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逢

第24章 重逢

◎“以後,見我繞着走。”◎

溫書回國那天是個難得的晴天, 走時在機場跑道上,上樓梯的間隙,風撫着她的裙擺,掃在腳踝, 有些癢。

手機振動一聲, 她收到談谷的一條消息:

【六六, 你說過時間會撫平一切。】

曾經他抱着她在她耳邊親昵耳語, 吃醋裝作試探, 他說,“六六, 你說過時間會撫平一切。”

“我總覺得它有一天也能撫平我。”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溫和漂亮,眼底栖息的愛意好像填不滿的湖水。

原來他一直對他們這段關系抱有悲觀的态度, 他認為他甚至不能在她的生命裏留下痕跡。

壓下心底細微的疼感, 溫書并不怪他, 她輕輕敲字回他:

【或許撫平一切的不是時間,而是我們自己。】

【談谷, 我們都該有新生活,不要聯系了。】删掉他的聯系方式,那個醜醜的蘋果頭像消失在列表裏。

深吸一口氣,溫書由着空姐的帶領走向了頭等艙。

十二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放下座椅, 溫書戴上眼罩便開始閉眼睡覺。

飛機減速上升帶來的失重感,讓她如墜雲海,攥緊手裏的手機,她漸漸睡着了。

中途醒來随便吃了點, 看了會書便繼續睡, 耳邊引擎聲不停, 讓她感覺自己似乎在一個巨大的機械工廠中。

齒輪轉停,飛機降落在南浔機場時已經是淩晨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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挎着挎包出來,大衣下穿着長裙,沿着長長的接機駁廊往外走,她聽到熟悉的中文,感受到南浔五月微暖的空氣,高跟鞋踩在實處,才覺得一顆心也跟着落地。

手機消息提示音不斷,溫書打開,一眼就看見了闕姍那個熊貓頭表情包頭像,她在飛機上這十二個小時,她就發了六七十條信息。

點進去,消息滑到最上面,她一條一條往下讀。

睡覺的時候不困:

【書書!你今天回來!啊啊啊啊!】

【我好想來接你啊,你航班號多少,噢噢噢我查到了!】

【沒辦法來接你,我派梁霄過來,他開車載你去酒店。】

【你出機場,有輛白色奧迪,就是梁霄的。】

【噢,他和我說了,他來大廳接你。】

【嗚嗚嗚我好想你,每天只能看看你辦畫展的照片解饞QAQ】

【等過幾天我腳好了,一定要請你去吃好吃的,嗷嗷嗷。】

……

彎唇輕輕笑,看她的照片解饞,解什麽饞啊。

還有“腳好了”?難道受傷了,溫書有點擔心。

她給她回信息報平安:ws

【落地了,在南浔機場,準備去取行李。】

【受傷了就好好養病,別讓我擔心啊,過兩天來看你。】

【這麽晚了,有時差,別麻煩梁霄,我自己定個酒店就行。】

剛發完這條消息,手機就收到梁霄的一條消息,【溫書我在3號門出口等你,直接過來吧。】

看了眼手表,溫書心底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不過也沒別扭,她回梁霄消息:【好,我取了行李就過來。】

餘下二十分鐘搞定取行李,拉着走出機場,她看見昏黃燈光落在梁霄的身上,他人高,帶着眼鏡斯文,看向她的目光柔和,整個人略有腼腆。

溫書穿着黑色掐腰長裙,外面是一件咖啡色風衣,系着腰帶,黑色高跟,黑發長發及腰,一側發絲別在而後,整個人在燈光下明淨漂亮,愈發有氣質。

相較兩年前那個拖着粉色行李箱悲傷離開南浔的姑娘,已經是有了脫胎換骨般的改變。

梁霄看着她,一時都有點不敢相認,他聽說過她在那邊戀愛過,那個人該是寵她厲害,好的愛情能滋養人,她離開盛京延是兩年前做的最正确的決定。

梁霄對她笑笑,眼鏡下的眼睛溫和,一點愛意私藏,不露痕跡。

“好久不見。”溫書走近,鵝蛋臉膚色白皙,一雙杏眼幹淨漂亮,身上有種氣質,溫和又有力量。

下一秒,溫書伸手輕輕抱了他,“謝謝你,梁霄。”

是他當初給了她路,她走下去,見得天明。

她的發絲有淡淡的檸檬香氣,梁霄心有點亂,調整呼吸,用手背輕輕也抱了抱她,“歡迎回來,溫書。”

沿着機場大道往城區開,梁霄将她送到最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拉行李,幫她辦理入住,一路送到房間門口。

梁霄伸手提了提眼鏡,“餓不餓?我去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幫你買點吃的。”

在飛機上沒什麽胃口,飯菜就吃了一點,溫書這刻确實是有點餓了,但太晚了,她不想麻煩梁霄,便說:“不餓。”

“等過兩天安頓下來,我請你和珊珊吃飯。”

“你回去吧,早點睡覺。”溫書對他笑笑,杏眸盈盈着光點,漂亮無遺。

“噢,好。”梁霄那剎懵懵的,伸手比了個再見的手勢。

關上門,溫書洗漱沐浴後換上睡衣,躺靠在床上用筆電處理消息。

閱讀了會郵件,聽見敲門聲。

溫書取下平光鏡,踩着拖鞋走到客房,她打開門,看見門邊放了一大袋零食和一袋水果。

是梁霄買的,人都沒在。

溫書把這兩袋吃的提進屋,在地圖上搜了一下最近的超市,發現都有半個小時車程。

為了給她買吃的,竟然來回跑這麽遠。

心裏動容,溫書撕了包餅幹,拍照發給他,【吃上了,謝謝梁老師。】

過了會,收到他的回複:【嗯,別餓着,(微笑.JPG)】

放下餅幹,溫書擡頭看了眼外面的天空,灰白色,似乎已經要天亮了。

退出郵件,點進亞馬遜,随便挑了家品牌店,溫書給梁霄選了雙鑽石袖扣作謝禮。

随後又給闕姍買了個lv包包。

關筆電,睡覺。

後面兩天,都待酒店倒時差,醒着的時間就在陽臺支了塊畫架,練筆畫畫。

第四天的時候,溫書收到封邀請,是南浔當地美術館的邀約,邀請她出席最近的一次慈善晚宴,并詢問是否能有幸獲得她的一幅畫。

這幅畫将在晚宴當場拍賣,拍賣所得的錢可以由她自己支配,但晚宴主辦方也會捐出同等金額的錢用以留守兒童的資助。

溫書沒多考慮,直接就回複了好,并且表示自己畫的拍賣所得也無條件捐贈給慈善機構。

美術館回複了一大串感謝辭,溫書随便瞟了眼。

便讓中介帶着自己繼續看房子。

房子得在南浔的好的地段,但她不想在明園和澤桉園附近,于是難度增加了很多。

跟着看了幾套都不滿意,便歇下來,重新把東西搬到市區的一家五星酒店。

入住的時候,發生了個小插曲。

在大廳的時候,溫書被人叫住,那聲音聽着挺熟悉,語氣裏帶了詫異。

“溫書?”

溫書轉過身,一眼看見仿制雕塑斷臂維納斯的旁邊站着的男人。

挺高,身上那痞氣和吊兒郎當少了很多,一身藍黑西裝,穿得也人模狗樣,和之前仿佛變了個人。

手表由百達翡麗換成了勞力士,李致看她,被驚豔到了,目光是掩飾不住的欣賞。

回想了會他這人,溫書想起他是誰,轉過身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直接進電梯裏。

在那酒店住了三天,收到市美術館的邀請函,晚宴就在當天。

下午和約定好的人去取禮裙,在那手工定制品牌店裏的VIP休息室等待的時候,遇見了個不想遇見的人。

休息室擺放了四五個暗紅色的小沙發,溫書坐在靠右邊,低頭在手機裏和負責運她畫的航空公司交流。。

室內燈光明亮,更襯得溫書皮膚白皙,一雙美人眼,鼻尖挺翹,臉部線條流暢漂亮。一件簡單的休閑咖色西裝和牛仔褲都被她穿得氣質極佳。

她在那坐了幾分鐘,一直在和德裏克先生交談,他為她在中國也選了位代理人。

不過現在他更遵循她的意見,溫書說了自己的要求。

工作日她會在南浔大學教授國畫課,個展只能放在周末,并且一個月最多三場,多了的話她不去。

德裏克先生表示理解,并且想把她的一部分畫留在英國,将展放在市立博物館。

畫是分批次運回來,目前還剩三分之一留在英國。

溫書回複他說自己需要考慮一下,剛發出消息。

身邊就來了個穿着工作服的小姑娘,她捂着嘴很驚喜地看着她:“請問您是輕舟小姐嗎?”

“那位在英國特別出名的畫家。”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她拿了個本子出來,“我是您的粉絲,請問你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放下手機,溫書擡頭向她笑笑:“可以,謝謝你的喜歡。”

接過筆,她給她簽好名。

那服務員就退出去了。

溫書低頭剛看了會手機,就聽見有點熟悉的聲音。

“對,我要投訴工號為2037的服務員,她利用工作時間行使私利,騷擾客戶,還影響我們等待休息,一定要給她嚴重處罰。”

回憶了一下,工號2037,不就是剛剛找她要簽名的那個小姑娘。

手搭放在挎包上,溫書擡頭看向聲音來處,一眼便認出戴着口罩,一身香奈兒套裝的蘇禾衣。

她看着他,眼裏的光冷冷的。

蘇禾衣揚起下巴,哼了聲,“都和二爺離婚了,沒想到你還有臉回來。”

“又是攀上了誰,連這種地方也能來。”她刻薄道。

溫書看着她,冷冷反駁:“我作為正妻都沒臉,你作為小三的妹妹難道有臉麽?”

“還有,蘇大明星,請注意你的言行,否則談話錄音交給我認識的媒體朋友,肯定能助你火一把。”

“你不是一直挺火麽?”溫書不知道她現在在國內的情況,就随便挑了個點諷刺她。

沒想到剛巧踩到她痛點上了,她一下子跳起來,指着她罵:“你個賤人!”

“我火不火,用得着你管!”

“不過就是因為你,我姐才一直……”蘇禾衣手裏抓了個水杯說着就想來潑她。

溫書站起身,踩着高跟鞋,多年畫畫手腕力量了得,直接一手掰彎她手指,讓她拿水杯不穩掉在地上。

冷笑了聲,溫書順手抓起桌上另一杯冷掉的咖啡潑過去。

“我勸你,別來招惹我。”

蘇禾衣滿臉滿身滴着咖啡,衣服濕透,頭發濕成一縷一縷,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掙着雙手想反抗卻抵不過溫書的力氣。

狼狽不堪,蘇禾衣直接大喊:“服務員!服務員!這裏有人打人了!”

外面穿着制服的人連忙敲門進來,看見他們這樣,一時也沒人敢動作

溫書一只手拽住她,另一只手扯了餐巾紙,一點一點擦幹手上的咖啡,然後把紙扔她臉上,“以後,見到我繞着走。”

一把往前推松開她,重心不穩,蘇禾衣後退,一個趔趄又撞上沙發。

她憤恨地看着她,口罩濕透,對着服務員吼:“你們還不讓她賠錢!”

伸手拍了拍衣袖,溫書對走過來的服務員問:“這位蘇小姐在你們這訂了幾件衣服?”

店員恭恭敬敬地回:“一件。”

“工號2037的姑娘這個月銷售額度是多少?”

“三件高定禮服,三件常服。”

“我訂六件。”溫書淡淡地瞟了眼狼狽不堪的蘇禾衣,“我不想和她在一家店買衣服,怎麽辦?”

店員很為難,這時店長進來,連忙好語氣地賠笑,“那這個月就委屈蘇小姐了,您的那件禮服我們沒法按時給您了。”

蘇禾衣氣得臉紅透了,抓了把餐巾紙往臉上糊擦幹那咖啡,嘴裏還吃了塊紙,她跺了跺腳恨恨地便往外走。

“溫小姐,您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去取還是?”店長風浪見得多,這下還能微笑着哄她這位大顧客。

“嗯。”溫書沒多加追問,最後加了句:“工號2037沒有騷擾客人,你們調查好再做處理。”

“好的,溫小姐。”

一場小鬧劇落幕,溫書回酒店休息了一個鐘,就收到美術館館長的消息,說來接她的車到樓下了。

聯系航空公司取畫,溫書坐上了接送的汽車。

……

晚七點,慈善晚宴開場。

書畫展中,握着酒杯衣着光鮮的男女在安靜地聽講師介紹畫作和畫家。

溫書的畫壓軸出場,一幅白鶴歸洲圖,江面上一艘小舟,白鶴伫立岸邊,遠山霧蒙蒙,寥寥幾筆形神皆備,技巧與靈氣都達到頂峰。

現場懂行的都握住手裏的出價牌躍躍欲試了。

介紹詞還在繼續,“輕舟,才華橫溢極具盛名的國畫畫家,曾在英國多個地方辦展,将國畫熱傳遞到英國,場場拍賣會座無虛席,成交的千萬畫作達四幅之多。”

“這次拍賣場展出的《白鶴歸洲》是輕舟小姐親自交付的,由南浔市立美術館代為拍賣,拍賣所得錢款将悉數捐贈給山區留守兒童。”

“當然我們今天也非常有幸,請到了輕舟小姐本人出場,她将上臺來為我們講述她的創作初心。”主講人說完這句話,臺下就有些沸騰了。

混書畫圈子裏的人幾乎都認識這位一年來便橫掃英國各大美術展的才華橫溢的中國女畫家,但誰也沒想到她居然回國了。

撤開屏風,溫書一襲白色掐腰長裙出場,領口微微複古的樣式,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修長脖頸,右頸上的銀白紋身蝴蝶蹁跹漂亮。

黑發用發髻挽起,膚白眸黑,溫書站在那幅寫意的山水畫前整個人美得不似凡物,驚豔無比。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她身上,安靜地傾聽她。

“你們好,我是輕舟,這幅《白鶴歸洲》其實是出自一則故事,古時有仙鶴……”她嗓音溫柔如水,娓娓道來。

……

環形宴會廳,二樓的迎客席,一張長桌上坐滿了南浔的商界名流。這裏視線絕佳,看室內的每一個場廳都很清晰。

張書記還在侃侃而談南浔的未來發展局勢,“以後城南的商場體育館建設都得仰仗創馳了,建設好之後,商場駐紮品牌方也得是創馳名下的企業,這樣我們城南才能發展得起來。”

“政府很看好創馳啊,盛總,您說是不是?”張書記倒了杯紅酒遞到主座的位置去。

男人一身禁欲黑西裝,內裏是白色襯衣,咖啡色領帶,手腕鑽扣解了,往上疊了一層,手臂的青色血管根根分明極富力量感,腕表銀白,右手虎口處的一塊疤痕上紋了一只黑色的燕尾蝶紋身。

膚色冷白,更襯得那黑色紋身危險神秘。

他一手撐着桌沿,一只手指間點着支雪茄在抽,青白煙霧缭繞,男人眉眼慵懶,漫不經心地撩了撩眼皮。

一雙薄情桃花眼不知看向什麽地方,也不知有沒有在聽張書記的長篇大論。

那張英俊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仿佛再無任何事能讓他心泛起波瀾。

這兩年南浔關于創馳盛總的傳聞數不勝數,不過其中最為傳奇的當屬,他變得不再流連風月,對女人提不起一點興趣,不近女色。

想要巴結他的人,連他的喜好都猜不到,根本無從下手。

你看他這會在這慢悠悠地抽着雪茄聽你聊天,下一秒很有可能就會起身冷淡地走開。

這宴會無趣,看了一會,盛京延已經煩了。

一支雪茄要燃盡,他碰了下身邊在打瞌睡的許頤清,淡道:“回去。”

許頤清要給他跪了,“大爺,你考慮考慮我好嗎,我一天三臺手術,剛下手術臺就被你叫這兒來,讓我睡會成嗎?”

“你和你的合作夥伴,多聊聊天。”

皺了皺眉,盛京延忍着最後剩的一點耐心,接過張書記遞的酒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

沒過幾秒,聽見一陣熱烈的鼓掌聲,挺吵的。

擡了擡眼,盛京延不耐煩地往樓下聲音傳來的地方望過去。

一眼望見,那幅白鶴山水畫前,一襲白裙,黑發高束,膚白漂亮到令人失神動容的姑娘。

不過兩年,脫胎換骨般。

身上那清雅的氣質無人可比。

手中酒杯落到桌上,砰的一響,盛京延低眸,微垂眼睫,唇角極淡地勾了勾。

那刻他的情緒,沒人捉摸得透。

後來整場,據旁邊的商界某總說,創馳總裁盛總的眼睛再沒從樓下那畫家的身上移開過。

展覽辦到末尾,開啓競拍環節,溫書站在旁邊安靜聽着報價,她自己對這幅畫的心裏估價預計在六百萬左右。

最後确實也有人出到六百萬,但一錘定音的時候突然冒出了個聲音。

“有人匿名出價3000萬買《白鶴歸洲》!”?輕?吻?小?說?獨?家?整?理?

三千萬,溫書都驚了,她回頭去看,往宴廳的樓上看過去,卻沒看到人。

而拍賣場的人幾乎也沸騰了,都在猜測到底是誰這麽大手筆,豪擲千金買這麽一幅畫。

溫書的畫從沒拍過這麽高的價,她去問主辦方,對方也不向她透露一點購買者的信息。

就這樣在有點迷茫的情況下,溫書捐了三千萬給基金會,成為整場宴會最受矚目的人。

無數人上來與她搭讪攀談,溫書勉強朝他們笑笑,後面撐不住去洗手間躲了躲。

宴會廳二樓的右邊,溫書剛進洗手間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水氣息。

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掀開眼皮的時候剛好看到蘇禾衣在對着鏡子補口紅。

晦氣,溫書沒理她,去了裏間,捧水洗了把臉,擦幹水,補點口紅,她出門。

卻看見蘇禾衣還堵在門口,眼裏的敵意明顯。

“溫書,你這兩年真是能耐了啊。”

“在國外撈錢沒撈夠,又回來撈?”

“真以為你那破畫值幾個錢啊,我跟你說,那些畫連我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溫書不屑和她吵,不想理她,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卻被她冷不防地一把抓住,然後聽見“滋啦”一聲。

腰部的裙子被劃開,爛了一大塊掉下。

剛剛蘇禾衣不知從哪摸了塊刀片出來,竟然這麽明目張膽地劃她衣服。

溫書一手捂着腰部那被劃爛的地方,擡眸冷冷地看着她。

蘇禾衣卻還蹦跶得歡,“我叫你搶我禮服。”

她笑了下,“我看你還怎麽出宴會,怎麽去當着那麽多人面前風光。”

說完她轉身就想走。

剛出廁所門,下一瞬便聽得一聲她吃痛的叫聲。

她手腕被人反手擰着,直接抵靠在牆上,手上那塊刀片掉在地上,啪的一聲。

“京延哥哥……”

溫書轉過身,那剎,被一雙大手輕輕按了肩一下,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被穩穩地披在她身上。

冷冽的薄荷煙草氣息拂過鼻間,外套上還帶着他殘餘的體溫。

要撞入他懷裏,溫書擡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內容太多了,我來晚了QAQ

為表歉意,這章依舊抽20個寶子2分評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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