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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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志拍攝正好在這周末，聞清周五下午，就把揪揪的東西騰到許昭家裏去了。
許昭家的面積更大，有寬闊的場地供揪揪玩耍。
揪揪剛進許昭家，就跳到沙發上坐着，沒有半分不适的樣子。
聞清見狀，放下心來，和許昭道別。
她得趕飛機，時間比較緊張。
許昭見她匆忙的樣子，問：“要不我送你？”
“不用不用，”聞清擺手拒絕，“我自己去就好。”
最近已經夠麻煩許昭了，她不想這點小事也要他幫忙。
許昭作罷，叮囑她：“那你路上小心。”
聞清應下，進了電梯。
這次的雜志拍攝不再是棚內拍攝，而是選擇出外景，拍攝地點定在一座沿海小城，聞清她們早一天趕過去，為的就是提前踩點。
順利登機後，聞清在飛機上閉眼休息了會。
但畢竟不是睡覺的時間，她沒有困意，只休息了一會會便再次睜眼，身旁的小何已經入睡，聞清動作小心，害怕吵醒她。
實在無聊的很，聞清伸手一摸，從随身帶着包中拿出一本雜志來。
是上次給江念錦拍攝的雜志，雜志發行後，雜志方送了好幾本給她，聞清随手拿了本放在包裏，之後竟一直忘了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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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好，現在可以拿來解解悶。
雜志裏有江念錦的訪談，聞清一翻便翻到了這頁，幹脆就從這裏看起。
因為策劃主題的原因，這次訪談的問題确實有很多比較尖銳，涉及到江念錦的職業規劃乃至對自己選秀愛豆身份的思考，但江念錦也沒有逃避這些問題，反倒給出來很多自己獨到的見解。
聞清記得這次的采訪內容也在網上引起了一波讨論，只是她當時只是匆匆掃過，沒有特意點開去看。
一個個問題看下去，聞清的視線落到了最後一段上。
Q：那最近的感情狀态如何呢？有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A：感情狀态？（笑）當然是單身，而且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目前想好好專注事業，不辜負粉絲的期待。
明星的情感生活一直以來都很引人關注，更何況是江念錦這種上升期的小花，聞清雖然在此之前不太了解國內娛樂圈，但也知道談戀愛對選秀愛豆的殺傷力有多大，她暗自感嘆，看來江念錦的事業心真的很強。
飛機很快落地南州，聞清收了雜志，和團隊的小夥伴們一塊下了飛機。
雜志方派了車來接他們去酒店，一行人上車，情緒都開始亢奮起來。
畢竟從前沒有來過，對大家來說又是嶄新的風景。
聞清坐在副駕上，看着窗外的風景，握着手機的手忽然感受到震動，拿起來一看，是之前的信息一條一條往外蹦。
有些事應用信息，有些是微信信息。
首當其沖的，是許昭的一條問候：【落地了嗎？】
聞清手指一動，回複他：【落地了。】
車很快抵達酒店，聞清摁滅手機，拿着自己的行李進了酒店。
今天自然沒有工作安排，大家可以好好睡上一覺，有人謀劃着再出去逛逛，問聞清去不去，她搖頭婉拒。
坐完飛機有些疲累，況且第二天還有工作，她更想好好休息。
—
第二天清晨。
聞清和團隊出發的特別早，因為這次拍攝主題和“晨昏”有關，所以他們必須早早出發，前去踩點。
拍攝地點定在沙灘上，早晨，一切似乎都還沒蘇醒，海面也是平靜的，唯獨濕涼的海風往臉上撲，讓人擁有對海的第一印象。
聞清巡視着現場，不斷在腦海裏思考着取景地與構圖，現場有人記錄下太陽升起的時間與光照方向，方便第二天的拍攝。
上午的踩點工作結束，大家重新返回酒店，在酒店的餐廳裏解決午飯。
聞清點過餐，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
大家都有些疲倦，各自看着手機。
無比安靜的空間內，一陣微信視頻的聲音猛的響起。
一夥人左顧右盼，最後将視線停留在聞清身上。
聞清有些愣，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手機在響。
她從包裏把手機拿出，手機界面上赫然寫着：許昭。
許昭、視頻電話，這兩個詞都讓聞清有點猶豫要不要摁下接聽鍵。
但鈴聲一陣比一陣急促，指不定是那邊出了什麽事，才會撥通這個電話。
聞清心一橫，接下這個電話，同時起身，往包廂外走去。
許昭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那個，揪揪鬧得很。”
包廂裏的小夥伴立刻将八卦的眼神投射到聞清身上。
聞清用背影和關門應對。
她低頭看向手機，屏幕裏，一人一狗正對着鏡頭。
許昭抱住揪揪，可揪揪卻沒有一張正臉，一雙眼睛一個勁兒地往外看。
“怎麽回事？”聞清問，繞過人群往外走。
“我也不知道，”許昭無辜，道：“它就一直叫，看上去有點暴躁，我怕它是不适應，所以就打個視頻給你，看讓它看看你會不會好一點。”
“是嗎，”聞清微微蹙眉，喚揪揪的名字，“揪揪，揪揪。”
揪揪回頭，看了聞清一眼，可下一秒，就又挪開了視線。
聞清對揪揪這個反應有些奇怪，看樣子不是在鬧，反倒是對眼前這一切沒興趣。
隐隐的，從視頻那頭傳來電視的聲音。
聞清有些明白了，問：“你是不是在放電視？”
許昭猶豫着點頭，“呃，對。”
聞清一笑：“那你就讓揪揪看電視好了，看電視就不會鬧了。”
出門前，聞清特意和許昭交代了揪揪愛看的電視，讓他每天給揪揪看一會。
“這樣啊，”許昭應下，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松手把揪揪放下，道：“那就讓它看吧。”
揪揪從許昭手裏逃脫，很快窩到沙發一角，直勾勾地盯着電視。
只留下許昭，獨自面對這個視頻電話。
兩人一時沉默，許昭眼神飄忽，飛快從嘴裏蹦出一句：“你出差順利嗎？”
“順利。”聞清笑笑。
“那，”許昭掩飾性地清清嗓子，又問：“那什麽時候回來啊？”
話一出口，他感覺有點不對勁。
可聞清只把這當一句普通的問候，答道：“應該是後天吧，到時候我晚上來接揪揪。”
“嗯，好。”許昭在那邊點頭。
“沒什麽事就先挂了，”聞清揮揮手道，“我還沒吃飯呢。”
“好，你先去吃吧。”許昭也揮揮手，等待聞清将電話挂斷。
聞清摁下紅色的挂斷鍵，返回包廂。
小何一見她進來，眼神立馬變味，腔調也奇奇怪怪，全是試探：“小聞姐～”
聞清明白什麽意思，開口解釋：“鄰居，養的寵物放他那了。”
“啊，”小何立馬失望，“我以為小聞姐有情況呢。”
“而且聲音那麽好聽，肯定是個大帥哥。”小何憤憤評價道。
說完，她又八卦道：“是帥哥嗎小聞姐？”
小何這麽一問，大家的八卦之心重燃。
聞清對上他們的視線，在腦海裏回憶了下許昭，随後點頭：“是。”
“哇哦～”感嘆聲此起彼伏。
聞清平時在工作室不怎麽說話，更難得從她嘴裏聽到對某個人的評價，現在她一點頭，把大家的熱情都點燃起來。
然而也不敢多問，聞清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很容易澆滅這種詢問的欲望。
此刻，許昭家中。
揪揪電視看得好好的，被許昭一把抱起。
“你怎麽回事？”他質問揪揪，語氣中盡是不敢相信，“你剛剛怎麽回事？”
“我不是讓你配合我嗎，我們兩不是說好了嗎？”
揪揪不理他，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
“你這樣讓我很尴尬，聞清等下以為是我想打這個電話的怎麽辦？”
揪揪“汪”一聲，似乎是在反駁他。
許昭不敢置信，指向他，控訴：“你個叛徒！”
揪揪才不承擔這個罪名，掙紮兩下，從許昭身上下來，跑進自己的狗窩裏。
許昭嘆口氣，倒回沙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