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言畢,靈谷一甩大尾巴,沖出了空間,盛夏怕他惹事,忙跟着出了空間。
殷無晝身體踉跄不穩,擡手攙扶上一旁的樹幹,閉目調息起來。
剛剛殷無晝用神識為靈谷探查為何化形成人後,尾巴沒有退化的原因,是極為浪費心神的,減少所剩無幾元神的力量。
靈谷自小便在殷無晝身邊長大,在空間這段漫長的歲月中陪伴在他身邊,殷無晝早便将靈谷看成了自己的晚輩去照顧。
他一直都對靈谷很好,只不過一條蛇本性是冷血動物,自然情感不會表露的似人類那般的明顯。
尤其當他發現靈谷對他起了不正當的心思後,更是故意去對靈谷刻薄,嚴厲起來。
靈谷這種性格的狐貍,一旦給了他點陽光,他就馬上燦爛,蹬鼻子上臉起來,火熱的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必須斷絕此件事情發生了。
殷無晝調好息後,便回了茅草屋休息,保存實力。
至于盛夏和靈谷,暫時在外面還不存在危險,他不用擔心。
那邊靈谷出了空間後,便撸起衣袖打算找仇人去報仇雪恨。
盛夏在他身後彎着腰幫他藏着大尾巴。
卧室的內鎖太多,靈谷浪費好一會才将一排鎖頭打開了。
身下盛夏對為靈谷藏尾巴的業務不熟練,剛塞進去的尾巴,就又不聽話的溜出來,把盛夏氣的牙直癢癢,恨不能拿刀子把它剁掉了。
身上靈谷已經“啥”的一聲,推開了房門。
與此同時,門外季家的三個男人目光均是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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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被吓出一身冷汗來,幸而他及時把尾巴塞了進去,沒被季家那三個貨看到了。
季家那三個貨:我們看到了也會配合你們,權當沒看見的。
此刻盛夏直起身來,“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季馳野桃花眼含笑,回道:“當然是來找你們咯!”轉瞬又道:“找你們二人用早餐。”
盛夏“呵呵”道:“那我與靈谷面子也真夠大的,需要叔侄三人來。”
季宇堂溫朗笑道:“我是一個閑王,所以一直都喜歡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湊了!”
說完,他看向眼睛一直長在靈谷身上的季湛宵,那意思再明了不過了,他就是來看季十四的熱鬧的。
靈谷剛剛的氣勢如虹在遇見了號稱冷面閻羅王的季湛宵後馬上消減了一半,人還偷偷往盛夏身後挪了挪。
盛夏也是夠壞的了,他身子一側,又向後挪了一小步,把靈谷赤裸裸的展現在了季湛宵的面前。
哈哈哈,你不是要報仇嗎,去你報啊,怎麽見到仇人一下子就便慫了!
這時,沉默半晌的季湛宵終于開口說話了,“我昨晚睡不着時,思前想後,覺得有些事我們必須要面對,實話實說,不要躲閃。”略頓,看向靈谷的發髻,“你紮馬尾辮着實難看,太不适合你了,需要換了發型!”
季十四的話音落下半晌後,都不見他有說話的意思了,遂盛夏忍不住幵口問向季湛宵:“你一大清早的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
季十四,“是的,但還有一件事情。”
盛夏:是表白吧。
季宇堂:季十四腦回路清奇,猜不透。不過季十四的耐心應該是有限的。
季馳野:那只‘表妹’對季十四敵意太大,他不用強,怕是做什麽都是徒勞。
就在幾人目光都望向季湛宵時,他從衣兜裏拿出一把梳子,“今日的發髻由我來為你梳理,梳理一個适合你的發髻,以後你便按照這個發髻梳。”
“啊呸呸!”靈谷下巴一揚,傲嬌道:“你又不是我主人,管我那麽多。你有強迫症,那是病,得治。”
說王,靈谷要去找盛夏庇護,一轉頭卻發現盛夏不知何時站在了季馳野的身邊,并且季馳野的一只手還攬在盛夏的腰際上。
很明顯是季馳野想讓靈谷和季湛宵糾纏不清了。
如此季湛宵便不能全身心與季馳野暗中做對了。到時分了心,又有弱點的人是最好對付的了。
向來将自己整理的一絲不茍的季湛宵,幹淨整潔的錦袍上,居然被靈谷吐上了睡沫,眉心騰地蹙起一團火來,“咔嚓”一聲,手中的梳子被捏斷,一步一步向着靈谷逼來。
靈谷被吓的險些沒将袍擺中的尾巴搖出來抽他,一回身想跑,卻看到季宇堂站在他身旁,此刻他手裏正捏着一杯茶水。
靈谷絲毫不遲疑,拿起季宇堂手中的茶杯,就朝季湛宵砸了過去。
砸死你,讓你傷我尾巴。
季湛宵雖然避幵靈谷砸向他的茶杯,可卻沒有避開裏面灑出來的水,淋濕了季湛宵的臉頰,讓季湛宵看着有些狼狽。
季湛宵從小到大都沒有如此狼狽,失了顏面的時候。
這會人在氣頭上,臉色陰沉,伸手就要去扯靈谷,卻被季宇堂及時阻止,他道:“人家‘表妹’那麽弱小,又是來作客的,你還欺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一旁看了半晌戲的季馳野也道:“‘表妹’是王妃的兄弟,王妃是本王的夫人,所以表妹做的不對的地方,就是本王做的不對,本王給十四弟賠不是了。”
說着,季馳野拿出方帕遞給季湛宵,“擦擦臉上的茶水吧!”季馳野故意将“茶水”兩個字晈重了些。
季湛宵是精明人,剛剛人在氣頭上,沒有心思去想,這會又豈能反應不過來,剛剛分明是季宇堂有意為之,借靈谷的手潑了他一身茶水。
盛夏到是沒有心思去想季家三名男人暗地中相互使壞的事情。
他有些顧慮靈谷和季湛宵這二人玩大了,季湛宵那煞氣沖天的模樣,對靈谷不利,傷害到靈谷。
盛夏忙将靈谷扯到了身邊,小聲對靈谷道:“你吐他也就吐了,怎麽還用茶杯砸他,潑他茶水啊?你這樣可是鬧大了。
靈谷,“我當時也沒想用茶杯砸他,潑他水,剛好我一轉身就看到了九皇叔手中的茶杯,所以我将順手砸他,潑他了。”
說道此,靈谷氣憤了起來,“我也沒有做錯啊!”看了一眼身下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大尾巴,“我化形成人失敗,留下一條大尾巴,就是因為他把我尾巴撸傷了,所以我做的一點都不過分,我要為我的尾巴報仇。”
盛夏也瞅了一眼靈谷身後來回擺動的大尾巴,“可是他畢竟不是故意的,咱們男人要學着大度些。”
靈谷使勁皺了一下鼻子,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尾巴,“敢情那尾巴不是長在你身上啦,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說的都是風涼話。”
盛夏“嗨”了一聲,再次瞄了一眼靈谷不老實的大尾巴,起唇剛要說話,卻馬上頓住,緊接着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睛瞪的跟銅鈴大,看向身旁的三名季家男人。
“王妃,快來看看本王眼睛。”此刻就見季馳野輕輕揉着雙眸,一副睜不開眼眸的模樣,“本王眼睛中進了沙子,什麽都看不見了。”
靈谷也是慢半拍的想起了這半晌自己把尾巴給露了出來,忙俯身去藏尾巴。
盛夏目光從季馳野身上移到季湛宵和季宇堂身上。
此刻就見二人在目視對方,全神貫注的在對掌,通俗講也就是這二人在幹仗。
但雞飛狗跳的打仗太有失風度,損害顏面,所以這二人呈靜止姿态,手掌對手掌,在比誰的內力雄厚,輸的的那方會倒飛出去,形象狼狽不堪。
盛夏眨巴眨巴眼睛,居然都沒看見吖!
靈谷這下把尾巴綁在了小腿上,望着季家三個男人,“真是萬幸!”
盛夏有些狐疑,但沒有多想,去為他的挂牌老攻季王八蛋看眼睛。
“沒看見裏面有沙粒啊!”盛夏道,旋即學着兒時他迷了眼睛後,媽媽給他吹眼睛的方法,朝季馳野的眼睛吹了兩口氣。
下一刻,季馳野果然便将眼見睜開了,那雙邪魅的眼眸很是灼亮,像帶着鈎子一般的睨着盛夏,聲音溫柔細膩,“有夫人感覺真幸福。”
這狗糧一下灑出去三噸多。只想把單身狗都埋了。
好肉麻呀!盛夏剛與殷無晝的墜入愛河,不吃季馳野這一套,對他的引誘絲毫不動搖。
人轉身要走,卻被季馳野箍住了腰身,當着其他三人的面吻上了盛夏的唇瓣,這個吻依舊很短暫,一觸即離,但卻帶着無限暖昧。
在一旁對掌的季宇堂和季湛宵兩條單身狗都忽然生出了春心,想找個另一半親一親,體會其中的滋味。
被親了的盛夏,立時看向空間的門口,沒看到殷無晝,旋即長長的盱了一口氣。
二人已經确立了戀愛關系,他就得注意一下自己與季馳野的尺度了。
想到此,盛夏氣哼哼的推了季馳野一把,但因為季宇堂和季湛宵都在這裏,他也不好說季馳野逾越了二人假夫夫關系的事情。
靈谷傻愣愣的站子那裏,考慮着他什麽時候可以去親親他主人。
季湛宵不再與季宇堂對掌,目光落在靈谷水潤的花瓣小唇上。
正在此時,有小廝疾步過來,他道:“王爺,憐卿公子死了,皇上宣您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