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天齊寺所在的山腳下人聲鼎沸,人喧馬叫,看着就是一幅熱鬧繁華的景象。

風氛搭着龍安恪的手下了馬,看着面前那座氣勢宏大的山門吃了一驚。

這座天齊寺的山門委實修得很恢宏大氣,遠遠看去,整個寺廟占地也是極大,看來香火十分鼎盛。

香火鼎盛的寺廟必然不乏權貴之家,而權貴人家一多,龍安恪那輛馬車便不是那麽惹眼了,畢竟這只是他出門在外的私輿,并非符合他王爺身份規制的輿駕。

“咱們上去吧。”

風氛沒有理會身邊的人,目光從山門移向了山腳下自發形成的集市,那裏的人更多,以普通百姓為主,而他們所占的這地方則停靠了許多權貴人家的馬車,還有不少仆役婢女被留下來看守車馬雜物。

龍安恪見狀勾唇一笑,“師妹想去那邊咱們便去,燒香拜佛的事也不急于一時。”子嗣現在也不大可能有。

風氛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總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但又瞧不出什麽,便也不再多想,直接往集市走去。

走沒多久,她便被一個手工藝品的攤位給吸引了。

“這東西好精致。”她贊嘆。

看她一輛驚喜的樣子,龍安恪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寵溺。

“姑娘喜歡便挑幾樣吧。”小販熱絡地道。

“多少錢?”

“小的三文錢一個,那樣的八文,這種十文。”

她點點頭,拿起一串高粱杆編的風鈴搖了搖,聲音清脆悅耳。

攤主是個膚色微黑的男子,見他喜歡便道:“這個十文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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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氛仔細端詳這手裏的風鈴,有些猶豫。

龍安恪手中折扇輕态,“買下。”

此話一出,便有侍衛上前付錢。

風氛瞥了他一眼。

他寵溺地笑道:“師妹喜歡,師兄付錢也高興。”

行,那就随他付去。她轉過頭繼續挑選。

龍安恪貪戀她歡喜的神情,那種純粹的歡喜,沒有一點兒的含蓄,明晃晃地挂在她的眼角眉梢,是他這一路同行未曾看到過的。

此時一條黑影突然自風氛眼前飛過,驚得她連退兩步,龍安恪立刻攬住了她的要,侍衛也搶上幾步戒備。

落在地上的是一個身着布衣的中年漢子,他的嘴角有血淌下,卻仍掙紮着想爬回去,嘴裏直喊,“放開我的女兒……”

強搶民女?是風氛腦中閃過的第一念頭。

龍安恪目光微冷地看過去,就見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正嚣張地拽着一個拚命掙紮,想朝那爬在地上前行的中年漢子跑過去的姑娘。

果然還是強搶民女!

“哼,七爺這是給你面子才收了你女兒,你這家夥竟然如此不識相。”

龍安恪因為那句“七爺”而微微眯起了眼睛。

風氛也适時扭頭看他,意味深長地說:“七爺?”

龍安恪攬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冷冷吩咐了一聲,“掌他的嘴。”

風氛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聽到“啪啪”數聲脆響,等她看清的時候,那位自稱七爺的少年的嘴已經被打得紅腫。

那被打的少年自幼被捧在手心,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等他看到出手打他的人後,頓時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方才來的路上就是跟這些人碰上的,他當時想搶到,結果竟被那幾個侍衛毫不客氣地揪了從馬上給扔出去了。

想不到,冤家路窄現在竟然又碰上了,而且還打了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這群該死的家夥!我……”他辟裏啪啦罵了好長一串。

“公子,路上碰到就是這人。”莫聲禀報。

“怎麽處理的?”龍安恪問得随意。

莫聲回答得很嚴肅,“扔到一邊去。”

“我記得我是讓他們滾。”

“小的這就彌補錯誤。”說完,他和幾個侍衛立刻沖了過去。

看着看錦衣少年和他的随從被莫聲等人扔在地上當球踢,風氛驚得一手掩口。

“敢掃師妹的興,絕不能輕饒。”他涼涼地丢出一句。

風氛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師妹莫怕。”

她嘴角抽搐了幾下,忍不住抱怨,“何必拖我下水。”你橫行霸道也就罷了,為什麽非要打我的旗號啊。

龍安恪一本正經地道:“他驚吓到師妹了。”

這是那對被欺負的父女相互扶持着走過來,對他們磕頭,“多謝公子、小姐相救之情。”

龍安恪略有不耐地道:“沒事就走,別在這裏礙眼。”

那對父女被他兇狠的語氣吓到,不敢再多說,急忙離開。

看着侍衛對那少年的粗暴舉止,風氛不禁有點擔憂,怕會鬧出人命。

“不用擔心,這種纨绔子弟就是欠教訓。”

風氛不由得垂眸搖了下頭。

“怎麽了?”

“你難道從來不覺得自己也是纨绔子弟嗎?”風氛真的很好奇,在京城,這位冀王爺可謂是纨绔中的纨绔啊。

龍安恪揚眉一笑,“師妹難道不曉得纨绔也是有分高低的嗎?”

風氛懂了。

“師妹不必理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想買什麽便挑,買完了咱們去寺裏拜拜就可以回去了,也免得先生擔心。”

風氛看看他們周圍突然變得空曠的情形,在心裏嘆了口氣,“不逛了,咱們去寺裏吧。”拜完了早點回客棧,明天早早離開這裏,免得另生事端。

“那走吧。”龍安恪一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莫樣,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

風氛暗暗咬牙,一再在心底催眠自己:她腰上沒有一直不屬于自己的手。

一從山腳到山門,再從山門進寺門,是一段不算短的路,在風氛沒有特別要求的辛苦下,龍安恪理所當然得舍棄了軟轎,親手攬着懷中的人走進了寺門,中途明目張膽地吃了不少豆腐。

風氛的臉已經不知是因為走路還是什麽而紅了,緋紅的神色讓她多了幾分柔媚。

這樣的她看在龍安恪嚴重卻是勾得他更加心癢難耐,想着他或許應該改變計劃,他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看中個姑娘,卻罔顧自己一貫的惡名束手束腳的,果然還是應該順從自己心意,先吃到嘴裏才對吧?

課如果真這樣做,他在她心裏估計就真沒什麽信譽可言了,這還真是讓人苦惱。

順着人流進了大雄寶殿,風氛整了下衣襟,然後才虔誠地在蒲團上跪拜叩首,龍安恪也跟着跪下。

等風氛拜完了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住,她有些莫名地扭頭看他。

“你求的什麽?”

“說出來就不靈了。”

“是求子嗣嗎?”

風氛沒好氣地道:“不是。”

“那你可以說出來了。”

風氛甩開他的手迳自站了起來,然後到一邊的功德箱去布施。

看着她往箱內投了十幾個銅板,龍安恪嘴角抽動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師妹,你這樣真的好嗎?”

“什麽?”風氛不明所以。

龍安恪指指功德箱,很是隐晦地道:“香油錢不好太吝啬吧。”你這樣人家佛祖還怎麽保佑你?

“我又沒求什麽,為什麽要跟自己的荷包過不去?”

龍安恪語塞,忍不住拿扇子敲自己的腦袋,雖然知道這丫頭某些時候挺摳門的,但是跟香油錢這麽斤斤計較,還真是始料未及啊。

一旁的莫聲覺得自從認識風姑娘後,他們家網頁被堵住話的次數就越來越多了,不知道能不能說可喜可賀啊。

龍安恪從自己的袖帶裏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了一旁記香油薄的和尚。

和尚一看銀票上的數額,馬上就恭敬地做了個揖,熱情地詢問他的名字。

“龍七爺。”

風氛看了某人一眼。

那我某人笑着問她,“師妹有事?”

給那麽多錢卻不報真名,果真是個敗家的,這樣以來就算佛祖想保佑,不定最後還會搞錯人呢。

“沒事。”她在心裏撇撇嘴。

“那咱們走吧,在這寺裏到處看看,聽說景致不錯。”龍安恪一邊說,一邊極自然地伸手摟住她的腰。

風氛真的很想扶額。

龍安恪在她耳邊道:“我答應過你,不在私下對你不規矩。”

風氛簡直想怒極而笑了,這都不要臉到什麽境界了啊,合着他現在私下就對她規矩了?現在居然有臉拿這話來堵她,告訴她他這是在大庭廣衆下對她不規矩!她能揍他不?

“走吧。”他将人往懷裏又帶了帶,怡然自得地在衆人側目的注視下順着大殿回廊往後面去了。

“你不能放開我嗎?”風氛試圖跟他打商量。

他一臉不解,“為什麽要放開?”

她深呼吸,“你這樣我怎麽好好走路?”

“那不如我抱師妹走?”不能走咱們幹脆就不走了。

“龍安恪!”她低叫。

龍安恪心情大悅,清朗愉悅的笑聲溢出他的唇,落在不少人二中,又引來許多視線。

風氛忍無可忍地握拳在他胸前錘了兩下,只是,她這樣的舉止看在旁人眼中卻像是情人之間在打情罵俏。

就在龍安恪忍不住想将懷中人帶到偏僻角落親熱一下的時候,有個管事模樣的人從另一頭匆匆而來,在他們一行人面前停了下來,恭恭敬敬地朝着他行禮。

“我家老夫人知道孫少爺得罪了貴人,特地讓小的請公子過去賠罪。”

龍安恪哼了聲,“既然要賠罪,自己不是豈不是缺少誠意?”

那管事心中叫苦,“公子,除了請罪,我家老夫人還有話要與公子說,故而才由小的前來相請。”

風氛不欲與他一同前往,便道:“那師兄去吧,我自己四下走走。”

龍安恪笑着睨她一眼,道:“師妹不在,師兄會牽腸挂肚,還是一起去的好。”

風氛蹙眉。

龍安恪卻不理會,直接對那管事道:“還不領路。”

“請公子随小的來。”

她小聲道:“我去不合适。”

“無妨。”

她沒轍,只好妥協。“要我和你過去也行,但你放規矩些,手給我松開。”

龍安恪略一沉吟便收回了手,去見外人确實不好顯得太輕浮,這樣會讓別人對她有所誤解。他雖然無所謂,課她畢竟是女子,又還沒嫁給他,總是要顧忌一二。見他松手,風氛這才安下心來。

走過幾處回廊,穿過一段鵝卵石小徑,他們跟在那管事身後來到了一處幽靜的禪院。

一進院門就看到在正房檐下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站在門口翹首相望,一見龍安恪進院,便趕緊下臺階過來相迎。

風氛心中雪亮,這相比是已經知道龍安恪的身份了。

這位老夫人家中相比是有心人,否則不可能在他刻意掩藏身份的情況下還能知道他的行蹤。

龍安恪沖着老夫人點了點頭,便越過她進了屋子,毫不客氣地在主位坐下。

那老夫人領着一群人給他請了安,然後單獨點出自己跟前的幾個丫頭,說到:“這幾個是老身的孫女,快,給龍公子見禮。”

“給龍公子見禮。”

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向龍安恪盈盈福身,看着就像一幅畫。

等她們行完禮退下,風氛這才福了福身,“給老夫人請安。”

那老夫人笑着拉過風氛的手,道:“真是個标致的姑娘,太傅府上出來的姑娘氣度就是不一樣。”

風氛垂眸微笑,看來某人跟他們一路同行,有心人是極清楚的。

想到這,她驀地一驚,如果真的有人一直關注着龍安恪的行蹤,那麽如果某混蛋在外行為太過放蕩的話……看來她以後還得更加小心。

“你們幾個也過來見見風家姐姐。”

“風姐姐好。”

“妹妹們好。”

“老夫人,孫少爺來了。”

老夫人一聽門口婆子的話,臉上驀地一沉,“讓那孽障滾進來。”

風氛擡眼掃了一眼,就看到那個在集市上被某人侍衛當球踢的錦衣少年,雖然已經換過衣物,但原本眉目清秀的臉皮變得鼻青臉腫。

“還不趕緊給龍公子請罪!”

那少年低眉順眼地給龍安恪見了禮,賠了罪。

龍安恪手一揮,表情有幾分不耐煩,那老夫人見狀便趕緊讓自己孫子出去了。

在那老夫人跟龍安恪說話的工夫,風氛在一邊也慢慢弄清了對方的身份,是定北侯的母親,定北侯姓蘇,這老夫人娘家姓陳,是為蘇陳氏。

風氛對他們的談話并沒有興趣,但她發現了一件事。

這老夫的目的似乎是希望自己的幾個孫女有人能入龍安恪的眼,簡單的說就是瞄準了冀王妃的位置。

風氛的心情突然間變得有些微妙。

如果龍安恪的注意力能從她身上移開的話,她當然是高興的,這樣以來她就可以在父親的膝下給他養老送終,可高興之餘,心裏卻又有些不是滋味,她與那混蛋幾乎算是有夫妻之實了……幸好,她未真正失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世事難兩全,風氛安慰自己,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她借口更衣出了屋子,等去過淨室之後,便和跟着自己的小丫鬟出了禪院,去寺裏轉轉。

她知道蘇老夫人一定是樂見其成的,而事實也果然如她所料,那小丫鬟盡心盡力地想她推薦,巴不得她樂不思蜀,別在回去的模樣。

風氛心中暗笑,在她的引領下在寺裏到處轉悠,遠離那處幽靜的禪院,就見一整片桃花熱熱鬧鬧地出現在眼前,讓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山外桃花已調落,寺中的桃花卻正豔,一陣風吹過便是一片迷人的桃花雨,讓人看得都要癡了。

風氛今天穿的是件粉白的衣裳,站在紛墜的桃花林中俏臉微揚,右手探出,便如一個誤入人間的仙子一樣,讓叢林中步出的人驚訝駐足。

眼角餘光瞥到林中有旁人,風氛收斂了表情,往另一邊走去,不料那人卻不知道避諱地走上前來。

“薔薇,你怎麽在這裏?”

“表少爺,”跟着風氛的小丫鬟向那青衣公子福了福身,“奴婢陪風姑娘出來透透氣。”

“風姑娘?”

薔薇禀道:“這是風太傅的千金,今日在寺中與我們老夫人碰巧遇到,姑娘缺個丫鬟,我們老夫人便讓奴婢過來服侍了。”

“小生給風姑娘見禮了。”

風氛回了一禮,并未說話,只是點頭示意。

“方才小生看姑娘似乎極愛這片桃花林?”

“景色不錯,便多看了幾眼。”

“姑娘今日是同家人來寺裏上香嗎?”

“路過青州,聽聞天齊寺廟會便過來看看。”

“老太傅學識淵博,不知他老人家可在寺中?”

“家父在青州城客棧歇息,并沒有一同前來。”

“不知姑娘與家人要在青州待幾日,如果時間允許,學生想去拜見老太傅。”

“時間怕是不湊巧,我們明日便要離開。”

“怎不多待幾日,青州的風景挺不錯的。”

“多謝公子美意,只是我們父女歸鄉心切,不想在外多耽擱。”

“這卻是可惜了。”

龍安恪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們站在桃花林邊相談甚歡的場面,讓他的臉色當即變得陰沉,不帶一絲溫度地看着站在風氛對面的那個男子。

對方眼中對風氛毫不掩飾的企圖讓他很不高興,他的女人幾時輪到別的男人觊觎了?

“師妹。”

聽到龍安恪的聲音,風氛心中暗自松了口氣,眼前這位蘇府的表少爺實在是太過健談了,她幾次明示暗示想走,可是對方就是裝作不懂的樣子,不肯放她離開,她又不好當場發作,拂袖而去,應付到現在也已有些不耐煩。

龍安恪若再晚來一會兒,她就真的要不顧禮數扭頭走人了。

“師兄。”

“我說怎麽找不到你,原來跑到這裏來了,怎麽,跟別人相談甚歡,就什麽都不記得了?”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忍不住透出譏诮。

風氛抿抿唇,垂眸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要下山嗎?”

龍安恪冷冷盯了那男子一眼,伸手握住風氛,“早該下山了。”

定北侯府的老夫人和她那幾個孫女簡直讓他煩透了,她們那邊拖住了他,這邊就有人來打風氛的主意,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風氛冷不防被他一把拽進懷中,小臉擂上他結實的胸膛,鼻子有些發疼。

“不和老夫人打聲招呼嗎?”

“不用。”

龍安恪擁着她,朝蘇府的表少爺又看了一眼,冷冷道:“眼睛放亮些,不要什麽人的主意都敢打。”然後便擁着懷中人轉身離開。

風氛被他摟得死緊,走了一段路後,她忍不住道:“你弄疼我了。”

龍安恪冷冷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疼?我早就應該讓你疼一下的。”

風氛被他的表情和語氣吓了一跳。

責任怎麽突然心情變得這麽糟糕?是定北侯家的老夫人得罪他了?

不應該啊,誰敢輕易得罪他這堂堂冀王啊,再說了,定北侯家明顯是沖着王妃之位來,更沒理由得罪他。她想不明白。

龍安恪見懷裏的人似乎有些神游天外,心中更是怒火高漲,他将她視若珍寶,她倒是有些恃寵而驕了?

他不耐煩她走得如此之慢,最後索性将她打橫抱起,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出了天齊寺,直到山腳下,然後直接塞進了馬車。

“回程。”冷冷扔下一句,他也跟着上了馬車。

風氛還沒在馬車裏坐穩,已經被随後上車的人一下撲倒,伸手便扯她的腰帶。

“龍安恪,你要幹什麽?”風氛被他身上的戾氣吓到了,急忙伸手去擋。

“做我早就該做的事。”

風氛本能地察覺到危險,開始掙紮。

龍安恪見她掙紮更加惱怒,直接撕裂了她的衣裳、扯落了她的抹胸。

風氛又驚又懼地伸手掩在胸前,直往後縮,“你冷靜一點。”

“本王冷靜不了。”

“就算要是也要有個罪名,到底為什麽要這般對我?”他怎麽會突然變得如此粗暴?

龍安恪又一把扯落她的羅裙,将蜷縮成一團的她堵在車廂一角,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笑道:“跟本王話不投機半句多,怎麽跟別人就有說不完的話,笑得那麽燦爛,嗯?”

風氛怒目而視,“你發什麽神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更別人相談甚歡,我又幾時笑得燦爛了?”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本王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不過是應付幾句,怎麽就成相談甚歡了?”她冤枉啊。

龍安恪抓住了她的腳踝,聽到她這句話,動作略微一頓,“既然不喜歡,怎麽還站在那裏跟他說話?”

“你以為人人都能和你一樣任意妄為嗎?我縱使再不喜歡,也不能直接不給臉,況且他又沒做什麽過分的舉止,我若那麽做豈非是我失了禮數?”

他懷疑地看着她,見她只剩一件亵褲在身,害怕得簌簌發抖,卻仍倔強地睜圓了一雙眼睛怒視他,心中的怒火降了下來,但另一種火卻以更快的速度升了起來。

手上略微使力,他将人拉倒,随機覆身而上,再一用力,硬将她最後一件蔽體的亵褲扯了下來。

風氛的心頓時沉到谷底,驚懼地看着他。

“不把你變成我的,本王難以放心。”

“你不能這樣,你答應過我的。”

“那又如何?”

風氛一怔,下一瞬開始拚命掙紮,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她的掙紮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幾乎不費什麽力便壓制住她。

剩下的人兒因掙紮而雲鬓散亂,一張俏臉羞憤交加,一副被人蹂躏的凄慘模樣,龍安恪突然忍不住笑了。

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再掙紮,本王就真的要了你。”

風氛驚疑不定地打量着他。

龍安恪的眸子變得幽深火熱,在她耳邊黯啞地道:“不過,本王要懲罰你。”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手指已經刺入了她的花(雪),開始抽動,她扭身想避,卻被壓得死死的,無路可逃。

随着他越來越快的動作,風氛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奇怪起來,死命咬着唇不敢松口,就怕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龍安恪的神情有些狂亂,呼吸更是紊亂,在她耳邊誘惑着她,“氛兒叫出來,別忍着,乖……”

忍到極限的風氛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下身一陣熱潮湧出,腦中一陣空白,整個身子軟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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