反正他對二哥說出那樣的話就應該為二哥的死負責。”
和妹妹争執無果,溫照塵也不打算和她繼續理論,只冷冷地撂下一句話:“他的事你不要插手,我自己會處理。”
一股無名火從腳底竄到天靈蓋,溫笑潼咬牙恨道:“不許我插手,那你去和二哥說清楚好了!免得他怨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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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寧到底是什麽晦氣的災星啊,先是害死了她二哥,現在又來霍霍她大哥!
“要是哪天你也被陳一寧害死了,我可不會幫你收屍!”溫笑潼氣急敗壞地往溫照塵的鞋上踩了一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溫照塵不覺捏緊了拳。
這種局面,他也未曾料到。
在病床上昏睡的陳一寧,眉間始終萦繞着一股黑氣,好似做了什麽可怕的噩夢,從齒間洩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別碰我……滾開……”
顯然,就算來了醫院,陳一寧也仍未擺脫那“人”的糾纏。
溫照塵陷入兩難的境地,他到底是該冷眼旁觀這一切,還是立即阻止弟弟的亡魂繼續“作惡”?
如果要阻止溫世傑,那麽應該如何阻止?
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溫照塵從聯系人中翻出了當年給溫世傑做超度法事的法師。
車禍發生的那一年,他有想過讓弟弟就此安息,但主持那場法事的法師告訴他,他弟弟的怨氣較重,超度成功與否,還要看能不能完成逝者的心願。
在當時看來,也許只需要肇事司機的一句道歉,陳一寧的一滴眼淚、一束鮮花,就能安撫溫世傑的亡魂。
可陳一寧偏偏選擇了逃避責任,将自身的過錯推得一幹二淨。
這般冷血無情的态度,叫溫世傑怎麽能夠安息呢?
後來溫照塵才有了算計陳一寧的念頭,讓陳一寧和溫世傑陰婚,一輩子都活在溫世傑的陰影裏。
說到底,如今會發生這樣的局面,有一半原因要歸功于溫照塵。
「我為什麽沒有早點發現陳一寧身上的問題呢?」
溫照塵苦惱地想。
“好難受……”陳一寧的呓語把溫照塵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溫照塵猛然回神,走到病房外撥通了法師的電話。
現在可不是嘆氣自責的時候啊,當務之急是要讓陳一寧擺脫溫世傑的糾纏。
不巧的是,法師正在主持一場法事,接電話的人是個聲音清脆的少年。
“師父在忙,我代他把東西給您送過去吧。”
溫照塵:“好的,麻煩你。”
不到半小時,與他通話的少年就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看上去還是個正在念書的學生,但做起事來卻格外認真嚴謹。
溫照塵立于一旁,見少年把一串古錢戴在了陳一寧的頸項上,随後執筆畫符,有模有樣地掐訣念咒。
「能行嗎?」溫照塵心裏打鼓。
出人意料的是,不到片刻,陳一寧緊鎖的眉頭就漸漸舒展了,痛苦的表情也随之歸于了平靜。
溫照塵暗暗松了口氣,用毛巾擦拭陳一寧額上的汗珠。
看來他還真的找對了人。
少年把護身符疊成三角,置于陳一寧的枕下,還從包裏拿出了一面銅鏡,示意溫照塵将之擺放在桌面上。
“之後我再回去請示一下師父,要是有什麽狀況,您可以随時聯系我,這是我的號碼。”
“好的,多謝。”
溫照塵将號碼存進手機裏,這才得知少年原來名叫江逸岚。
…
從陳一寧的夢中視角來看,變成鬼的溫世傑就是一個把別人吃幹抹淨然後快速提桶跑路的渣男。(實際是被哥哥請來的小道士用道具擋在了屋外)
上一秒還在宿舍(夢裏)對他做着不可描述,口口聲聲說着愛他愛他,下一秒就拔X無情不見了鬼影。
「該死的……狗東西!」
陳一寧雙腿打顫,腰疼得直不起來,溫世傑這鬼東西可真能做啊。
托這驚魂一夜(不可描述)的福,他好像想起了一些關于溫世傑的事。
趁現在還有記憶,從夢中醒來後,陳一寧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來紙筆把腦海中的內容完整地記錄下來。
溫照塵見他奮筆疾書,連東西也顧不上吃,心裏多少有些擔憂。
“別寫了,先喝點粥吧,待會兒還要吃藥呢。”
陳一寧記東西記得起勁,對他的關心置若罔聞。
溫照塵的胸口像堵了塊石頭,沒來由地心煩意亂,他好不容易哄陳一寧喝下一碗粥,對方又跟他提起了溫世傑。
“對了,你能不能把他的日記帶過來?我想對照一下,看看記憶有沒有出錯。”
“砰”的一聲,溫照塵把碗底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陳一寧愣了愣,十分詫異:“你怎麽了?”
溫照塵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明明之前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沒看兩頁就會睡着,現在倒好,寧願不吃不喝也要看完他的日記。”
“不是你讓我快點想起他嗎?”
“那你打電話讓我來救你又算什麽?你不就是想讓我幫你擺脫他嗎?’”
“這……?”
陳一寧總覺得自己和溫照塵的對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手裏的紙筆被抽走,溫照塵将之塞進了包裏,接着給他削起了蘋果。
“等病好了就一起回家吧,我找了新的房子。”
陳一寧:“我們倆嗎?那溫世傑和笑潼怎麽辦……”
溫照塵:“我打算讓世傑下葬安息。笑潼的話,她畢業後有另外的住所。”
對于他的決定,陳一寧倒沒什麽異議,不過讓他較為驚訝的是,溫照塵竟然想好了要讓他和溫世傑分開。
那樣的話,陰婚就不能作數了。
這對陳一寧來說絕對算是個驚喜。
“你怎麽突然……想開了?要讓我回歸正常的生活?”陳一寧懷疑溫照塵是在跟他開玩笑。
溫照塵将削好的蘋果遞到他的嘴邊,說道:“錯不在你,你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他是認真的,陳一寧能感受到。
“喔!大哥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陳一寧大咧咧地拍了拍溫照塵的肩膀,“也不知道誰以前總逼着我回憶這,回憶那,回憶不出來還得挨罵。”
溫照塵覆上了他的手背,嘴裏柔聲輕喚着:“一寧。”
肌膚上的親密接觸讓陳一寧不禁紅了臉。
“怎、怎麽了?”
“你能在那種危險的時刻給我打電話向我求助,我很高興。”
“還不是你同意了讓我和溫世傑呆在那種地方!我才打電話給你!”想起這個,陳一寧氣得在溫照塵的手臂上狠狠擰了一把。
都是這家夥害他痛失貞/操!
溫照塵一臉凝重。
陳一寧心一咯噔,以為他在生氣。
沒想到溫照塵順勢牽起了他手,低頭在指節上覆了一吻。
“是我錯了,以後任憑你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