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簡單見個“家長”叭

簡單見個“家長”叭

在酒精的作用下,闫晚一覺睡到大中午才勉強把自己從被窩裏拔出來。

揉了揉臉,睡前的回憶湧入腦海,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的酒品還可以,但喝醉了就容易話多,偶爾可能有點鬧騰。

唯一慶幸的是昨晚沒鬧,只是拉着人家叫姐姐而已,這算什麽呢,她大雲時八歲,叫姐他也不吃虧。

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昨晚收到了來自曾女士的慰問:【晚晚,明天放假了早點帶着那個學生回來吧,房間早就收拾出來了。】

又不是帶女婿回去,急什麽呢。

闫晚措辭一番,表示今天還要打掃房子,明天才能帶着人回去見她。

屋子裏靜悄悄的,書房的門開着,闫晚走過去探頭一看,不出所料,雲時正在做題。

來了B市一個多星期了,他好像不是在刷題就是在去刷題的路上,學習上簡直不要太省心,但.....長期坐着是不是對身體不好?

雲時聽見動靜頓筆轉過頭來:“闫姐姐早。”

如果十二點也算早的話。

闫晚摸摸鼻子,“就叫姐姐吧。”

姐姐前面加個姓,聽起來總覺得不對勁,一股黏乎乎的勁兒。

“想吃什麽,中午點大餐。”闫晚晃晃手裏的手機。

雲時像模像樣的思考了幾秒,“都可以。”

“”闫晚面無表情,“我就多餘問你。”

突如其來的緊張感,雲時馬上意識到闫晚不喜歡聽這樣的回答,定了定神,腦子飛速運轉,把近期吃過的一系列外賣在腦海中過了一邊,最終鎖定了一個答案:“羊肉面。”

闫晚滿意了,“非常好,半個小時後出來吃面。”

外賣到的時候闫晚正在往洗衣機裏扔衣服,聽見門鈴聲,雲時自覺地跑去開了門。

“小時,你有衣服要洗嗎,拿來,塞洗衣機裏。”闫晚從陽臺探出頭來,想想又補了一句,“內褲襪子自己手洗,其他都拿來。”

雲時耳朵都紅了,“都洗好了,已經挂起來曬了。”

闫晚轉頭一看,确實,拍了一下腦門,按下清洗鍵。

“明天你和我一起回我爸媽家,過了年我們再回來。今晚把要帶的衣服書本都收拾好。”

雲時吃面的動作停住,咽下嘴裏的面後和她确認,“一起回去嗎?”

“不然?”闫晚拿起桌上的醋往面裏加,看得雲時直皺眉。“你是想一個人在這邊過年嗎?”

雲時低聲回道:“不,和你一起。”

他不想一個人住這邊。平時闫晚上班他就覺得房子空空蕩蕩沒有人氣,只有她在的時候才覺得這個房子是有溫度、有生氣的。

闫晚颔首:“快點吃,一會兒會有阿姨來打掃房子,辭舊迎新,下次回來可就明年啦。”

白色的車子直接駛入地下庫,闫晚彎腰從駕駛座出來,打開後備箱,示意一起下車的雲時拿上行李,跟自己上樓。

電梯門打開,偌大的中式客廳顯現在眼前,透過門窗向外看去,一個中式庭院映入眼簾,小橋流水,假山怪石,無一不在彰顯這座房子的精致和氣派。

“趙姨,我爸媽呢。”闫晚一進門就和迎面來的阿姨打招呼。

趙姨笑着回答:“後院曬太陽喝茶呢,這位是你說的那個學生吧?”

雲時趕緊打招呼:“趙阿姨好,我叫雲時。”

闫晚笑笑說:“我先去後院找我爸媽,小時,你在客廳休息一下。”

雲時進屋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接過趙姨遞來的水杯乖乖在沙發坐下。

看他正襟危坐的樣子,趙姨不由發笑:“別緊張,闫先生和夫人人很好。”

雲時點點頭,見趙姨去後面忙自己的,發現自己無事可做,幹脆打開書包拿出書開始背單詞。

很快闫晚就和一對很有氣質的中年夫婦走了進來,雲時馬上站起來,有些局促地看向三人。

“小時,這是我爸媽。”

“叔叔阿姨好。”即使有了趙姨的安慰,雲時還是有些緊張。

看見沙發上攤開的英語書和面前站的筆直的少年,闫瑞滿意地點點頭,走過去坐下拿起他的英語書,“聽說你學習很好。”

“爸,大過年的問學習是我們年輕人最不恥的事之一。”闫晚抗議。

“之一?那其他的呢?”曾儀坐在闫瑞旁邊,笑吟吟向雲時招手,“坐下,晚晚早就和我們說過你了,以後就當自己家,有什麽和我們說,別害怕。”

雲時點點頭,乖巧坐下,背脊挺直。

“催結婚,催生娃,問工資,問學習。”闫晚撇撇嘴。

曾儀笑眯眯地,“這孩子,小時都沒說什麽,今天可沒人問你這四大難題。”

“他話少,在家和我都沒幾句話的。”

“”雲時很想說點什麽反駁一下,想想又覺得闫晚說得對,他好像是很少主動和她說點什麽。

闫瑞合上書,字跡端正,書面整潔,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是個好苗子,把書還給雲時,“晚晚性子急,說話有時候不過腦子,欺負你了你就說回去,別忍着。”

雲時脫口而出:“沒,姐姐對我很好。”

“爸,你可真行,第一天見面就分不清誰是你親生的了。”闫晚豎起大拇指,沒好氣道。

酸溜溜的語氣逗得大家忍不住笑了一下,雲時莫名覺得緊張的氣氛漸漸消弭,不知不覺松了口氣。

“房間就在你隔壁,你帶小時先過去熟悉一下,這兩天放假了好好休息。”說完,曾儀又對雲時溫柔的說:“好好學習很重要,但也要勞逸結合知道嗎?”

雲時點點頭,“我知道了,阿姨。”

把東西放到房間後,闫晚就拉着雲時直奔超市買年貨。雲時推着車緊緊跟在闫晚後面,購物車裏已經堆了很多雲時從來沒見過的零食,闫晚視線掃過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各色糖果,随手拿起一包水果味的回頭沖雲時搖了搖:“吃糖嗎?”

雲時還沒來來得開口,水果糖已經呈抛物線砸進了購物車裏。

闫晚心裏暗嘆,前兩年看着還算活潑的小孩,怎麽越大越悶了。

她完全不覺得剛才是自己沒有給人回答的機會。

臨近年關,超市的人流量比較大,各處貨架都挂着手寫着大降價大甩賣,恨不得在年前把貨清空的樣子。

繼續帶着雲時往酒水區域逛去。

這時候闫晚的手機震動起來,劃開一看是好幾天沒聯系的姜姝,按下接聽鍵。

“闫晚同學,在幹嗎呢?”

“帶小孩逛超市呢,放假了嗎,過來給零食分你一半。”闫晚站定腳步,停在貨架前,眼神來回掃視。

“沒呢,萬惡的資本家奴役我們這些勞動人民,年三十兒我能安穩躺家裏就該燒高香了,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說今年要去外地探親,已經定好了機票,領導忍痛割愛,所以明天開始我就是自由身了!”姜姝的語氣透露着點小得意,“晚上帶上你家孩子,我請客,想吃什麽?”

因為超市人多,聲音嘈雜,所以闫晚開的是公放,“你家孩子”四個字清楚的傳到了雲時耳朵裏,心裏莫名熨帖。

雲時有些好奇,覺得對面的聲音有些耳熟。

闫晚想喝的果酒位置放得比較高,墊腳正打算去夠,雲時非常有眼力勁兒,上前半步,站在她身後伸手一撈,把罐子遞到了她眼前。

“多拿幾瓶,我還要喝那個白桃味兒,再拿幾瓶青檸的。”闫晚微微側頭,對着他眨眼,表情有些呆。

闫晚的長相偏古典,有些清冷,但性子偶爾有些跳脫。不知道在別人眼裏怎麽樣,但在雲時看來,反差實在是有些大,非常可愛。

“好。”雲時眼裏染上笑意,按闫晚說的繼續挑選。

“吃火鍋吧,這麽冷的天,不吃火鍋可惜了。程松來嗎?”闫晚退後半步繼續和姜姝閑聊。

“他下班來接我,想吃哪家店定位發我,晚上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挂了電話,闫晚把附近一家火鍋店定位發送過去,示意雲時跟上,準備去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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