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迫于無耐

第三十九章 迫于無耐

盛夏搖了頭,“不得了,他一直都覺得我很神秘,說不上一會就進來查崗了,別是讓他發現了什麽端倪了,我堅持一會到國公府再換。”

盛夏心情不好,不想再說話,便閉上了眼睛。

殷無晝望着受了挫的小九,深邃的眼中不可抑制的流動着情緒。

無聲的嘆息了一聲後,便不再做言,給盛夏留有自己的空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在了國公府門口。

是季馳野撩開的車簾,此刻他手中拿着一套衣裳,是盛夏的。

“先在車裏換好吧。”季馳野神色輕佻,聲音透着揶揄之意,故意刺激盛夏道:“這一副狼狽,出去讓人看到了,本王都嫌棄丢人。”

說罷,将手中的衣裳丢給了盛夏,放下了車簾。

盛夏把衣裳換好之後,掀起車簾,便瞧見站在馬車旁的季馳野,他走到盛夏的明前,伸出手将盛夏頭上绾的女子發髻打開,用手做梳子,為盛夏绾了一個俏皮可愛的男式丸子發髻。

旋即他感嘆,“本王怕是将所有的耐性都用在你的身上了!”又道:“回去之後,好生的沐個浴!”

言畢,将盛夏從馬上抱了下來,“不過,三日不可用餐的懲罰是無法改變的了。”

換上了一身新衣衫,身下變得幹爽了後,盛夏郁悶的心情也随之好轉了不少。

尤其是看到季馳野那邪魅的面容上被他打的挂了彩,人又成了活潑的小兔子,不再蔫吧了。

此刻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暸亮的道:“是,小傻子一定聽夫君的話,三日不可進食,即便餓死了,也不會說出是夫君虐待不給飯吃......晤晤晤......”季馳野忙捂住了盛夏的小嘴,目光掃了一圈四周。

雖然馬車是停在了偏僻的後門,但也架不住盛夏如金雞報曉暸亮的嗓門惹來他人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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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馳野湊近盛夏的耳旁,俊美透着邪氣的臉龐依然帶着人畜無害的笑意,但聲音卻噙着濃濃的威脅之色,“最好別在本王的底線上試探,那樣對你沒有好處。”

說罷,松幵了手,聲音恢複了細膩溫柔,“世子莫非是不想與本王合作了?”

合作!盛夏感覺自己的當時的想法有些天真了,這人如此陰險狡詐,他才不會去和任何一個人合作呢。絕對是獨斷獨行的一枚貨。

所以還是算了,自己趕緊想辦法完成任務,好離開這人身邊。

他太危險了,比空間裏的那位還要危險。

“我渾身都是味道,得快些回去沐浴了。”說完,盛夏提步先進了府邸的後門。

季馳野手中把玩着那般匕首,目光盯着盛夏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麽。

而後盛夏沐浴完後,便到了晚餐的時間,可是他知道沒有他的份。

人便早早回了自己的卧室,将事先準備好的鐵釘、錘子,和細鎖鏈拿住來,做了一道道內鎖,謹防季馳做完這一切,确保萬無一失後,盛夏便爬進了空間中。

來到坐在大青石上的殷無晝面前,揉着肚子,可憐巴巴的望着殷無晝。

殷無晝無奈的長嘆一聲,起身去給盛夏摘了幾個野果子,洗淨,送到了人手中。

幾個果子,一點葷腥都不帶,絲毫都不管飽,盛夏吃完還在他面前揉肚子。

殷無晝頭痛的按着眉骨,幾息後人又走了,回來時,一只手中提着一條非常漂亮的錦鯉,另一只手中提着一小捆木柴。

旋即幵始默默的生火,為盛夏烤起了魚。

盛夏則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殷無晝身邊,等着他的晚餐吃。

不到半個時辰,魚肉便烤熟了,飄香四溢。

殷無晝細心的為盛夏将細小的魚刺都撿幹淨了。

放到盤中,遞到盛夏手中。

“謝謝主子。”盛夏甜膩膩的朝殷無晝笑道。

殷無晝被盛夏的笑容晃的心頭顫了一下,把眼睛別開,不去看盛夏,繼續為盛夏挑撿魚刺。

“主子也吃啊!”盛夏道。

“不餓。”殷無晝垂着眸子,一直都為盛夏挑着魚刺。

藏在樹上的靈谷使勁瞪着盛夏,主人能吃的下嗎!那可是主人養了好多年的觀賞錦鯉,是主人唯一的業餘愛好。

可是卻給你吃了。

主人心中一定很心疼着呢!

這邊盛夏吃飽了,暍足了,懶洋洋的靠在了殷無晝身上,“主子若是找到了那把鑰匙,打開你腳腕上的鎖鏈,你可以出空間了,你要做什麽去呢?”

“報仇。”殷無晝幽深的眼眸中閃爍着仇恨的冷光,“找虞五真報仇!”

盛夏微微一愣,旋即正身看向殷無晝,“是那個人将你關在這裏的!”

殷無晝點頭,“是他。”

“他為什麽将你關在這裏啊?主人是怎麽得罪他的啊!”盛夏的十萬個為什麽公式又被開啓了。

殷無晝垂眸看了一眼盛夏,旋即漆黑深沉的目光看向空間門口的方向。

“他自負的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是拯救蒼生的使者,将事與人依照自己愚鈍的眼界劃分為好與懷。”

“可萬事萬物誰又真正能分的清楚好與壞,正與邪丨”盛夏目光一直審視着殷無晝,他沒想到殷無晝今日會與他說這般多平素裏不願意與他談及的事情。

同時在內心衡量着這個人的好與壞。

可是他無法衡量分析出來這個人究竟是好,還是壞。

他的過去,他不了解,他不知他是做什麽事情,被關在這裏的。

他更不知道那個将他關進這裏的人,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很明白的,便是面前的人對他很好的。

他命令自己為他做事,也是迫于無耐,否則也不會找自己這麽一個沒有本事的廢物。

還要在空間中費勁心思的保護着他。

此時盛夏的想法,盡數被殷無晝用聽心術收入心中。

他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青澀少年。

九個當中雖然就屬這個頑劣不聽話,但也屬這個心思最幹淨,壞的單純,心中沒有晦暗與陰霾。

到此刻都不知道曾經自己身邊整日裏對他噓寒問暖,無微不至關懷他的那個哥哥,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知道暗中害過了他多少次。

殷無晝已經用神識的力量,去查了盛夏時常挂在嘴邊的那個好哥哥。

原來這位好哥哥,這些年來戴着一張僞善的面具,不知坑害了盛夏過多少次,為的就是盛夏若是死了後,以後便可以繼承盛家的巨額資産了。

盛夏蹦極的繩子,就是他動的手腳。

不過這一切,殷無晝也不想告知盛夏。

一切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了,不若就讓那個哥哥在盛夏心中留有美好吧。

如此盛夏不會知道,就不會傷心難受。

此刻,殷無晝開口問向盛夏,“那把鑰匙找到後,本尊便還你自由了,到時那你想做什麽?”

“我想回家。”盛夏嘆道:“想家裏了。”

“回不去了。”殷無晝很不想打擊盛夏,但這卻是事實。

“我知道,就是随口說一說。”盛夏擡眸看向殷無晝,唇角扯出一抹幹笑來,“我蹦極時不是出了事故死了嗎,那個世界已經沒我了。”

也不知道爸媽得有多難受!

纾解心中傷感,對于盛夏這種幵朗的人從來不是一件難事。他轉移了話題,“主子,我與季馳野相處的這段時間中,我感覺他與常人好像不太一樣。”

“他是一個極其涼薄的人。過于太理智。”殷無晝也早早發現了季馳野有些與常人不一般。

當初他對深愛他的七是何其的無情涼薄。

盛夏嘆道:“這人就像沒有感情一般。”又道:“或許皇室中的人生産環境所致吧!”

殷無晝點頭,“的确,他自小就活的十分坎坷,他母親是一名舞姬,毫無勢力,宮中的人都嘲笑鄙夷他母家出身卑賤,他母親又死的早,在這種情況下生活他心中豈能有情。”

“主子到是很了解他。”盛夏又倚靠在了殷無晝的肩頭,手中習慣性的擰着殷無晝的衣角。

殷無晝略顯無奈的輕“哼”了一聲,“本尊已經留意他九世了。”

聞聽殷無晝的話,盛夏皺眉想了想,說道:“主子那把鑰匙會不會你弄錯了,根本就不在他的身邊。”“不會弄錯。”殷無晝說的十分篤定。

見此,盛夏沒有再說話,只能努力的在季馳野身邊找尋那把鑰匙,還要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主子,我感覺這次明軒閣要刺殺他的人是八皇子季梓銘。”盛夏道:“主子也聽到了季馳夜說了是八皇子将我抓了,賣進小倌館的,他素來是與季馳野不和,尤為是季馳野的勢力在漸漸的壯大,極大的危險了他争奪太子之位了。”

殷無晝望着盛夏擰他衣角的小手,“表面上看的确是如此。”轉瞬又道:“但所有事情不能單單看于表象。”

“主子是看出了什麽端倪?”盛夏問道。他擰着殷無晝衣角那叫一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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