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似被她拿捏

第26章 似被她拿捏

亮俪美妝項目的後續進展很順利, 歐金榮團隊作為中間紐帶,把露科基金和亮俪美妝和諧地紐在一起。

歐金榮對鐘晴的态度也明顯有所改變,不再故意冷着她, 有工作時會叫到她的名字安排她一起去做。

但也不會像從前那樣, 不想好就派下一個個活。他不再濫用人力。

鐘晴心裏高興,她覺得自己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 讓不待見她的領導對她改觀。試用期結束後留在辛行資本的希望變得又大了一些。

不知怎麽, 鐘晴覺得此時很想見一見喬明軒, 告訴他, 自己做到讓歐金榮改觀了。

但她知道, 這意願一時半會是達不成了。因為喬明軒正在出差。

星期五晚上下班,施雅妮的外派男友從外市返城,載走施雅妮去過二人周末, 鐘晴一個人回去金嘉公寓。

一出電梯她就聽到有人在說話。轉頭去看, 原來是胡子臉的宗勇正在喬明軒家門口打電話, 他懷裏還抱着可愛小狗奶片。

宗勇的聲音中氣十足, 情感飽滿到小狗子在他懷裏被震得不停掙紮。

“軒仔你個死鬼,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說把瓜片放我這看兩天, 兩天早過去了啊!……什麽再兩天, 我明天要帶隊去團建啊!你趕緊的,把瓜片……好好好, 是奶片奶片,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趕緊找人把奶瓜片接手!……什麽?找不到人?讓我看着辦?!我眼睛瞎,我沒法看着辦好吧!……不是,我這回真不是逃避看狗, 我明天真是要帶隊出城去團建啊!……喂?喂?你什麽人啊,怎麽還挂我電話?喂???”

鐘晴在宗勇背後目睹他啰嗦不停, 最終被喬明軒挂斷電話。

宗勇仿佛不敢相信,對着手機屏幕氣得胸口起伏,呼呼噠噠地像個風箱一樣。

小奶片趁機從他懷裏逃出,跳到地上,歡蹦亂跳地就往鐘晴這邊撲。

宗勇跟着小狗身影扭頭,一下看到了鐘晴。

他立刻表情一變,像見到救星一樣,趕緊把小狗脫手:“啊你!你不是軒仔的實習生嗎?太好了!”他走過來,彎腰抓起抱着鐘晴一只腳嗷嗷賤叫的小狗,一把塞進鐘晴懷裏,“我和你領導這兩天都實在忙不開,正好,拜托你幫忙照顧這小蠢蛋兩天,感恩!多謝!”

他邊說邊頂着那張胡子拉碴的臉又是比心又是抱拳,做作得不要不要的。

“回頭我請你吃大餐喝大酒蹦大迪以表感謝啊!”

說完他逃跑一樣按開電梯下了樓,全程都沒給鐘晴說一句話的機會。

鐘晴低頭看看懷裏的小狗子。

狗狗正在開心又專心地舔她的手,舔得她心尖都麻麻軟軟的。

她本來就掙紮這個周末到底是好好休息兩天狠狠睡兩大覺,還是回去郊外小院兒陪易澄澄兩天。

現在懷裏多了只需要照看的小狗,易澄澄目前又對小動物應激,所以不能帶它一起回去。

所有因素綜合起來,鐘晴想,好吧,看來這個周末,由這個小東西幫她敲定了選擇。它知道她最近加班太多,身體和精神都虧得厲害,索性絆住她不要往城郊去折騰了,留在公寓好好睡兩天覺補一補。

抱着奶片開鎖進屋後,鐘晴給六嬸撥電話,确認易澄澄一切都好,她跟六嬸說這周末就先不回去了。

挂斷電話她又給六嬸轉了一筆錢。

接下來星期六星期天兩天,除了起來給小狗弄吃的,帶它下樓遛個小彎,其餘時間鐘晴狠狠地睡了好些覺。

困頓身體終于得到滋養,星期天下午醒來時她感到通體舒泰,被疲憊淤堵的筋脈通通被睡眠打通,她覺得自己簡直就要身輕如燕。

醒來後手機突然變得格外忙,她接電話接到機身都發燙。

先是前輩同事們的電話,跟她溝通項目文件的內容。

然後竟然接到景絮風的來電。

景絮風支支吾吾,想約她一起吃晚飯。

他說之前的事既然是誤會,不如面對面坐下來,喝點什麽吃點什麽,聊聊天,把它說開。

鐘晴二話不說地拒絕了,告訴他沒有這個必要,然後挂斷電話。

景絮風的不死心信息随後就到。

他問鐘晴:「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鐘晴本想回他,是。

但又一想,這一來一回地回複,豈不是又給他“原來可以得到回應”的希望?

她幹脆放下手機,漠視他的信息。

畢竟是舊情人,被他一打擾,心緒總歸是有些煩躁。但這回鐘晴平複心情只用了五分鐘。五分鐘後,她已經和小狗奶片互動得開心起來。

小小狗子像通人性,知道剛剛小姐姐被讨厭的人騷擾,于是大力地賣弄乖巧逗小姐姐開心,又是轉圈又是歪頭,還主動和鐘晴握手,逗得鐘晴喜歡它喜歡得不行。

和奶片玩了一會,鐘晴拿起手機給六嬸打電話,向她詢問易澄澄這一天過得怎麽樣。

六嬸說最近旅游旺季來了,好些人又開始搞起農家院一日游兩日游,他們的隔壁鄰居已經把自家人遷走,把三間院子打通,全改成了客宿房間。

這兩天是周末,隔壁大院子來了好些人,說是城裏公司的人過來搞什麽團隊建設。陌生人進進出出,易澄澄有時看到了,會有點害怕。

鐘晴頓時緊張起來,問六嬸:“要不我現在坐車回去陪陪她吧。”

六嬸告訴她:“那倒不用,你現在趕回來,到家天都黑了,待不久又要返回去上班,好不容易一個周末,也別這麽折騰了,好好休息一下。”頓了頓又說,“澄澄給我在板子上寫字呢,她讓我告訴你,讓你不用回來,她已經不害怕了。”

“她又寫一遍,讓你不用回來。”

鐘晴心下泛起一絲驚奇,易澄澄一貫都很黏她,這恐怕還是她第一次告訴自己,不用回去陪她。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該高興她漸漸可以情感自立,還是惆悵依賴她的小妹妹在漸漸變得不那麽依賴她。

鐘晴告訴六嬸:“那好吧,我不折騰了,你告訴澄澄,我下周回去陪她。”

她還囑咐六嬸,出來進去的一定把院子大門關好,別讓隔壁去一日游兩日游的陌生人走錯院子,吓到澄澄。如果有事一定立刻給她打電話,她會放下一切即刻趕回去。

和六嬸通完電話,鐘晴先給小狗奶片弄吃的,等它吃好她再應付自己的晚飯。

小小狗子身體不大,飯量可不小,吃得肚皮鼓鼓後翻身倒在鐘晴腳邊對她撒嬌。

這時玄關處響起門鈴聲,鐘晴胡撸兩把小狗的肚皮,走去應門。

從門鏡裏向外看,一時愣住。

按鈴人居然是喬明軒。

他站在門外,一身風塵仆仆,但依然挺拔清隽。

鐘晴把門打開,和來人打招呼:“喬總。”

喬明軒點點頭:“宗勇說奶片在你這,我來接它。”

鐘晴把門敞着,回身向着客廳叫奶片,叫了半天也沒見小狗跑過來。

她探頭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奶片還敞着肚皮躺在地板上,等待着鐘晴給它摸摸。

喬明軒站在門口也看到了奶片小舔狗的不值錢模樣,擡手捏了捏額頭,掩飾尴尬,然後拜托鐘晴:“麻煩你幫我把它抱出來吧。”

鐘晴轉身進屋,蹲下,抱起小狗。奶片到她懷裏就開始舔她的手。鐘晴忍着癢對奶片說:“你該回家了,你爸爸來接你了。”

走到門口把小狗交接給喬明軒。

交接時低沉的聲音響在鐘晴頭頂。

“是哥哥。”

鐘晴怔了怔,擡頭,看向喬明軒,然後用力憋笑。

……真的是不管什麽男人,都至死是少年。

奶片被喬明軒抱在懷裏,一點也不老實,蹬腿抻脖地往鐘晴身邊夠着。

那股吃裏扒外地勁頭實在有趣,鐘晴忍不住笑起來。

一連串的咕嚕嚕叫聲也摻雜在她的笑聲裏。

鐘晴立刻尴尬。

那是她空空無物的胃在不滿意地叫嚣。

喬明軒摸摸奶片的肚皮,鼓溜溜。它被喂得飽飽的。

看來眼前女孩是個很好的寄養人,哪怕自己餓着肚子,也先把小狗喂飽。

喬明軒對鐘晴道謝。

鐘晴眉眼一轉,也不客氣:“喬總,我把奶片照顧得這麽可愛,您不應該獎勵我點什麽嗎?”

喬明軒心念微動。

她是又在故意找機會接近他嗎?

“它本來就可愛。”他見招拆招。

鐘晴一臉老實相,說的話卻壞壞的:“那我這就帶它下樓去水溝邊撒個歡,弄一身泥巴回來,看它還可愛依舊不。”

她說完奶片就興奮地捧場嗷嗷叫,好像很急迫地想要和漂亮姐姐去趟泥巴玩。

喬明軒面露無奈。

“說吧,你想要什麽獎勵。”

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有些意外,竟沒有回絕她。

又一串咕嚕聲震天響起。鐘晴咧着嘴笑:“我餓了,您那有吃的嗎?”

喬明軒看着她,不動聲色道:“沒有。我給你叫外賣吧。”

鐘晴立刻瞪大眼:“哈?那算了,還是我幫您叫吧。”說完她又笑起來,“這樣您就欠我兩個獎勵了。”

“……”

喬明軒不知道,女孩子原來是有這樣算賬的特權的。

“你這是訛上我了?”

回給他的是又一串凄慘的咕嚕聲。

喬明軒徹底無奈,只好把小狗和鐘晴一起,帶回對面自己家,準備找點吃的打發了這個碰瓷的下屬和鄰居。

這是鐘晴第一次走進喬明軒的地盤。她終于如願走進這道門。她很早就想探入這裏,尋找些蛛絲馬跡的東西,來探尋驗證喬明軒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用眼神四處打探。喬明軒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她。

随後他讓奶片自己去玩,他轉身到冰箱前找食物。

“牛排吃嗎?”他拿出冷凍的食材問鐘晴。

鐘晴一臉受寵若驚:“不是您或者我來點外賣嗎?”馬上小雞啄米一樣不停點頭,“吃,牛排我吃。”

然後她站在開放式廚房外,隔着流理臺對親自動手煎牛排的喬明軒不住口地贊美。

贊美他日理萬機身居公司高位,居然自己會煎牛排;贊美他煎起牛排來,不僅牛排被煎得好看,連他動手煎的動作姿态也那麽好看;贊美他這種會煎牛排的男人,運氣一定不會太差……

喬明軒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鐘晴。”他叫她,“如果不經常誇人,可以不用硬誇。”

鐘晴讪笑兩聲。

喬明軒手上給牛排翻着面,抽空擡眼看她一下。

真有她的,居然能把忠厚老實人的模樣表演得那麽像。

他低頭,撇撇嘴角,露出幾不可查的笑。

他從來都界限分明,不會輕易讓誰踏入他的邊界之內。今天能讓她進到自己家來,不外是想看看她到底在葫蘆裏賣着什麽藥。

她始終以為她兩面人的秘密掩飾得很好,然後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麽對他大灌特灌迷魂湯,對他的領地進行刺探。

多有趣。

忽然聽到她出聲:“喬總,我可以洗洗手嗎?如果不方便,我就回對面洗。”

喬明軒擡頭告訴她位置,讓她自便。

“往前走,書房對面就是衛生間。”

鐘晴按着他的指點走過去。

喬明軒不動聲色地挑挑眉梢。

兩人份牛排煎好了,喬明軒把它們分盛到兩個盤子裏。

刀叉就位,椅子搬好,人還沒有返還。

過了好一會,鐘晴終于走回來。

喬明軒擡眼看她,打趣一般說道:“迷路了?還是想在我這找點什麽東西,故意迷路。”

鐘晴聞聲一怔,臉上笑容險些出現斷幀:“那您覺得我想找什麽呢?肯定是這房子太大迷路了呀。”

“大?”喬明軒拿起刀叉切自己的牛排,“四居而已。”

鐘晴在他對面坐下,并不假模假式地客氣一番,這次她直接拿起刀叉開餐。

“嗯,真的大。您是不知道我小時候住的什麽樣的房子,對比下來,您這簡直大得像美好天堂。”

吃掉一口牛排,她贊不絕口。然後想起什麽一樣,放下刀叉,拿起手機翻找照片,遞給喬明軒看。

“喏,這就是我小時候的家,我在這間房裏長大。”

照片裏是土壘的房子,破舊得就像危房一樣,房間四壁都是泥巴牆,牆面上還有大大裂縫。

那是有些超乎喬明軒想象的貧窮跡象,哪怕他久經商場,見慣場面,早已經練就金剛不壞的情緒,也不由為之恻隐。

鐘晴觀察着喬明軒的表情。

她故意的,故意展示小時候的故居給他看,故意讓他為她動容。當一個人為另一個人有所動容時,他才會變得不設防,好接近。

喬明軒果然皺起眉,擡頭問她:“你是在什麽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鐘晴收起手機,一邊切牛排,一邊娓娓道着自己的事:“我父母走得早,是外婆撫養我。但外婆和我,我們一老一小都沒有勞動能力,我差點就活不過七歲。還好後來有好心人資助我長大。所以我從七歲開始就牢牢記着,我這輩子一定要對幫過我的人報恩,不論以什麽樣的方式方法。”

她吃口牛排,擡眼看着喬明軒,含着牛肉對他輕輕一笑。

又堅強,又真誠。

她從喬明軒眼底看到明顯的動容。

吞掉牛肉,她大笑起來:“騙您的,哪會有人真那麽慘。我故意說成這樣的,就是想看看您有沒有憐憫之心。”

喬明軒立刻皺眉。

意識到自己剛剛真的沉浸在那個悲慘的身世故事裏,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有被眼前女孩拿捏到。

他板起面孔,做出威嚴上司模樣,冷淡出聲三連催。

“吃完了嗎?”

“快吃。”

“吃完快走。”

已經忍不住要攆人。

-

第二天一早,喬明軒到公司不久就把電話打到人力部。為了不顯得突兀,他讓人力專員把三位新進員工的入職簡歷和個人信息一起打包發到他郵箱。

郵件很快發過來。

點開壓縮包,選了鐘晴那份直接雙擊。

他就是想知道,她昨晚到底是不是在編凄慘的身世故事騙他。

簡歷在她面試時他已經看過。鼠标滾動,頁面跳轉到她的個人信息存檔部分,上面父母情況一欄裏,的的确确地寫着“父母均已去世”。

再翻到身份證複印件,上面有小小一排她的地址信息。

按照那個地址去網絡上搜索,頁面跳出來的大部分關鍵字都是“貧困地區”,那裏的房子也基本和鐘晴昨晚給他看的照片差不多,破舊的泥土房,裂縫的牆面,仿佛都經不起一場雨。

喬明軒關掉頁面,靠在椅背上,沉默半晌。

如果昨晚只是隐隐地感覺有被那女孩拿捏到,那麽今天,現在,他似乎可以明确感受到,自己的确被那個狡猾的兩面女孩給拿捏到了。

假如她一味賣慘,真的沒有那麽能打動他。

可她半真半假地,倒勾起一些他的不忍心。

只是他還搞不清楚,她放棄券商投行的工作,到辛行資本來,到底是想幹什麽。

摘下眼鏡捏捏眉心。

把眼鏡戴回去後他想,随她有什麽目的,沒什麽所謂。只要不越過他的邊界,他可以就這麽靜靜看着她狡猾地折騰。

反正也挺有趣的。

-

鐘晴跟着歐金榮做的項目順利收尾。淩娜和呂鵬山也各自完成項目,三個人迎來又一次輪換。

這一次鐘晴輪到了項目一部負責人韓向風手下。

淩娜去了二部跟歐金榮,呂鵬山輪到喬明軒手下。

鐘晴發現韓向風又與喬明軒、歐金榮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以前她就注意到韓向風每天上班都把自己收拾得很搶眼,西裝熨帖褲線筆挺,皮鞋鞋面永遠亮到發光。頭發也打理得精心,顯然每天出門前都有在認真塑造發型。

他每天的狀态,都很适合拉去宴會紅毯上走一走。

到了韓向風手下,鐘晴發現他的确很願意參加宴會、酒會、培訓論壇或者頒獎晚會之類的活動,這與喬明軒低調作風完全相反,和歐金榮風風火火的風格也大相徑庭。

他走另一條路,通過積極參加這些靡麗的大會小會來積攢和拓寬人脈。

鐘晴一開始覺得這樣的風格過于浮誇,不夠腳踏實地。但随着跟韓向風參加幾次活動,她發現這風格也有這風格的好處。的确可以拓寬很多眼界,也的确可以結交很多人脈。

人只有見識過更大的場面、更廣闊的天地,才會激發出更多想要奮進攀爬的拼勁。

這天傍晚,韓向風要帶鐘晴去參加一個高端峰會的晚宴,他特意叮囑鐘晴下班後先回家換套衣服。

鐘晴沒有晚宴禮服,只好回家換身幹淨的西裝西褲套裝。她想着回頭得讓易澄澄給自己做一件。

她穿着職業套裝準備出門,施雅妮拉住她,費解地問:“你就穿這身去宴會?”

鐘晴滿眼清澈地點頭:“嗯!”

施雅妮拍額頭。然後把鐘晴拉到自己房間,讓她試試自己的幾套晚禮服。

鐘晴只比量一下就知道不合适自己。

施雅妮身高一七二,高挑火辣,自己只有一六五,在大衆眼中也算身高不錯,但在施雅妮面前就是實實在在的矮。

施雅妮也被她們的身高差打敗,有些氣餒,但不忘逗她:“我還想給你弄得美美的呢,能讓韓總願意參與的場合,參會人的家底子都不會差。我還想讓你去宴會上招招蜂引引蝶,萬一哪只富貴的小蜜蜂小蝴蝶迷上你,生活立刻有質的飛躍。”

鐘晴笑得彎了眼:“我不想被小蜜蜂小蝴蝶采,我想最好我能奮鬥幾年變成女大款,然後去采我瞧得順眼的小蜜蜂小蝴蝶!”

她的遠大志向立刻得到施雅妮的稱贊與共鳴。

最終鐘晴還是決定穿她的職業套裝出門。臨行前她想起小區內有只三花母貓就要生寶寶了,順手牽了一條自己的舊T恤帶着,準備晚上從宴會回來,用它給貓咪墊在紙箱裏做個窩。

鐘晴在去宴會的途中搭上韓向風的車。

在前往宴會的路上,韓向風問鐘晴:“你知道秦飛揚吧?”

這名字十分耳熟。鐘晴想了一下,立刻和記憶裏的人對上號:“蒼石基金的那位小秦總?”

蒼石基金的老秦總秦蒼岩,正是鐘晴跟着喬明軒時,做的第一個項目的投資人。

說起來那項目當時和這小秦總也有些關系——喬明軒找了老秦總,薛遠堂找了小秦總,兩方FA為了争取項目展開不見硝煙的較量。最終他們憑老秦總穩壓小秦總而獲勝。

耳邊聽得韓向風應了聲:“對,就是蒼石基金的小秦總,他也是蒼石基金老秦總秦蒼岩的兒子,不過不是秦蒼岩妻子生的,是從外面抱回來的私生子。”

鐘晴瞪大眼睛,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豪門秘辛。

“秦蒼岩的妻子沒有生孩子,所以一般公開的信息披露中都會寫秦蒼岩沒有子女。但私底下大家都心照不宣,秦飛揚就是秦蒼岩的私生子。”

韓向風頓了頓,又說道:“說起來秦蒼岩也只有秦飛揚這麽一個兒子,哪怕是私生子出身将來也是打算要他繼承家業的。所以這秦飛揚,也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了。這小子呢,做派也很富二代,很驕縱,脾氣大。但有一點好,有錢,手松,好忽悠,哄高興了就真給投錢。”

鐘晴聞聲挑挑眉稍。聽起來是個很标準的地主家傻兒子。

韓向風看鐘晴一眼,進入叮囑模式:“咱們今晚去參加宴會的主要目标,就是他。現在項目什麽的我都談好了,就差投資人,今晚要是能把他給忽悠好了哄樂呵了,他答應給投資,那就算你跟我做的這個項目大功告成了。”

鐘晴不動聲色地又挑挑眉梢。看來今晚的主要任務,是忽悠暈地主家的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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