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3)

女的宗旨,日後傳出去還不笑死人了?再說啊,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面貼面地跳舞……顧芷晴打了一個寒顫,她寧可和阿Dick共舞,起碼兩人算得上是認識的沒那麽尴尬。

顧芷晴答應了下來,但前提是得衆人在舞池裏玩瘋了才行,這個要求不過分,他沒理由不答應,更重要的是,被套了的顧芷晴完全不曉得這個笑得花枝亂顫的男人剛才是怎麽用一個邀請兵不刃血地秒殺了三個人。

喜歡周星馳電影的人有很多,很多電影發燒友都說他的電影臺詞很幽默,而在這幽默背後,還有很多想深一層卻是至理名言的東西,比如《大話西游》裏那句“我猜中了故事的開頭,卻沒有猜中故事的結局”。

——在參加這場晚宴之前,她一直以為這宴會的□在他們說的跳舞和抽獎環節,等她來了,她才知前一天出院的齊楚生拖着一位千金小姐安然無恙地來這裏才是個大驚喜,而更驚喜的是,她和阿Dick不就不願再在舞池裏出糗,更不願招呼一群蒼蠅所以躲到後樓梯去,沒想到後樓梯的精彩程度竟是寫策劃的人看見了都要含恨而死的八點檔狗血情節。

靜靜地撇下衆人離開前廳,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摸到後樓梯,阿Dick給他打開了厚重的消防門讓她先走出去,她“謝謝”兩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就被他從身後捂住了嘴巴,“別說話,聽。”他放低了聲音吩咐她,然後才松開的手。等她依言靜下心來聽這樓道裏的聲音,發現前方樓梯的轉角隐隐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她聽了一會兒,聽得不大真切,疑惑地回頭想問他什麽,沒想到她身後的男人已然越過她往前方摸去,看她一面疑慮,便比了比手勢讓她跟着走。摸前了大約十米,樓道上竭斯底裏的女人的聲音終于清晰地傳到他們這邊。此時阿Dick正雙目含笑看了她一眼,抱臂靠在牆上,示意她一同聽。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這幾天有事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更新,各位姑娘不好意思啊~~~~~~掩面遁走

章節目錄 chapter 39

2012-6-15 14:13:13 本章字數:4301

“……公司裏一個,今晚你又帶來一個,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這到底當我是什麽了?你有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的?!”

樓道裏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不同于先前他們所聽見的窸窸窣窣模糊不清,女人扯高了的分貝公放在這空曠無人的後樓梯間,聽上去就像進了電影院,連播放的生效都是立體環繞的。酯駡簟浪

“我到底有哪裏不好了,你告訴我啊!”

學着阿Dick,顧芷晴又摸前了幾步,輕手輕腳地藏身于岔道上的消防門的凹陷處。從他們偷聽開始,這說話的女人情緒明顯是越來越激動,那聲音很尖,聽不出原來的音色,可等走近了再聽,那不是Annie是誰?!

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顧芷晴一震,帶着點不可置信地回頭望向阿Dick,後者顯然也吃驚不少,他微微張開了嘴巴,一副吞了蒼蠅的神色,等顧芷晴和他對上了目光,他才閉上嘴巴,聳聳肩,褪去了那沒心沒肺時時刻刻挂在嘴巴的笑容,眉宇間的詫異猶在,并不比顧芷晴少多少。

看來今晚這一出戲真夠精彩絕倫,竟讓我們兩位誤打誤撞的觀衆精神上風中淩亂了,尤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阿Dick。

但他們吃驚是他們的事,那邊不知道被人正在偷聽的人好戲還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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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了兩年了,你就一點都沒覺得感動的麽?從你一進公司開始我就喜歡你,你自己數數,這兩年時間我用了多少自己的關系和人脈去幫助你?齊楚生,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做的?!”

顧芷晴無語望青天,就說能讓Annie如此聲嘶力竭地控訴的人有誰,原來她都只是在猜測,沒想到這下連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主角都被公開了。齊楚生啊齊楚生,這男人說長得很帥嘛,又不是,他沒有唐文斐的妖孽,也沒有阿Dick的風流不假,和氣質出衆的這兩人相比,他最多就是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可說來這類型不正是富婆們最喜歡包養的小白臉類型麽?這人打小起就命犯桃花,這包養的事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女人嘛審美觀都是出奇的一致,特別是那些有錢的女人,要不是現在齊楚生有所成就,說不準Annie真的會包養小白臉那樣包養他。

“你說話啊你……齊楚生!”

Annie一聲怒吼,然後整個樓道沉寂了一會,才又響起了聲音來,這次說話的是齊楚生,他的聲線很斯文,和平日在工作間說話的語氣一樣,可那話聽起來卻很殘酷,對于某些人來說很殘酷,“Annie,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我也沒要求你為我做什麽,更沒有向你做過任何承諾,你要對我好還是對別人好我阻止不了,這不是你現在出現在這裏說這些話的理據。”

“……齊楚生,你沒發現你自己好殘忍麽?你這人有沒有心的?!”

要不是齊楚生是她曾經的師兄,Annie又成天找她麻煩,顧芷晴都忍不住拍手稱贊了,這話問得真是好啊,問齊楚生有沒有心……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問,他這個人就看得見成功的捷徑,統統漠視身邊的人,他的心到底長在哪兒了?

愛上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不得不說,這是Annie她最失敗又最可悲的事情。

“Annie你別這樣,這樣做只會大家都很難看。”顧芷晴沒有看到Annie在做什麽,她想要是她是Annie,為自己喜歡的人做盡一切後那個人還是這麽對她,她要麽就是給他一巴掌或者一拳,要麽就是扯着他的領子來哭,想及眼下的情形,她猜是哭得梨花帶雨多一些。一個哭花了妝容,另一個被伊人的香淚打濕衣衫,這不是正合乎齊楚生話裏的意思麽?萬一他回到宴會場上被那位蕭藍小姐問起,那有多不好看啊。

“……齊楚生,你真是夠自私的,在這種時候你顧及的還是別人看到怎麽想,那你有沒有想過我?”

“……”

“那蕭藍是你好不容易才拐到手上的吧,如果被她知道了我和你在這後樓梯幽會你說她會怎樣看你?”

這場仗她是輸了,可她沒有輸掉全部,無論何時何地留下一手扳回一城是她的做事風格,但這種風格放在她面前的對象上她只覺得萬分可悲——那可是她愛了兩年多的男人啊,她用了兩年多尚未能打動他,還得這樣提防他……

“你想怎樣?”言及蕭藍,齊楚生果然不能這麽冷靜了,蕭藍是他通過了很多關系下了很多功夫才結識到的,更不用說為了讓她對自己生出好感下了多少功夫,他不能被任何人破壞他精心布下的這個局。

“呵呵,怎麽了,向來運籌帷幄的齊總監聽見蕭小姐的名號怕了?沒想到齊總監會是懼內的人啊……”Annie沙啞着嗓子樂呵呵的笑起來,那聲音在這無人的地方聽着瘆人。她笑着,高聲地笑着,等笑得快歇不過氣來嗖地斂了笑聲,吐出一句輕飄飄卻怨毒無比的話,她陰森森的語氣回蕩在過道上,便是局外人的顧芷晴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順利入贅呢。”

“你到底想幹什麽?!”蕭家是他未來的籌碼,是他的皇牌,他絕不容許有一丁點的閃失,何況,今晚他和蕭藍出席酒會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要是事情毀在這裏那就不用談以後了。

“我幹什麽?齊總監你說我能幹什麽呢?只是蕭家的門檻可高呢,每年每月每天想攀門檻的人不止一個半個,便是同等世家的人都想娶到蕭藍,就不知齊總監是有多技高一籌勇奪頭籌?”

“Annie,別做多餘的事,那對你沒好處。”齊楚生沉下聲音,那話聽起來冷得徹骨。

“齊總監你說錯了……”如果說此刻的齊楚生是一頭發怒的獅子,那Annie就是一條斑斓的毒蛇,這獅子好蛇好,都是會咬人的,“你的新歡不是我,我做了什麽都不能有好處,我幹這些事來有什麽動機?你說若是那蕭小姐知道你在公司還收着個新歡……我順道又跟她說那顧芷晴比她長得還要漂亮,你說她會怎麽樣?”

顧芷晴一聽,怒從心起,這Annie是什麽意思,齊楚生對蕭藍有意和她有什麽關系?她對她處處忍讓,偏偏她百般刁難,她就有這麽好欺負麽?生氣是生氣,她很清楚地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沖出去,絕對不能,否則那兩人知道她在這偷聽怎麽說都不會放過她的,不是她信不過齊楚生,倘若現在的齊楚生還是當年那個白衣飄飄的少年郎她是肯定會相信他的,可現在的他……齊楚生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他既然認定了蕭家作為目标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結合他不大光彩的過往,為求目的不擇手段這句話用在他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這廂顧芷晴淡定的表面上心思千回百轉,那廂阿Dick正轉過來笑得意味深長地望着她,望得她直打哆嗦,等她忍無可忍,無法淡定地掐了他一把,他才收回視線笑容不減地回過頭繼續偷聽。

“怎麽了,怕了?齊總監你是敢做不敢當?顧芷晴是怎麽進的公司你我心知肚明,紙包不住火的,等事情捅到蕭小姐那兒……”

“夠了!這事和顧芷晴無關,你要是因為我不接受你要報複就沖着我來,不過我跟你說,就是沒有她和蕭藍我也不可能接受你,你也是成年人,你要做什麽你自己想清楚後果才好。”

“呵,還說和她無關?和她無關那你這麽緊張她做什麽?”

“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說話這句話,樓梯間便響起了皮鞋踩在階梯上的腳步聲,顧芷晴正不知所措地想把阿Dick拉走,又聽見Annie叫住了齊楚生,“我真的這麽不好?論家世我比不起蕭藍,這個我認了,但論起別的,除了樣貌,我哪一樣不比顧芷晴要好?齊楚生你喜歡她什麽?”

那話齊楚生是怎麽回答的顧芷晴沒有聽到,反正在Annie問出這話之後他停住了腳步但也沒有作答,而在這靜默的過程中,她終是把阿Dick給拉走了。

“你不想知道答案?”回到酒店的正常通道上,他們沒有立刻回到宴會廳,而是先上了一趟洗手間,她想她需要冷靜一把,等她從洗手間出來,阿Dick已經早早靠在女衛生間正對的牆上等着她。

“不需要。”

“為什麽?你就不好奇?”就某些方面,他其實是一個八卦的人,能知道的都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他也想知道,反正他自诩是影帝。

“有什麽好好奇的,我能進來朝陽是我運氣好這點我從不否認,既然都進來了,那我就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盡量不讓人挑毛病就是了。”對于阿Dick的提問顧芷晴回答得出奇的平靜,就好像她真的從來就是這麽想的。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學校要斷網了……今天就到這,明天回複留言

章節目錄 chapter 40

更新時間:2012-6-15 14:13:13 本章字數:4696

真是這樣子的麽?要是她真如她說的那樣,那這個女人還真叫他眼前一亮——這是一個驕傲又自信的女人,她或許不是最厲害,也未必精通人情世故,可她自有一股韌勁和一份通透,讓人為之傾倒。酯駡簟浪

前提是,這個女人心裏和她表現的一樣淡然。但,真的如是麽?這世上真真假假的事這麽多,他從來不去信誰,他只相信自己所看的、所聽的、所想的。

“要是你真的是靠齊楚生的關系才進的來呢?”

無知者所以無畏,同樣地顧芷晴不知道當初齊楚生怎麽讓可非到人力資源部那邊要人,又是怎麽和大老板開條件才談攏了這麽件事,所以她說這話可以說的那麽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要看她最真實的一面,他想他需要透出點底兒套出點反應來,而話……他這個人習慣話說半分,尤其在這種套話的情景裏更不應把話說得太滿,正好留些許猜測的餘地給對方,說不準胡思亂想底下會呈現他更想看到的狀态。

顧芷晴果然愣了一愣,成為齊楚生秘書這麽巧合的事她也曾經質疑過,沒有太多往那邊方向去想,她更沒有向誰求證過,阿Dick這麽問起來肯定多少有這麽一回事。

“可非沒有告訴你吧?你是咱齊總監吩咐她親自到人力資源部把你調進來的,這就是為什麽你報的是人力資源部進的卻是銷售部的原因。”

……原來她莫名其妙地成為營銷總監的私人助理真的是有後門的關系麽?這件事易可非沒有告訴她,也不可能告訴她,既然她是齊楚生囑咐下去悄悄調過來的,這公司裏除了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和易可非以及和齊楚生關系好、親近的人之外,部門裏的其他人怎麽可能知道?而這幾個人更不可能告訴她了,阿Dick這句話是因為要試探她什麽,要不她恐怕直到日後都沒有機會知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進公司都進了,除卻做好自己的本分還能怎樣?”顧芷晴自嘲一笑,“說來你不說我真不曉得這件事呢,今晚跟着你來這個晚會驚喜可夠多的。”

“既然我說得這麽白了你應該懂我的意思,齊楚生背着你悄悄地替你鋪平了路,加上剛才的話,你就沒有什麽感想嗎?”

“沈主管你這話未免說得有點什麽了吧?”她擡手捋了捋自己散落的發絲,心裏微愠,他這話說得和“你吃飯了沒啊”這類型的句子一個樣,但話裏的暧昧意思實在難以恭維,那怒火到了嘴邊卻只是化成一聲哼笑,她問他:“那我該怎麽辦?以身相許這種把戲很久之前就過時了啊,再說我是有男朋友的。”

職場上的顧芷晴表現得不夠老練,卻足夠圓滑,就好像此時酒店橙色的明亮燈光投射到她身上,照進了她眼睛深處,映出那片若隐若現的火光,她卻笑意明媚地勾着嘴角,明眼人一看便看出她是生氣了,奈何她的表情那麽無懈可擊,讓人無從下手。

“你對咱齊總就真這麽不待見,一點想法都沒有?”與其和她單單打打,他寧可和她明着說,他不是要指責她什麽,尤為感情上的事,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對與錯可言,他有什麽資格和立場去指責別人呢?

你說她一點想法都沒也把她說得太冷血了吧,她是人,人非草木,齊楚生動用了關系讓她進朝陽一事她很感激,除此以外她還真沒有別的想法了,再說他要的她給不起。

顧芷晴吸了口氣,擡頭正對阿Dick難得褪去了玩世不恭笑意的眸子,用最清晰的話語表達:“我很感謝他,若有機會報答他這個恩情我能做的絕對會做,但這個和要我去喜歡誰無關,我想你明白的。”

好吧,話已至此,該說的都說得清清楚楚了,阿Dick罕有地嘆了口氣,只是這聲嘆息是為何人而嘆息就無人知曉了。

“你是個好人。”

“嗯?”顯然萬千感慨下的阿Dick被顧芷晴這沒頭沒腦的一句繞暈了。

“怪不得你和他感情這麽好,你根本就是變相幫他套我的話嘛。”

這年頭一時的好奇都可以變作好人啊,這個世界什麽時候這麽善良了,還是這個女人的世界觀太善良了呢?

“錯了,我不是什麽好人,美女你可別把我想得太美好哦。”他搖了搖指頭,又是一副痞子相,這人裝深沉根本裝不住啊。

“我嘛,只想打聽到多一點內幕消息,然後看準了機會去打擊齊總監而已哦,說不準哪天我就借着今天的事把他扯下去自己坐上總監的位置呢。”阿Dick正了臉,把手指放在嘴巴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那模樣……顧芷晴竟然已經分不清他是說真說假的了。

“沈主管你說笑了……”

“哪裏有,我明明很正經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只有利字當頭。話裏孰知真假,說不定這一刻說的是玩笑,下一刻卻是來真的,這種事饒是上帝也無法參透,她又何必太較真。

……

歷經了精彩的附加節目後,這晚公關部精心策劃的周年慶活動倒顯得遜色,在抽獎欄目結束很遺憾地确定了自己沒有中獎的那份運氣,顧芷晴又一次躲到樓梯後頭給唐文斐打電話,讓他提前來接她,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一晚的刺激遠遠沒有完結,真正的好戲在後頭,前面的只是開胃小菜而已。

給唐文斐撥了通電話,她便回到會場一直待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吃東西,阿Dick這位護花使者的工作明顯是爛尾了,等她回來他早就一個人潇灑到處當花蝴蝶勾引女同胞去了,害她一個人躲在角落,還不得不時常留意着有沒有過來搭讪的男同胞有的話迅速轉移陣地。

估摸着唐文斐開車過來的時間,顧芷晴撫摸着自己吃得差不多的肚子悄悄走出了宴會廳,等出了花園,她站在酒店的側門正好看見唐文斐已經下了車站在一個花圃旁,她揚起一抹笑容上前,只不過邁了兩步,走出遮擋視線的樹影,卻見唐文斐和別人在聊天。顧芷晴遠距離定睛仔細打量那兩個人,那不正是和訊的老總蕭俊文和他女兒蕭藍?!

唐文斐是怎麽認識這兩個人的?這是她看見這情形的第一個想法,而第二個是——蕭藍不是和齊楚生在一起了麽,看蕭俊文那熟稔的動作,這簡直是老岳丈看女婿的架勢啊,該不是他看上了唐文斐什麽要他娶蕭藍吧,看這蕭藍萬般不樂意的樣子,像了。

想來唐文斐的皮相比齊楚生長得還要好,要是蕭藍是只看皮相的人,該喜歡唐文斐多于齊楚生才是的啊,但現在卻不是那麽一回事,難道她那位齊師兄真會給女人灌湯不成,把蕭藍看遍男人的這種富家女也迷得神魂颠倒?

直覺這當中有貓膩,她放輕了腳步,盡可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靠近夜裏那些植物黑壓壓的影子走過去,其間還要小心不要碰到那些植物的枝葉,否則可就真難看死了。

“爸——”顧芷晴找到一個稍微隐蔽點又聽得清楚位置站定,便聽見蕭藍嬌俏的聲音混雜了怒氣喊蕭俊文。

“藍藍這事你別插嘴,文斐,我的話你應該聽清楚了。”蕭俊文寵女兒是寵得出了名兒的,今晚他居然一反常态地要他寶貝女兒住嘴,唐文斐這魅力男女通殺啊。

“你的話我聽見了,可我的話我想你沒有聽清楚……”唐文斐平日裏說話都是溫溫和和的,什麽時候見他對人這麽冷冰冰了,這樣子的他讓她想起了在酒吧打架那個混亂的夜晚,那眼神凍得人冷徹心扉,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她看不見他的模樣,盡管沒看見,那嗓音一聽還是一股寒意便從腳底升起,夾雜着夜裏的寒風,揮都揮不散。

“我是不會回去的,你死心吧,我在哪裏要幹些什麽要過怎樣的生活與你無關,還有,管好你女兒的嘴巴,我的脾氣不好,萬一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你寶貝女兒就不好了。”

“文斐……”

“唐文斐你別太過分!別忘了你只是姓唐的……”蕭俊文還想勸說他什麽,卻讓蕭藍的暴喝打斷了。

唐文斐吃吃低笑起來,這不怪唐文斐,作為一名上層社會的大小姐,蕭藍這句話無論是從語氣還是從哪方面而論實在太失禮了,只不過唐文斐這笑聲在這夜色中聽上去很危險,卻也特別的勾人,聽得蕭藍住了嘴,顧芷晴心跳漏了節拍,“是啊,你沒說錯,我是姓唐不姓蕭,可惜現在有人做夢都想我姓蕭呢。”

“你……”

“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呢,別忘了你是姓蕭,可是你母親的姓氏并沒有冠以蕭姓的,說到底你這姓氏依然是名不正言不順。”

“文斐,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就算了吧……”可能是唐文斐這話說得太惡毒,也可能是這夜晚太荒涼,在商界叱詫風雲的蕭俊文一瞬間話裏頭蒼老了好多。

“是啊,過去了這麽多年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攬着你的情‖婦和你女兒忘了她……”顧芷晴還在猜想着他話中的“她”是誰,他仿佛聽見了她的心聲一樣,接下來的話解答了她的疑問,那背後的真相,吓得她堵緊了自己的嘴巴狠狠抽了一股冷氣,“十七年了,這十七年你有沒有去看過她?不,你當然不會去,你怎麽敢去見她,你連進她當年住的屋子都不敢呢,我的好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今天這章卡了我一整天……各種苦逼

一星期的修羅日暫告一段落了,可以寫文了,希望我不會繼續卡瓶,阿門~

章節目錄 chapter 41

2012-6-15 14:13:13 本章字數:4926

顧芷晴發現自己很有做娛記的天分,一個晚上躲牆角聽了兩場八卦,兩次都沒被人發現。酯駡簟浪她将身形藏在不遠的樹後,一直聽到蕭藍攙扶着她頹唐得不像樣子的父親離去,等上一會才從繞出來。

感情這東西果然夠害人,管你是一介平民還是遙不可攀世界500強企業的CEO,一旦沾染上這個情字,也只能是為情所困的凡夫俗子。

她走出來時唐文斐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還在沉思什麽,等她走得很近很近他才擡起頭朝完美無缺地笑了笑,“下來了?”

那笑是一如既往勾魂奪魄的笑容,在明明滅滅的燈火映照下,有種屬于夜晚獨有的神秘瑰麗,這一刻,他好像還是平日裏的那個他,調皮的、妖孽的、霸道的唐文斐,可是平日裏的唐文斐怎麽可能連她近身都沒有察覺?

“嗯。”顧芷晴木木地颔首,對着他就想起剛才那尴尬的一幕,讓她不知該如何應對他。人嘛,是不應該知道得太多的,身負太多秘密的人好累,心累,特別是當這些事和你重視的人有關。

“你怎麽不待在車子裏等我?”要是他不出來他就見不到讓他心痛疾首的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妹妹,而她也不會聽到這些不該聽到的事,只能說一切都是冥冥中早有定數。

“沒,就是剛好碰見幾個熟人所以下的車,聊了幾句你就出來……”唐文斐接過她手裏特意為晚宴準備的華美精致的小包包,抓起她的手轉了一圈,和她十指緊扣踏着夜色走向地下停車場,“我們回家吧。”

這一夜是星期五,便是回家梳洗完了過了深夜也不改周末的事實,而難得的雙休日,正是這對情侶的纏綿缱绻夜。

許是受到了來自父親和蕭藍的刺激,又許是顧芷晴終于擺脫照顧了兩個星期的齊楚生,今晚的唐文斐在床上的瘋狂程度和賣力程度上了一個等次,直把顧芷晴弄得哇哇大叫就是不肯罷手,最後還不是兩人都累了他才停下來。

晚上荒唐了幾回,唐文斐把她抱在懷裏坐在床頭,顧芷晴則有點脫力地靠在他身上沒動,聞着他身體那股熟悉的沐浴露香氣,她感覺很寧靜,好像一只長期的漂泊的小船終于找到停靠的港灣,要是現在他點上一根煙,大家俗稱的事後煙,說不定可以直接拍下來到電影院放了。

“寶貝,你說我以後會是個好爸爸嗎?”深沉的夜裏,房間被黑暗籠罩,她貼着他胸前的肌膚快要睡着時突然聽見他說了這麽一句,人頓時就吓醒了,他……他不會是突然想要個孩子吧,他們可沒結婚呢,敢未婚先孕她這輩子都不用回家見爺爺了……

“你……你想幹什麽?”要冷靜,千萬別亂來啊,她很想對他喊這麽一句。

“我有說想幹什麽,瞧你吓得,該不會是你想要孩子心虛吧?”黑暗中她沒看得清唐文斐的表情,就他的語氣聽來,不難猜出他鐵定又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顧芷晴炸了毛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可接下來她就惱不起來,“聽說是不是好父親這事是有遺傳的,我怕我遺傳了我爸爸的劣根性……”

聽他這麽說完,顧芷晴掐他的手定在半空,轉而放到他背上,如同安慰一個孩子那樣輕輕拍打起來。

“我挺害怕的,不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麽,萬一我真遺傳到不該遺傳的東西怎麽辦?”說着,唐文斐低頭去看她,他的眼睛很深邃,在這缺乏光線的環境下對上去尤像一個無底洞,黑得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就在她快要迷失在他那片迷離的目光中時,又聽他幽幽地道:“今晚的事你都聽見了吧。”

沒有質問沒有指責,他只是一句無比平靜的話足以把她釘在了原處,面部表情完全僵硬在面上,不知該作如何反應,其實他并沒有責怪的意思,這本來就不是什麽秘密,日後真結婚了他還是得告訴她的,但在顧芷晴看來就不是這麽一回事,唐文斐這人夠開朗的,卻不等于沒有陰暗面,正如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存在一樣,有光就會有影子,何況是他這種家世顯赫的紅二代,背後的陰暗比旁人來得深重一些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唯一沒想到的是每每想起他的雙親,她的定義總是“悲慘”兩字,從來沒有是如此難堪,并且是在如此難堪的情況下得知了他身世的秘密。

“你說呢,你說我會不會跟他一樣?”唐文斐微微一哂,反過來拍拍她腦袋安慰她,這傻丫頭就是喜歡杞人憂天。

被她一拍,顧芷晴的腦轉數突然快了一圈不止,剛才想的話立刻沖口而出:“怎麽可能,你是你,他是他,根本不一樣。”

“……但即使是兩個人,我和他是父子關系的事不可能改變。”

“那又怎樣,你們兩個人的生活環境生存方式完全是兩回事,絕對不會的!”

“可是我怕……”

顧芷晴左手環着右手擁着他,是換作平日唐文斐開心得足以把笑容挂上一整天的姿勢,然而現在誰都沒有心思去注意這種事了,她聽得出他語氣裏有點哀傷和無奈,而這種哀傷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如同阿波羅那樣耀眼的男人身上的,“沒事的,有我在。”

“嗯。”唐文斐輕輕換了個姿勢,把身子的重量分了一點到她身上,側臉擦着她的鬓角,許久他問她:“想不想聽一下當年老掉牙的狗血故事?”

唐文斐說那是個老掉牙的狗血故事真沒有形容錯,那是顧芷晴聽過以後的第一感覺,而她也總算明白,這唐文斐的悲哀是從哪兒來的。

要形容唐文斐此人的身世用兩個詞最為恰當:紅二代和富二代,但一開始此人并沒有富二代的頭銜,而這個“富”的光環正是所有悲劇的來源。

唐文斐的母親叫唐麗,是他外公唯一的女兒,在她前前後後還有三位兄弟,因為唐文斐的外婆早逝,唐麗又長得酷似母親,由是更加得到父親和幾位兄弟的喜愛,可以說她是在軍大院長大的小公主,不過這公主的生活結束在她二十一歲那年。

二十一歲的唐麗在大學某次活動裏遇上了比她大兩歲卻和她同級不同專業的蕭俊文,兩人話題投機一見如故,沒多久就戀愛了。

一個是生活在大院萬千寵愛的公主,一個是空有理想一窮二白的男青年,得知這事的唐老爺子怎麽可能同意,可唐麗的性子就像她的父母,都是說固執得很的人,二十四歲那一年不顧家裏人的反對毅然出走和蕭俊文結了婚,二十七歲那一年生下了唐文斐。

生下唐文斐之後拮據的家境更是難熬,唐麗的人很驕傲,從家裏出來了她怎麽都不肯回家向父親要一分錢,而蕭俊文的家在西北那邊,家裏也很困難,根本不能給他提供任何幫助,更奢盼着他能在大城裏賺到錢寄回家當補貼用,可他們家哪裏有錢,一家人三張嘴個個都要吃飯,于是有半年時間他們斷斷續續地過着以資度日的日子。

在唐文斐五歲的時候家裏實在撐不下去了,不說要吃飯的問題,小孩子日漸長大了也要讀書,所以在那一年蕭俊文決定到北方的大城市去闖。他這人運氣很好,僅僅是半年時間就賺到一筆小錢寄回家裏,後來是越賺越順利,僅僅是三年,他寄回家的錢居然夠購買一所小小的兩房一廳的小房了,并上唐麗那份工資存起來的錢馬上看樓買房子裝修根本不成問題,這在當時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可賺錢的代價是母子兩人常年見不到丈夫和父親,一年裏邊三人唯一最長的相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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