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陛下看中她了
陛下看中她了
“回陛下,這是火藥和硝石的混合物。這裏為何會有這種東西?”李承驚詫問道,按理來說,火藥一般都是官用,為何會在這山中道觀出現。
“哼,不止如此,你帶人将這些燭臺一一拆開看看。”皇帝指着周圍燭臺,大大小小,約摸有将近一百個。
李承看着皇帝陰沉的目光,頭皮發麻,說只眼前這一小包zha藥包,殺傷力已經不小,若這些燭臺裏都藏着zha藥包,這是打算将整個道觀炸為平地啊!
他連忙點頭道:“臣遵命,此處不甚安全,請陛下速速離開。”
“還有,将觀裏所有道士全部關押起來,一一盤問,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皇帝此刻已經沒了耐性,他話音一落,一旁的小道士徹底癱坐在地上,吓白了臉色。
盛夢瓊聞聲看去,認出那小道士正是方才搬經書的孩子,她有些于心不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陛下,臣女覺得這一定是有所預謀的一件事,若是要查,還是別打草驚蛇,不然……就抓不到幕後兇手了。”
皇帝并未看向盛夢瓊,擡步正要離開,此時門外傳來無奈的聲音道:“安兒!你做什麽!”
盛夢瓊聞聲看去,來人正是如真師父,為何如真師父會喚陛下為安兒?等等,難不成,眼前人是陛下的母親?當今的意慈太後?
“母親,若今日不是這兩個孩子,朕怕是死于非命,您若不想讓朕濫殺無辜,那就跟朕回宮,不然,朕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麽事。”皇帝目光沉沉看向自家母親,言語之中毫無退讓之意。
盛夢瓊默默站在一旁,心想果然沒猜錯,前世在宮裏時就聽聞陛下每年都會來這道觀,當初還以為是陛下信道,不曾想原來是當今太後住在這道觀中。
“安兒,你……”如真師父欲言又止,長嘆一聲,她轉身看了一圈周圍所有人,知道如今若不做出決定,她那個兒子是真會殺人。
皇帝面色風輕雲淡,看樣子已是心有定數,今日之事他昨日便從裴晝口中,與其說是反擊,不如說是将計就計,不然如何能抓得住幕後黑手呢?
“母親,今日下午朕便要下山,您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考慮,這裏髒亂,您先回去休息吧,朕等會兒去看您。”皇帝言罷,朝着一旁的內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将她送回去。
如真師父嘆了一聲,無奈道:“好,我答應你。那些無辜之人,你不可亂殺,至于幕後黑手,随你處置,我不過問。”
言罷,如真師父看向一旁的盛夢瓊,少女乖巧安靜,她想起了故人,她初見那個孩子時,同眼前少女一般大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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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泛着溫柔之意,和藹道:“孩子,過來陪我走一走,可好?”
盛夢瓊心裏微微一驚,看了一眼皇帝,他并未阻止,她點了點頭,走到意慈太後身側,行了一禮道:“臣女見過太後娘娘……”
“乖孩子,不必如此叫我,你和富安一般年紀,也跟着叫我祖母便是。”意慈太後溫和笑着,拍了拍盛夢瓊的手。
盛夢瓊有些受寵若驚,剛想開口推辭,便聽得意慈太後又道:“別生分,你和一個故人眉眼生得極像,就當是我懷念故人罷了。”
“是,祖母。”盛夢瓊看着意慈太後眼底哀切的目光,心裏微動,順着她的意,低聲喚了祖母。
意慈太後正要拉着盛夢瓊離開,像是想到什麽,繼而回頭朝着一旁的裴晝笑道:“長明,別擔心,我就是和窈窈說說話,等會兒你再來找她。”
裴晝一頓,繼而颔首,盛夢瓊看着他滿面鎮定,目光灼熱盯着自己,他眼底隐約露出笑意,盛夢瓊被盯得面上一紅,連忙低下了頭,他……還真是膽大包天!
盛夢瓊跟着意慈太後離開後,皇帝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裴晝,饒有深意道:“聽說你和盛家那姑娘解除了婚約,鬧得兩家互不來往,如今怎地又是如此模樣?”
“回禀陛下,草民喜歡她,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就算解除婚約,也阻止不了草民對她的喜歡之意。”明明是極肉麻的一番話,裴晝卻鄭重其事說出來,惹得一旁人聽得發笑。
皇帝沒想到裴晝如此毫不遮掩,眼底的冷意消了幾分,朗聲笑道:“你倒是坦誠。既然如此,不如朕給你們賜婚如何?左右你們今日也算立了大功,就當是賞賜了。”
“多謝陛下賞賜,但請恕草民不能接受,如今草民身份卑微,給不了她幸福。”裴晝對于賜婚自然是歡喜,但他如今一無家庭背景,二無功名傍身,如何能給她幸福?
盛府家大業大,而且若因陛下賜婚,打亂他們計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窈窈,說不定還會以非常手段逼迫窈窈進宮,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皇帝聞言,面露驚意,他撫了撫胡子,饒有深意道:“罷了罷了,這件事暫且不提,先來處理眼下之事罷,你是如何知道,這道觀會有火藥?”
裴晝頓了頓,看向一旁的雪團,然而此時她早已不見蹤影,他收回目光,指着皇帝懷裏的狐貍道:“多虧它,要不是它嗅覺靈敏,草民還真看不出來。”
這幾日雪團帶着小狐貍四處亂逛,小狐貍對火藥很敏感,雪團跟着它閑逛,靠近這處寶華殿時,就聞到了淡淡的火藥味,雖然夾雜着香灰的濃郁味道,但依舊能聞出來。
雪團将這個消息告訴了他,他原本并不想淌這趟渾水,但為了窈窈的安全,他便去見了皇帝,只隐約透露了一點消息。
“看來這只小白狐,是朕的救命恩人了。”皇帝捏着小白狐的爪子,面上隐隐露出了幾分笑意。
裴晝看着皇帝懷裏的白狐,薄唇輕啓,“白狐本是祥瑞的動物,這也許是天意如此。”
“是啊,天意如此。”皇帝放眼看向天空,方才還烏雲密布的天,此時透出幾分靛藍,想來也即将放晴了。
皇帝話音一落,陳苛走上來,恭敬道:“陛下,車架都準備好了,可随時下山,這裏有李大人調查,明日就會出結果。”
“你給她遞個口信,就說朕今晚會帶着太後回去,讓她着人收拾好別苑,還有,将那件事,也一并放出去。”
“奴才遵命。”
此時公主府別苑,景陽長公主看着消失在門口的內侍的背影,眸中凝了水汽,她喃喃道:“玲珑,姨母要回宮了。”
玲珑正在倒茶的手一頓,疑惑道:“太後娘娘不是不願意回宮麽?為何……”
“不知原因,總之是件好事,你去安排住處,還有接風宴,我們替姨母和窈窈接風洗塵。”景陽長公主如釋重負,眼底露出了真切的笑意。
“殿下,盛娘子若是回來,是要回去盛府,還是待在此處呢?”玲珑猶豫片刻,到底是開了口。
“自然是待在本宮身邊,沈氏如今巴不得她和陛下接觸,若是回去,沈氏反而不放心,而且,窈窈回去也是受冷落,她待在這裏,有富安作伴,這樣更好。”景陽長公主提及盛夢瓊時,眉眼裏盡是溫柔之意,那個孩子,對她來說,是失而複得的珍寶,她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她。
玲珑看着自家主子露出罕見的笑意,心裏也松了一口氣,笑着點了點頭,繼而又道:“說起沈氏,方才暗衛遞了消息來,說今日看到盛長川上山了,可奇怪的是,盛長川沒去別苑,而是去了那個梅花小院。”
“哦?這就有意思了,看來前些時日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盛長川有外室之事,并不是假的?”景陽長公主慢條斯理把玩着手中茶盞,似笑非笑道。
“如此看來,看來盛府夫婦也并非如外面傳的那般恩愛兩不疑,而且,那盛芷瑩也經常來往那小院,這其中會有什麽關聯麽?”玲珑若有所思說道。
景陽長公主聞言,把玩着茶盞的指尖微頓,她掀開杯蓋,看着褐色的茶水,勾唇道:“我想,盛府藏着一個大秘密啊。玲珑,派人盯緊了,看來這個除夕,盛府一家可過不好年了。”
玲珑驚詫地看着自家主子,不确定道:“殿下,您這是打算……”
“本宮珍愛的珠寶蒙塵,被盛府如此對待,心裏有一口氣不得不出,除夕那日,窈窈是要進宮過年的。”景陽長公主理所應當道,明珠本就應該物歸原主,不是麽?
“殿下,您就這麽确定盛娘子是……那位大人的孩子麽?若不是的話,豈不是白費您的心思?”
“一定是,那枚玉佩,本宮絕不會認錯,更別說窈窈和他極相似的臉,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過,就算最後是偶然,本宮也不後悔。”
她欠那個人太多了,若能彌補一些,她心裏也能好過一些,說起來,這不過是她自己自私的想法罷了。
此時盛府別院,沈氏正和幾個夫人聊着天,此時有個丫鬟匆匆走來,從偏門進了前廳,湊在沈氏身側低語了一番。
沈氏聞言,當即驚道:“所言可真?”
“的确是如此,這是從陛下內官身邊傳出來的,奴婢聽得真真切切,絕不有假!”
一旁的幾位夫人看着沈氏驚喜的模樣,還有丫鬟故作高深的臉,瞬間被吊足胃口,紛紛問道:“盛夫人,貴府可是有什麽好事發生麽?”
“哪裏是什麽好事。”沈氏故意賣關子,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盛夫人真是見外,我們幾人你還信不過麽,絕對不會外傳的。”其中一個嘴角有痣的婦人笑道,眼中閃爍着好奇之意。
沈氏聞言,心裏冷笑一聲,她還真信不過,這裏人是京都貴婦圈子出了名的長舌婦,不僅傳得快,而且還會添油加醋,黑得都能說成白的。
不過這也正合她意,那件事本來就要越多人知道越好,她咳了一聲,故意低聲道:“我和你們說,你們可千萬別往外說,這還是未定之事呢。”
“自然自然,我們嘴嚴得很!”
“哎喲,盛夫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
沈氏微微一笑,繼而低聲道:“估計過兩日,我那女兒就要進宮了,陛下看中她了。”
二更來啦!啊啊啊啊本來想十二點發的!
(內心小人:這樣就能逃掉明天的更新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當然不是啦!(心虛)
咳咳咳,最近疫情嚴重啦,寶貝們保護好自己喔!