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巧合
第26章 巧合
◎窺見他另一面【修】◎
修長指骨輕敲木欄, 一聲一聲響,男人眼底晦暗,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兩人身上。
穿白裙的姑娘身上披着的西裝已經換了一件,此刻身上的是深藍色帶條紋的一件, 和她面前的男人相似色調的領帶配對, 顯然是他的。
而且, 她一點不避嫌, 直接穿上了, 袖子長,她還用小發夾卷了幾層夾起來, 露出一截白皙手腕。
手肘撐在桌上,她姿勢放松, 和對面男人仿佛相識多年至交好友般熟稔, 傾聽他, 時不時笑得露出梨渦。
眼眸裏猶如盛了星星。
就那麽開心?
林鋒屏息,看見那兩人現在在碰杯, 杯中紅酒搖晃,巨大琉璃燈落下光影,陰影錯落,将氣氛襯托得十分暧昧。
他戰戰兢兢提問:“盛總,要不要過去?”
低眸, 指腹緩慢摩挲中指的銀戒,手骨骨骼修長,青色血管根根分明,盛京延彎唇淡笑了下, 嗓音低沉, “找個人, 把他們倆弄開。”
大氣不敢喘一個,林鋒連忙回:“是,盛總。”
…
一手托腮,溫書安靜地想了會,回他:“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等過段時間吧,現在我忙着找房子的事,剛回南浔,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談胥若有所思,搖了搖紅酒杯,輕抿了口問:“那你以前待的地方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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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吃飽,溫書挑了顆蛋糕上的櫻桃,咬進嘴裏,汁水炸開,很甜,她想了想回:“很冷,偶爾能看見雪。”
“街上的建築充滿藝術氣息,清晨六點的街道總是灰蒙蒙的,陽臺上有兩個畫架,從東南方斜向上六十度眺望過去能看見一口雕刻滿花紋的石鐘。”
“總是下雨,出門常帶雨衣和圍巾。”
談谷偶爾會來她公寓和她一起畫畫,另一個多餘的畫架就是備給他的。兩人都是很純粹的人,醉心畫畫起來就總會忘記時間,回過神抽身出來,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随便做點速食果腹,下樓送走他,在路燈下分離,一天時間也就這麽過去。
在倫敦的那段時間,食材差異,也沒有想照顧的人,溫書便很少下廚,這兩年過去,技藝已經生疏不少。
畢竟藝術和現實,總歸要傾向于一個。
她和談谷沉溺于理想的世界裏,像兩個孤獨的僧人,只有畫到滿意處,才會擡頭互相相視一笑。
沒成名之前那一段時間,他們精神上是契合的。
聽完溫書說的話,談胥也沒回答,淺褐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顏色很淡,他盯着宴會廳牆上的一幅畫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麽。
溫書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談胥,你怎麽了?”
回過神來,談胥眼睫垂下,淡笑了聲:“沒什麽,聽你這樣的描述,我覺得那不是個好地方。”
“很難定義。”溫書想,她日後或許會眷戀在英國那段時光。
目光重新落回溫書身上,他看見她黑色的發絲上沾了點粉糕,便伸處一只手,輕輕地去觸碰她的發絲,想把那白色粉糕拂下來。
杯中紅酒氣泡升騰,巴赫的一曲《舊約》結束,室內陡然變得安靜起來,每一點動靜都清晰可聞。
溫書看着談谷的眼睛,淺褐色,很淺,琥珀般剔透,笑時很溫柔,和談谷的那雙眼睛很相像。
沒來由的,就對他放松了警惕,她看着他的手探過來,酒精氣息和巧克力的甘甜嗅進鼻間,一厘米的距離。
下一秒——
“哐當!”一聲,盛了滿滿一杯紅酒的高腳玻璃杯盡數傾倒,全淋在談胥的白襯衫上,酒汁亂濺,鐵質餐盤滾到地上。
穿着馬甲的服務員惶恐地對談胥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一邊道歉一邊拿塊手帕,把一個地方的紅酒往談胥沒沾到酒的襯衫空白處趕。
溫書看着面前這一幕有些發懵,談胥的襯衫幾乎整個濕透,脖子上頭發上還沾了少量的紅酒,正一滴一滴往下掉。
剛剛想觸碰她發絲的手僵在空中,緩慢地屈了屈手指。
連忙去扯餐巾紙,一張連一張地往談胥身上扔。
“快擦一下,談胥!”
罪魁禍首的服務員卻轉過身來對她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小姐,請您讓一下,不要站在這裏擋路,這樣我們不好為這位先生清理倒掉的紅酒呢。”
溫書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趕離了那張桌子,她在旁邊看着那服務員用一張手帕,擦得談胥一件襯衫全被染紅。
宴會場裏的人都注意到這,調侃議論,說談影帝這是免費染了個色。
站在旁邊目睹這慘烈的一幕,溫書心懷愧疚,更何況自己身上還穿着他的外套。
她更心有不安,于是主動提議:“談影帝,這件襯衫你脫了,我帶回去幫你洗吧。”
“不行!”那服務員幾乎是反射性地說了這一句話,後面意識到什麽,又立刻面露微笑,“我是說不用。”
“小姐您放心,我們酒店有很多員工制服,白襯衫種類很多的,談先生完全不用在這種場合脫掉唯一的一件襯衫。”
“只要談先生跟我們一起去更衣室更換就可以了。”
勸誡無果,溫書只好由着那服務員帶着談胥去後面員工更衣室換衣服,她走近想等一會,都被趕出來,說“女士不得入內”。
在宴會大廳裏,站着等了會,收到慈善晚宴捐款的留存證明,衆人一看她捐了三千萬,都上前來搭讪遞名片,各種書畫協會,文化沙龍,讓人眼花缭亂。
不想再這麽矚目,溫書找了個偏一點的地方站着,戴上口罩,裝作低頭玩手機。
玩了會,聽見低啞磁性的一聲:“溫書。”
擡眸,一眼看見香槟塔旁邊一身黑西裝的男人,不知剛剛幹了什麽,這刻又戴上了銀絲眼鏡,桃花眼深微,膚色冷白,在這室內燈光下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
盛京延一手插兜,低頭摸了只煙出來,咬住,喉結跟着滾了下,點煙姿勢漫不經心,情緒很淡。
火星纏上香煙,他眉眼慵懶,一雙桃花眼被浸染得有幾分深情意味。
男人走近,凜冽氣息,淡淡的薄荷煙草襲來,他嗓音低:“去逛逛?”
擡眸盯着他,溫書神色帶着疏離,禮貌拒絕:“這裏很無聊,不去,盛先生。”
盛京延擰了擰眉,顯得有些煩躁,擡手解了領口第一顆扣子,“怎麽,這麽抗拒我?”
他挑了挑唇角笑笑,“那溫小姐該是一直記着我。”
維持着僅存的禮貌,溫書輕輕一聲,語氣卻不帶一絲感情:“盛先生,自重。”
周圍駐足着想要和盛京延攀談的人,現在聽見這句話都驚訝住了,一時這裏又要點成為風暴中心。
聽到這一聲稱呼,盛京延眼神直接冷了下來,他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熟悉的姑娘。
明明以前她會像只小貓一樣纏上來,抱着他煩他,對他也總是溫柔的,會熬芙蓉蓮子雞湯給她喝,會幫他熨衣服,會在親她的時候輕輕叫他老公,望向他的眼裏盛滿愛意。
而現在,看向他的眸子裏,不帶絲毫感情,只剩冷漠。
還比不上一個陌生人。
嗤笑了聲,心口有些酸脹,盛京延摩挲指腹的戒指,想了想開口:“把我加上,有點事找你。”
溫書看了他一眼,燈光下男人矜貴,在名利場上游刃有餘,習慣了衆星捧月,怕是沒嘗過被人拒絕的滋味。
“有什麽事?”溫書問,卻不給他回答的機會,“我都不想加你。”
眼神微變,燈光下男人身形修長,面容英俊,眼底情緒未名,瞧着竟有了種破碎感。
長指輕輕蜷曲,他淡淡笑了下,帶着股子慵懶,“別拒絕太快,溫小姐。”
目光掃了眼她身上的深藍色西裝,他眼神變了下,“我衣服呢,嗯?”
溫書擡眸對上那一雙漆黑單薄的眼睛,她想到剛剛的事就生氣,也沒什麽好語氣了,冷冷嗆他:“我哪敢穿。”
“別把你的莺莺燕燕弄到我面前來,很煩人。”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溫書擡步就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熟悉的嬌滴滴一聲,“京延哥哥”。
回頭一看,夏靈煙正抱着他那西裝外套過來,眼裏滿是欣喜地看着盛京延。
盛京延冷冷瞟了她一眼,指骨冷白,黑色紋身蔓延在手部,語氣森然:“衣服,哪來的?”
夏靈煙無辜地眨了眨眼,活潑的藍色系眼妝,可愛又俏皮,她回:“我撿的呀。”
“有個姐姐不要,我就幫你撿回來了。”
“我還幫你熨平了。”她展開展示了一下,“奶奶都會誇獎我好手藝,你呢?哼。”
揉了揉眉心,盛京延伸手接過她的外套,“你穿過?”
夏靈煙知道他的忌諱,搖頭;“沒穿。”
“嗯。”擡眸環顧了下四周,才發現溫書已經離開。
揉了揉眉心,夏靈煙還在他面前晃,盛京延沒什麽好語氣,冷冷開口:“怎麽?夏小姐稱職到這個地步,要我回去當着奶奶的面表揚你麽?”
夏靈煙看着他冷着一張臉,眉心冷冽,臉色陰鸷,有點發怵,連忙放了外套就灰溜溜地走了。
……
提前離場,溫書站在街邊,想招手攔個出租車,想到剛剛那茶裏茶氣的小姑娘,心裏就有團火在燒,氣理不順。
越想越氣,氣到想去買根冰棍吃。
然後,一穿着白裙仙氣飄飄的姑娘,就站在大馬路邊等車,時不時啃啃自己手裏的冰棍。
不搭,有點反差萌。
等了兩三分鐘,溫書看見單行道裏駛來一輛黑色的卡宴,車牌號四個一,獨一份的疊號。
随着車流移動,那輛車穩穩地停在她身邊。
四周人的目光都往這瞧來。
車窗降下,駕駛座的男人穿着白襯衣,一手搭着車窗,帶着股子漫不經心感,“溫小姐,上車,載你一程。”
今晚第幾次了,溫書現在看到他就想到那小綠茶,她沒有好語氣:“不用了。”
“您還是和您的妹妹待一塊吧。”
溫書挎着包,轉身扭頭就走。
妹妹?夏靈煙。
盛京延想了會,她應該是誤會了。
想叫住她,再和她說幾句話。
卻一擡眼,就從後視鏡裏看見溫書上了一輛白色邁凱倫,隔着單向膜,一點窺不見車內光景。
難掩煩躁,皺了皺眉,臉色變冷,他摸出藍牙耳機連上,直接撥了外線。
電話很快接通,林鋒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盛總,有什麽事嗎?”
“查一下這個人。”
“所有。”
—
接下來的幾天,溫書回酒店,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陸陸續續又收到很多邀約,都是邀請她出席畫展或者辦什麽活動。
俨然在南浔,她也受到了一些追捧。
其實在回國前,德裏克先生和她認真地聊過回國的弊端,國外再火再受人追捧,回來都面臨着重頭開始的局面。
畢竟國內的人關注國外書畫界的人只是少數,她也沒有名到讓所有人追捧的地步。
所以在國內,溫書已經不抱要求場場展次必滿,她想慢下來,偶爾開幾次畫展,其餘時間當好一個大學老師就夠了。
沒想到,出席了一場慈善晚宴,自己的畫拍得前所未有的最高價,直接在業內掀起風浪,邀約商稿各種活動又應接不暇的來。
算是打開了在南浔的局面。
但回想過去一年在英國的經歷,獨自去陌生的城市和國家辦展,和所有人虛與委蛇,戴着假面微笑,得到名利,卻差點失去初心。
溫書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因此這次的邀約也大都拒絕。
每日會練筆兩三個小時,餘下時間都在跟着中介看房子。
從江北看到江南,踩着高跟鞋來來回回跑了七八個地方,腳都磨破皮也沒找到合适的。
闕姍在微信和她說,讓她搬去和她一起住,就在明江那塊兒,一棟兩層的靠江別墅,算是寸土寸金的地帶。
考慮了會,溫書還是拒絕了,她作畫受不得吵鬧,因此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待着。
這天看第三套房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是一間雙排別墅,一層樓有兩個大平層,處在一棟高檔小區內。
小區內治安和環境都很好,房子隔音效果也好,陽臺很大,放畫架曬畫都綽綽有餘,甚至還有一間陽光房,裏面栽了很多花花草草,沒人入住也照顧得很好,清香袅袅,灌溉的水流從水管裏流出,空氣濕度很大,襯得整間屋子像處在一個童話裏一樣。
溫書伸手輕輕撚了片薄荷葉,放進口中,清新冰涼,沁人心扉。
這裏的一切都是她喜歡的,當下便和房東聯系,商量着租下來,商量的時候,溫書留了個心眼,向房東打聽了下隔壁的鄰居,是不是什麽富豪。
有的富豪愛在外養情人。要真是這樣,溫書會覺得心理不舒服。
鄰居連連保證:放心姑娘,隔壁的租客不是富豪,是個特別俊的小夥子,事業有為,無不良嗜好,健康作息,熟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遇見事,還能找他幫你呢。
放下心,溫書當下便和房東簽訂了一年的租房協議。
看完房子從小區出去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溫書随便叫了輛車,打車回酒店休息。
翌日,溫書去市裏三甲醫院接闕姍出院。
她腳吊威亞摔傷養了小半個月才好,在醫院吃了兩周清淡的直喊受不了。
本來梁霄去接她,但溫書得着空閑,也好久沒見她了,收拾着去花店買了束鮮花,開着自己新提的車,就去了。
上午去的時候遇見堵車,到那邊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
值班醫生辦理出院手續的人都下班了,幫闕姍收拾好東西,說只能下午再來辦理出院手續。
無奈,只能把東西先寄存在值班室,溫書帶着闕姍一起去附近飯店吃飯。
換掉病號服,闕姍氣色好多了,看着一這一上午溫書為她跑上跑下,卻也一點沒慌亂的時候,由衷高興,抱了抱她,“唉,我們的書書現在真是成長了。”
“離開這裏,感覺是不是心清了許多?”闕姍盯着她笑,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彎彎的。
溫書點點頭,“嗯,脫離這裏,到另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就很平靜。”
“回頭去看自己以前那些舉動,覺得很可笑。”
闕姍輕輕摩挲着她的手心,“想通了就好啊,你可別回頭啊,我告訴你。”
“走,今天高興,去喝一杯!”
闕姍顯然對醫院這片已經很熟悉了,熟門熟路地就帶她進了一個清吧,上二樓刷了卡座。
取下口罩,把包包放座位上,闕姍深吸一口氣,“外面的空氣就是好,唔。”
“你想喝什麽?這裏的桃味白蘭地很好喝。”
一手托腮,溫書想了想,“一杯龍舌蘭吧,霜凍瑪格麗特。”
闕姍笑:“可以呀,書書你現在懂的酒很多啊,在那邊沒少喝吧。”
彎唇笑笑,溫書沒回答。
自己獨自巡回辦展那段時間經常心情不好,晚上下班她會獨自去pub小喝一兩杯,剛開始都不認識菜單上的酒,時間久了竟然一杯一杯的都把上面的種類喝了個遍。
其中最烈的威士忌,她現在也能喝下小一杯而不醉。
闕姍叫來waiter,他們又點了些其他的小吃,就這樣靠着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你聽沒聽說蘇禾衣的事?”闕姍問她。
突然提起她,溫書愣怔了會,想了想回:“回國這幾天倒是見了她好幾次,她的事,我沒打聽過。”
“現在她可不受待見了,之前爆了件她做小三的事,搞得我們之前那拍好的古裝大制作都黃了。”
“現在業內,基本上沒人敢要她,就她自己舔着臉還非要上綜藝去掙熱度。”
闕姍抿了口果酒,“按理說就以她之前背後資方的水平,都不可能讓她做小三這件事爆出來的。”
“你沒見過她之前那公關能力,跟家裏開了營銷公司一樣,每次一有黑料上熱搜,就會買十幾二十個不相關熱搜去壓。”
吐了吐舌頭,闕姍無語:“而我每次躺着都能中槍,經常買我的熱搜。”
“什麽闕姍顏值,闕姍皮膚狀态,闕姍生圖。”
“全都找我的黑圖發,我真的,我只能說我現在終于擺脫被她拉踩的命運了。”
溫書笑笑,伸手摸了摸她臉,“我們珊珊辛苦了,你這麽好看,她比不上的。”
闕姍想抱着她貼貼,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怎麽這麽會說話呀,想把你娶回家了。”
這邊聊着,忽然聽見一群女生鬧的聲音,結伴上樓,穿着時尚。
在二樓空曠的地方選了二十幾個卡座,捧着生日蛋糕,其中一位女生被衆星捧月,簇擁着往前走,看來是為她慶祝生日的。
吹蠟燭,許心願,室內光線暗了好一會。
溫書聽見那女生許願望的聲音,“希望我喜歡的他也能喜歡我。”
彎唇淡笑了下,溫書覺得這種感情很純粹美好。
吹熄蠟燭,那邊燈亮了,溫書看見那女生在燈光下白皙漂亮的臉龐。
很年輕,約莫還在上大學。
他們看到她們兩個人在這角落,連忙叫她們也過去一起吃蛋糕。
溫書和闕姍坐着好一會沒動,那一群女孩就來了好幾個人拉她們過去。
闕姍為避免麻煩就把口罩戴上了。倆人過去很不好意思地分食了他們兩塊蛋糕。
後面一群女生議論着什麽事,“蕾蕾,你說教授今天會不會來?”
“他來了,你敢表白嗎?”
“你都喜歡他一個學期了,這都不敢呀,而且我們是大學生,又沒有人明确規定不能和老師談戀愛。”
溫書笑笑,師生戀,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最好還是畢業了再談。
那個被起哄的女生很漂亮,帶着生日帽,臉都紅了,“我不知道,我給他發了邀請了。”
“不敢說是我生日請他來,我找了個借口,我說有道天體物理的題不會解。”
有人笑:“蕾蕾,你怎麽這麽膽小呀。”
“盛教授人那麽好,你說過生日的話,他肯定來呀。”
怔了下,恰好聽見低沉熟悉一聲,“程蕾。”
戴着生日帽的女孩紅着臉,眼裏全是驚喜,她轉身看向聲音來處。
吧臺那邊燈光很暗,溫書抿了口龍舌蘭,瞧過去,一眼看見身形颀長,面容英俊的男人。
他今天沒穿正裝,就一件簡單的灰色運動衣,拉鏈拉到胸口,裏面沒衣服,隐約可見鎖骨和腹肌。
在酒吧暗色燈光的打磨下,更顯欲念叢生。
作者有話說:
上接修改後的25章,25章重新寫了,需要重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