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球
打球
上午十點整。
桑：在嗎淩栖，一起出來打羽毛球啊
桑蜜雲發來消息。
淩：今天嗎？
軍訓已經結束了，距離正式開學還有三天，這三天當然也屬于假期。
桑：當然是今天啦，下午兩點在本來體育。
桑：我約了你弟，還有韓奕。
韓奕是他們班上的一位男同學。
淩：可以。
桑：那下午兩點不見不散哦。
淩：好。
“今天下午我要出去打羽毛球，你就自己在家打游戲，行嗎？”淩栖和顧硯坐在沙發上，淩栖對顧硯道。
“當然可以呀，你為什麽要博取我的意見呢？我下午就到我弟他們那邊去吧。”
“我想的是桑蜜雲他們沒有叫你，可能是軍訓的時候還沒有跟你玩兒多好，你千萬別亂想啊。”
“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
“嗯。”淩栖給予他肯定，“平時也看得出來。”
“更何況你不說桑蜜雲，我也不知道你跟誰去打羽毛球啊。”
“肯定要跟你說明白呀。”
顧硯颔首：“那倒是，只有桑蜜雲跟你嗎？”
“還有我弟，還有韓奕，就我們四個。”
“哦好，你怎麽去？”
“先跟淩雲路彙合吧，我找不到本來體育在哪兒。”
“就在新城區那邊啊。”
“嗯，我是路癡。”
“嗯，平時也看得出來。”
“淩雲路，你自己看看幾點了？”淩栖站在小區門口，很是無語，“姑媽給你新買的電動車有這麽慢嗎？還有五分鐘就到兩點了。”
“我這邊等紅綠燈呢，先挂了，要綠燈了，反正快了快了。”淩雲路道，“騷瑞啊。”
淩栖：“……”
淩雲路只比淩栖晚出生了幾天，還真的就挺巧的。
淩栖給桑蜜雲發消息。
淩：不好意思，可能會遲到。
淩：淩雲路他說他來接我，現在還沒有到。
桑：啊？你們倆不住一塊兒嗎？
淩：沒有啊，為什麽會這麽問？
桑：你們不是兄妹嗎？他不是叫你姐嗎？
淩栖笑笑，回：表兄妹。
桑：哦哦，遲到也沒關系，韓奕反正已經都到了，不是一個人等，就不會那麽無聊。
淩：謝謝。
桑：不客氣。
也就只軍訓了幾天，還不算太熟悉，相處起來還算是比較腼腆，禮貌。
淩栖還在等，她就納悶兒了，這紅綠燈是十幾分鐘啊……哪裏有十幾分鐘的紅綠燈啊，淩雲路你怕是進入了異世界……
“你弟還沒來？”顧硯笑笑，問。
淩栖回過身去，看見了顧硯。
“這不明擺着嗎？你出來幹什麽？”
“我奶奶叫我下來買兩袋鹽回去。”
淩栖颔首。
又過了一會兒，顧硯都賣完兩袋鹽出來了，淩雲路都還沒有來。
淩栖：“……”
顧硯過來與她并肩站着：“還沒來？”
“你能別問廢話嗎？這不明擺着嗎？”
“你打電話呀，打電話質問他。”
淩栖看了一眼時間，道：“距離上次打電話已經過去十七分鐘了，他說快到了，已經到紅綠燈那邊了。”
“那為啥還沒來？”
“別問廢話，肯定騙我的呗……”
“姐！”
終于！這死人終于來了！
淩雲路猛按剎車，停在顧硯和淩栖的面前：“不好意思，姐，你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還有一兩分鐘就可以到，不過我都過紅綠燈了，我才發現我羽毛球拍忘帶了。”
淩栖：“……”
顧硯：“哈哈哈哈哈哈，記性真好。”
“顧大爺也要去嗎？”淩雲路問。
顧硯：“我就不去了，我陪淩栖在這兒等烏龜而已。”
“哦哦。”淩雲路反應過來了，那烏龜說的是自己，“啧，操。”
“這就是姑媽給你買的炫酷電動車？”
“對呀，要不是成年了考了證才能騎機車，我肯定就讓我媽給我買機車了呀。”
顧硯沒說什麽多餘的，只道：“那你們去吧，我就先回去了，對了淩栖，奶奶叫你晚上來吃飯，淩雲路嘛，你想的也可以。”
淩雲路笑笑：“我媽今天又加班，有飯吃，我怎麽能不來呢，算上我吧。”
顧硯颔首：“哦好。”
顧硯提着那兩袋鹽回去了。
淩栖笑笑，道：“下來，我來騎。”
淩雲路反駁：“不是，憑什麽？”
淩栖就這麽盯着他。
淩雲路汗毛豎立，覺得自家姐姐這眼神詭異極了。他深刻感覺到了血脈的壓制，雖然不是正統血脈的壓制，不過也都差不多了……
淩雲路讓位，淩栖跨上“馬”，道：“你指路，我找不到本來體育在哪兒。”
“哦，好。”
體育館外面。
桑蜜雲看着向他們駛來的電瓶車，揮手道：“這裏！”
淩栖剎車：“我先去把車停一下。”
桑蜜雲：“OK。”
他們每人付了八塊錢進去。
淩雲路心有餘悸道：“我再也不要坐某人的電動車了，比坐過山車還刺激，感覺下一秒就可能發生生命危險。”
淩栖讪讪道：“沒你說的這麽嚴重吧？”
淩雲路：“姐，我争不過你，所以我們現在都閉嘴好了。”
桑蜜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你們兩個太逗了。”
韓奕道：“所以淩栖是開的慢呢，還是開的快呢？”
“那肯定是開的快呀！太刺激了。”
韓奕笑笑：“那應該讓你姐來接你呀，你姐開的快些，你開的慢一些。”
“此話怎講？”淩雲路傻住了。
桑蜜雲道：“你姐都跟我們說了，你們可能來遲的原因就是，你姐站在小區門口等你，你一直沒到。”
韓奕颔首：“就是說啊。”
“行吧怪我。”淩雲路道，“我争取往我姐那速度發展，我去。”
“本來就是你記性不好，你忘了拿羽毛球拍，說的這麽委屈倒像是我的錯咯？”
“對不起。”淩雲路能屈能伸。
桑蜜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韓奕：“我勒個豆。”
球場。
“好家夥，內球場直接就沒場地了是吧？外球場去吧。”桑蜜雲無奈道。
“也無所謂，場外也曬不到太陽，有個遮頂。”韓奕道。
“不一樣啊，場內有空調啊……”桑蜜雲反駁他。
韓奕颔首：“你說的好像也對。”
下午三點半。
桑蜜雲過來休息，将礦泉水瓶裏的最後一滴水喝進去。
“淩栖你真的不去打一下嗎，不會可以學呀。”
淩栖婉言謝絕：“也不是不會的，瞎打兩下子還是會的，只不過我沒你們那麽專業，一直撿球可不太爽。”
桑蜜雲颔首：“那行吧。”
“我去給你們買水吧，或是運動飲料。”淩栖主動提出。
“那就謝謝啦。”
“嗯嗯。”
淩栖穿過室內羽毛球場和室內籃球場，來到收銀臺那兒，收銀臺的旁邊就是一個小超市。
她拿了三瓶脈動，然後去結賬。
“你是？”站在淩栖旁邊的那位開口講道，“淩雲路他表姐？”
淩栖聞言擡頭看去。
“梁思泉，對吧？”淩栖道。
“原來你還記得我呀，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可能是因為顧哥相貌堂堂，風流倜傥，玉樹臨風，我就不太起眼了吧。”
淩栖和他邊走出小賣部邊說道：“你也挺起眼的。”
“哪裏哪裏，比起顧哥那一頭炸裂的紅毛，我這黑毛也太平常了吧。”
“來這兒打籃球嗎？”
“對，今天原本是想約顧哥來着，也不知道他最近在沒在忙。”
“你是有多久沒跟他聯系了？”淩栖問他。
“有一個多月了吧？怎麽了嗎？”
難怪還在說紅毛。
“你顧哥已經把頭發給染回來了，這你都不知道，你們倆不是好兄弟嗎，那為什麽又有一個多月沒有聯系了？”
“哦，暑假的時候我爺爺生病了，我回了趟老家，今天我才從老家回來。”
“那确實還挺久的。”
“誰說不是呢？”
“治好了嗎？”淩栖問他。
“嘻嘻嘻，一兩個月沒有白費呀，治好了我才能安心的回來呀。”
“恭喜。”淩栖笑笑。
“客氣了，你現在應該跟顧哥關系還好吧？”
淩栖想了想，道：“不賴，問這個做什麽？”
“那你知不知道他前女友的事？”
“那簡直是了如指掌啊，說到這個我就氣。”
梁思泉聽到這個眼睛都發光了，語氣有點激動：“我就說吧！他那個前女友把我氣的也不輕啊！之前他那個前女友，叫那啥來着？”
“章意可。”淩栖提醒他。
“對對對，就是她，她還挑撥離間我跟顧哥之間的關系，說我就是一個廢物，就是抱大腿來着。”
“怎麽挑撥離間的？”
“她說我只是單純的抱大腿，要是哪一天顧硯在道上沒有名頭了，我也就放棄顧硯找下一個大腿去抱了。”
“她憑什麽這麽說？”淩栖無語。
“就是說呀，她憑什麽這麽說？我跟顧硯打小就認識，她那個時候也就跟顧哥才認識一兩個星期，真不搞不懂她在神氣些什麽。”
“別氣了，你顧哥已經跟她分了。”淩栖無奈又道，“分手的時候，你顧哥有點丢了人啊。”
“我都錯過了些什麽？仔細講講呗。”
“被人潑湯潑菜了呗，最後還只是忍氣吞聲，還是我跟我哥把他拉走的。”
“啧啧啧，那女的到底給顧哥灌了什麽迷魂湯？”
“他們之間說感情沒有感情，說經歷沒有經歷，可能是你顧哥還沒真正搞懂愛情吧。”
梁思泉颔首：“我也這麽覺得，看來得找個時間給他補一下課，到時候你可得來幫我，我幫他分析一部分，你幫他分析一部分，完美！”
“我就算了吧，這課補的，可能我自己都不甚了了，還要幫別人補課。”
“啥‘不上了了’？”
“不甚了了，大概意思就是半懂半不懂。”
“讀書人說話确實有文化。”
他們聊了一會兒，淩栖回去，梁思泉也跑去打籃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