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可忍,胃不可忍

第三十八章 我可忍,胃不可忍

季馳野面上依然溫柔,将盛夏伸過來要推開他的小手緊緊攥在了手中,又靠近了些盛夏,幾乎将盛夏逼進了車角。

聲音低磁細膩如春水一般柔軟,“你可知道本王是如何對待那些不聽從本王命令的下屬的?”

盛夏心中發慌,怕季馳野就此弄死他,此刻他搖頭道:“我怎麽會知道王爺的事情。”

空間中,殷無晝眉峰緊攏,深邃的眼眸盯着季馳野的眼睛,在猜度着這個讓他無法用聽心術之人。

感覺出來盛夏的懼怕,季馳野邪肆涼薄的笑了,他道:“本王會将那些不聽從本王的屬下耳朵割掉,戳成聾子,然後再将他們扔進野獸籠子裏,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盛夏不由捂上自己的耳朵,“我又不是王爺的屬下!”

“可是本王已經将你當成了本王的屬下了呢!”季馳野将盛夏的小手攥在手中把玩着。

盛夏眉頭緊皺,起唇方要說話,卻聽季馳野道:“別再用你父親老國公留下保護的人來搪塞本王了,老國公根本就沒有給你留下什麽人了。”

季馳野松了盛夏的手,正身坐好,“再敢用此事來讵騙本王,本王便割了你的舌頭。”

盛夏壯着膽子,讓自己看上去很有底氣,“哼!你愛信不信,小爺就是有靠山不怕你。”

“那方才一上車來,你為什麽一副懼怕本王的模樣?”季馳野挑眉,眼中是對盛夏濃濃的興致。

“王爺,你需要照照鏡子,看看打從你上車後,你瞅我是什麽樣的眼神!”盛夏攏了攏衣裳,低聲嘟囔道:“色丢丢的,不懷好意。”馬上又道:“我父親留下的人是為了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可不是管這些雜事的。”

聞言,季馳野有些莫名,“本王怎麽不知道自己對你起了色心呢!”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道:“本王就生了一副這樣的面相,這可怨不得本王啊!”

說罷,忽然湊近盛夏,弧度惑人的薄唇在盛夏的唇瓣上輕輕貼了下,旋即離開。

季馳野的這一舉動,太讓人猝不及防,跟幻覺一般的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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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足足愣了一刻,方才敢确定下來剛剛發生了什麽。

“你幹什麽?”盛夏當即被氣炸毛了。

空間中的某人比他還要氣憤,恨不能一把捏死了季馳野。

季馳野笑意浮于唇角,聲音透着幾分漫不經心,幾門慵懶,幾分輕佻,“世子都那般想本王了,本王若是不做實了,豈不是被白白冤枉,多委屈呢!”

盛夏被氣的臉色鐵黑,狠狠的擦着嘴唇。

“再擦,本王就晈你了。”

盛夏忙停了手,使勁白了季馳野一眼,低下頭去,不看季馳野,生怕自己被季馳野再瞧出破綻了。

盛夏一直很清楚季馳野的詭計多端,否則他也不是空間的第九任宿主了。

此刻季馳野的視線也從盛夏身上收了回來。

衣袖中的手把玩着那把匕首,“今天你從王府出來後,便去了街市,在一個胭脂攤位買胭脂水粉,想用來僞裝面容。”

盛夏目光微滞,沒想到季馳野會在短短的時間內便調查清楚他的路線。

季馳野繼續道:“你身邊是明軒閣,本王猜測,你是想去那裏,可是還未來得及僞裝好去明軒閣,便被八皇子季梓銘盯上了。”

盛夏神色愈加驚愕。

季馳野一副不甚在意的又道:“本王素來與他不和,遂他要給本王一個教訓,派人将你打暈後,賣進了小倌館裏,想讓本王在衆人面前丢進顏面。”

此時此刻,盛夏感覺面前的人可怕的就像一個魔鬼。

然而,季馳野說出這一番的話的真實用意,并不是向盛夏證明他只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查出來發生的一切事情,而是--“在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時,可不見你口中所說的那些你父親留下來保護你的人出現來救你呢。”

盛夏下巴陡然一涼,被季馳野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捏着擡起了小臉,溫柔的逼着盛夏望着他的那雙桃花眼,“所以那些人都是莫須有的,從始至終并沒有人在暗中保護着你。”

盛夏目光不躲閃,直視着季馳野那雙波光輕閃看似溫柔,卻永遠暗含殺機的桃花眼。

“在小倌館裏,我的手腳都是被綁住的,不信你可以去查,可是我卻能逃出房間,與小倌一同下樓,你說這若是沒人在暗中幫助我,我有事怎麽辦到的呢?”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居然還在狡辯,死撐着。”季馳野桃花眼轉成陰戾,他手握匕首殺氣淩冽的便朝着盛夏脖頸劃了過去。

“啊......”盛夏被吓的本能的驚叫出聲,連眼睛都閉上了,害怕看到自己脖頸被季馳野捅出血窟窿的樣子。

更是懼怕着死亡。

然,脖頸上卻沒有預想的疼痛,只是涼飕飕的。

盛夏睜開了眼睛,就見季馳夜手中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季馳野邪氣的轉眸看向盛夏,桃花眼中盡顯不屑與輕佻,“本王都要殺世子了,怎麽也沒瞧見世子的人出來保護你呢?”

原來季馳野在向盛夏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一一老國公留下來保護傻世子的人已經都被他殺淨了,盛夏一直在诓騙他。

此刻,盛夏被吓的特別想尿尿,也多少尿出了些,但這種糗事幸好沒人知曉。

“你,你......他,他們可能知道你是在試探......”“那世子的意思,是讓我真把你殺了,他們就出來了。”季馳野将手中的匕首又朝盛夏脖頸上貼了貼,鋒利的刀刃已經讓盛夏白皙的皮膚上有血絲泌出來。

盛夏這次被季馳野欺負的徹底崩了一一尿崩了。

“嗯?什麽味道?”季馳野蹙攏眉心,細細一聞。

下一刻向躲瘟疫一般的避開盛夏大老遠的。

然後被氣的哭笑不得,“你怎麽會......尿褲子了呢!”

盛夏垂下頭抹着眼淚,蔫巴巴的道:“腎不好!”想了想又道:“緊張,驚吓,都會引起尿失禁,王爺別再吓唬我了,別在将我吓出其他毛病,就不光是小便失禁了。”

季馳野被盛夏惡心的不得了。

盛夏接着道:“無論王爺如何說,的确就是有人幫助我的,你別不信了,我知道你也不會真的殺了我。”

說着,盛夏擡眸看向避他大老遠的季馳野,“現下想殺了我的大有人在,王爺何必沾自己一手血腥,最重要的是王爺對我一直都非常好奇!所以殺不得我。”

“的确對你非常好奇呢!”季馳野坦然承認,“你的神秘,深深的吸引了本王,本王要破解你的神秘了。”

盛夏蔫蔫的吐了一口,垂下頭沒再吱聲了。

車內空間到底是太逼仄了,稍加有些味道,就會被攏的很濃重,季馳野捂住了口鼻,他對盛夏的某些表現很是疑惑,遂問道:“既然都猜到了本王不能殺了你,為什麽還如此被吓的......”桃花眼瞟向那發了洪水的源泉之地,“尿了?”

盛夏埋着小臉,揉着泛酸的鼻頭,“是被欺負的。”忍着喉嚨的哽咽道:“我活着十八年,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真委屈。

某寶貝沒穿越之前的小日子那是過的多麽恣意了,縱使被螞蟻晈了,便會有人将螞蟻的老窩給端了,為盛夏洩憤。

所以在盛夏的字典根本就沒有‘被欺負’三個字,可自打穿越過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後,便被許多人欺負了。

一次次欺負的海浪,終于在今日将盛夏堅強的小船給打翻了。

季馳野還是第一次看到盛夏如此脆弱了。

此刻季馳野惡意一笑,可是他越是這樣,他便是越想欺負他了呢!

“對于你今日犯下的錯誤,終歸是要受到懲罰作以警告。”

盛夏神色一頓,猝然擡眸看向眼含濃濃戲谑之色的季馳野。

季馳野盯着盛夏煞白的小臉,一字一句的慢悠悠說道:“今晚到明日都不可吃飯了。”

對于一個幹飯族來說這不是要了他命嗎!

“嘮”的一聲,盛夏忍無可忍給了季馳野一耳累子。

我可忍,胃不可忍。

即便尿褲子他也是個爺們,不能讓人欺負到胃了。

盛夏的這一拳讓季馳野猝不及防,主要是他沒有料到都被吓的尿褲子的人,卻還有膽量來打他,力氣還蠻大的,直接給他打挂了彩。

季馳野也不是什麽吃虧的主,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欺身過來要收拾盛夏,想讓盛夏求饒,磨掉盛夏身上的硬氣。

但一聞到盛夏身上的尿騷味,便頓住,扔下一句“三日都不可吃飯後,便縱身下了馬車。”

盛夏單薄的小身板蜷縮成一團,窩在角落中,蔫巴巴的神色處在恍惚當中,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正在此時,空間中傳出了殷無恥的話語,“還有一段距離方才到國公府,進來将濕了的褲頭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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