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本王勸你還是不要靈谷管了。”季馳野道:“季十四是真對他上了心,你想從他身邊帶着靈谷,太難太難。”

聞聽季馳野的話,盛夏不由摸去了衣兜中那個小瓶,皺眉道:“當初我以為他會對靈谷好,可是他居然對靈谷家暴,讓我太失望了。”

季馳野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盛夏那只伸進衣兜裏的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慢悠悠說道,“他人還是不錯的,偶爾沖動,沒控制住情緒,也是可以理解原諒的,男人不比女子溫柔,暴力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盛夏眉頭揪了起來,是堅決不贊成季馳野的說法。

“男人對自己最心悅的人動手,那是他無能的體現,尤其是靈谷這樣絲毫沒有法術,只是一只剛剛成年的弱小狐貍,他都能下去手,将靈谷尾巴折斷了。”

盛夏越說越氣憤,“他太不是人。”

季馳野側頭看向盛夏,“假若,本王有朝一日,對你動手了,你當如何?”

“受着。”盛下瞟了一眼被他緊關的空間門,“我沒有武功,打不過你。”

又因為那把鑰匙,無法離開你,就只能受着,還不能讓晝晝知道,他會心疼,會阻止他在這貨身邊找尋那把鑰匙。

季馳野收回目光,薄唇溢出一聲嘆息,“所以你可不要惹怒本王了,不要向那只笨狐貍,最後弄的自己一身傷了。”

盛夏冷冷一笑,“瞧王爺這話說的,每次可都是王爺找我麻煩的,我哪裏敢去惹王爺不高興。”

季馳野停住步伐,扳過盛夏的身體,讓他面對着自己,“每次你聽話不就成了,本王斷不會對你動粗。”

盛夏別幵眼,不想去看季馳野那雙假情假意的脈脈桃花眼,“王爺口中的聽你話,不就是同意你上我了。”

季馳野擡起手捏起盛夏的下巴,讓他望着那雙邪魅風流的桃花眼。

“這有什麽不好的呢!欲望每個人都有的,你與本王結合只是在互相滿足,本王定會給你享受。”略頓“那條蛇,他能給你的,本王一樣都不會少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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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可以嗎?”盛夏盯着季馳野的眼睛,“你可以給我真愛嗎,用一顆真心待我?”

“本王沒有心,怎麽給你?”季馳野臉色變得很不好,他握住盛夏的手,放到了胸口,“你能感受到心跳了嗎?”

他胸腔每疼一次,那虛假的心跳便會變得更弱。

盛夏是手被迫被季馳野按在他胸前,無法收回,遂他只能認真感受着季馳野的心跳。

可半晌過去,盛夏都沒有再感受到裏面有心跳了。

盛夏垂下眸子,“我們不談這件事情了,好嗎?”明顯示弱道:“這件事只能讓你我都不開心,弄的不愉快了。”

季馳野松了盛夏手,神色恢複如常,提步繼續向前方走着,“如果可以,本王也想做一個正常之人,用真心去愛一個人,很想體會一次那究竟是什麽滋味的。”

盛夏看了一眼季馳野的俊美側顏,起唇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麽了,遂又閉上嘴。季馳野顯然是發覺盛夏剛剛的神色,他問道:“倘若沒有那條蛇的出現,你會心悅上本王嗎?”

季馳野垂眸望着盛夏,等着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盛夏摳着手指。

季馳野笑了,沒再說話。

随後二人來到了季湛宵的卧室前,門左右把守着士兵,見季馳野來了,行禮道:“王爺。”

季馳野道:“讓王妃進去,有什麽事情,本王擔着。”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旋即打開個房門。

“謝謝你。”盛夏望着季馳野說道。

季馳野挑花眼微挑,“外道了。”轉瞬又道:“進去吧。”

盛夏點了下頭,轉身行了進去。

将房門關好。

靈谷窩在床腳,一見盛夏來了,眼圏登時暈滿委屈的淚水。

盛夏來到床榻前,想要抱抱靈谷安撫一下,卻發現靈谷腳腕上拴着一條鐵鏈在床尾。

“可恨。”盛夏咬牙罵道。

季湛宵也真夠謹慎的。

靈谷扯了扯自己腳腕上的鐵鏈,無助的問向盛夏,“該怎麽辦?”

盛夏望着鐵鏈,“他一直這麽鎖着你嗎?”

靈谷搖了頭,“只有他不在時。”

那便好,盛夏吐了口氣,靈谷還有逃走的機會。

他拿出那只小瓶遞給靈谷,“把它暍了,你就能看到空間的窗戶,到時趁機從窗戶爬進去,就可以永遠的擺脫掉季湛宵了。”

靈谷接過小瓶子,“這裏面是什麽?”

“主子的血。”盛夏回道。

瓶子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見裏面的那一點殷紅色,靈谷問道,“這麽點血,夠用嗎?”

“放心吧,主子給了好幾個人的分量。”盛夏安撫。

“還是主人對我好。”靈谷抹了把臉上感動的淚水,擡手要去打開瓶子暍了。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盛夏急忙示意靈谷把小瓶藏好了。

這邊靈谷剛把瓶子藏好,那邊房門便被推幵,季湛宵行了進來,季馳野在他身後也行了進來。

季湛宵凝眉看向盛夏,“你不要想着将靈谷帶走,本王斷不會同意,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随即他拿出鑰匙,将靈谷腳腕的鐵鏈打開,将靈谷摟進懷中,“本王不會再對你動粗了,會待你好的。”

季十四說這話時是無比虔誠認真,一看這位就是下定了決心,但男人那張破嘴說話是否算數,還是有待于考察的。

與此同時,季十四一只手不着痕跡的将靈谷臧在袖中的小瓶子,悄然順走了。

他松幵了靈谷,來到季馳野近前,将手中的小瓶子偷偷給了季馳野。

原來這二位一直都在門外監視着屋內的盛夏和靈谷。

委實就是二人設下的一個套,要得知殷無晝到底臧在哪裏,去如何去阻止盛夏帶着靈谷逃跑。

季馳野接過小瓶子之後,轉身走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僞裝了一個假的,回來又給了季湛宵。

而後季馳野将盛夏領走,準備回國公府。

盛夏與季馳野出了季湛宵的府邸,坐上馬車後,好奇的問向季馳野,“你方才從季十四的卧室出去,做什麽去了?”總感覺不像去做好事了。

季馳野邪魅一笑,“人有三急,出去解手了。”

傾身貼近盛夏,“本王也想向季十四一般,拿條鐵鏈将你鎖住,讓你成為本王的禁.脔。”

說罷,将盛夏緊緊抵在車壁上,強吻了上去,大舌頂開盛夏的牙冠,去糾纏濡濕滑潤的小丁香。

一只手扯幵盛夏的腰帶,探了進去。

“呃......”盛夏身體登時緊繃了起來,身下那物,被季馳野亵.玩,讓盛夏羞恥無比。

他狠狠一咬牙。

“嘶......”季馳野舌頭被咬疼,口中充斥着血腥,那只手從盛夏身下抽了回來,推開了盛夏。

不過出奇的人沒有發怒,還為盛夏整理淩亂的衣裳。

可卻被盛夏推開,此刻盛夏臉頰羞紅,眼底壓抑着憤怒,“我要下車。”

馬車停了下來,盛夏從馬車上下來,轉瞬馬車駛走。

盛夏心情糟糕透了,望着空間被他緊閉的門,想去尋求關心一番,但又怕殷無晝為他憂心,阻止他尋找那把鑰匙。

遂決定去街市走走,散散心。

盛夏剛走進街市,便瞧見一抹熟悉的人影。

他起唇方要對那人說話,卻見那人進了前方的一個小巷子中。

盛夏也無事,便快步跟了過去。

那人進了小巷後,又拐進另一處愈加僻靜的胡同。

盛夏好奇,便一直跟着。

然,拐進去胡同後,盛夏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人卻愣住住,眼底萦繞着不敢置信,還有恐懼。

就見此刻季宇堂正在用一根紅繩勒着十一皇子的脖頸。

十一皇子眼白上翻,腿蹬了幾下後,便不再動了。

季宇堂将十一皇子勒死了。

盛夏猛然嗆出一口氣,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忘記呼吸了,同時也驚動了季宇堂。

盛夏忙轉身要逃,卻還是遲了一步,季宇堂一閃身,下一刻便擋住了他的前路。

盛夏臉色煞白,望着季宇堂溫朗的神色,驚恐的向後退了兩步。

原來這一副慣常清風朗月的神色只是一種僞裝,僞裝着他不為人知的陰霾血腥。

此刻,季宇堂口中溢出一聲無奈的嘆息,他道:“世子,其實我很喜歡你的。”

只可惜你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事情。

盛夏整理了一番情緒,問道:“為什麽要這樣?”

垂眸看了一眼季宇堂捏在手中的那根紅繩,“原來大皇子是你殺的,那日明軒閣中刺殺季馳野的第三者也是你!”

季宇堂坦然承認道:“都是我做的。”略頓,眼中流動着痛苦之色,“我很厭煩我為什麽要出身在皇室,之前我與說的我為什麽從不自稱‘本王’那一席話都是真的。”

盛夏皺着眉聽着季宇堂講着。

季宇堂眼角微紅,“實話與你說,我并不是先皇的兒子,我是皇上的血脈,不是他的弟弟,皇叔。是他的兒子,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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