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屍魔寶地

“嘭!”一聲重重的擂鼓, 全場寂靜。

“在下武林盟主蕭翊安,給各位遠道而來的英雄好漢、巾帼豪傑見個禮!感謝諸位百忙之中……”

蕭翊安在前面口若懸河,陸潺潺坐在貴賓席位上頗有些焉搭, 指尖搭在手臂上, 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江星禮昨晚守了她一夜, 到了蒙蒙亮的時候,他體溫轉變的同時,也不知又發了什麽瘋, 竟然抓起她的手啃了一口。

導致她的手臂內側受傷,那家夥吸了幾口血才像是清醒過來, 跟着就驚慌失措的跑了,看那模樣,像是被吓住了。

陸潺潺莫名其妙,要害怕那也是她好不好, 他怎麽反倒吓到了。

她雖說知道原文中大反派練了邪功,可是這邪功不可能絲絲毫毫都寫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很多她都不了解, 現在想想, 這魔教的邪功,不會除了寧神心法,還要吃人的吧?

收斂心神,她将注意力放到了比武臺上,衆多漢子們摩拳擦掌,就等着這次大會一展身手。

日頭漸漸升高, 很快臨近正午,陸潺潺忍不住左右看了一圈,沒有。

他去哪兒了?

江鳳予坐在她身後不遠處,陳無安與墨雪陪着,她神色仍是恹恹,重傷消耗了她的精氣神,江星禮的失蹤也讓她一直沒緩過來。

城外鬼宅,魔教分部,曲柳眉等人就在這兒。

昨晚回來之後,她便進了房間運功療傷,紀由把七層寶塔放在房中,跟着就一直守在她門外。

這次魔教的人至少一半的高手都被她帶出來了,為的就是全力奪回秘籍,然後在正派争奪盟主之時,趁他們筋疲力盡,重創對方。

“紀由,這都晌午了,教主也該起了吧?”書争鋒死後,琴公便成了護法第一人。

“教主正在閉關突破,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琴公,不過将将晌午,你急什麽?”紀由持劍守在門口,冷漠的看着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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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教主将我們帶來時,先前便說,此次定能奪回九轉寒功,如今武林大會都召開一上午了,咱們還在這等,到底要等到何時?”風三刀不耐煩,坐到一邊大聲道。

“教主說等,你們便要等!誰若不服,先過了我這關!”紀由拔劍,悍然而立。

“住手。”咯吱輕響,門無風自開。

紀由一頓,緩緩站在一邊,便聽門內女子聲音飄出,“九轉寒功本座已奪回,幾位護法進來吧,商量一下此事。”

琴公幾人一愣,眼底具是閃過驚喜貪婪,“教主此言當真?”

紀由擰了擰眉,看着屋內,又看向衆人,“教主所言自然是真,她向來言出必行。”

不必說,四位護法立刻奔了進屋,紀由心中打鼓,不對勁,眉眉不是這樣的性子啊。

“眉……教主,屬下認為——”話未盡,龐大的內力威壓襲來,幾扇門全被震飛。

“此人不是教主!”琴公與另一位護法畫樓迅速從房頂破頂而出。

紀由面色一變,閃身避開幾扇門,飛上空中一瞧,屋中那人一身黑袍,鬥篷遮了臉,只看得出來十分削瘦。

他一手提着一位護法的脖子,手上毫不留情,轉眼便将那兩位護法的腦袋摘了。

“是你!”是昨晚那個使出九轉寒功的神秘人。

“她在哪!”紀由抽劍上前喝問道。

來人一手提了兩顆腦袋,另一手鮮血淋漓,擡掌間內力湧動,竟是還要抓人。

在場人面色大變,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他們在壓迫下,竟覺得無法反抗。

“轟——”一枚黑色掌印從遠處拍來,将這人內勁打散。

其他人得了喘息,急忙飛散開,琴公死扭着紀由退到一邊。

黑衣人腦袋微偏,來人罩着面具,一身玄衣,正是昨夜跟他争搶九轉寒功的小子。

房頂之上,兩人分站兩邊,彼此對視卻沒動手。

雙方都在驚疑,從昨晚開始,這世上竟還有第二個人會九轉寒功的念頭便不曾消散。

風三刀很快認出了江星禮,以前的教主就愛這身打扮,他興奮起來,“是教主!是咱們江教主!”

随着一句話打破寂靜,房頂上兩人動了,足尖一點,兩人幾乎同時出了同樣的招式,“砰!”雙掌相對。

黑衣人掌心發麻,腳下忍不住的後退一絲,再看江星禮眼底深紅,卻是半步不讓,更加駭然。

他一生追求極致武學,為了學成九轉寒功,付出了幾乎所有,本以為已經可以稱霸天下,誰知竟還有個年輕小子,比他還要厲害那麽一絲。

他嗓音破碎,含着不忿的陰沉,“小子,老夫昨日中了那歹毒丫頭的毒,一夜未眠,否則必不輸你!”

江星禮腦海中不合時宜的閃現陸潺潺溫柔含笑的眉眼,她在蒼茫大雪中忽然回首,迎着冬日的陽光,周邊都是素梅,眼含愕然,跟着淺淺抿唇,星星都跑進了她的眼睛。

只是一眼,叫他記了很多年。

他不知是清醒還是糊塗,只是覺得身邊這人的氣息讨人厭的很,像是野獸聞到了同類的味道,侵入了自己的地盤,這讓他覺得危險。

指尖翻轉,猛地伸向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眼眸一眯,腦袋輕輕一偏,擡手欲要抓住他的手腕震碎。

江星禮另一手大袖揮舞,無數冰淩飛向黑衣人,黑衣人翻身躍開,內力灌注,鬥篷便無堅不摧,冰淩紛紛成了碎渣粉末。

兩人都是動了真火,雙掌聚集真氣,一人頭頂是一只黑豹,一人是一只猛虎,嘯聲震天,看的魔教中人忘了反應。

回掌拍出,猛虎與黑豹撞上,絕頂高手的碰撞,使得方圓數十米的建築樹木幾乎全部攔腰斬斷。

好在魔教怕引人耳目,專門找了處鬼宅當秘密基地,周圍出去幾乎沒什麽人煙,不然這裏的異象早就引起轟動了。

兩人被作用力彈出相反的老遠,黑衣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飛快的掠走了。

紀由一把掙脫了琴公,奔向了還完好伫立的房子,只是剛到門前,便聽見牆壁斑駁開裂的聲音,灰塵彌漫間,兩人打鬥的那間腳下房屋,已然垮塌成了廢墟。

紀由一呆,頹然跪倒,“眉眉……”

“不!眉眉!眉眉——!”他眼眶通紅,瘋了似的呼喊着,徒手開始挖着廢墟。

江星禮落地後退一步才站穩,喉間隐有腥氣,被他忍了回去。

此人竟然跟他一樣,都是第六重。

娘說過,這世上能練到第六重的都是心有摯愛,時刻煎熬折磨,可此人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他眼底平靜冷漠,有種失去人性的殘忍。

“教主!”一衆人湊過來。

“屬下等,見過教主!”齊刷刷的半跪下,衆人難掩激動。

太好了,曲柳眉剛失蹤,又來一個補上了。

“嗯,起來吧。”江星禮只淡淡一句,便略過他們,走向紀由。

他整個人已經陷入癡癫,目光輕閃,江星禮騰身而起,“那屋裏沒有人,她應是早便被人帶走了。”

紀由一頓,江星禮已經離開了,“你們先回獨龍山,本座處理完事情自然回來。”

“不知,還有哪位英雄要上來請教?”蕭翊安拱手問詢。

臺下一片噤聲,卻是沒誰出頭,此時已經傍晚,夕陽絢爛,落日餘晖的景致極美。

陸潺潺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在這坐了一天,骨頭都軟了,偏偏她那個居家旅行必備的大狗不知道去了哪兒,一天也沒見着。

“既然無人上臺,那我便宣布,今日武林大會,暫且——”

她站起身來,明天她說什麽也不來出席了,躲在屋裏或者溜去逛街都比這好。

一陣涼風而過,陸潺潺縮了縮脖子,攏緊了狐裘,不過随即而來的巨大威壓讓她承受不住的彎下了腰身。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直觀的感受到內力高深四個字,在江星禮身邊,她從來只看見別人難受。

“大姐姐!”

“郡主!”彩月與陸今其一左一右将她扶住。

陸潺潺被壓的直不起腰來,她擰緊了眉頭,擡眸去看。

眨眼之間,一位身着紫衣長袍的中年男人踏過衆好漢頭顱躍上了比武臺。

“嘭……”手裏的口袋扔在了臺上,滾了一圈,兩顆圓滾滾的頭顱散落出來,衆人嘩然。

陸潺潺攥着陸今其的指尖一緊,微微側頭避開那兩個人頭,唇色已經有些發白。

“這位前輩……”蕭翊安拱手,心裏已經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戒備。

蕭靜安等人也緩緩站起了身,那紫衣男人卻叉腰大笑,“哈哈哈哈!蕭家小兒,你日前曾言,若有人能提來魔教護法頭顱,這盟主之位便拱手相讓,如今,魔教棋雲、書難二人頭顱在此,你可認!”

陸潺潺眸光凝住,那日她并沒在場中見到此人,回想江星禮說過的高手,莫非是他?

蕭翊安定睛一瞧,還真是那兩人腦袋,“晚輩說話,自然算數,只是不知前輩名號?這二人,又是否真是前輩所殺?”

紫衣男人大手一揮,蕭翊安腰間那枚盟主令牌便到了他手中,“算數便好!老夫名諱沈空山!在場人,誰不認識?”

全場震動,便是蕭老爺子都面色一變,“竟然是沈空山!”

這人,陸潺潺也聽過。沈空山,江湖中與百曉生同樣神秘的人物,百曉生知天下事,但是要得到他的消息必要付出同等代價,而沈空山,同樣知天下事,卻是因為,他正是天下樓的樓主!

掌管天下情報的沈空山,據說已經失蹤多年了,關于他的行蹤,連他的天下樓都不知道,到如今,江湖中都當他死了。

“既然老夫為盟主,便在此立誓,必帶領諸位英雄,鏟平魔教,揚我正道之威!”他高舉着令牌,眼裏是滿滿的興奮。

身後一陣陰冷,随即她便渾身一松,江星禮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入懷中,陸潺潺這才輕松了,“你去哪了?”

江星禮看着臺上的人,眯着眼半晌才道:“回去說。”

武林大會還有兩天,散場的時候,陸潺潺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總覺得沈空山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看,但并非針對江星禮,而是在看她。

“曲柳眉被抓了。”江星禮緩緩道。

陸潺潺指尖一停,“她被抓?”

不得不說還是有點驚訝的,曲柳眉不是個簡單的人,能抓走她,看來那人本事不小。

“對,沈空山幹的。”江星禮神色陰沉。

“什麽意思?他們有關系?”陸潺潺緩緩坐下,意識到這件事恐怕大有內情。

“你……”江星禮有些猶豫,“你昨晚說,你知道我會九轉寒功?”

她颔首,是,她不知道江星禮會,但她知道魔教教主會,不過那又如何,難不成要像虐戀文一樣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總有辦法解決問題。

“沈空山也會。”江星禮沒有再問下去,轉而道。

什麽?她擰眉,這确實出乎意料,“他也會……他跟魔教什麽關系?”

江星禮搖頭,“我不知道,昨夜與我一起在蕭家密室偷秘籍的,除了魔教那位盜神,另一個就是他,看樣子,他的秘籍不像是從蕭家得到的,那還有誰呢?”

陸潺潺想了想,“十五年前,陳太傅曾找到屍魔寶藏,這也是流傳最廣的九轉寒功所在。”

“可是不是說并沒有發現秘籍嗎?”

“對啊,陳太傅說沒發現,但事實如何誰也不知,也或許,回程路中被人盜走也未可知。當年屍魔寶藏,到底是怎麽被發現的?天下樓彙集天下情報,屍魔寶藏的事,恐怕沈空山是第一個知道的。”

“以我的天賦,又是在戰場這樣的環境下,自小修習,如今仍是第六重,沈空山與我相當,十五年前他已經錯過最佳年紀,短短十五年,竟然能與我一樣,可見此人天賦何等了得。”江星禮不由忌憚,更是不安。

陸潺潺不了解武學這東西,聽他說了也沒什麽概念,倒是奇怪另一件事,“觀他今日言行,他倒是的确喜歡這盟主之位,帶領諸人剿滅魔教這話也并無作僞之意,看他下手狠辣殺了兩位護法便知,可若是要挫敗魔教,直接殺了曲柳眉才好,為何是抓走她呢。”

“曲柳眉此次帶了魔教近一半的高手在附近,便是打算奇襲蕭家堡,只不過誰知半路殺出沈空山,将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了,還一招殺了兩位護法,幸而我去的及時,否則,憑他一人,也能結果了在場那些魔教中人。”江星禮簡單的說完。

陸潺潺垂眸思索半晌,“于他而言,曲柳眉不過是繩上的螞蚱,留着她自然是她有大用,她有什麽用呢……”

屍魔寶藏……擡首,“屍魔寶藏!”

“曲柳眉手上有屍魔墓穴路線圖,這件事是絕密,可沈空山是天下樓樓主,他知道這件事也正常。”

“可是他不是已經得到九轉寒功了嗎?”江星禮說着面色微變。

兩人彼此對視,異口同聲的道:“寧神心法!”

陸潺潺眉目漾着篤定,“看他對盟主的追求,此人心中,武學、名利、地位,都很重要,他練了九轉寒功這絕世武學,至今第六重,想來已經覺得無法自控了,所以,最迫切的便是尋找寧神心法,讓自己成為天下第一,屆時,想要什麽都有了。”

與她不同的是,江星禮神色難得慌張,他垂着眸,指尖不安的抖動,陸潺潺就是寧神心法,如果沈空山的目标是她……

心底的暴虐升起,眼底赤紅暈染,江星禮神色猙獰,不!任何人,休想奪走她。

深夜。

陸潺潺睡着了,江星禮坐在床邊眼含癡迷的守了半夜,直到月上中天,他才起身悄然而去。

沈空山暫時住在蕭家客房,此時他緩緩睜眼,“倒是聽話,看來你是真愛那歹毒丫頭。”

紀由面色冷漠,“你既然找我來,便說條件吧,只要放了她,什麽都好說。”

“現在還不忙,且放心,那丫頭于老夫有大用,暫時性命無虞,不過……”沈空山唇角一勾,“等會兒有個傻小子會來,老夫與他過幾招拖住他,你且去偷一樣他的寶貝來。”

紀由目光輕閃,最終低頭隐入了黑暗中。

大腦剛剛恢複清醒,鼻尖嗅到的氣味告訴她,她并不在自己的房間,所處環境颠簸,似乎是在馬車上。

她仍然閉着眼,手腳都沒有被綁住,卻動不了,應是被點穴了。

約麽又走了小半個時辰,馬車才停下,外面有人在詢問吃食,這聲音陸潺潺卻也耳熟,竟是紀由。

“咳,紀由!你給我站住!不準你向他搖尾乞憐,咳咳……”虛弱的聲音近在咫尺,是曲柳眉。

“老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屍魔至寶乃是我魔教聖物,豈能白白讓人觊觎,你不如殺了我還快些。”

陸潺潺心道蹊跷,曲柳眉可不是這樣的性子,沖動又易怒。

沈空山也不是傻的,他嘿嘿一笑,“臭丫頭少來這套,想激怒本盟主,趁機鑽空子逃跑?”

“勸你省省力氣,本盟主理智些還好,若是等本盟主真動了情緒,恐怕你們真成了死屍了。”

伸腳踹了踹陸潺潺,“行了,醒了就別裝了。”

她這才睜開眼,方才沈空山那一踹,給她解了穴道,約麽是對她這普通人不放在眼裏,所以沈空山倒是沒有像對曲柳眉那樣,打傷了她還綁了她。

見她艱難的爬起來在一旁喘氣,沈空山這才滿意的閉上眼睛繼續養神,“等那小子回來,繼續走。”

陸潺潺不知道自己怎麽到這來的,江星禮去了哪兒,只是沈空山去找屍魔寶藏卻帶上她,着實讓她有些忐忑。

“前輩,小女子不明白,我手無縛雞之力,也并不會武功,您為何要帶上我?”她試探着問。

沈空山沒有睜眼,只是戲谑道:“你這丫頭比那毒丫頭還要精明三分,老夫乃是天下樓樓主,關于你們神醫一脈的消息,可是專門有人打理,在老夫面前裝腔作勢,哼,可笑。”

見沈空山并沒有直面回答,陸潺潺便識趣的不再問了,只聽他對神醫一脈極其了解,心中隐隐不安起來。

紀由繼續趕着馬車走,陸潺潺見跑不了,幹脆放松心态睡了一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聽外面的狂風呼嘯,這竟是接近邊城了。

她面色微變,自己到底被劫持來多久了?

馬車停在一處客棧旁,仍是由紀由出面交涉住店,沈空山睜開眼,幽幽的目光掃過兩人,“你們最好聽話一點兒,否則,即便暫時不能殺了你們,但少個胳膊腿兒的,也死不了。”

陸潺潺垂眸,沈空山經過她身旁,下了馬車被人引進去了,紀由這才上車抱着曲柳眉下去,她随後跟上。

“眉眉,你沒事吧?”紀由低聲問。

曲柳眉暗暗搖頭,擡眸恨恨的看着沈空山的背影,複又垂首,“進去吧。”

她現在被沈空山注入了獨門屍毒,每日必得他用內力控制,方才能延緩生命,否則她便會頃刻間化作死屍。

“紀公子,敢問我被抓來幾日了?”陸潺潺問。

見紀由大步向前沒有回答的意思,她也不惱,只是道:“我與你無冤無仇,好歹是你把我偷出來的,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控制了曲柳眉便是控制紀由,有江星禮守着她,便是沈空山都帶不走她,也只有紀由這個盜神有這本事了。

“今日已第五日。”

“那老賊攢着你爹的三日醉,知道你詭計多端才讓他當時便喂你一顆,誰知道你這麽沒用,三日醉你竟睡了四日半!”曲柳眉冷嘲熱諷,“你且不知,頭兩日你還在蕭家堡藏着,那個小畜生瘋了似的到處找你,反而離開了蕭家堡。老賊是武林大會結束後才帶着你離開的,這三日來完美避開小畜生,真是好算計。”

三日醉,吃下便醉三日,且不必擔心會餓死,那藥丸子極有營養。

“多謝,難怪我覺着手腳發軟。”她面無異色,倒是笑了,一邊揉着手腕一邊走進客棧。

這是一路上最後一家中原客棧,過了這裏,前邊就是漠城,大多是蠻夷人,周圍都是沙漠,極其荒涼。

即便如此,這裏也聚集滿了三教九流來的人,見幾人進來,尤其是其中還有兩個女子,頓時滿室寂靜。

陸潺潺戴着鬥篷,只唇角笑意微微,曲柳眉眉目張揚,冷笑着看了一圈男人們。

“幾位客官,樓上請。”跑堂的急忙從樓上下來引人,這有女郎可不能怠慢。

沈空山昂着頭當先上去,紀由看了一眼陸潺潺,她也不推辭,徑直第二,最後紀由抱着曲柳眉上來。

曲柳眉一手攀在紀由肩上,眉目笑靥如花,指尖輕勾,有男人受不住圍過來,她咯咯一笑,又一指頭把人點開,面色瞬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快滾……”

陸潺潺微微側首,像是了然,随即若無其事的跟上了沈空山。

“倒是老夫被你利用了。”沈空山突然道。

“前輩何出此言?”她面色平靜,唇角笑意不變。

“醒來至今平靜如常,那毒丫頭都知道想辦法跑,你卻穩坐泰山,老夫思來想去,方才确定,其實,你也想去屍魔寶地,對不對?”

面對沈空山的懷疑,陸潺潺眸色坦然,笑而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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