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28.
陳金生的老婆一怔:“咱們最近賺錢可容易的很,隔壁村子都有幾個常客,就這麽放走地下室那個?”
“放走?做他娘的夢。”陳金生按着電話,惡狠狠的說道:“她要是出去了,咱們的事情還能藏得住,手上頭沾着人命,你還想活着?”
“我跟那幾個常客先打好招呼?”陳金生的老婆一臉不快:“真是個喪門災星,從她來了,咱們事情就沒順當過。”
陳金生懶得廢話,雖然這次人多些但是做起來也輕車熟路:“先叫人把那個信號基站斷了,這是最緊要的。”
陳金生的老婆兜緊自己的布鞋,飛速出門……
“妮子,看你們是老實人,俺跟你說個實話,這響水灣啊沒啥可玩的,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彩鳳看着自己家老頭子沒在,将姜純拉過去小聲的說道。
姜純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為啥,是村子裏不歡迎外人,我看着村裏沒什麽女人,沒意思的很。”
“這……總之你別問了,你們要是沒事,今天就趕緊走吧,俺家住不下你們這麽多人,也沒那麽多吃的。”彩鳳搖頭,看好好勸說無果,板起了臉色。
姜純:“大娘您要是有什麽苦衷可以跟我們說,我們能幫忙的一定幫。”
“你們走了就是最大的幫助。”彩鳳手裏收着簸籮,轉頭時透出蒼老。
“松快不,老大哥過來人,沒騙你吧。”一路上陳大發的嘴不停,只是劉家成無心跟他閑談,回到他家時,嚴尋一行人已經早些回來。
陳大發自讨沒趣,美滋滋的拿着現錢,想着往那裏藏一藏。
“老大,我見着人了。”劉家成心急如焚,分享着情報。
嚴尋略有些意外:“具體位置在哪裏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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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說來來話長,抓緊報警吧,恐怕這事情不是咱麽四個能解決的得了的。”劉家成将錄音筆塞在嚴尋手裏:“我都錄下了,我蒙着眼睛去的,只知道是被關在一個地下室裏。”
姜純慌忙拿着手機,臉色更難看快些:“不行,沒信號了,無服務……”
正常情況下的沒信號,緊急電話也需要信號傳輸,哪怕新號極其微弱,只要撥打112也都可以撥出去,這是緊急呼叫中心,可以緊急聯系尋求救援,而這種連電話都撥出去的情況,是手機與基站聯系不上,那什麽電話也打不出去,這是要将他們困死在這裏!
嚴尋揉了揉姜純的頭,心中的愧疚更加深重:“我們剛才巡視了這地方,面前就是連綿的山,能走出去的概率并不大,所以就走咱們來時的那一條路,看來是設計好的。”
“咱們分兩路,你們先走,我村裏守着,好到還能有個照應,你們想辦法聯系上外面的人,再回來救我們。”劉家成蹭了蹭眼睛,從屋子裏掏出行李袋塞進他們手裏。
“不能留你,我留下來,你們先走。”嚴尋搖頭,語氣平淡好像理所應當他就該這麽做。
劉家成轉頭:“快走吧,要是我,恐怕咱們四個都要交代在這了,你們的話還能想法子來撈我啊。”
姜純十分懊惱,一種油然而生的無力感從心頭漫出。
“挺住,這是命令。”嚴尋蹙眉,重重的拍了拍劉家成的肩膀,他們搭檔多年,一切無需說的那麽明白。
姜純也拍了拍劉家成:“等我們,林姝已經同意跟你約會了,別讓她空等。”
熊哥無言,走出去幾步又折了回來,一雙小眼睛的瞪得賊圓,他第一次沒有結巴:“好好活着,你要是死了我可能會犯罪,我還想當警察。”
劉家成始終沒有回頭看他們,直到走出去很遠,他才緩過精神,朝着門口大榕樹重重踹了兩腳:“也是,沒這本事逞什麽能,漂亮的美女要跟我約會了,真是的……”
“你們一定要平安的出去。”劉家成呢喃了一句,又是副笑呵呵的模樣。
初入警校,他是備受欺負的那個,身子瘦小,遇事躲閃,誰都沒想到會選了個當警察的路,嚴尋回警校拔人,偏是選了最不以眼的他。
這個恩情劉家成一直都記得,如果沒有嚴尋,他或許是小片警也或者是城管,被那些厲害的角色欺壓一輩子,也許是另一番景象,他總将生死挂在嘴上,可真當嚴尋遇上事情的,他絕對是第一個挑頭的。
“哎,小夥子,吃飯了。他們人呢?”陳大發朝着劉家成招手,不見那幾個夥伴的蹤跡,他微微起了疑心。
劉家成一副失落極了的樣子:“別提了,他們說剛才晨練,看見山上有個什麽錦雞,非要過去看看,你哦,就等着中午加餐吧。 ”
“那你咋不去?”陳大發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那個……就是那個,我還想再來一次。”劉家成嘿嘿的啥樂着,裝出一副很油膩的樣子。
話音未落,就看着一群人,闖入了陳大發家裏,把他按的死死的。
“你倒是跑啊。”陳金生摸着自己金牙,死死的踩着劉家成的手。
“我跑個屁啊,我來着旅游的,這風景都還沒看的。”劉家成天然一副弱小的樣子:“大哥,咱們沒仇沒怨,你揍我幹嘛?”
“是不是有啥誤會啊,”陳大發撓頭,被陳金生瞪了一眼站在邊兒上不敢說。
“去看看他的帶的東西。”陳金生冷笑:“那娘們褲衩子都沒脫褲子,不是條子是什麽。”
“我對女人不舉啊,這麽尴尬的事情,這麽也要擺在明面上說。”劉家成眼角一轉想出了謊話,裝作一副懊惱:“要不我能跟老陳哥說再試一次。”
陳大發縮在陳金生身後:“他是個搞基的,沒跟婆娘弄過,那個來的還有個胖子,是他……是他對象。”
陳金生撓頭:“啥?”
“大哥,真是學生,這還有學生證呢!”紅色小本本遞給陳金生,從印章到做工沒有一點瑕疵。
多虧姜純留了個心眼,每個人做個學生證,加急件一人一百塊,着實讓她心疼了一下,好在錢警隊是可以報銷的。
“這妞長得漂亮啊,跟她一起來的。”陳大發将姜純的證件單獨拿出來,眼前忍不住一亮。
陳大發點頭:“長得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可帶勁啊,身材也好。”
“真特麽畜生。”劉家成心裏暗罵了一句,多虧是讓她們先走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有點意思。”陳金生眼角略過猥瑣,那照片被随性幾個漢子看了一眼,頓時也有些激動。
一個稍稍年輕的男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俺爹娘一輩子存了五萬塊錢,這女娃子您能不能弄回來,跟俺當個婆娘。”
“這種妞五萬你做春秋大夢呢?”他們中間頓時生了矛盾:“我出八萬,老陳哥,我平時照顧你生意是最多的,您應該一定記得了。”
陳金生得意一笑:“那不成啊,這種貨色,可不是這種便宜錢就能拿下的,再說了,我這不還沒逮着呢嗎。這是事情咱們往後再商量。”
“得嘞,要是有需要幫助的 ,我們賣力氣。”這些漢字像是有了不一樣的期待。
響水灣是出了名的光棍縣,出了名的狼多肉少,姜純的模樣是萬裏挑一,十分出挑的,在這小山溝裏更如同電視上的美女,女人們在他們看來仿佛是可以随便置換的物件,人性的肮髒在欲望面前,頓時被挑暴無疑。
劉家成被綁成個蚯蚓似得仍在地下室,湯蓮瑟縮着,一句話都不敢說。
陳金生一步步走進,鞋模磨着木板發出沙沙響響聲,徒增一絲恐懼,他拉開地下室燈,頭頂一片白熾光,烘的頭頂發熱。
“真他媽是個條子。”陳金生咳嗽了一聲,聲音尖銳,如同指甲劃過黑板似得聲調。
湯蓮抱着頭,想是只恐懼的鴕鳥,半天都不敢擡頭,兩年來的恐懼已經為她從心底鋪上層厚厚的塵埃。
“膽子挺大,想跑啊。”陳金生咬着牙,扣着湯蓮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直視:“你問沒問過你的主人我同不同意啊?”
湯蓮雙手顫抖,連拳頭都捏不緊。
“你想走,可以啊。”陳金生嘬了一口煙,渾濁的煙氣吐在湯蓮臉上:“但是沒我的話,你連村子都出不了,這些條子的命會怎麽樣,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別……別殺他。”湯蓮哀求着。
“老子的生意不能斷。”陳金生狡猾一笑:“他們随行的還有個妞長得也挺漂亮,你把她想辦法帶來接替你,我放你走。”
“別……他騙你的。”陳家成嘴巴被堵着,嗓子發出嗚嗚的聲音。
陳金生煩躁,起身一腳踢在劉家成的額頭,他瞬時間昏了過去。
“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喊我。”劉家成陰森一笑,将手裏的煙蒂按在湯蓮的皮膚上,煙蒂的火星在少女的肌膚上,留下一點深深的紅疤。
“我想清楚了。”湯蓮沉頓了片刻,匍匐着挪到陳金生的腳邊,卑微的拽着拽着她的褲腿:“我幫你把她騙過來,你把我放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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