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這是要早産啊(7800)
第96章 他這是要早産啊(7800)
聞人厲的話語蘊含着濃烈的攻擊性,身上的敵意也毫不掩飾。
姜冥雖然絲毫沒有懼意,但他的心卻越發的亂,被聞人厲的一番話饒了心智,但人到底還是冷靜的,這個時候不是他與聞人厲激化矛盾之時。
姜冥沒有心思再與聞人厲再說話,他轉身離開,要去藍府找藍音,問個明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姜冥翻身上馬要去找藍音,這時有暗衛跑過來道:“指揮使,攝政王召見您。”
這一陣子,為了找喬伊,無論是暗衛,禁衛軍,精衛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有時整晚連覺都沒得睡。
尤其暗衛是一支精英隊伍,紀律嚴明,服從上級是刻在骨子裏的。
現下雖然關于藍音的各種謠言漫天飛,但藍音卻是安全的,沒有發生生命危險,姜冥略顯無奈,拉着缰繩,改了路線,向着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聞人厲眉宇深鎖,望着姜冥離開的方向,片刻後聞人厲收回視線。
現下不是他計較這個的時候,畢竟帝都中傾慕藍音的人比比皆是,要盡快将藍音娶了,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遇見你之後,我對自己廚藝忽然很有信心了。”喬伊啃着焦黑焦黑的雞肉塊,龇牙咧嘴道。
“有人給你做,你就知足吧。”皇甫商珂吃着雞肉,感覺比吃藥還難受。
喬伊好不容易将雞肉咽了下去,扒了一口飯,卻感覺像在嚼沙粒,“吐~”
喬伊實在吃不進去了,放下碗筷,對皇甫商珂說道:“謝謝你做的飯菜,我沒齒難忘。”
說完,喬伊轉動輪椅要回屋,卻被皇甫商珂扯住:“不許走,把飯菜都吃了。”
喬伊:“那你還是殺了我吧。”又道“你做飯也忒難吃了。”
皇甫商珂:“你真能打擊人,這可是我的第一次,給了你,你卻絲毫不知珍惜。“
喬伊嘴角抽了抽:“你可別這麽說,我會被吓到。”又道“一頓飯不能這麽形容,你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的手,苦茶子,媳婦,給了什麽,也輪不到給我。”
皇甫商珂反應過來,當即黑了臉:“你腦子裏能不能裝點幹淨純潔的東西啊!”想了想給喬伊貼了标簽:“淫/娃。”
“淫/娃?”喬伊想了想第一次自己豐衣足食的感覺:“也許吧。”感覺不宜對面前的小屁孩談及這種話題,喬伊改了話題,指着自己肚子裏小家夥道:“那個,你大侄女說,你做菜的味太難聞了,讓我離遠點,所以這可不是我不想吃啊。”
皇甫商珂盯去喬伊鼓溜溜的大肚子:“你怎麽知曉他不是男孩,而是女孩?”
喬伊挑了挑眉:“我喜歡女孩啊。”說完人“咯咯”笑了起來“都說女孩是小棉襖,會疼人,還……”他笑着笑着,桃花眼中蒙上了一層淚霧:“是女孩,我就不用擔憂他像他的父親了,他父親是個壞人……”
喬伊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停住了話語,靜默起來。
皇甫商珂擡手摸着喬伊的肚子:“不會的,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是你生的,就都像你。”
喬伊揉揉眼睛:“像我也不好,我也不咋地,其實我也很壞的,只是能控制住心底陰暗的一面。”
皇甫商珂道:“那像我吧。”
“啪”喬伊一把拍開皇甫商珂摸在他肚子上的手:“我的孩子,幹什麽要像你啊,你又不是他爸爸。”
說完,喬伊轉動輪椅,回屋躺着去了。
皇甫商珂把碗筷和鍋涮了後,也鑽進了木屋。
“往裏面一點,我沒有地方躺着。”喬伊睜開眼睛,皺眉看向床邊的皇甫商珂:“這是我的床,”瞟了一眼地上盛昱璃這些日子睡的簡易床:“你到那上面去睡。”
皇甫商珂一屁股将喬伊擠到了裏面:“那個不舒服,我就在這裏躺着。”
喬伊去推他:“我怕你碰到我肚子。”
“不能。”皇甫商珂扒拉開喬伊,貼着他躺在了床榻上“我睡覺老實。”
喬伊見攆不走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背對着皇甫商珂躺着,沒一會人就睡了過去。
皇甫商珂伸出手,搭在喬伊的腰上,将臉悄悄貼在喬伊白皙的後脖頸上:“怎麽這麽喜歡與你親近呢!”
盛昱璃一夜未睡,連夜趕路,回來時,二人還在睡覺。
皇甫商珂睡的還相當不老實,将腿都壓在了喬伊的身上。
見此,盛昱璃忙将皇甫商珂的腿從喬伊的肚子上拿了下來,緊接着提着皇甫商珂的後衣領将人丢在了一旁的簡易床上。
皇甫商珂被弄醒了過來,對盛昱璃當即露出了不滿之色,方要說話,卻聽喬伊對盛昱璃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喬伊打了一個哈欠,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剛回來,抱歉,把你吵醒了。”盛昱璃說完,又道:“穩婆已經安頓到租住的別院中,不會出問題。”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一個大包袱:“生産的物品和嬰兒用品也都買好了。”
“謝謝你。”喬伊已經不知該如何感謝眼前的男人了,望着盛昱璃憔悴的神色:“你快歇會……嘶……”
喬伊雙手捂住了小腹。
盛昱璃忙問:“怎麽了?”
喬伊回道:“我肚子忽然很疼,以前沒有過的疼。”
皇甫商珂道:“我去找大夫。”
這個時候,皇甫商珂去找大夫最為安全,不過……
“你去雅荷醫館,找一個姓林的大夫。”盛昱璃叮囑皇甫商珂道:“你什麽都不用說,把我寫的一張紙條偷偷給他就可以,然後你就去路口等着他。”
喬伊忍着小腹的劇烈疼痛道:“切記不要讓薛止烨的人盯上你,更別讓大夫被跟蹤了。”
皇甫商珂點頭,等着盛昱璃寫完紙條給他,便飛快的離開。
薛止烨煩躁的無心處理政務,将奏折都掃到了地上。
“他到底藏到了哪裏?”
“本王就不信了,他一定會去醫館,和找穩婆的。”
說罷,薛止烨起身,快步離開了禦書房,出宮去了街市。
街市上車水馬龍,一片繁華。
薛止烨站在了暗處,望着對面的醫館,聞人厲上前彙報道:“攝政王,這裏沒有可疑的人。”又道“北街所有的醫館,都是由屬下精心挑選的人去暗中監控着,不會有差錯出現。”
“其他人那裏也不會出錯,只等魚入網。”薛止烨眯着眼睛望着對面的雅荷醫衣館:“本王一定能抓住他們。”
皇甫商珂遠遠望着雅荷醫館,他一定不能讓薛止烨發現有異了。
醫館內,林大夫正在坐診,這時進來一名老婆婆,他問道:“您是哪裏不舒服啊?”
老婆婆道:“肚子疼。”
“我先為你把把脈。”林大夫道。
老婆婆将手伸了過去,不動聲色的将手中的紙條塞到了林大夫的手中。
拿人錢財,為人辦事,并且還要成功。
林大夫将紙條捏在了手中,繼續為老婆婆診病。
聞人厲派的人,一直暗中盯着進來的每一位病人,還有所有買藥的人。
卻并未發現林大夫和老婆婆的異常。
“您就是歲數大了,腸胃功能下降,沒大病。”林大夫對老婆婆道:“我給您開些促進消化的藥。”
為了不讓人起疑,林大夫又坐診了半個時辰,待沒有病人了,才道:“現下沒有病人就診了,我出去赴個酒局,待會再回來。”
酒可是誤事的,他不回來都有好借口了。
随後林大夫離開了醫館,并未惹人懷疑。
“疼……”喬伊捂着肚子,額上的冷汗都流淌了下來。
盛昱璃心急火焚,皇甫商珂出去請找林大夫遲遲沒回來,他沒法丢下喬伊,到街裏盡快将林大夫找過來。
“再忍忍,”盛昱璃只能如此安撫喬伊了。
喬伊咬着下唇,不再說話,不想讓盛昱璃再為他擔憂。
“吱呀”一聲,林大夫和皇甫商珂進來。
進來後,林大夫忙為喬伊把脈,隔了會,他一副凝重的說道:“他這是要早産啊!”
說完,林大夫去檢查喬伊的身下。
盛昱璃和皇甫商珂都別開了眼,去回避,避免喬伊的難堪。
林大夫輕輕籲下一口氣:“幸而羊水沒有破。”
喬伊被疼的小臉煞白:“我腹中的孩子連七個月都不到,早産能活嗎?”
“當然不能了。”林大夫說道:“幸虧你只是有早産的跡象,我會盡量給你保胎。”嘆道“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你腹中胎兒的造化了。”
林大夫看向盛昱璃:“我會讓可靠的人,将保胎藥送到你們的手中。”
說完,林大夫起身,離開了房間。
盛昱璃跟着林大夫出去。
走了一段路,林大夫問道:“穩婆都找好了嗎?”
盛昱璃回道:“找好了。”
林大夫沉吟一刻,說道:“令夫人雙腿癱瘓,怕是不好生産。”
盛昱璃怔了下:“此話怎講?”
林大夫道:“難産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盛昱璃忙問:“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林大夫嘆道:“輕則生産九死一生,重則一屍兩命。”又道“尤其令夫人是男子生産,中途出現意外難以應對。”
林大夫不僅因為喬伊的經歷像他已故的表弟,還很賞識盛昱璃的重情重義。
便将喬伊生産時會發生的危險,講給了盛昱璃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盛昱璃望着木屋的方向,想起了那株望仙草,可是他很清楚薛止烨惡劣的手段,望仙草一定是被毀了。
盛昱璃感覺到了人生的第一次迷茫與恐懼,他怕失去,失去最愛的人,可是現下又想不出辦法去解決。
禦書房中,薛止烨正低着頭與自己下着一盤棋。
劉公公将慕臨帶進來後,便退了出去。
慕臨上前施禮道:“攝政王召見老夫有何吩咐?”
薛止烨落下一枚白子在棋盤上:“本王做個夢,夢見小皇帝臨産了,但卻出了危險。”
慕臨靜靜的聽着薛止烨講話。
薛止烨擡眸問向他:“倘若小皇帝生産出了意外,城中的大夫,以及穩婆有可能應對的?”
慕臨苦笑:“小皇帝的特殊體質,若是臨産出了意外,老夫應對都困難,沒有把握,別說其他人了。”
薛止烨又問道:“小皇帝因為雙腿癱瘓,出現難産的幾率有多大?普通醫術的大夫可能診看出來他會因為癱瘓而難産嗎?”
“難産幾率大到是必然的。”慕臨回道:“這個不難看出來,只要不是庸醫便能診出來。”
薛止烨捏起一枚黑子,在指尖上輕輕摩挲着:“本王苦思冥想這步棋怎麽會獲勝,卻如何都想不出來,”說着,薛止烨捏着黑子落在一枚白子旁,慕臨跟着看了過去,攝政王居然一子定了勝負,“想不到吧,很簡單的一步棋,是本王一開始就想的太複雜了,當然也是因為過去焦躁,失了理性。”
皇甫商珂被喬伊攆回宮了,他怕皇甫商珂長時間不回宮,被薛止烨留意到,懷疑。
“你做什麽去了?”薛冉問道:“一天一夜都沒瞧見人影!”
皇甫商珂回道:“宮中憋悶,到外頭溜達溜達。”又道“我一個大閑人,也沒事做,便沒急着回來。”
“你現下有事做了。”薛冉道:“我兄長大肆派人找尋皇上,人手緊缺,你跟我都被加入搜找皇上的隊伍中了。”
皇甫商珂不甚在意的說:“都這麽多天也沒找到人,說不上已經逃出城了。”
薛冉道:“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我那兄長跟魔怔了似的,就這麽瘋狂的找尋着,把城中所有大小的醫館藥鋪都監控起來。”想了想又道:“連宮中的禦醫們都派人監控着,尤其是院判,你說是不是神經病。”
“院判?”皇甫商珂道:“他的醫術應該是帝都裏最好的吧?”
薛冉:“豈止是帝都,全國都數一數二的,聽聞只要病人有一口氣,他都是給治好了。”
皇甫商珂皺起眉頭,不知在想着什麽。
薛冉道:“走吧,去做事情了。”
皇甫商珂:“我不去,我又不是他屬下,我過一段時間都走了。”說着,皇甫商珂拿出一塊玉佩:“這個價值連城,給你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末了,又補了一句“以後你有困難,我也會為你兩肋插刀。”
說完,皇甫商珂便走了,不知做什麽去了。
薛冉看看手中的玉佩,又瞧了瞧皇甫商珂的背影:“這,這,我救你又不是要你的報酬,更不是讓你以後兩肋插刀啊!”
薛止烨過來,拿過薛冉手中的玉佩,低眸看着手中的玉佩,微微點頭:“嗯,的确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好玉。”擡眸看向薛冉:“但你可知曉他為什麽會有如此昂貴的玉佩在手?”
薛冉搖頭:“不知曉。”
薛止烨将玉佩放回薛冉的手中:“因為他是吉爾拓部落的王子。”
“什麽?”薛冉眼睛睜的跟兩個大銅鈴似的,滿是不敢置信的問道:“兄長怎麽知曉,真的假的啊?”
薛止烨嫌棄的瞥了一眼薛冉:“本王騙你有什麽意義?”轉瞬又道:“本王派人去調查了他底細。”
薛冉眨巴眨巴眸子,驚嘆道:“這小子真是深藏不漏啊!”
薛止烨看向他眼中的嫌棄之色更濃:“是你太笨,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是無法養成他身上如此的傲氣。”
薛冉扶着額頭:“是我太笨。”又道“兄長要怎麽對付他?”
薛止烨瞪他一眼:“他又沒有惹到本王,本王對付他做什麽?”又道“本王忙其他事情都沒有時間吶,哪裏有時間對付他這個小蝦米。”
薛冉籲下一口氣。
薛止烨問他:“你心悅上他?”
薛冉忙搖頭擺手:“我哪裏會心悅那個小屁孩啊!我心悅皇上。”
話一出口,薛冉頓覺不妙,轉身就溜了。
薛止烨舉起的拳頭沒打到人,被氣笑了,旋即轉身離開。
聞人厲駕馬回了府邸,翻身下馬後,問向迎接他的管家:“他還沒有醒嗎?”
管家接過聞人厲身上佩戴的長劍:“醒了,清早夫人就醒了過來,只是……”管家遲疑一刻“只是情緒很不穩定,要出去,鬧騰了半晌,這會怕是累了,才靜了下來。”
聞人厲沒吱聲,換了一衣裳,去了卧室。
卧室的門挂着堅不可摧的鐵鎖。
護衛在門口守着,見聞人厲回來,忙将鐵鎖打開。
“吱呀”一聲,厚重的門板被推開。
藍音發髻淩亂,眼神失焦的抱着身體,坐在地上。
看見聞人厲進來,人忙起身,他眼尾暈紅,鳳眸中蒙着一層淚光,愠怒的對聞人厲說道:“你放我出去,你沒有權利囚禁我,我不是你的夫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永遠都不是。”
說完,藍音便向着門口奔去,卻一把被聞人厲扯住手臂,丢到了床榻上去。
還不待藍音起身,聞人厲高大健碩的身體已經欺壓下來:“我讓你認命,任命你只有我聞人厲可以睡,任命你是我的夫人。”
“無賴,你放開我。”藍音拼命的在聞人厲身下掙紮着,不想再被聞人厲侵犯了。
聞人厲一只大手抓住藍音的雙手壓在了頭頂:“藍音你還掙紮什麽,你都已經是我聞人厲的人了,全帝都的人也都知曉了此事,你父親那裏,也不會幫你,他若是想幫你,早該來要人了,而不是這種默認的态度……”
藍音崩潰的失聲痛哭了起來,單薄的身體在聞人厲身下劇烈顫抖着。
聞人厲一把扯開藍音的腰帶,在藍音痛苦的哭泣聲中,深深的容入。
身下之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越發刺激聞人厲的攻占欲……
姜冥終于得了空,連午飯都沒來及吃,便駕馬去了藍府。
“我得去把你兄長接回來。”藍楚祁從椅子上起身,憤憤道:“他聞人厲要是阻止,我便告到攝政王那裏,說他搶強霸占我兒。”藍楚祁越說越氣憤:“告他用出卑鄙手段得到了我兒,毀了我兒的名譽。”
藍泠眼底憤恨一閃而過,也從椅子上起身,上前勸慰藍楚祁道:“父親,你可別沖動啊。”
他說着,端起茶盞給藍楚祁:“那聞人家在帝都的勢力,不是我們藍家能硬碰硬的,”轉瞬又道:“孩兒剛從宮中回來,皇帝逃跑至今還未捉拿回了,攝政王那裏正煩悶着呢,哪裏有心思管我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啊。”
說到此,藍泠加深語氣,着重又道:“父親,你可別忘記了,是您給兄長下的藥,才讓聞人厲占了兄長的便宜,這件事情若是追究下來,你也脫不了幹系啊,尤其讓外人知曉這整件事情的經過,您怕是要受萬人唾棄的啊。”
藍楚祁氣憤的張口方要說話,藍泠忙搶先他道:“雖然我們都是受害者,都是聞人厲給我們下了套,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
藍楚祁作則心虛,已經将手中的那些信函都燒了,即便沒有燒掉,也無法證明是聞人厲寫的,聞人厲不會蠢到親筆,何況那些信函都是藍泠主謀,找人代寫的。
“父親,”藍泠将藍楚祁輕輕按坐到了椅子上,顯然藍楚祁也不在沖動的要去救藍音了“您的那件事,與禮部尚書夫人私通之事,聞人厲可知道啊,他不就是利用這一點,咱們才上的當嘛,您想,您若是惹毛了聞人厲,他把這幾事情傳揚出去,您這次可當真是慘了……”
藍泠一副事态嚴重的模樣,沒有繼續說下去。
藍楚祁苦惱的扶着額頭:“為父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同意将兄長許配給聞人厲,這樣就皆大歡喜了。”藍泠說道:“如此您的秘密聞人厲自此會守口如瓶的,兄長嫁給聞人厲,帝都那些流言蜚語也會随之消失,聞人家的勢力,發起威來,誰還敢說那些污言穢語了,再說了,兄長都已經是他的夫人了,他們還能說出什麽啊。您的顏面不也保住了嗎。”
他頓了頓又道:“聞人厲一直都很心悅兄長這件事您也清楚,他娶了兄長自然也會待兄長一萬個好的呀。”
藍楚祁道:“藍家的香火怎麽辦?”
一聽這話,藍泠心中妒恨翻江倒海,他進宮時,可不見老東西有絲毫顧慮,但面上卻一片平和:“六姨娘不是懷上了嗎,父親還擔憂什麽。”藍泠恭維道:“父親老當益壯,還用擔心這方面的事情。”又補充道:“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藍華和藍默,”那兩個廢物。
藍楚祁嘆了一口氣,似是想起了什麽:“對了,你兄長說他已經有了心上人,這樣一來,不是負了那姑娘,說不上二人已經在一起了。”
藍楚祁再次猶疑不定起來,不想同意将藍音嫁給聞人厲了。
這時,門外小厮敲門道:“老爺,府外有人找大少爺。”
“壞了,定是人家姑娘找上門來了。”藍楚祁驚道。
藍泠安慰他道:“父親您別急,我與那姑娘說去。”
藍楚祁道:“也行,你先把人家姑娘安撫住,我想辦法處理你兄長那頭的事情。”
老東西,他好不容勸好,這馬上就動搖了,藍泠暗自咬了咬牙,恭順道:“是,父親冷靜冷靜,孩兒聽從父親的。”
藍泠出了房間。
藍楚祁在屋內坐立難安,也跟了出去,只不過站在大門裏,沒去打照面。
當藍泠走出去,望到來人時卻愣了下,這個人他見過,在宮中,是王爺的屬下,應該還是個職位不小的。
藍泠當即笑臉相迎:“這位兄臺,找我家兄長可有何事啊?”
姜冥在宮中當值,自然知曉藍泠是個什麽樣德性的人。
“你找你兄長,有事與他談。”明顯姜冥不想與藍泠有交集,更不想與他浪費時間。
“我兄長不在府邸呀。”藍泠說道,旋即問道:“你與我兄長是朋友”
姜冥沒有回答他話:“他去哪了?什麽時候能回來?”
藍泠笑道:“這是兄長的隐私,我哪裏會知曉啊。”
姜冥清楚從藍泠嘴中是問不出什麽話了,并且他話語的可信度太低,便調轉馬頭離開了,打算明晨去藍音當值的禮部找藍音。
姜冥走後,藍楚祁從大門後走出來,眉宇深鎖道:“怎麽是個男的?”
“從未有人來府特意找過兄長,并且這人一看就知與兄長非一般關系,”藍泠無奈嘆氣:“看來兄長與父親說的心悅之人,就是他了,怎麽是個男人呢!”又道“如此,一樣不是斷了藍家的香火,一點都不為父親着想,還是個來歷不明的窮小子,不抵聞人厲的萬分之一呢!”
“為父同意你兄長與聞人家的婚事了。”說完,藍楚祁一拂衣袖,氣郁的離開。
喬伊吃了保胎藥後,便躺在床榻上養胎了。
林大夫刻意叮囑,這幾日是關鍵期,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
若是早産羊水破了,腹中的孩子生下來也活不了多久,就會死了。
沒有見到小家夥是一回事,可一旦見到小家夥,又怎麽忍心看到他的生命走到盡頭。
喬伊輕輕揉着凸起的孕肚:“你說你,之前我又是被薛止烨打,又是從石階上滾下來的,你都不從我肚子裏出來,這會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定接受你了,你卻急着要出來,可是七個月不到你就出了,活不久啊,那樣我看着你死在我懷裏,我不知會有多難受啊,我可自私着呢,才不要去承受這份生離死別的痛苦。”
喬伊輕輕嘆了一口氣,苦惱的扒了一把頭發,将盛昱璃為他梳理好的發髻,弄的亂蓬蓬的。
旋即鑽到被窩裏,悄悄哭了起來。
他生個孩子怎麽就這麽難啊,不是小家夥要早産,就是他要難産。
喬伊看出林大夫沒有把他關于生産的實情都講出來,便讓皇甫商珂去偷聽了,得知了他雙腿癱瘓會引起難産的實情。
喬伊一覺睡到晚飯時才醒了過來,準确的說,他是聞到飯香被饞醒的。
盛昱璃做了喬伊最喜愛吃的飯菜。
他在床榻上為喬伊支起了個小桌子,方便喬伊不用下床就可以吃飯。
喬伊望着桌子上的菜品:“謝謝你。”又道“以後你不用專門去街市上買東西,又累又危險的。”
盛昱璃夾了一塊魚肉,認真的剔了魚刺,放到了喬伊的碗中:“不累,今日也是順路。”又道“薛止烨只在幾個地方把守森嚴,其他地方并沒有。”
吃飯談論的太多,兩人個都吃不好,随後二人都沒有再吱聲,一直到二人吃完飯,盛昱璃将碗筷收拾好了,喬伊才道:“那個,倘若過了七個月,我腹中的孩子可以安然的活着後,如果遇到生産,遇到大夫說保大保小時……你一定要保小……”
“不會的。”盛昱璃打斷了喬伊的話:“你和孩子都會安然。”
喬伊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腿:“幾乎微乎其微了。”那一株能治好他腿的望仙草在薛止烨的手中,就等于不存在了。
“我很自私,我要是死了,就不會感受那種失去孩子的痛苦,孩子也小,就像我幼時,體會不到母親去世的痛苦,只是……”喬伊含淚望向盛昱璃:“只是對不起你了,讓你體味生離死別之痛,”說到此,喬伊哭着笑了“我也不能當紅娘了,我還幻想着有一天你能見到我哥哥……”
盛昱璃沒聽喬伊說完,便起身出了房間,靠在門板上,閉上了眸子,轉瞬睫毛就被水汽打濕了。
作者有話說:
(づ ̄  ̄)づ要大寶貝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