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風氛走出雅間的時候,酒樓裏的食客已經不多。

“小姐,要不咱們找個大夫看看吧?”

風氛完全無視小果的碎念,她總是對找大夫很是執着,不管看到誰不适,總是第一時間提議找大夫。

有時候,風氛簡直懷疑小果其實是被哪個大夫洗腦了,才會這樣不求回報地幫他們拉生意。

她一步一步朝着樓梯的返鄉走去,就在他距離樓梯還有七、八步距離的時候,從挨着樓梯邊的雅間內走出了幾個人。

“今天喝得真痛快,下次再……”那個正拍着身邊男子肩膀的少年工資話說到一半頓住,研究盯在迎面走來的風氛臉上。

小果第一時間皺眉,風氛則是停了腳步,想等着那幾個醉酒的男子先下樓。

“這位姑娘長得真漂亮。”那少年咧嘴笑開。

聽到這句類似調戲的話語,風氛蹙起了眉頭。

少年身邊的人拉了拉他,他喝得并不多,也注意到了風氛身邊的侍衛。

“子默,咱們走吧。你喝多了。”他試圖拉走研究都看直了的少年。

“誰說我喝多了?”那名少年甩開友人的手,大聲嚷嚷,“那姑娘明明就很美嘛。”

風氛心裏嘆了口氣,想着不如先退回雅間去好了,跟醉鬼顯然是沒有什麽好說的。

豈料她不欲惹事,別人卻不肯配合。

她欲轉雅間之際,那名少年突然掙開身邊的人,直接朝她撲來。

風氛眼前一花,一名侍衛已經閃身擋在她身前,一腳就将那名少年踹下了樓,頓時響起一聲慘嚎。

Advertisement

風氛眼角一抽,小果則驚駭地捂住了嘴,反應過來後連忙到欄杆旁往下看。

“小姐,人沒死呢。”

風氛無語,小果這話怎麽聽着感覺有些遺憾呢?這丫頭該不是故意的吧?

“子默兄!”同那少年一道的幾個人一邊喊一邊沖下樓。

沒人擋在樓梯口了,風氛便也慢慢走下樓。

那被踹落樓下的少年雖然沒死,不過腿似乎斷了,正嚎得驚天動地兼指天罵地,在看到風氛一行人欲離開時,他氣得大吼,“不許讓他們走,本少爺額腿都摔斷了,她就留下來照顧我。”

風氛聽到這句話,從容地回身,“是我踹的你嗎?”

“是你身邊的人。”

“他不是我的人。”

踹人的侍衛也配合地道:“我只是奉命保護她的人。”

“況且,如果不是你朝我撲過來,我身邊的人也不會由于防備出手,說到底錯在于你,你自己該負責,如今這樣豈非無理取鬧了?”風氛又道。

“本公子無理取鬧又如何?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

她忍不住笑了,一邊笑一邊看着那人搖了搖頭,給了他四字評語,“勇氣可嘉。”

此話深得冀王府侍衛的心,這家夥真是太不知死活了,今天若是他們家王爺在肯定直接踹死,竟然敢打他們王妃的主意,簡直不知死字怎麽寫。

小果略帶興奮地看向自家小姐,道:“小姐,沒想到奴婢有一天也能看到您成為被強搶的姑娘啊。”

聞言,風氛扶額。

王府侍衛們紛紛側目。王妃的這個貼身丫鬟有時候實在是太少根筋了,思維常常顯得很跳躍,也就王妃能忍受得了。

“小果,你這句話不對,他并沒有強搶我啊。”風氛忍不住糾正她。

“誰要強搶你?”

酒樓外一人正從馬背上飛身而下,眨眼間便走了進來,直接來到風氛身邊将她攬入懷中,宣告主權的意味濃厚。

“沒事,是個誤會。”她不願生事。

“誤會?”龍安恪語氣不善地揚了揚眉,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态度掃了對方一眼,“我的女人你也敢觊觎。”

風氛又想扶額了,父親不在,責任就真的無所顧忌,怎麽樣的話都敢往外撂。

那少年顯是被龍安恪的氣勢震懾,神情頓時有所收斂,但仍是不甘,“你的侍衛将我從樓上踹下,害我跌斷了腿是事實。”

“無緣無故我的侍衛怎麽會踹你下樓,定然是你做了不好的事。”龍安恪一邊說,一邊講目光掃向留下來的侍衛。

“這人欲對夫人不軌。”侍衛的回答言簡意赅。

龍安恪玉面一冷,手一揮,“扔出去。”

“你們敢?”

沒人搭理他,侍衛以一種“擋我者死”的氣勢壓過去,拎起那少年就毫不猶豫地扔出了酒樓,慘嚎又再響起。

風氛不忍卒睹,本就摔斷了腿,這是雪上加霜啊。

龍安恪心情很不爽,他才不再多久,就有不長眼的家夥敢對她動心思,早知道就該一刻不離地将她帶在自己身邊。

見他不管不顧便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親過來,風氛扭開頭,并伸手推開他的臉,略嫌棄地道:“一臉的塵土。”

“連我都敢嫌棄了?”

風氛伸手擋着他,蹙眉道:“別鬧得太過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誰告訴你我在鬧了?”

“他已經摔斷腿了。”

龍安恪不理她,迳自對自己的侍衛道:“去查,看是誰家的兒子,想死我成犬他。”

風氛知道勸阻無用,便也不再勸,轉了話題問他,“可用過飯了?”

龍安恪神情溫和下來,道:“為了快點追上你,我趕了一天的路。”

“馬車呢?”

“馬車太慢。”

難怪會騎馬追來了。“那可要在這裏用點?”

龍安恪掃了這酒樓一眼,面色不豫,“這裏晦氣,換地方。”

酒樓掌櫃的臉跟着一黑,但他更看得出這男子周身的氣度不凡,也不敢自尋麻煩。

風氛也不想跟他在這裏講道理,便不再多說,由着他将自己摟出了酒樓。

龍安恪抱着人上了馬車,順便把小果也趕了出去,小果習以為常地坐在了車轅上。

自從老爺先行回鄉,白天趕路的時候,姑爺也總是找各種理由喊小姐去他的馬車,簡直是毫不掩飾他的不良企圖。

她覺得就算小姐再怎麽嚴防死守,成親前也肯定被姑爺拆吃入腹。

車廂內,龍安恪想親熱。

風氛卻伸手将他推開,皺着眉頭,“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龍安恪伸手抓她入懷,不管不顧地在她臉上親了一遍,笑嘻嘻地道:“跟朋友多年不見了,便多喝了些。不過,你竟然敢嫌棄我身上的味道,單膽子大了啊。”

“難聞,離我遠點。”

“我喜歡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不喜歡這味道。”她蹙着眉頭重申。

見她表情不耐,他有些無奈地松了手,風氛立刻移坐到了離他最遠的位置。

龍安恪便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先找間客棧讓我沐浴。”

意識到她确實不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便也沒再纏過去,只是自我調侃地說:“都是被我慣出來的毛病。”得,自己受着吧。

“你真的不放過那人嗎?”她突然問道。

龍安恪臉色寒了下,帶着十足的不悅道:“敢對你有不軌之心,本王豈能輕饒了他。”

“他只是喝多了。”

“酒壯色膽,更不能饒。”

風氛見他打定主意不更改了,索性也不再勸。

等侍衛找到了客棧,他們便直接讓夥計燒水提進屋子。

“進來幫我洗。”

風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雖然他們已經做了許多最親密的事情,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幫他沐浴過啊!

小果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自己小姐,覺得姑爺的魔抓終于決定探出來了,讓小姐進去幫他洗,這孤男寡女的,畫面一定非常的少兒不宜。

“你自己洗。”風氛拒絕。

“別廢話,感覺進來。”

她無奈,只能深吸兩口氣,平複一下心情,這才硬着頭皮走進屋子。

這時龍安恪正好将最後一件衣物扔到了地上,毫無保留地将自己展現在她面前。

風氛的臉倏地就紅了。

他壞笑着俯身在她耳邊說:“又不是第一次見。”

風氛啐了他一口。

“你總是要習慣的。”說這,他便擡腿跨進了浴桶。

她紅着臉拿了布站到桶邊,猶豫了一會兒,終于決定從肩膀開始下手。

龍安恪放松地靠在桶沿,享受着她不輕不重、力道适中的擦澡,舒服得眼皮開始下沉。

風氛發現他竟然靠在浴桶邊睡着的時候,心裏突然一陣心疼,這人肯定是跟朋友聚會完便急着追來,眼下都有些黑青了。這麽着急做什麽?她走得又不快,他最晚後天也就追到她了嘛。

他能這樣在自己面前放心入睡,風氛覺得心裏暖烘烘的,皇家的人最是多疑,不容人近身,說他們睡覺都睜着一只眼一點兒都不過分。

清洗別的地方倒還好,可是等要清洗他身上最敏感脆弱最寶貴的物件時,風氛很是躊躇了一會兒,才決定動手。

龍安恪雖然睡着,身體依舊感覺到了熟悉的撫弄,那處敏感便毫不客氣地張牙舞爪取來,看得風氛臉紅心跳。

等給他擦拭完全身,她出來一身汗,然後雖然現在天氣日漸熱了,但是她還是擔心他泡了涼水會得風寒,便趁着水尚溫叫醒了他。

龍安恪睜眼看到她便朝她笑了下,然後從浴桶出來,便伸展了四肢讓她幫自己擦幹,等一擦幹,便光着身子抱了她上床睡覺。

即使是單純的睡覺風氛也拒絕了,這大白天的,再說她一身的汗,也要去打理一下。

龍安恪也沒強求,他真的有些乏,得先養足精神。

“你不先吃些東西再睡嗎?”

“等我睡醒再吃吧。”

“那也行。”

等在屋外的小果看到自家小姐完好的出來,沒能遮掩住自己的驚訝之情。

風氛什麽也沒說,直接上去拍了她腦袋一掌,小果嘿嘿偷笑。

“走了,陪我回房換衣服。”

“哦,好的。”

“這是什麽?”

“帷帽。”

風氛柳眉微挑,“我知道這是帷帽,你給我這東西做什麽?”

“戴。”龍安恪的回答簡單明了。

風氛原本不明白為什麽一覺醒來某王爺就拉着她直奔衣服鋪子,現在看到那頂白紗帷帽,她似乎有些懂了。

“我不需要。”

“你需要。”

風氛不再跟他溝通,直接轉身往店外走。

小果手帕掩在嘴上偷笑,她雖然笨也知道姑爺為什麽會這樣做,姑爺的獨占欲真是太強了。

龍安恪拿着帷帽追了出去。

他追上馬車的時候,就看到風氛單手支在車窗上,一副不打算搭理任何人的模樣。

龍安恪笑着挨過去,伸手摟住她的腰,“不過是頂帷帽而已,值得生這麽大的氣?”

“龍安恪,你怎麽能這樣?”

“我怎麽了?”

“難道我以後連人都見不得了嗎?”

“你這樣美麗,我只想将你藏在家中,誰都不許見。”

“你不能這樣!”

“可我不安心啊。”

“做人要講道理的。”風氛扭過身子看他,“這世上比我美的女子還有很多,也沒有誰就此便藏頭藏尾不敢讓人看。”

“我不管旁人,我只管你。”

風氛認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時間一點點過去,龍安恪慢慢不敢與她對視,眼神閃爍地去看車壁上的流蘇挂飾。

風氛不許他逃避,雙手捧住他的臉,逼他跟自己面對面,這下他的眼神漸漸起來變化,雙手攥地收緊,猛地狠狠吻住她……

“啊!”突然一聲痛呼,他吃痛地放開她。

風氛一臉不贊同地看着他,“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龍安恪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她下口真狠,是真咬啊。

風氛用帕子擦去嘴上的血跡,一臉嚴肅地道:“旁的事你任性妄為、不管不顧也就罷了,我能忍便也忍了,可凡事都要有個限度,你不能完全杜絕我跟其他人接觸。”

龍安恪忍不住咕哝道:“說得好像我有多不講理似的。”

風氛哼了一聲,你以為自己很講理嗎?

房事上縱欲貪歡,她咬咬牙也就忍了,不許她與別的男人多說一句話,這個也沒什麽,可現在竟然不許她在人前露面,他到底還要幹什麽?

“我能理解你吃醋,但就是吃醋也不能弄到疑神疑鬼的地步,這樣我會很累,你真的希望我在你身邊活得這麽累嗎?”

龍安恪沉默不語。

風氛輕輕長嘆了一聲,扭身去看窗外。

龍安恪靜靜地擁着她,順着她的目光跟着她一道去看街上的行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道路由青石鋪就的州城街道漸漸變成黃土壓實的管道,行人漸少,往來的百姓漸漸變成了匆匆而行的旅人與偶爾路過的車隊。

風氛将目光從外面收回。

沉默很久的龍安恪終于開口了,“我盡量克制,這樣總行了吧。”

風氛又嘆了口氣,“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氛兒,你別不開心。”

“我回自己車上去了。”風氛掙開他的懷抱便要走。

龍安恪急忙伸手将她拽了回來,“陪我待着。”

“我心情不好,跟小果待一會兒會好得多。”

“那丫頭是你的開心果嗎?”

她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至少比你強。”

“再有十天左右,咱們就要到你家了。”

“嗯,就能看到我爹了。”風氛臉上有了笑意。

見狀,龍安恪的心忍不住有些酸,“你看到我的時候怎麽就從來沒有這麽開心呢?”

風氛直接啐了他一口,“你每天讓我累成這樣,哪裏還開心得起來。”

原來是嫌他太辛勤耕耘,讓她累着啦。聞言,他立刻笑得一臉邪佞道:“這倒提醒了我,咱們昨天還沒……”

風氛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惱地瞪着他,“你真不要臉!”

龍安恪從善如流地道:“只在你面前。”

風氛開始捶他。

龍安恪笑着将她按在懷裏,胸腔隐隐震動,顯示他此時的心情十分愉悅。“怎麽不問我究竟是去見什麽人?”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

“這麽有自信?”

“我這是有自知之明。”

龍安恪垂眸看她,她神色淡淡的,恍若無悲無喜,他斟酌了片刻,才道:“你似乎心裏有事。”

風氛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要跟我說說嗎?”

風氛嘆氣。

“真的不打算跟我說?”

她嘴角的笑有些苦,“這世上有些事反而不能對最親近的人說。”說了便多了隔閡。

龍安恪沉默了一會兒,才幾不可聞地道:“和我有關?”

“嗯。”

“那就說給我聽。”

“你真的想聽?”

“想。”

風氛卻低頭沉默了很久,久到龍安恪以為她根本不打算說給他聽。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她終于開口。

“嗯?”

風氛笑了,只是笑容略有些苦澀,“龍安恪,你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可同樣,你對我也很專制,非常專制。

聽她這樣說。龍安恪的心反而莫名地提了起來。

“可是你知道嗎?”緊接着她的話鋒果然就轉了,“我突然想到,你現在對我好,是因為你喜歡我。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或者我惹你生氣了,我的下場是不是就更那些惹到你的人一樣凄慘?

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他現在有多寵她,他朝有日翻臉的時候就會有多恨她,風氛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對他那濃烈得甚至顯得過激的情感有些莫名地膽怯。

就算她再謹慎小心,她也不敢肯定自己未來一定不會惹到他。

“怎麽會。”龍安恪緊緊摟住她,聲音壓得很低,預提透着幾絲掩飾不住的惶恐無措,“如果害怕,那就讓我永遠喜歡你。”他突然覺得如果他不緊緊抱住懷中的這個女人,她就有可能從自己身邊溜走。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她為什麽會無端生出這樣的擔憂?是因為他對那些人的手段讓她害怕了嗎?

“不,應該是我會讓自己永遠喜歡你。”他保證似的在她耳畔低喃。

風氛幽幽地嘆了一聲,“你真的不是我理想中的丈夫人選,但我卻要在不久的将來嫁給你,”她的聲音低到幾不可聞,“龍安恪,我好怕……”

她對未來有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迷茫與恐慌。

龍安恪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因為他也常常會害怕,害怕哪天不小心就弄丢了她,他怕自己承受不起她不再屬于他。

原來,在這一場愛情中他們一樣膽小多疑。

他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動作是那樣急切,也許是為了驅散心中的那莫名的不安,風氛很快便熱情迎合他,兩個人互相撕扯着對方的衣物,赤裸地糾纏在一起。

她纖細的脖頸用力後仰,喉間發出嗚咽,整個身子都泛着一層盈盈的粉紅,胸前的兩座玉峰因為他的不斷的撞擊而蕩漾着,頂峰的櫻桃嫣紅而挺立。

她的目光狂熱和灼熱,想不顧一切将身下的人據為己有,讓她只能屬于他一個人。“說,你是我的。”他在她耳邊蠱惑着。

風氛雪白的胳膊環在他頸後,身體渴望地拱向他。

“說。”他不為所動地停下動作,想要她順服。

“我是你的……”

她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被他吞進了喉間,緊接着便時候讓人毀滅而又極致瘋狂的律動。

風氛便如一葉失舵的舟,只能在他如汪洋一樣的熱情中随波逐流,永遠靠不了岸。

當一切狂亂漸趨平靜,兩具赤裸的身體跌卧在一起,車內只聞彼此紊亂的呼吸聲。

龍安恪伸手撫摸她的臉,突然低笑出聲。

風氛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戲谑與得意,不由得橫了他一眼,這一眼媚意橫流,又帶了一點點女子的嗔怪與嬌憨。

“不知道你整天都在琢磨些什麽。”他用手指輕輕描畫着她的眉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意,“別怕我,永遠別怕我,我只是太喜歡你……”喜歡到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她水潤的眼眸含着未散的情欲,聲音中透着歡愛後特有的慵懶性感,撒嬌似的說:“那你要永遠寵着我,不許那麽霸道。”

“好。”

“不騙人。”

“當然。”

風氛喲管手指一下一下順着他的頭發,龍安恪如同被馴服的猛獸般,溫順地享受着她的梳理。

這一刻,他只願歲月靜好,時光永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